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語這一段時間,總是感覺自己睡覺睡得特別死。實際上是由于她要來月事了。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女孩子來月事時,只是比平常更疲乏一些,更能睡一些。可是舒語的情況就有些特殊了。
由于身體里有路引珠的原因。路引珠的其中一個功效就是,改善融合者的體制。由于舒語融合引路珠的時候,已經十二歲。骨骼的基本構架已經長成。所以在外人看來,舒語仍然是一個不能習武的普通人。可是實際上舒語現在是可以習武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舒語看見賀瑾之的輕功時,想要學武。可是只堅持了兩天就不在學,而賀瑾之也沒有像學習奇門遁甲之術一樣,強迫她學習輕功。因為學習奇門遁甲之術,不需要對學習人的骨骼有要求。可是輕功確是正經的武功修為,賀瑾之看舒語的骨骼,根本無法習武,所以才沒有要求她。
舒語第一次來月事之所以這麼強烈,是因為引路珠的原因。在排除髒血的時候,路引珠對融合者的清理比一般的女子要更加的干淨。所以也可以說,路引珠附帶著洗經伐髓的功效。
所以舒語這段時間才會累,反應更加的劇烈,睡得更沉。
賀瑾之掀起了整個被子,順著腥氣看見舒語的上帶著血。賀瑾之有些害怕。搖了搖舒語,迷迷糊糊的舒語煩得難受。沒有好氣的說道,
「之之,你干什麼?」
賀瑾之雙眼直視著,盯著舒語的,因為舒語的整個睡褲已經有大半被血染紅了。賀瑾之沒有多想,就想將舒語的睡褲拽下來看個清楚。可誰知道,舒語一激靈起了。
「舒語,你有沒有哪疼?你流血了。」
賀瑾之急的額頭上都冒了汗,聲音發顫。♀
舒語低頭一看,知道是自己來月事了。心里想著,‘血量可真是不少,大約是第一次來的原因。’
「沒事沒事,女孩子都會來這個,很正常。」
舒語‘嘿嘿’的干笑了兩聲,雖然知道賀瑾之只有五歲,可是被一個男孩子這麼盯著也不舒服啊。賀瑾之滿臉不信的看著舒語,好像是在擔心對方說謊,為了安慰他騙人。
「真的,真的,這個我早就听我娘親說過。」
舒語將賀瑾之趕出了主臥,翻箱倒櫃的找了一會兒,才找出了幾塊柔軟的並且是不能用的布條。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吧,也不知道古代的女人來了月事都是怎麼辦的。難倒真的要用草木灰,舒語想想心里都接受不了。
將床上的髒床單換了下來。舒語就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看著在一旁練武的賀瑾之,舒語的心里想著,‘之之這孩子,怎麼一年多的時間,一點個頭都沒長,咋麼還越縮越小了。什麼時候之之才能長大,兩個人才能去小鎮上住。’
舒語感覺她現在就是個離群的可憐人,幸虧還有賀瑾之。
練功的賀瑾之心里也不平靜,心里想著,今天晚上必須得下山一趟。去小鎮上看看,舒語是什麼情況,是不是真的所有的女孩子都這樣。
未時三刻一過,賀瑾之點了舒語的睡穴,穿戴好衣服,出了小院,在小院的外側布了一個簡易的陣法,賀瑾之提氣奔山下而去。
若是有無蹤谷的人看見這個小陣,一定會感慨這個陣法的精妙。賀瑾之到了‘景隅’小鎮,消無聲息的進入了一家醫館。♀用劍尖拍了拍睡得死熟的大夫。老大夫迷迷糊糊的起來,在黑夜里只看見了劍鋒上閃著耀人的光亮。歲數大的老大夫一驚,暈死了過去。
賀瑾之愣了愣,真是有些敬佩醫館大夫的膽量。‘這可如何是好,舒語的身體還沒有問,女子都會有,那他就去問問女子。只是這個老大夫的命卻不能留了。’正準備殺人的賀瑾之听到,醫館的門‘吱嘎’一聲輕響了起來。他一躍躲藏在了房梁上。
蘇娘子在醫館的門口躊躇了半天,最後進來了。輕輕地喊了兩聲‘白大夫、白大夫,’可是里面沒有回音。蘇娘子一咬牙,推門進了主屋。可是進了主屋的蘇娘子卻發現她要找的白大夫,既然暈死在了床邊的地上。
蘇娘子一驚,將桌子上的剩茶水倒在了白大夫的臉上。白大夫的年歲已近六十,顫顫巍巍的老大夫醒來之後,看見是蘇娘子,長喘了一口氣,以為剛剛自己是在做夢。
對于蘇娘子這個時候來,老大夫倒是沒有意外。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的這口長氣喘完,賀瑾之就自房梁上飄了下來。老大夫抬著驚顫的手指,指著蘇娘子身後的人,‘你、你、你’了半天,愣是再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可能是由于蘇娘子在的緣故,有了除他以外的另一人的時候,老大夫倒是沒有再暈過去。蘇娘子回頭就看見,在兩個人的面前,站著一個五歲左右大的孩子。孩子長得挺好看,可是嚇人的卻是他手里拿著的一把長劍。
劍氣森森。蘇娘子自從丈夫死了以後,一直想要報仇殺人,所以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這位—壯士,你到醫館來是為了看病抓藥,還是為了求財。若是求財,我們可以給你銀錢;若是為了藥物,前面醫館的藥物你自可以取用。」
蘇娘子半抱著六十歲的老人,說話聲音稍有些發顫,可是卻沒有退縮。‘不錯’,賀瑾之心里想著,看了兩個人半天,將手里的劍收了回去。
「我問幾句話,你們要如實的回答,否則—。」
賀瑾之的內力一出,老大夫的床就塌了半邊。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同時抖了抖。
「壯士問什麼,我們只要知道的,都會如實的回答。」
賀瑾之遲疑了片刻,
「女子到了十三四歲,身體是否會流血?」
兩個人都被這個問題問愣了,
「是,女孩子到了這個歲數,一般都會出血。」
「意思就是說這是正常現象?」
「是正常現象,女孩子來了月事,就說明她已經長大,可以嫁人生子了。」
賀瑾之听到這個答案一喜,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高興什麼。
「女子來月事,時間是多久,多上時間來一次,可是需要注意什麼?」
「女子來月事,時間一般是五天左右。一個月來一次。要注意保暖,不能踫涼水,少吹冷風。不能吃太冷或者是太熱的食物,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賀瑾之問完了他該知道的問題,本想著殺人滅口。可是舒語的話卻響在了他的耳邊,不希望他殺無辜的好人。
蘇娘子見對方問完了話,也沒有動作,叩首在了地面上。
「壯士,我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求壯士饒命。小女還有大仇未報,望壯士好心,留下我二人的性命。若是壯士以後有任何的差遣,小女子報完大仇之後,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會拼命的完成。」
沒有等蘇娘子說完話。一陣風飄過,賀瑾之已經離開了。倆個人誰都沒有想到,今天的這次對話既然成了真,賀瑾之有了他的第一個最忠實的下屬,溫柔陷阱殺手蘇娘子。
蘇娘子扶著白大夫坐了起來,
「蘇娘子,老夫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咳咳咳,你多次來的原因,不是老夫苛刻不答應你。實在是老夫這一輩子一直都在救人,從沒有拿過藥館里的藥,害過性命。你—,哎,罷罷罷,老夫給你就是。」
蘇娘子心頭一喜,扶著白大夫坐在了床邊。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給老大夫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白大夫。小女子要這種藥,也只是為了報殺父殺夫之仇。那賊人殺我全家,玷污了我的清白。不知殘害了多少像我一樣的良家婦女。這種人怎麼能讓他活在世上。」
蘇娘子說著眼淚落了下來。喘過氣的白大夫扶著床邊,哆嗦的站起身。
「蘇娘子的遭遇,老夫听過。可也是無能為力,哎—,隨老夫來吧。」
賀瑾之回到了小院,想起蘇娘子說的話。從箱子里拿出了一條棉被,蓋在了兩個人的被子上面。輕輕的月兌了外衣,鑽進了被窩,賀瑾之運用起身上的內力,進了舒語的懷里,將舒語嚴嚴實實的抱住。直到被窩里暖烘烘的,賀瑾之才放了心。
賀瑾之心里想著蘇娘子的一句話,就是女子來月事,就說明是長大,可以嫁人生孩子了。賀瑾之現在想著,舒語已經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以後肯定是要嫁給自己的。所以現在自己照顧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要是他現在的想法,讓他的爺爺賀雄知道,一定會氣得跳腳。後悔沒有讓他的孫子早早的接觸。在他爺爺的心里,女子只是男人的附屬品,屬于玩物的級別。他的孫子怎麼能因為一個玩物,而浪費他的大好內力。舒語清晨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格外的舒服。與往常一樣,正準備打點涼水洗臉,就被小屁孩制止了。
舒語疑惑的看著賀瑾之,小屁孩一臉的嚴肅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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