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如此沉不住氣啊!」面具之下的聲音,帶著無奈。
「我都憋了半個月,能不著急嗎?如果不是你說的,我哪里還會如此等待!」雲飛雪不滿道。
「呵呵…如何,這些日子,你如何看呢?」青色的身影,隨風飄動的衣擺,語氣中,帶著不屑的冰冷。
「我看不明白,那個夕顏,似乎心都不在太子殿上,或者,真的是如同太子所說的一樣,那個夕顏,根本就是因為孩子不得已而入府。」雲飛雪眨了眨眼楮,有些不悅,提及夕顏,如此的人,卻得太子的無盡尊重,什麼都沒有付出,憑什麼得到太子殿下的心。
許是看到了雲飛雪的憤慨,男子並不想有著他繼續,「萍兒呢?」
「那個賤人!」提及萍兒,雲飛雪的臉上,都快扭曲了,「那個青青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寵幸,她倒是不慌不忙地,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太子殿下對她倒是越發的喜愛了,甚至于,對青青也沒有任何的安排。」
「只怕,就憑她,未必有這個本事。」男子抬頭望著天空。
「沒錯,我听說了,這勝雪院的孺子,可是各自耍了手段,夕顏的婢女,為夕顏不平,這才有了夕顏的干涉,一個萍兒,加一個夕顏,自然可以要太子殿下,無視了區區一個丫鬟。」
「是嘛?」男子面具之下勾起笑意,「我覺得,若是雲側妃想要獲得太子殿下的喜愛,那麼,可就要吃得苦中苦了。」
「什麼苦?」雲側妃瞪大了眼楮,對于宗政無賀的在乎,已經將近瘋魔,此刻的她,只在意,什麼時候可以得到太子殿下的喜愛,至于苦,有什麼,比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對別人好苦呢?
更何況,這人是爹爹找來的軍師,自己自然是信得過的。
自打進入太子府,太子殿下不聞不問,卻對幾個孺子時常留宿,自己都沒有那麼的傷心,因為她知道,都不是太子喜愛的,所以無所謂。
可是…
這些日子以來,她卻已經要瘋魔起來。
先是因為夕顏,而被太子一陣數落,而後是陪嫁丫鬟被太子看上,得到了自己期盼這的無盡的疼寵,再接著,是這夕顏的身懷六甲,太子妃的板上釘釘!
而自己呢,連處決一個丫鬟,都被太子訓斥了一頓,這萍兒和夕顏卻走得如此之近,太子殿下卻又對另外一個丫鬟動了心思,且終究抵不過對夕顏的在乎和對萍兒珍視。
為什麼,別人可以,自己卻不可以!
若論在乎,論無所圖,除了自己,又有誰有資格說,她的愛能與自己比肩?
平時跋扈,只因為都不是太子所愛,可是,萍兒、夕顏的出現,卻都令自己,不由得擔心了起來,若沒有她們,起碼自己,都還是唯一的雲側妃!
可是,有了她們的出現,自己,似乎都被無視了。
爹爹說,是自己善妒,男子,都不喜歡如此,所以,派了軍師來,既然如此,那麼,自己要重拾太子殿下的心,就必然,要吃力些,沒有關系,只要可以要太子殿下回心轉意,就足夠了。
心里,沒有多少掙扎。
雲飛雪抬頭,「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得到太子殿下,什麼苦,都不怕!」
「呵呵,雲側妃放心,苦的是心,不是身體,若雲側妃真的確定了,那麼,最先要做的,便是幫助這青青,恨起來,然後,再幫助她,虜獲太子殿下的心。」男子笑了笑,語氣平靜,卻令人覺得一陣的冰冷。
「什麼!」雲飛雪皺眉。
「怎麼?雲側妃難道覺得,不可以?」男子語氣依舊,可是卻給人一種,譏諷的感覺。
「你這是什麼道理?我父親找你來,可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雲側妃顯然有些生氣,對于這個人,之所以尊重,不過是在于有利用價值,如今,這餿主意一出,自己,哪里會有好臉色。
「呵呵,我自有道理,如今的你,有什麼資格,能要太子殿下看上一眼?青青那個丫頭,有本事要太子殿下意亂情迷,又在事後,險些成為孺子,你以為,她會甘心如此?」
「什麼意思?」雲飛雪抬起頭。
男子心下嘲笑著,如此的胸無城府,胸大無腦的人,要得宗政無賀的心,簡直的痴人說夢,更何況,還是善妒成性,若不是有利用價值,自己,還真是不屑和她多說一句。
「舊不如新,宗政無賀既然已經對這青青有了一點點苗頭,你說,這越是得不到的,會如何?」
越是得不到?
雲側妃皺眉,而後,嘴角上揚,是啊,得不到的,只會越在心上,那麼,這堵心的人,不是夕顏,便是萍兒。
只是…
「引狼入室,也尤不可知。」雲側妃在防備情敵這個事情上面,可是小心謹慎著。
男子低低笑了笑,「雲側妃放心,既然是要全了你的心,如何會要雲側妃有後顧之憂呢?」
雲側妃聞言,眼前一亮,小臉一抬,「說仔細!」
「呵呵…其實很簡單,雲側妃你,只需要在青青最渴望得到太子殿下重新垂青,而又處處受堵時,出現推波助瀾就可以了,畢竟,這人在絕望的時候,這恨和求生的本能,一定是最強烈的。」
「求生?」雲側妃思索著。
「無論這夕顏那邊,會不會有為難,或者是這萍兒,會有什麼動作,只怕,無論發生什麼,都會認為,是這二人示意的吧?」男子伸手,恰好接住了樹葉,入墨玉一般的手,輕輕一彈,干枯的樹葉,很是鋒利地,穿過不遠處的竹子,竹子的一角,被凌厲地削斷。
雲側妃此刻,已經在心里雀躍起來了。
男子見她沉不住氣,只能繼續下著猛藥,「雲側妃,有三點,我需要你謹記。」
「行行行,你說!」雲側妃奉若神明地,等待這男子的下文。
「第一,你要記住,從今天起,你雲飛雪,就是洗心革面的,安于現狀,只願意做一個傀儡側妃,只要宗政無賀開心的,你都願意付出!」見雲側妃有意見,男子這才解釋︰「這一點,是你重新得到太子的心的最重要的,雲側妃要謹記,如同之前,喜怒形于色的嫉妒,是最要不得的,殺人于無形,才是上上之策。」
雲飛雪思考了下,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是裝而已,太子不在,要如何暗中操縱,才是最佳上策。
見雲飛雪听進去了,男子這才出聲,「第二,那便是不可以親自出手,雲側妃必須要學會利用青青,要她出手,一石三鳥!」
「一石三鳥?」
「沒錯,借青青的手,除去了夕顏肚子里的孩子,借青青,要萍兒做出要宗政無賀痛心不已的舉措,當他愛的人,傷害了他敬的人,你說,誰還能在他心目中佔據一席之地?自然了,這青青,最後就會是,你上位的踏腳石,如果雲側妃你夠聰明的話,根本,就不需要你自己,惹得一身騷。」
雲飛雪此刻,已然開始憧憬了起來,這未來美好的日子。
「這個我記住了,第三呢?」雲飛雪問道。
「這第三…」男子長長吐了吐氣,「為了得到太子的歡心,我和丞相計劃,在合適的時候,假意發動兵變,若太子殿下的地位岌岌可危了,自然究竟會想起,雲側妃你的好,更何況,顧及了丞相的勢力和好處,那麼,你的地位,就會穩如泰山,只是不知道,雲側妃你,能不能禁得起誘惑,裝得起無害?」
「誘惑?」
「沒錯,設計了青青她們,可雲側妃你,還是要堅持著心靜如水,不求不爭,而那個時候,當太子殿下又了難處,自然會想起你,那個時候,也是你抓住太子殿下的心的時候,只是,我和丞相都不敢賭。」男子重重嘆了嘆氣。
「不敢賭什麼?」雲飛雪急切的問道,她在听聞了,自己抓住太子的心的時候,已經亟不可待。
「自然是…不敢賭雲側妃能堅定不移地,即便太子頹廢煩躁,你都會堅定不移的,不說出丞相的計謀。」男子目光幽幽,看著雲側妃。
只見雲側妃咬了咬唇,如果太子殿下難受了,如果他頹廢了,如果他找自己了,自己,會視若無睹地,不加以安慰和幫忙解決嗎?
不會!
她雲飛雪雖然任性,可是,對于宗政無賀,她無法對他的不開心而視若無睹。
如果是假意兵變,太子地位岌岌可危,自己一定會,和太子說出真相的,或者是,會阻擋父親的計劃的。
雲飛雪抬頭,男子的目光,似乎是看穿了她一般。
「如果,雲側妃做不到,那麼,之前的兩點,也就不需要了,雲側妃就還是默默地,做這個側妃,看著太子殿下,和萍兒或者是夕顏,雙宿雙飛吧。」
「不可以!」雲側妃咬牙切齒。
「若你做不到,這一切,都是徒勞,更何況,如果你臨陣月兌逃,或者說出了一切,除了你,會被太子摒棄,只怕,丞相的命,也將送予閻王爺。」男子下著猛料,為的,就是得到雲飛雪的一個堅定。
看著別人和宗政無賀雙宿雙棲,雲飛雪做不到,若要得到自己的愛,那麼,辛苦點,也是值得的。
「若是我可以,能不能要求父親,這兵變的痛苦,不超過半個月?」雲飛雪認認真真思考,最終,也將自己的極限,拋了出來。
「好,我會告訴丞相的!」
「一言為定!」雲飛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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