縱使路途再遠,凌逸都會使出渾身解數,只為趕緊送她會鑾鳳宮。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趕回了鑾鳳宮,一跨步進門,凌逸緊緊抱著祁渃汐,怒吼院子內寥寥無幾的宮女︰「快去端三盆水來。」
幾名在掃地的宮女先是一愣,隨後紛紛放下掃帚,手忙腳亂的跑去端水。
凌逸抱著祁渃汐朝寢室跑去,一腳揣開門,把她放在chuang上,直身坐著,後背倚靠著chuang邊柱。
長腿一拔,立馬去倒了一杯水。
祁渃汐看到水立馬撲了上去,搶過凌逸手中的水,一個勁兒的往嘴里灌,隨後‘噗’的一聲全部吐出,胃比剛才好受一點了。
看見被吐在地上的水呈淡紅色狀,祁渃汐又嘔吐了起來,凌逸趕忙找來一塊布擦干,這時,三名宮女陸陸續續的端著水進來。
凌逸的心跟著揪起來,這樣用水可不行,水能洗淨嘴里的血,卻不能洗淨那股濃郁的血腥味,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
「水……」。祁渃汐邊嘔吐邊撲向一名宮女,把手伸進盆里,捧起一手掌水,往嘴里送,又吐出來,接二連三了好一會。
「有沒有蒜頭和雞蛋?」凌逸突然冒出一句話,擰眉看著這三名一臉茫然的宮女。
三人遲疑不說話,凌逸心急的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澎’的一聲,杯子碎了,凌逸急跺腳︰「再不說話,你們就跟這個杯子一樣下場」。
三人被凌逸的話嚇得直跺腳,其中一個端著水盆,跪下道︰「有……有……奴婢這就去找」。
說著宮女慌張的端著水,一路踉蹌的向廚房跑去。
看著她喝了又吐,吐了又喝,凌逸真想替她受這份罪。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不讓她再接觸水盆里的水,使出一個眼色讓那兩名宮女退了出去。
「渃汐,你听我說,這水是去不了腥味的,你先忍耐一下,一會我再用大蒜和雞蛋給你把腥味給去了。」
他的話語,是那麼的溫柔,耐人尋味,可誰又知,他那被祁渃汐咬得手一直在不停地流血,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疼痛,更是連疼痛的表情的沒有。
她好,他便好,他這點血,不放在心上,可是他有沒有想過,若是祁渃汐看到,會有多麼責怪自己。
剛才被凌逸吼出去的宮女來了,手里端著祁渃汐今早打的那碗雞蛋,手里還有幾瓣大蒜。
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凌逸才有了些好臉色,他把宮女遣退下去。
待宮女退出去後,凌逸讓祁渃汐躺在他懷里,頭部在他的肩上,拿起一瓣大蒜往祁渃汐嘴里送︰「渃汐,把大蒜嚼爛」。
祁渃汐沒有反抗,乖乖的嚼爛大蒜,然後吐了出來,凌逸接連讓她咀嚼大蒜,總共把五瓣大蒜全部嚼完。
祁渃汐感覺胃好多了,眯眼看到凌逸沒有大蒜了,心里感嘆終于不用嚼大蒜了,哪知凌逸端來一碗雞蛋,讓她喝下去。
好吧!喝就喝!喝了胃就舒服了,最終,她非常有勇氣的把那碗雞蛋給喝了下去。
喝完以後,‘呃……’的一聲,打了一個響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