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時侯也不早了,宮中禮節繁雜,該抓緊些時間才是。」杜笙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想著趁早擺月兌這兩人的目光,不禁加快了語速。
慕容煙想想也是,瞥了瞥風沅宸,心里盤算起怎麼趕人走。學規矩就學規矩,他領著他小老婆扎堆在這兒算什麼事,想看她扭著**學走路的熱鬧?哼,沒門。
而此刻的風沅宸卻是一改怒容,笑得如沐春風,扎得慕容煙有些睜不開眼。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笑著朝慕容煙招手,「愛妃,本王等你等得好苦,過來,坐到本王這兒。」
慕容煙,既然你要換個玩法,好,正合本王心意,本王倒也要讓二皇兄嘗嘗,賠了夫人又折兵,是什麼滋味。
「好呀,好呀。」盡量扯已然僵掉的臉部神經,慕容煙堆上她最大限度的笑顏,提起裙子,興沖沖地向風沅宸跑去。
愛妃?
光是他溫柔地沖著自個兒笑,已經足夠慕容煙嗆好幾回了,她比誰都清楚,那燦笑背後明明就是黑煙滾滾、殺氣騰騰、妖氣沖天。為了那兩個字,她更是禁不住一哆嗦,左手很自然地攀上右臂,掉疙瘩,真掉疙瘩。
可惜她還沒跑幾步,風沅宸卻先沉了臉,「為何不穿鞋?你不是知道自己傷還沒好麼?要是又著涼了怎麼辦?」
一連三個問句,慕容煙愣了,他難看的臉色是…是因為緊張她?不,這一定是幻覺,她听到的那些話也一定是她在幻听,對,幻听,幻听。
看著慕容煙搖頭晃腦、拍臉掐人中的舉動,風沅宸已經猜到她在想什麼。抬手扶住額際,努力克制著想把她扔出去的沖動,壓低了聲音命令,「小鳶,立刻去給王妃找雙鞋子。」
這句話,慕容煙听得真切,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玉足,急忙拉住小鳶,「小丫頭,去青姨房里拿,我以前穿的那種,你放在房間的那些,我穿不了。」
「小鳶,去王妃房里拿。今天你就是摔斷腿,也要讓她們教會你怎麼穿。帶不會穿旗鞋的女人進宮,本王嫌丟人。」
風沅宸特意在丟人二字上提高了音量,更直勾勾地盯著慕容煙,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敢說不試試?
慕容煙不爽了,就說他不會那麼好心,王爺怎麼了,她現在還是王妃呢,一個王妃連穿什麼鞋都要被管著,她還不如回去當暴室她的小丫鬟。拉著小鳶的手緊了幾分,挑高了眉,「小丫頭,你听我的,還是听他的?」簡單的一句話,卻也是不容抗拒的口吻。
小鳶明顯感覺到,王爺直勾勾的眼神正從慕容姐姐身上移向她,怯生生地看過去,果然,王爺的眼神已經降到她無法承受的溫度,咽了咽口水,顫巍巍地收回視線,卻正好對上慕容煙一雙勾魂的美目。
這是第二次看見慕容姐姐這樣的表情,她怎麼就忘了,慕容姐姐也是個可怕的主兒,第一次見面,就害她被牡丹夫人摑了一巴掌,她怎麼就稀里糊涂地上了她的賊船。王爺也是,方才明明還那般溫柔地叫慕容姐姐坐到他懷里,怎麼一轉眼,王爺又變得這麼可怕了。
听誰的?嗚嗚,不管听誰的,遭殃都只有她,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可憐她都還沒有意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