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雷諾道。
剛說完,就見女孩拖著一塊銀盤小跑來到雷諾跟前,將盤中的一杯精致的水晶綠雞尾酒小心翼翼地放在雷諾前面的櫃子上。「先生,您的‘瑪格莉特’,一共是兩萬金幣。」
「哦?」雷諾驚嘆的不是雞尾酒的昂貴,「‘瑪格莉特’應該是‘醉生夢死’酒吧的特產,這里也有?」
女孩忙解釋道︰「這杯‘瑪格莉特’是貨真價實的‘醉生夢死’出品,我們這里的調酒師就是‘醉生夢死’酒吧請來的人。」
「哦!」雷諾掏出四枚較大的金幣,輕輕一拋,正落在女孩的銀盤中,看著四枚金幣沒有聲響地落在銀盤上,一旁中年人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心中暗自嘆服對方輕盈古怪的丟錢手法。
收起金幣的女孩發出一聲輕輕的驚叫,「先生,您多給了兩萬金幣。」說著將多出的金幣要還給慷慨的「魔法師」。
中年人笑了笑,對雷諾說︰「這里不允許小費,你真要愛憐她,就再點一份酒就是。否則這里的大班可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那就再來一杯‘瑪格莉特’,給這位先生送來。」雷諾一指身旁的中年人道。
「是!」帶著喜悅的回答,女孩邁著輕快的步子再次跑向最後面的酒櫃吧台。
那中年人也是一愣,謝道︰「多謝您的慷慨,老酒鬼我還是第一次有幸喝上頂級雞尾酒。媽的,兩萬金幣,夠在外面買上兩杯了。燒錢也不是你這樣的燒法。」
「你真是個直腸子。」雷諾笑著道。
「直腸子買醉,能渾渾噩噩過完余生算是知足了。」中年人感嘆道。
片刻後,自稱「老酒鬼」的中年人慢慢地用他粗糙的雙手,從銀盤中端過那杯慕名已久的「瑪格莉特」,透明色的水晶杯將雞尾酒的綠色趁得晶瑩剔透,加上頂部橙色的特效燈光更顯得這杯「瑪格莉特」與眾不同。水晶杯小心地懸至在通紅的酒槽鼻尖處,相隔正好一毫米,老酒鬼很有心得地微微一抖黏住杯腳的手,雞尾酒慢慢激起一陣漣漪,酒香也隨之完全釋放,那老酒鬼貪婪地嗅了嗅鼻尖,吸嗜著蒸發而出的酒精,酒未入口人先醉。
「好酒!好酒……」老酒鬼連叫了六聲好酒,方啜了一小口,那爽口的苦酸在中年人舌尖化作千百種味覺感受,等口中的酒精完全化開下肚,還戀戀不舍地舌忝舐他厚厚的雙唇,不放過任意一處的酒精香醇。
直到競技場拉開序幕,老酒鬼杯中的綠色液體還剩大半。對于他這種品酒達到近乎自虐的地步,雷諾只得暗暗搖頭,這才是真正的酒鬼。
「不好意思,我太陶醉了,還沒有感謝您的好意。」老酒鬼道。
看來他是真的醉了,明明之前已經謝過,不過雷諾覺得沒必要點穿人家的好意,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一場競技比賽。巨大的圓形場地上活躍著兩個同等魁梧的半luo拳手,他們不斷地挪動步伐,並伺機抓住對方的破綻發動進攻。和電視中看到的拳擊沒有太大的差別。
拳拳入肉的打擊喚起人類埋藏在心底的潛在暴力,每一次拳與肉的踫撞,換來全場此起彼伏的喝彩聲。不少激動的玩家將杯中的殘酒傾蓋淋在身上。那已經與冰塊融在一起的酒精以另一種形式刺激觀眾們的各個感官。
這就是競技比賽?雷諾嗤之以鼻。完全是一群菜鳥玩家!看似激烈的拳擊比賽根本無法與生死相搏聯系到一起,拳手所受的傷在事後喝下微型回血藥劑就能完全的、徹底的治好,不帶任何暗傷和後遺癥。也根本無法和現實中的拳賽相提並論。在雷諾看來比賽不過是一場鬧劇。或許對怯于挑戰極限的觀眾看來,競技場足夠讓他們熱血沸騰。
看了一會兒,雷諾有些意興闌珊,偷眼觀瞧身旁的酒鬼,只見他也是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不禁問道︰「你對這里也沒有多少興致嗎?」
老酒鬼道輕輕晃動剩在杯中的半數雞尾酒,道︰「一場沒有結果的表演,有什麼好看。」
雷諾︰「那就奇怪了,既然提不起興趣,為什麼要花錢來這里看賽」
老酒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不也同樣提不起精神?」
「像我這樣第一次來到的觀眾,不能苛求我馬上喜歡無聊的比賽。你可是這里的常客,總不是為了消磨時間吧?」
「開場賽就是這樣無趣的,我可是等後面的壓軸好戲。」
「壓軸好戲?」雷諾重復道。
「對,壓軸好戲,」老酒鬼又抿了一口,說,「競技就好比品酒,先要觀察酒的色澤程度,再要聞聞酒香是否甘醇,而後才是進入正題,慢慢品嘗回味。壓軸好戲,自然是所有人來此的真正目的。你以為我們花比外面貴一倍的酒錢,僅僅是為了擺闊?」說著,他用有些失控的手指點開物品欄,取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紙片,抽出一張遞給雷諾。
「賠率?」雷諾吃驚地看著手上的綠紙條,「難道這里還賭賽事?」
老酒鬼小心翼翼地從雷諾指間抽回紙條,說︰「比酒精更刺激的,自然是賭博。我可是把全部的收入都壓在上面,要不嗜酒如命的我又怎麼會買最廉價的白酒。」
說話間,開場賽在三聲鈴響後結束,直到兩人退場,雷諾都不清楚他們中誰是勝利者。
「開場賽只是調味劑,目的是為了讓觀眾進入開始興奮的前奏,後面還有兩場比賽,雖然也很無聊,不過總比干喝悶酒強。」
接下來是一場格斗賽,兩個各持兵器的格斗家來回過招,花俏的戰斗引來觀眾們更為激烈的歡呼,只是在雷諾這樣的行家看來,華而不實的繡腿花拳根本就是空架子。
第三場賽事有點看頭,對手不再是玩家與玩家,其中一方換成了怪物,28級人形哥布林一手提盾一手持帶有倒刺的狼牙棍從慢慢打開的金屬牢籠中跳出,它的對手是25級雙手劍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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