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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王府內,謠言漫漫。
傳言道,王妃與王爺吵了一架,王爺一氣之下,宿在了書房好幾天。
傳言說,王妃撒痴撒嬌,盛氣凌人,對于雲綺郡主妒忌陷害,王爺知道王妃的真面目,有意冷落。
種種傳言,在幾日內,不脛而走。
天穹院內,朱顏惜一臉淡然。
「王妃,你怎麼還如此淡然啊,听說這幾日,王爺都時不時探望這雲綺郡主呢!」雨落等人急切地,為朱顏惜著急。
「就是啊,王妃,你都說過,這雲綺郡主心機深沉,可是,你這樣和王爺鬧著,不是把王爺往那清雅苑推嗎?」盛雲急忙附和,那一日,王爺和王妃大吵了一架,她們都是知道的。
或者該說,是王妃氣得王爺咆哮,而王妃,卻鐵了心地僵在了那里。
「小姐,她們說的有道理啊。」楠嫻規勸著。
「有什麼道理,本王妃沒有做的事情,要本王妃如何承認?去和王爺認錯嗎?那麼,不就遂了雲綺的願,設計陷害本王妃,說是被我下毒,簡直是可笑!」朱顏惜抬起眼眸,一臉的倔強。
聞言,楠嫻低下了頭顱。
天玲四人面面相覷,卻也不知道,如何勸解。
畢竟,那一日的事情,她們听得清清楚楚,王爺質問王妃,是不是要張婆子給雲綺郡主下藥,只是這樣一句話,王妃便氣惱了起來,那時候,若王妃不是一句你若信我,便不會問我,那麼是還是不是,我已經無需回答。或者王爺也不會,被王妃挑起怒氣。
相對于王妃的無所謂,王爺的怒氣,卻是駭人得可怕。
僵持不下,王爺也拂袖而去,臨行前,那句什麼時候你想明白了,我們再談。就已經決定了,王妃不會服軟。
羅舞皺眉「王妃,其實,你主動找王爺,也不是一定就要是認錯啊,只是,你那樣無所謂,王爺自然是惱怒的,相信就王爺對王妃的在乎,只要王妃肯放下你的堅持,先要王爺消消氣後,在和王爺說說,或者,這陷害王妃你的戲碼,王爺也會發覺異常,這樣子,不就海闊天空嗎?」
羅舞的話,令朱顏惜眨了眨眼楮,停下了手里的畫作,思考了起來。
天玲聞言,再看看王妃的神情,便知道,王妃被說動了。不行,絕對不能要王妃馬上就去找王爺,不然,郡主那邊,不是亂了計劃嗎?心思九轉,天玲附和著「王妃,其實,羅舞說的很對啊,奴婢也覺得可行,只不過,王妃要深思熟慮的,把一切都做好準備,可千萬不能到時候,又氣惱了王爺,若是那樣,就怕會覆水難收呢。」
天玲的話,看似對朱顏惜忠心耿耿,將一切意外都想到,可是,這樣的話語一出,朱顏惜自然的,就要謹慎起來。
朱顏惜沒有笑容的臉上,終于嘴角上揚,「你們說的對,本王妃只顧氣惱,卻忘記了,還有折中的辦法,是該好好考慮考慮,不然,這雲綺,可就要洋洋得意了,楠嫻,統統有賞。」
「多謝王妃,這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羅舞和天玲異口同聲。
朱顏惜點了點頭,便思考了起來。
而清雅苑那頭,佳櫻也將天玲得到的消息,急忙回稟。
雲綺聞言,嘴角冷笑,「這一次,天玲做的不錯,呵呵,朱顏惜想要翻身,也要看本郡主同意不同意,既然她那麼快有對策,那就別怪本郡主,沒有給她多快活幾天了。」
佳櫻看著郡主的笑容,就知道,這王妃的好日子,是要到頭了,想起前幾日王妃對自己的狠辣,此時此刻,佳櫻激動地,急于看著王妃如何死了,主僕二人秘密私語,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如出一轍。
只是
天玲的一舉一動,卻都盡收眼里,此刻的朱顏惜,正舒適地躺在軟榻上,眯起眼楮。
盛雲被楠嫻叫去采買東西,這偌大的天穹院,就只剩下了羅舞。
「塵閣來消息了,這張婆子,可是雲綺的外婆呢,真是令人詫異。」羅舞嘖嘖搖頭,對于這雲綺的心狠手辣,算是張了見識。
「據說,那日王爺說活埋了張婆子,這雲綺,也沒有多大反應,親情于她,看來還不如自己重要,這樣的人,確實是恐怖。」朱顏惜皺眉,對于塵閣傳來的消息,這樣的事實真相,也令顏惜明白,為什麼這張婆子,會選擇自殺,而這盛雲和天玲,不是搞定了張婆子,而是本來就是,張婆子根據雲綺的要求挑選的。
只是,這天玲很明顯就是作為監視的人存在,這一點,自己還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以雲綺對拓跋元穹的在意,為什麼,會選擇一個勾引元穹的盛雲,安插在自己身旁?這一點,自己確實百思不得其解。
若說是為了離間元穹和自己,只怕,這盛雲,還沒有這個本事,再者,拓跋元穹不喜,酒色不沾,找一個人勾引元穹,還不如找個人殺了自己來得有效多了,究竟這盛雲,是要做什麼用?
「關于盛雲,可查出來什麼?」
「這一點,也是我要告訴你的,你之前在宮正司,是不是提拔了一個女官,叫王佳?」羅舞問道。
「是,怎麼了?」朱顏惜不解。
「盛雲和王佳,是姐妹。」
「什麼!」朱顏惜震驚,盛雲是雲綺的人,這一點是證據確鑿的,可是,這王佳,居然是盛雲的姐姐,那麼,王佳豈不是,雲綺的人?
「很詫異吧?」羅舞笑了笑,「原本,我倒是查不出,這盛雲的底細,若不是那日,我吩咐小南查一查王佳,被楠嫻听到,還不知道,如此的巧合呢。」
「不是巧合,而是雲綺,深藏不漏。」
「那你現在,要怎麼做?」
「要楠嫻,把這消息,帶給皇後姨娘,我相信,皇後姨娘會知道如何做的。」朱顏惜眼里閃過氣惱,想不到,還是被算計了,好在,發現的還不晚。
就在此刻,天玲走了進來。
羅舞和顏惜,也停下了話題,轉而道「王妃,那奴婢這就給你打點去。」
羅舞的話,也令天玲不加懷疑,想來,是王妃吩咐羅舞做什麼事情,羅舞才會在側,見羅舞退了下去,天玲這才走近。
「王妃,晚膳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奴婢好吩咐下去?」
「本王妃沒有什麼胃口,隨便吧。」
听著王妃無精打采的話,天玲也知道,必定是因為王爺,所以王妃此刻,沒有心情,微微的弧度,偷偷上揚。
羅舞和拓跋元穹所擔心的,卻依舊來到。
晚膳過後,丫鬟們各自忙進忙出,朱顏惜卻感覺到迷煙竄入鼻尖。
周身的燥熱,令她頓覺不對勁。
「暗衛!」朱顏惜掐著自己,清聲叫喚。
「王妃!」四道暗影,出現在門口,卻被喝住「統統不許過來!」
對于王妃的反常,暗衛面面相覷,不敢妄動。
「你們,兩個守在門口,不許任何男的,靠近半步!其余人等,把羅舞、落雨給我找來,快!」
此刻的這樣,已經思維渙散,若不是發簪傳來的疼痛,令自己保持清醒,自己,都無法快速交代好這些,此時此刻,一定要等到楠嫻回來。
很快,羅舞和落雨,很快趕到。
只見顏惜已經無法克制自己,羅舞頓覺異常,「小舞,我中了媚藥,你們快點看看,這屋內,也沒有異常。」
朱顏惜話語,勉強吐出。
二人急忙檢查了一遍,這才急忙按住因為燥熱而欲月兌去衣服的顏惜,只是,這剛剛踫到顏惜,就發現不對勁。
羅舞取來的冷水,也無法要顏惜清醒,而就連女子的觸踫,顏惜都難以克制,那麼,這藥,絕對是不正常!
發簪插入掌心,傷口漸漸深了起來,血,也一點點滴落在白色的裙子上,落雨急忙為顏惜把脈,大呼不好。
羅舞看著落雨的臉上,心里驚慌了起來。
「這藥太過陰毒,必須趕緊找王爺,除了那樣子,再無可解之法!」
落雨對于藥理很是精通,此話一出,羅舞也顧不得其他,匆匆忙忙點頭跑向書房。
朱顏惜僅存的一絲清醒,在听到落雨的話後,將落雨轟了出去。
房門緊鎖,微弱的聲音,對著落雨道「誰都不許進來,這是命令!」
落雨聞言,緊緊皺起眉頭。
閣主此刻把自己鎖在里面,就怕,會有激烈的行為,落雨又不敢放人進去,只得囑咐暗衛,誰都不許靠近天穹院,自己一直拍著屋門,企圖和顏惜說話,要顏惜分神。
那一頭
羅舞匆匆跑到書房
正欲入書房,卻被吳辰攔下。
「做什麼,別攔著!」羅舞凌厲的眼色一掃,哪里還是一個丫鬟的氣勢。
「王爺休息了。」
「他再休息,王妃就死了,還不快讓開!」羅舞怒吼,而這一吼,也令吳辰暗暗吃驚,不敢攔下,急忙帶著羅舞進入書房。
輕喚幾聲,卻見王爺趴在書桌,沒有絲毫反應。
吳辰暗覺不好!
羅舞也在書房內,盯著幾乎燃盡的香爐,懷疑,閃現。
「你滅了那爐,肯定有問題!我叫醒王爺,來不及了!」羅舞話語剛落,吳辰還來不及阻止,就見羅舞匕首一劃,毫不猶豫地,朝著王爺的手臂一刀子過去!
痛楚,令拓跋元穹驚醒,看著眼前一臉著急的羅舞,再看看羅舞手里染血的匕首,危險眯起眼楮,卻听到急切的聲音「沒死就快點!顏惜被下了媚藥,把自己鎖在屋內,只怕她自己…」
話音未落,黑色的身影已經入急驚風一般,消失在書房。
吳辰會意,急忙派人找來府醫,對書房進行檢查。
天穹院內,落雨已經听不到朱顏惜的回音,情急之下,未免顏惜做出激烈的反應,只得硬著頭皮,朝著屋內吹入軟骨散,只有這樣,才能以防萬一,可是,那藥性,心里焦慮著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天穹院。
「王爺!」
「天穹院的消息,全面封鎖,落雨,你把那兩個人給打發好,不許泄露一絲一毫的消息!」拓跋元穹冷顏安排。
「是!王爺,我給王妃下了軟骨散。」
「本王知道了,都退下!」拓跋元穹臉色凝重,將人屏退後,這才破門而入!
屋內,一片狼藉,只見顏惜癱軟在地上,白色的裙擺,觸目驚心的血跡,令拓跋元穹的怒火,在胸臆翻滾。
「顏兒~」拓跋元穹跨步抱起顏惜,心疼地喚著。
「元穹,不要。」朱顏惜雙眼迷蒙,臉色緋紅,卻依舊,氣若游絲地維持清醒,拒絕著拓跋元穹,清淚,滑落臉頰。
「乖,听話~」拓跋元穹誘哄著。
男性的氣息,竄入鼻尖,顏惜僅存的清醒,赫然崩塌。
拓跋元穹扯下衣服的一角,簡單為顏惜的手包扎後,輕吻,覆上了顏惜的櫻唇。
媚眼如絲,此刻的顏惜,已然失去了理智,攀著拓跋元穹的脖子,回應著。
滿屋狼藉,一室旖旎。
兩個時辰後
天穹院的里屋重新開啟,拓跋元穹黑臉走了出來。
羅舞和落雨,這才匆匆走近。
「王爺!」羅舞一臉急切,「你們進去收拾下,吳辰,傳府醫。」
「是!」
二人走入屋內,只見滿地的狼藉,除了頸間的吻痕**在外,衣服早已穿戴整齊,二人相視,自然也明白,是王爺為顏惜換了衣服,包扎了傷口,急忙收拾好里屋,落雨急忙拆開包扎的傷口,重新為顏惜上藥把脈。
緊蹙的眉頭,終于稍稍松開。
很快的,屋內收拾整齊,拓跋元穹這才走入,看著落雨重新給顏惜包扎了傷口後,才啟唇交代「那藥性過于陰毒,你一會準備下熱水,只怕顏兒醒了,會不適。」
拓跋元穹的意思,落雨自然是明白了,紅著臉點了點頭,這才看到王爺的傷口,「王爺,你的傷口!」
「無妨,府醫就要過來。」拓跋元穹點了點頭,拒絕了落雨的包扎,羅舞揚起嘴角,看來,這拓跋元穹,還真是不喜歡人觸踫,尤其是女子。
「奴婢情急之下,出此下策,傷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拓跋元穹盯著羅舞許久,「你,做得不錯!」
沒有絲毫的怪罪,拓跋元穹走向床沿,將目光,放在了顏惜身上,拳頭緊握。
很快地,府醫趕到,為拓跋元穹包扎著傷口,吳辰也在此刻,將書房內發現的,一一回稟。
「果然是那香?」拓跋元穹目光冷冷,抿著唇。
「是!」吳辰點頭「府醫也看了,那香燃起,十二個時辰後才會發作。」
「看來,是熟悉王爺的作息的人了,恰巧最近,王爺和王妃鬧翻,那麼,這呆在書房的時間,就不難推算了。」羅舞出聲。
「回王爺,若是這香燃盡,就什麼都查不出了,因為,這香,無灰,若不是剩下那一點點,被吳護衛掐滅,只怕,無從查起。」府醫恭敬地退開,朝著拓跋元穹回稟。
聞言,拓跋元穹目光愈冷。
若沒有羅舞那一刀,那麼!
好縝密的心思!
「本王的書房,這香,都是暗衛在負責,那麼,就只有出現在書房內的人,有問題!」拓跋元穹掃向吳辰。
「這幾天,除了郡主和王妃,再無人步入。」吳辰自知王爺的意思,思索後,急忙回復。
「很好!」殺意染上眼眸,而就在此刻,幽幽轉醒的朱顏惜,一聲虛弱的聲音,轉移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落雨扶起朱顏惜,「王妃,奴婢伺候你先沐浴更衣可好?」
落雨的聲音,令朱顏惜有些清醒了過來,目光掃過,錯綜復雜地停在了拓跋元穹的臉上,閉上了眼眸,無力地點了點頭。
「你們都下去吧。」拓跋元穹看著吳辰和府醫道。
在二人離開後,徑自抱起顏惜,「本王抱你去。」
眼光撇過,落雨二人便會意地跟上,確實,如今的閣主,根本就沒有力氣自己下地。
朱顏惜由著拓跋元穹,心里,卻百般不是滋味,自己最抗拒的,還是避無可避,百密終有一疏!
溫熱的水溫傳來,朱顏惜這才睜開了眼楮,為免顏惜不自在,拓跋元穹轉身離開,與羅舞擦身而過時,低沉地「好了叫本王!」
羅舞點了點頭。
許久後
朱顏惜才再次被拓跋元穹抱了出來,靠著窗沿的軟榻坐著。
看著拓跋元穹,朱顏惜咬唇不語。
「顏兒,你知道,本王不可能,由著你出事。」拓跋元穹蹙眉道。
「我明白,只是,這是我最不願意的。」朱顏惜別過頭,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朱顏惜暗暗嘆息。
「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閣主喜歡嘛?」羅舞看著顏惜,眼眸閃過絲絲惱怒。
也是這樣的一句話,提醒著朱顏惜,此時此刻,事情已成定局,當下要做的,應該是其他。
朱顏惜自然明白,羅舞的意思,縴細的手,握住拓跋元穹,不再多說什麼。
原本停留在嘆氣中的情緒,也緩緩調整了過來。
良久後,拓跋元穹冷冷問道「抓到在顏兒藥效發作時,出現的人了?」
「是!暗衛攔了下來,是一個花匠,據說,是天玲說壞了一盆花,要花匠過來換。」落雨的話語,帶著氣憤。
花匠!
好歹毒好細密的心思,若不是有暗衛,那麼,就會是王妃不貞,與下人私通,這樣的奇恥大辱,對于拓跋元穹而言,絕對是不能忍的,尤其是,二人還在吵架中。
只是,朱顏惜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微微上揚,原來是這樣!
------題外話------
妹子們,你們說,朱顏惜會如何反擊呢?
咳咳,至于之前說的小劇場,晚上會把小劇場共享到正版群里面了,不要捉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