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勾起嘴角的時候,拓跋元穹也想到了什麼,拓跋元穹詢問的目光,看向顏惜。
「顏兒,你是不是想到了,這盛雲?」拓跋元穹問道。
「嗯~」朱顏惜點頭,眼里的笑意,還帶著些許薄怒。
雲綺的想法,還真是滴水不漏。
自己身中媚藥,那麼,就必然需要解毒,若不是暗衛存在,那麼,花匠到達這天穹院,自己又把持不住,自然的,這後果,必然是不堪的,而這雲綺為了防止元穹到來,也刻意去了書房,給拓跋元穹下藥,為的就是在這樣的時候,甩開拓跋元穹,若是如此,那麼,只怕當木已成舟,這雲綺就自然的,會有其他的借口,將拓跋元穹引來,甚至于,這下藥在書房,都可以推到自己身上,美其名曰,是自己不甘寂寞,而主動勾引人,也是自己,給拓跋元穹下了迷藥。
當兩個人有隙,那麼,只需要加多一根稻草,很可能就能徹底壓垮最後僅存的情意,這雲綺,還真是算得夠精的。
機關算盡,雲綺也怕萬一,這才選擇了燃盡無痕的迷香,這無憑無據的,就是拓跋元穹萬一出現在這天穹院,也找不出絲毫問題,而這盛雲,便是這萬一的應對之策!
若迷藥迷藥生效,那麼,元穹早一步來到了天穹院,為自己解了這媚藥,那麼,毒性便也在元穹身上蟄伏,盛雲的作用,是解毒!
朱顏惜心驚,雲綺必然是知道這毒的。
拓跋巍君曾經就這毒去了解過,此毒就是轉移了,卻也只是少了期間的折磨,一旦到了生命垂危毒發時,就將是盡頭,而這轉移的人,也是如此,可是,轉移了毒素的人,卻也就不會再次將毒傳染,如果拓跋元穹為自己解毒,那麼,雲綺要做元穹的女人,就必然,要有人轉移了這毒素,那麼,盛雲的存在,也就合情合理了。
甚至于,知情的雲綺,是知道這毒的情況的,比她們這些遍地尋找的人,還了如指掌。
朱顏惜看著拓跋元穹,只見他雲淡風輕地盯著自己道「本王不會給你有機會,逃離本王的,你不願意,本王也不願意,就是你違心要本王解毒,本王也不會同意。」
拓跋元穹了解朱顏惜,看著顏惜的眼神,直言拒絕。
顏惜垂下頭,不再在這個事情上多做糾結,轉移著話題,輕輕道「就不知道,這盛雲知道,還是不知道。」
「她的眼里,有對生命的在乎,也有人心的貪婪,更有著,獨愛自己的自私和狠辣。」拓跋元穹清楚顏惜問的,是什麼,在顏惜想明白的時候,自己也都明白了。
此刻二人的對話,令人模不著頭腦。
「若王爺沒有到,這藥,會要人七孔流血而死。」朱顏惜拿起茶,緩緩喝下。
「所以,王妃不覺得,戲也該落幕了嗎?」拓跋元穹冷下臉,看向朱顏惜。
「羅舞,楠嫻回來了嗎?」朱顏惜轉頭問向羅舞。
「估計,也差不多了。」
「那麼,還要勞煩王爺好好休息呢,這屋子,你們可要恢復,剛剛的凌亂才行。」朱顏惜眨了眨眼楮,算計的笑,劃過眼眸。
楠嫻將消息帶到未央宮後,一入天穹院,就听聞了今日的事情,心里燃起怒火,許久才壓制了下去。
對于天穹院的緊張兮兮,天玲和盛雲,都猜測紛紛。
直到
楠嫻將他們四大丫鬟給叫在了一起,神神秘秘地,朝著她們問道「今日,天穹院內發生了不好的事情,王妃被人算計,身中媚藥,王爺不顧一己之身,為王妃解毒,現如今,王妃是沒事了,可是王爺卻已經身染其毒,接下來我告訴你們的事情,你們必須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了嗎?」
看著楠嫻小心謹慎的樣子,四人都紛紛點了點頭。
「王妃有令,去青樓找清倌女子,偷偷送進來。」楠嫻的話,令他們震驚。
「楠嫻姐姐,究竟是為何啊?」
「別提了,王妃就身中奇毒,而且,是會在和王爺恩愛的時候傳給王爺的,這毒,也就會在王爺身上加劇!王妃的意思是,找個這樣的人,再花錢搞定即可。」楠嫻擺了擺手,「所以,你們都要小心謹慎,知道不?」
見楠嫻一臉的嚴肅,四人面面相覷,鄭重地點了點頭。
楠嫻這才放心的,「羅舞,天玲,你們和我去準備寫消腫止痛的藥材給王妃一會沐浴,你們三個,小心些收拾屋子,別吵醒了王爺和王妃!尤其是王妃剛剛還醒過來,這會睡眠不深!」
「是!」
于是
當盛雲二人走入里屋,便看到這滿室狼藉和衣裳散落在各個角落,屋內剛剛發生了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而王爺王妃,卻這樣靜靜躺著,很是疲憊。
盛雲盯著一地狼藉,眼里閃過驚恐。
楠嫻剛剛說的話,字字句句在耳邊回響,如果,王爺中了王妃身上的毒,那麼,自己伺候王爺,豈不是,就是把毒給轉移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不就是命不久矣!
盛雲眼里的神情,都落入落雨眼中。
而隨著楠嫻和羅舞去藥房的天玲,這才剛剛走入藥房,便被羅舞利索地,給綁了起來。
清雅苑內
雲綺還在洋洋得意地,等待著天穹院的消息。
佳櫻一陣探听之後,急忙匆匆忙忙的,朝著雲綺處奔來。
「郡主,大事不好了!」佳櫻氣喘吁吁地,上氣不接下氣道。
「什麼情況!」雲綺原本靠著椅背的身子,瞬間坐了起來。
「王爺…王爺他…去了天穹院,所以…花匠沒有派上用場…而且,據說吳辰把守著天穹院,丫鬟們都遠離內室!」佳櫻好不容易,才慢慢緩和了下來,將這情況說個清楚。
「什麼!」雲綺驚得站了起來,緊緊皺著眉頭,想不到,元穹哥哥再生氣,還是為了她,不顧自己的性命!呵呵,早在他沖進去火海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懷疑了,想不到,即便是現在,元穹哥哥還是一樣的選擇。
雲綺又氣又恨的,「去把盛雲叫過來!」
…
如果說,盛雲原本對于雲綺有著懷疑,那麼,此時此刻,雲綺郡主說得天花亂墜,也就顯得諷刺了,自打自己進入穹王府,郡主一直說,要自己找機會引起王爺的注意,可是卻不允許自己在她沒有許可的情況下勾引王爺,說什麼她要讓王爺,真心實意地,納她為側妃,自己,居然天真的相信了。
此刻,雲綺笑著「如今,只要你這樣做,本郡主自然可以保證,王爺對你,會敬重心疼!」
「郡主,我為了王爺而引毒,郡主才可以,安全無虞地,伺候王爺吧!」盛雲譏笑著,看著雲綺。
「放肆!」雲綺顯然被盛雲的話給激怒,看著盛雲頂嘴,有恰好說到了自己的理虧之處,訓斥聲,高上了許多。
「呵呵,不放肆,還由著郡主你,利用于我嗎?我可不是我姐姐,那麼容易就被郡主你收了心,我要的,從來都是權勢地位,你若不能幫得了忙,你以為,我會對你卑躬屈膝嗎?」屬于不屑地,對著雲綺嘲諷。
對于盛雲的態度,雲綺此刻,也惱怒了起來,什麼時候,一個小小低賤的婢女,也可以這樣對自己呼呼喝喝了?
「本郡主看得起你,你才有這個資格,為我元穹哥哥暖床,否則,就憑你,什麼東西!」雲綺走近盛雲,捏著盛雲的下巴,「不過,如今看來,你胃口不小,怎麼?狗急跳牆?」
「不是狗急跳牆,而是拿回些,我們姐妹二人為你效力的酬勞!」盛雲甩過雲綺的手,冷冷笑道,「我告訴你,你這些年做了什麼,我姐姐什麼都告訴我,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若不是你不仁,我也不會和你撕破臉皮,早在來這里的路上,我就已經書信一封給我姐姐,郡主,你覺得,若我有三長兩短,你跑得掉?」
嘲諷的譏笑聲,在屋內響起。
「雲綺郡主,你可別忘記了,你的死士,可是我和我姐姐訓練出來的,你以為,那些都是只忠于你嗎?」盛雲嘲笑著雲綺「你的毒辣,我和姐姐早就知道,為你效力可以,可是,不要自己的命,卻是萬萬不可以,你說,若是你這些年做的事情,被姐姐捅破了,你會如何?唉,不過啊,這姐姐接到我的書信,必然也有防範于自己被你陷害的手段了,郡主你可要試一試,賭一賭?」
熊熊的怒氣,在雲綺心里不斷攀升,翻滾,咬牙切齒地「你!想要什麼!」
「呵呵,郡主別生氣啊,盛雲也沒有郡主那麼貪心,不過是要知道,王爺的解藥是什麼,只要我救了王爺,那麼,一切都好說了,也不需要郡主你,為我鋪路呢。」盛雲柔媚一笑,口無遮攔。
雲綺的臉,已經是青白交替,只是,卻沒有人發現,這在屋頂上,看著好戲的幾道身影。
當然了,這王爺和王妃心血來潮想要上屋頂,誰敢攔呢?
屋頂上
朱顏惜靠著拓跋元穹,低聲問道︰「元穹,你對盛雲做了什麼,她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做這樣的事情啊,囂張成這樣子,有些奇怪。」
低低的笑聲,在顏惜耳邊傳來,「顏兒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藥,能令人麻木了理智,只會沖動地,將自己內心表現出來嗎?」
拓跋元穹的話,令朱顏惜驚訝地,瞪大了眼楮,「你給她,下藥了?」
「本王從來不做這樣宵小之事。」拓跋元穹清冷的眼眸,帶著絲許寵溺地,看著顏惜。
吳辰嘴角抽了抽,「回王妃,是屬下下的。」
朱顏惜看了看吳辰,再看著拓跋元穹,上揚的弧度,在臉上浮現,眼楮里笑意布染地,看向拓跋元穹,眼楮眨了眨,這吳辰,也是你示意,才會如此吧。
指月復摩挲著顏惜光滑的臉頰,富有磁性的聲音,低低道︰「本王不是動手的,不算。」
朱顏惜聞言,朝著吳辰投向了同情的目光,這才繼續看著,下面的動靜。
只見雲綺此刻氣炸了,言談舉止如同潑婦一般,「就憑你,也想威脅本郡主,我告訴你,憑借拓跋巍君,本郡主就可以,要你和你姐姐,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世間,怎麼,不知道吧?除了本郡主,我誰也不信,你這個賤婢,你以為,你算是什麼東西!」
雲綺的話,越罵越難听,朱顏惜皺眉,這雲綺郡主好歹是在皇宮長大,這樣污穢難听的話語,實在是令人詫異。
「王妃,要不要屬下下去?」吳辰問道。
「不需要!」朱顏惜突然改變了主意地,「由著她把盛雲給抓起來先,我倒是要看看,她和拓跋巍君,在搞什麼鬼。」
拓跋元穹環著顏惜,對著暗衛囑咐,「留意這邊的動態。」
「是!」吳辰點頭,而後,拓跋元穹就這樣環著顏惜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自己會輕功啦。」被拓跋元穹抱在懷里的朱顏惜不滿道。
「顏兒確定,你如今用得了輕功?」拓跋元穹的笑聲中,帶著些許曖昧。
的酸痛,依舊提醒著朱顏惜,拓跋元穹的話,令朱顏惜臉色再次紅了起來,所幸的是,夜色之下,很好的掩飾了顏惜的不自在。
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的朱顏惜,將頭埋進了拓跋元穹的懷里,轉移話題道︰「盛雲的藥效,會持續多久?」
對于朱顏惜的小動作,拓跋元穹會意地,也不點破,「還有十個時辰。」
「那麼,這網,也差不多可以收了,就是不知道,拓跋巍君,究竟起著什麼作用。」朱顏惜揪著拓跋元穹的衣裳,有些擔憂。
「顏兒,你在乎他?」拓跋元穹的語氣,有些生硬。
對于拓跋元穹的情緒,朱顏惜還是很敏感的感受得到的,低低淺笑道︰「總覺得,他也是個可憐人而已,何況,對于對我好的,我不是麻木之人。」
「本王沒有那麼大方。」拓跋元穹語氣稍微好轉,可是這咬牙切齒的成分,卻也沒有減少。
「我也沒有那麼多情。」朱顏惜笑語。
一言一語間,二人已經重新回到天穹院,楠嫻此刻,也終于回來復命。
而此刻,未央宮內
皇後和霞賢妃,臉色肅然。
「想不到,這雲綺,藏得如此深,差點就著了她的道。」霞賢妃抿唇。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居然敢如此陷害顏惜,若不是元穹趕到,那麼!」納昕兒緊緊握著拳頭,內心的害怕,依舊後怕著。
「所幸有驚無險,皇後娘娘,當務之急,是要把著危險的雲綺,給了結了,穹王妃才能安枕無憂,王爺也才可以,放心去找解藥。剛剛,楠嫻走時把截下來的,這盛雲給王佳的書信,截下來了,皇後娘娘,要除去雲綺,就要趁機一網打盡了,如今看這樣的情況,只怕,這皇貴妃一事,真的如穹王妃猜測的一樣。」紫琴遞上了盛雲的書信,等待著皇後的決定。
「去請嵐淑妃過來!」皇後盯著書信,做出了決定。
此刻的雲綺,卻沒有覺得多危險,對于這個意外,她自信著,不過是湖面的一絲絲漣漪,只要利用好拓跋巍君,就一定可以安然度過,悠哉地喝著茶水,等待著拓跋巍君的到來。
夜深人靜
乳白色的長袍隨著男子腳尖輕輕著地而微微揚起,月光下,儒雅的男子,臉上噙著笑意,看起來溫和而又溫暖。
拓跋巍君掃過四周,望著屋頂上的人,唇角上揚,卻不點破,若不是顏惜的意思,就憑著雲綺,還沒有資格,要自己深夜到訪。
雲綺不知道的是,這君王府書房案桌上,此刻靜靜攤著一封書信,朱顏惜娟秀的字跡,在白紙上簡短寫下短短兩行字︰顏惜之毒或與雲綺有關,魚已上鉤,若雲綺相邀,還請王爺出手相助。
當朱顏惜的婢女送來了這封書信的時候,拓跋巍君便知道,和雲綺聯手算計了顏惜的婚事,她是清楚的,可是,她卻沒有打算,隱瞞她知道的,如今,這是顏惜第一次向自己求助,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要她失望!
而天穹院內,暗衛也將拓跋巍君抵達的消息,傳了過來。
雨落看著朱顏惜,不解地「閣主,你如何知道,這拓跋巍君,不會赴雲綺的約?」
當閣主將書信給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有些詫異,畢竟,這雲綺書信上故布疑雲,拓跋巍君應該也會好奇才是。
「一來,穹王府內不是那麼容易入侵,拓跋巍君是謹慎的人,自然不會給王爺,抓住把柄的機會,即便他再好奇,也不會今夜到訪。二來,這雲綺是什麼人,拓跋巍君已然清楚,與虎謀皮的事情,拓跋巍君不會做,也不屑做,那日婚事的合作,對于拓跋巍君而言,已經是一大污點,如何還會繼續,再繼續,那麼就真的會暴露了他勢力範圍的所在。」朱顏惜笑著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拓跋元穹看著顏惜,目光深沉,不可察覺的笑意,一瞬即逝。
「不被顏兒所喜歡的人又喜歡上顏兒的,真是可憐。」拓跋元穹幸災樂禍地「簡單幾句,提醒了拓跋巍君你早已洞若觀火,又拋出了求救信號,顏兒是吃定了,他會內疚且放不下內心難以自制的情感,必然會來。」
「若他不來,我如何能知道,拓跋巍君的秘密?」朱顏惜抬眼,「人家算計了我們,難道,還不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朱顏惜眨了眨眼楮,對著拓跋元穹笑了笑。
拓跋元穹寵溺地,點了點頭,不錯,既然拓跋巍君算計了他們的大婚,使這大婚美中不足,那麼,討要些補償,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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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巍君的秘密,即將揭曉了有木有啊?
嘿嘿,這皇後那邊和顏惜這邊,將會如何痛打落水狗呢,雲綺渣渣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我得意地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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