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梅國太子府內
在接到了青葵國舉兵進軍的消息,朱顏惜亦亦變得患得患失了起來。
接連幾日愁眉緊鎖的朱顏惜,焦急地等待著消息的回傳。
「惜姐姐,你就少操心了,元穹表哥一定很安全的。」墨台青青勸道。
倚窗顧盼,朱顏惜己嘆氣無數次,「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放不下心,這幾個月,沒有一絲消息,也沒听到,貴竹國出現了他的身影。越是如此,便越擔心萬一!」
「王爺也真奇怪,連聲消息也不打。」楠嫻低語埋怨。
朱顏惜搖頭,輕拍了楠嫻的手,「且不論王爺做事不至于如此沒交待,現如今,這身孕,王爺更加不可能,如此處事!」
三人均看著朱顏惜,只見她聲音放低,「若不是有大的算計謀劃,未免打草驚蛇,那麼就可能,真的被困了。我相信,就元穹的性格,若沒遇險,一定有暗示之法!」
朱顏惜不自覺地,模了模手腕上的喚情暖玉,柳眉輕蹙,如果,真的沒有消息,那一定不是好消息。
「王妃!」隱于暗處的吳辰現身。
「如何?」朱顏惜急忙問道。
現如今,小南在貴竹國內通有無,小西也來回奔波情兒之事,羅舞與落雨還有暗衛,都寸步不離自己,這些特殊性,也使得吳辰,成了自己的傳話人了。
「王妃別急~」吳辰有些擔憂地,看著王妃急急忙忙走來,深怕一個閃失,連忙出聲。
朱顏惜抬手示意吳辰無需擔心,也制止了吳辰的叩拜。
吳辰垂下頭,安安靜靜等候著。
「什麼情況?」朱顏惜快步走進了吳辰。
「貴竹國皇宮大亂,君王爺趁著太子救火,入宮逼宮,被太子反將一軍,如今被軟禁在君王府看著了。」吳辰道。
「拓跋巍君?」朱顏惜皺眉。
「是的!」吳辰點了點頭,將自己所知道的,悉數告知。
朱顏惜聞言,柳眉緊蹙,而後,又勾起嘴角,矛盾的神情,在朱顏惜的身上出現。
「**,你想什麼呢?同情君王爺?」楠嫻看著自家**的神情,有些奇怪。
朱顏惜搖了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拓跋巍君,自然有需要同情的,可是,卻不是我最在意的,我在意的,是這謀略,絕對不是拓跋思可以想出來的。」
「王妃的猜測,沒錯!」吳辰嘴角揚笑,「據說,太子平了這亂,還趁機,收了君王爺的兵。」
朱顏惜笑了笑,「王爺心系百姓,拓跋巍君也是知道的,那麼,要如何反將一軍,才能兵不血刃呢?看來,這拓跋巍君,也不是冷血之人,愛民之心,他也如此。」
「王妃說的是,就屬下所知,太子便是利用了這一點,收了兵權,軟禁了君王爺。」
「這一切,只怕都是王爺的想法,動亂,是否已經平了?」
「只知道,太子那邊派了心月復之人前去,至于是誰,還沒有回音。」吳辰道。
心月復?
朱顏惜蹙眉,拓跋元穹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如今,這拓跋巍君一事,很明顯就是他的計謀,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不能現身?
「繼續查,王爺的消息,必然在里面!」朱顏惜皺眉,此刻,自己擔心的,是拓跋元穹這樣的舉措,令自己隱隱有種不安,似乎有什麼東西,是在慢慢逼近,而拓跋元穹,卻有心一人面對!
「是!」吳辰恭身退下。
「惜姐姐,你都知道了元穹表哥的事情了,為什麼還愁眉不展的?」墨台青青勸道,「這拓跋思的處事一看就知道是元穹表哥出手,那就證明他安然無恙啊。」
「青青,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些事情,無論他在還是不在,都是可以做的,而如今,這拓跋巍君被軟禁,就更加不需要畏畏縮縮的了,可是,王爺卻依舊,沒有出現…」朱顏惜揉了揉眉心,「我擔心的,是究竟為什麼,王爺要如此小心謹慎地,把吳辰派到我身邊,近身保護?還有就是,有什麼東西,王爺不方便出現?」
墨台青青此刻,也隱隱覺得不對勁了。
那一日,自己來尋惜姐姐,元穹表哥對自己的囑咐,如今反反復復咀嚼,似乎,真不希望惜姐姐帶著這身孕回貴竹國!
墨台青青迎上了朱顏惜帶著詢問的眼楮,抿了抿嘴,搖了搖頭。
連青青都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事情?
朱顏惜的眉頭,攏得更深。
貴竹國邊境
青葵國的士兵,正洋洋得意,大搖大擺進駐城內,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百姓,瞬間一個接一個地,將這青葵國的士兵撂倒。
遠遠被大部隊甩在了後頭,無聲無息倒下去了的士兵,並未引起注意。
獨孤鏗帶著美人,大搖大擺地享受這沿途百姓的恭敬,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但是一旁的于無垠,越發地對這平靜感覺到有些擔憂。
入城的隊伍,長長的隊伍自後面開始,正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失,而一點點地減少。
還為待于無垠反應過來,這隊伍,早就已經損失了一半的兵力。
「王爺,這些百姓,為什麼看著,都怪怪的?」于無垠皺眉道。
「哦?」被于無垠這樣子一說,獨孤鏗也開始查視了一下,這奇怪的百姓。
獨孤鏗雖然猥瑣,卻也不是廢物腦袋,這樣一個掃視,頓覺不妙。
摟著于無垠的身子,低聲囑咐副將,而後,驟然間,獨孤鏗的車駕極其騎兵,如同月兌韁的野馬一樣,急匆匆往最近的城門而逃。
酒樓臨近窗口之處,只見一席黑色瓖著優雅流水圖的男子,噙著笑意,安靜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轉折。
輕輕搖著扇子,嘴角上揚。
「天無軍師,這獨孤鏗前往北門而去,我們該如何是好?」一將軍立于一旁,對著拓跋元穹很是客氣。
「逃得如此順利,只怕更加害怕,大開城門,要他逃出去。」
將軍看著眼前人,卻不多話,既然王爺的意思,是全面听從,那麼,這軍師的話,自己自當執行。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對了~」拓跋元穹頓了頓,喊住了急于離去的將軍,「我說的那個婢女,趁亂救回來。」
「是!」
拓跋元穹胸有成竹地,看著遠處,這獨孤鏗,還不是草**,只可以了,的他,又偏偏被于無垠所惑,否則,只怕這剛剛進城不久,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思緒,飄飛在那一日上…
數月前
當拓跋巍君將小蝶丟入軍營的時候,自己也早就收到了消息。
對于這魅主的人,原本就是活該的,只是,本想著如何除去拓跋巍君的自己,倒也正好經過,這小蝶動的心思,倒也快得很。
各將領看著這小蝶的姿色,倒是想著先看看自己如何處置,而這小蝶,也不少省油的燈。
使勁了渾身解數地勾引,終究引起了抹去了自己最後那一絲絲猶豫與心軟,于是,拓跋元穹也故意默許的,要她吃盡苦頭,受盡凌辱。
借著公事離開沒有多久,便示意了自己無意,于是,被扔進了軍妓營的小蝶,下場如何可想而知。
而自己故意設的局,也令得這軍士在言語只是,挑釁小蝶對拓跋巍君的恨意。
當一個人自覺一身無望之時,自然就會對罪魁禍首這毀了自己的人,恨之入骨,更何況是清白給了拓跋巍君,雖然說手段不能得到認同,可是,這拓跋巍君的處理手段,也未免恨了些!
當自己終于忙完了,故作想起的時候,這小蝶的精神,早就繃得緊緊的。
軍帳之內
「本王還是遲了一步~」
「王爺!」小蝶撲通跪下,淚眼婆娑「求王爺救救奴婢,奴婢做牛做馬都可以,就是求王爺不要在丟奴婢會營帳了。」
「起來吧。」
「王爺!」小蝶不明白拓跋元穹的意思,只得噙著淚水看著。
「本王和四皇弟的對峙才剛剛開始,此時此刻你出現在我軍營帳,是何居心本王也賭不起。」
小蝶本就是聰明人,一听,便也知道了,這些日子,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悲劇。
也明白了,這穹王爺之所以顧忌的,都源自于自己和君王爺可能存在的聯系。
可是,越是明白,對于拓跋巍君的恨,就越是強烈。
若不是他絕情冷血,自己如何會被丟入軍營當營妓?
若不是他一手造成,自己如何會被穹王爺所懷疑?
若不是拓跋巍君!
對!
就是拓跋巍君!
緊咬出血的下唇,帶著無法掩下的恨意,小蝶出聲道︰「奴婢,想和王爺做個交易!」
拓跋元穹臉色如舊,淡漠而又疏離的聲音,「起來說話。」
小蝶帶著忐忑,穩穩站了起來「奴婢願听王爺差遣,只求能報仇!」
話語落下,小蝶也有些緊張地,觀察拓跋元穹的神情。
可是,卻什麼也不出來。
「本王都不知道,你能有何用。」拓跋元穹輕吐冷漠的話語「待本王研究下,再行定奪,至于這報仇,若你真能為本王所用,這報仇之外,本王為你尋一處好人家。」
至于後面的事情,自然就是這于無垠遇上小蝶的事情了。
拓跋元穹眨了眨眼楮,但願,這一切速戰速決,能趕得上在孩子出生的時候,陪著顏兒身邊。
------題外話------
目前依舊是獨指點字的節奏,大家看書快,我卻是每天上班後,塞車一個多小時回到家,洗個澡吃個飯後,馬不停蹄地寫著,加上手傷未好,唉,只能如此了,(☉o☉)~
至于這拓跋元穹究竟在考慮著什麼,繼續賣關子~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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