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心機嫡女 霸愛,心機嫡女 第一百三十五章 凶手另有其人?

作者 ︰ 蝶舞依雪

皇帝的話,令拓跋元穹眼里閃過嘲諷。

「哦?」拓跋元穹挑了挑眉,「不知道父皇昨日,宿在了哪個宮呢?」

拓跋元穹的話,拓跋明翰便知道,對于自己的建議,元穹是有著看法的,面色有些尷尬的「穹兒,朕並不昏庸,麗嬪的枕邊風于朕而言,朕還是分得清好壞的,若不是言之有理,朕也不會對你說這樣的建議。」

「是嘛?」玩味的笑意,在嘴邊掛著,「兒臣覺得,這暴斃而亡,比起這入府,來得干脆利落得多。」

而此刻,朱顏惜也跟著皇後,到了偏殿落坐,看著皇後真心的笑容,朱顏惜心里的疑雲也越來越深,皇後對自己的好,不是裝模作樣就可以裝得出來的,自己所感受到的,都是皇後發自內心的疼寵,可是,自己卻不明白,僅僅是因為和娘親的感情,就可以對自己在乎如斯嗎?這答案,自己是不確認的。

紫琴妥帖地帶著宮人奉上茶水點心後,便在皇後點頭示意之下,帶著人退了出去,殿門之外,便只剩下紫琴在門口等著皇後隨時隨地的傳喚。

「來,顏兒試試,這個可是姐姐之前教本宮做的,本宮記得,當時姐姐說,這點心看著喜氣,甜甜蜜蜜的,今日本宮特意做給你,你試試。」

朱顏惜看著盤子中,粉色如三月桃花一般的點心,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取了一塊,濡糯的清甜味道,在味蕾綻放,「好清涼~」

「可不是,本宮當初也是這樣說的呢,就當是本宮替姐姐,給顏兒的祝福了。這薄荷桃花糕,顏兒喜歡的話,帶些回去。」皇後看著顏惜臉上的喜悅,心里也暖上了些許。

「多謝母後。」

「好好好~」納昕兒聞言,笑意更深。

朱顏惜只是輕輕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這才將自己想知道的,問了出口。「對了,母後,關于賢妃娘娘的事情,母後如何看?」

顏惜話音輕輕,垂下的眼瞼,看不出情緒的波動,納昕兒心里暗暗嘆了嘆氣,若沒有這個意外,該有多好呢。

「顏兒,若本宮說,霞賢妃雖然有罪,卻也是被人所設計,你可相信?」納昕兒望向顏惜所在,語帶詢問。

朱顏惜輕輕扣上茶蓋,將茶杯放回原位,這才抬頭,「那日,霞賢妃和母後的對話,顏惜並未忘記,此時此刻,母後的說辭,只怕難以令人信服。」

「呵呵,本宮自然明白,只是,若沒有雲綺一事,本宮或者真的會認為,是霞賢妃殺了皇貴妃。」皇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此話一出,也驚得顏惜抬起了頭。

「雲綺郡主和霞賢妃一事,有所牽連?」朱顏惜望著皇後的眼楮,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令自己難以消化。

納昕兒點了點頭,「顏兒,你說,這被人鼓動慫恿殺了人,和在背後慫恿的人,誰才是始作俑者,誰才最應該死?」

「母後,我不明白。」朱顏惜滿眼困惑,等待著皇後的解答。

「本宮也是自昨夜,才想明白了,這一直以來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怪異在哪里。」納昕兒緩緩傾吐,「本宮記得,皇貴妃死的那天,霞賢妃很是異常,這麼多年,她有什麼東西,如何瞞得過本宮,在本宮的逼問之下,她才告知了本宮,她毒死了墨台嵐。」

皇後的傾吐中,自己也都有些詫異,霞賢妃對于皇後姨娘的歸從,究竟源自于什麼,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皇後已經幽幽說了下去。

「本宮與霞賢妃,雖然也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對無心于謀害自己的人下手,霞賢妃的舉動,令本宮費解,可是,本宮知道,若不是怕皇貴妃威脅了本宮,她不會做得如此,一個對本宮好的人,本宮絕對不忍心,要她因為本宮而死,可是,皇貴妃的體質本宮是明白的,霞賢妃鬼迷心竅地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宮卻持著懷疑,帶著霞賢妃前往御泰宮的時候,也是想去一探究竟,只是…」

「只是什麼?」朱顏惜急切地問道。

納昕兒揉了揉眉頭,「只是,本宮到達御泰宮的時候,就看到雲綺郡主一臉害怕地大哭,嘴里也不忘嘟囔著皇貴妃的好,誰是壞蛋還了皇貴妃的話語。」

聞言,朱顏惜心里的驚懼卻沒有由來的升起,若沒有昨日的事情,或者,听起來還覺得有些奇怪,更何況如今,有了昨日對雲綺的懷疑,這事情,就顯得復雜了,雲綺和拓跋元穹年齡相近,若是皇貴妃真的死于霞賢妃灌下想藥,要以意外來處理皇貴妃一事,必然也都不會留下一絲一毫證據才是,若是如此,這雲綺郡主的童言童語,又如何會是如此?

「霞賢妃當時,可曾故意制造了,皇貴妃死亡的場景?」

「那是自然的,所以,一直以來,本宮心里總是有說不出的奇怪,卻都無法明白是為什麼,就是因為如何都不會想到,雲綺郡主的身上。」皇後長長嘆了嘆氣,「現如今,本宮卻懷疑,皇貴妃的死,和雲綺是不是也有關系,于是,昨夜,本宮再次找了霞賢妃。」

壓下了心中的驚訝,朱顏惜柳眉緊蹙,隨著皇後的話,眉頭間的川字也越來越明顯。

「霞賢妃本就不是喜歡爭寵之人,所謂的嫉恨皇貴妃,別人相信,本宮卻不信,我們相識于幼時,最美好天真的年華里,三人相知相惜,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個性,如何會單純為了一個嫉恨皇貴妃分奪了寵愛而痛下殺手,呵呵,或者,後宮的女子本就是為了薄涼的恩寵而生存,可是,無論是皇貴妃,還是霞賢妃,卻都巴不得恩寵遠離,誰又會為了這可笑的恩寵而去嫉恨呢?」皇後眼里的哀痛,令朱顏惜櫻唇輕啟,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心里,也很明白,皇後姨娘,也是如此吧,只是,時過境遷,皇後姨娘卻依舊,不曾對皇上上心嗎?難道,也是因為如此,才對太子如此淡漠?

痛苦,在心里撕裂,皇後自我嘲笑,那句自己也不喜歡恩寵,卻不能說出口,眼眸迷離,泛著苦笑,納昕兒長嘆「霞賢妃再得知了雲綺的事情後,也才想起了,自己為何對皇貴妃痛下殺手的最源頭,誰能想到,我們這些在後宮步步為營的人,會被一個十歲的丫頭片子算計呢?」

「真的是雲綺郡主?」朱顏惜皺眉,思及那次秋街宴扮鬼魂嚇人是雲綺的反應,實在難以將老謀深算的人和她畫上等號。

「若不是她童言童語地說著皇貴妃的好,皇上要立皇貴妃為皇後,自己以後也可以嫁給元穹做皇後的等等話語,霞賢妃也不會如此上心,在加上,雲綺得太後寵愛,那段日子有時時往御泰宮而去,霞賢妃這才將心里的防備放任滋長擴大。」納昕兒疲憊地閉上眼,靠著椅背,臉上有著絲絲疲憊,閉眼的時候,眼角的一滴淚水滑落,看著這樣的皇後,朱顏惜也被牽動著內心的疼痛,為什麼看著皇後姨娘如此,自己亦會為她心疼呢?

「若是如此,雲綺郡主能有什麼好處?」朱顏惜垂下眼,如今的情況,越發復雜了起來,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若雲綺真是如此心思縝密,那麼,這雲綺昨日做出來的事情,就一定是已經有想到過,自己的這個動作,會令眾人懷疑她的真實面目,而不是自己以為的,狗急跳牆!

朱顏惜突然抬眼,眼里的震驚,正好對上了納昕兒探究的眼神,「顏兒,你想什麼?」

「母後,或許,你的懷疑是對的。」朱顏惜眉頭緩緩舒展開,嚴肅地看著皇後「昨日一事,顏惜只當雲綺郡主狗急跳牆,今日還不屑一顧地認為這樣的人不足為患,可是,若她真的如此,又在皇貴妃死前那樣表現,只怕,昨日的事情,也是刻意為之的,要表現給我們看的。」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她要的結果?」皇後眼色一沉,眼里的殺意浮現,若雲綺如此難以對付,那麼,自己絕不允許這樣的人,對顏惜造成威脅!

「是!」朱顏惜勾唇淺笑「或者,皇貴妃,真的不是因為賢妃娘娘的毒而死。」

「顏兒~」皇後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母後,但願你真的不曾參與皇貴妃的死,顏惜也希望,賢妃娘娘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撒謊,我在乎王爺…也在乎…你…你對顏惜的好,顏惜一直都知道。」朱顏惜釋然地對著皇後一笑,起身福禮「顏惜告退。」望著顏惜款款離開的聲音,皇後的眼眶再次濕潤,直到紫琴走進來,皇後依舊呆滯在原地。

「皇後娘娘!」紫琴輕喚。

納昕兒在紫琴的輕喚中回神,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這些年的疲憊,被顏惜的一聲在乎而掃落。

「紫琴,你替本宮去一趟宮正司,要王佳私下密查雲綺和什麼人往來,只怕,她潛藏培養的人,在這後宮也是不少。」皇後很快恢復了平時的形象,謹慎地對著紫琴囑咐。

「奴婢遵命!」紫琴看著皇後的臉色,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退下,朝著宮正司而去。

而離開了偏殿的顏惜,也才回到正殿,一步入,就感受到大殿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看了看拓跋元穹臉上的冷意,在看著皇上一臉怒容,朱顏惜蓮步輕盈,「拜見父皇。」

「顏惜,皇後給了你什麼好東西了,神神秘秘的,朕都不給知道呢。」拓跋明翰見顏惜出現,也自然地尋了台階而下,若不是如此,只怕,這僵局還不知道如何打破。

而拓跋元穹看著顏惜臉上的笑容,眼里的笑意,臉上的僵硬也柔和了下來。

「是一盒糕點,娘親曾經教會母後的手藝,顏惜想,這是最好的禮物。」朱顏惜手里提著的食盒,笑意盈盈「顏惜專門取了不少,父皇和王爺,可要試一試?」

「是嗎?」听聞出自納雲兒獨創,拓跋明翰眼里閃過光芒,「那朕倒是要試試了。」

拓跋元穹了解顏惜,只怕,顏兒此舉,不僅僅是為了圓了這場僵局,也是,為了成全父皇的心吧,既然如此,自己就是不賣父皇面子,也該成全顏兒的心意才是。

「母親的禮,本王也要試一試了。」

拓跋元穹走過,接過顏惜手里的食盒,遞給了自己的父皇。

拓跋明翰微微一愣,看著兒子奉上的糕點,笑容在臉上綻放,只是,目光觸及薄荷桃花糕的時候,手,卻哆哆嗦嗦地,拾起一塊糕點,糕點入口,拓跋明翰眼里的淚光閃了閃,果然是薄荷桃花糕,那年,和雲兒開著玩笑的時候,雲兒曾經毫無羞澀地告訴自己,納家的兒女,最幸福的莫過于在出嫁前,母親費盡心思為自己的親事做出獨一無二,獨屬于自己孩子的食物,她也期待著,自己的禮物。

那時候,自己還取笑著雲兒的不害臊,小打小鬧之間,雲兒亦驕傲的告訴自己,她已經想好了,夫妻之間,就該和他們一樣,沁涼甜美,似三月桃花般璀璨美麗,紅紅火火,如今,看著這粉色糕點,感受著入口的清涼清甜,拓跋明翰內心的洶涌,令他失態地,老淚縱橫。

拓跋元穹和顏惜對望了一樣,故作無視地,「果然是清涼爽口,難怪顏兒去了那麼久。」

「顏惜想著,找時間必然要和母後討教一番,王爺喜歡,顏惜做你吃可好?」朱顏惜笑語盈盈,美目顧盼,心里的歡喜,令她臉上愈加柔和,拓跋元穹心念一動,滿眼的柔情愈甚。

拓跋明翰此刻才緩過神,急忙擦拭了眼角的淚花,「朕還有些事情,穹兒和顏惜就自便吧,至于朕的提議,穹兒自己掂量吧。」

有些狼狽離開的拓跋明翰,快速的離開,徒留下顏惜一臉的不解,詢問地目光,看向了拓跋元穹。「走吧,邊走邊說如何?這個時候,也該回府了。」知道顏惜的好奇,拓跋元穹牽著顏惜的手,緩緩朝著未央宮外而去。

「是!」顏惜順從地,跟著拓跋元穹離開。

一路上,拓跋元穹言簡意賅地,將父皇的想法悉數告知,朱顏惜聞言,算計的光芒閃過,也驟然停下了腳步,「王爺,或者,我們該去一趟御泰宮,你說呢?」

「哦?」拓跋元穹看著顏惜眼里狡黠的精光,寵溺地點了點頭,吩咐轎攆折返轉向御泰宮。

「王爺,你說,這有人要算計我們,請君入甕如何?」朱顏惜朝著拓跋元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本王只有一個妻子,你請君入甕,就不怕本王定力不足?」手掌摩挲著顏惜的臉,拓跋元穹勾唇輕笑。

「不過是有人要王府做客,反客為主,這圈套不跳,只怕,就不容易釣大魚了。何況…」朱顏惜低聲將自己與皇後的對話,附耳告知了拓跋元穹。

聞言,拓跋元穹半眯起眼楮,沉默了半晌,「若真是如此,本王更不同意!」

「為何?」朱顏惜沒有想過拓跋元穹會反對,美眸之中盡是不解。

「如此居心叵測,本王斷不可能為了請君入甕,而承擔任何一絲絲顏兒你,有萬一的意外!」盡是堅定的眼神,明確的向顏惜告知,自己的不認同。

「王爺此言差矣!」朱顏惜搖了搖頭,「難道王爺就可以保證,在王府內,就必然安全嗎?置之死地而後生,把敵人放在眼皮底下,總好過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給你捅上一刀,不是嗎?」

見拓跋元穹抿著唇不發一語,朱顏惜將頭靠在拓跋元穹的肩上,「元穹,我不是一踫就碎的花瓶,沒有遇到你的時候,我經歷的凶險也不少,即便是如今,我亦不願意做只依附你而活著的朱顏惜,你愛的,亦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嗎?」

朱顏惜的話語,令拓跋元穹苦笑,是的,自己很清楚,顏兒不需要依附自己,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可是,卻也害怕地,擔心萬一,什麼時候,自己竟這樣畏畏縮縮了?

見拓跋元穹無動于衷,朱顏惜半撒嬌地往拓跋元穹的懷里蹭,喏喏地「難道元穹就想看著我,慢慢變得和其他人一樣,只有你,沒有了我自己嗎?」

長長的嘆氣聲,在顏惜頭頂響起,拓跋元穹無奈地,將顏惜自懷中拉起,深情的眼,對上了顏惜的眼「你贏了~」

------題外話------

最近肩膀還真的是越來越不行的感覺,可是,看著大家的支持和熱情,就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了,依雪時間不多,也沒有辦法萬更,只能盡量的,多寫一些,催更的親們就饒了我吧。

此外,非常感謝妹子們的禮物和生日祝福,這個月,滿滿的感動。

再此外,關于群福利方面,在被譴責了一番後,我終于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小劇場我盡量每周抽個時間寫寫小劇場給大家吧,已經是極限了,求不要再噴我了,實在是極限了,我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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