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試探
時間又過去了數天,許文洋通過暗訪查到了一些證據,人證物證都有,具備了去法庭控告的基本條件,但物證還不夠有力,王國文他們還可以抵賴。♀為了做到萬無一失,再加上王國文有他的哥哥王國強的幫忙,還的從長計議,還得具備一些其它的條件。這事暫時擱置了下來,許文太繼續去上班了,但在認真工作的同時仍在關注著此事。現在就等合適的時機,等時機再成熟一點,等許文龍完全同意完全下定決心,有勇氣並發下話來什麼時候去法庭控告那對狗男女,就可以上法庭控告那對狗男了,這控告一定得有許文龍上法庭控告,別人誰都代替不了他。
今天午飯後許文洋找了許文龍,悄悄地跟他談起此事,許文龍也挺興奮的,他不由得說道︰「好,那我現在就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等到時機一成熟就去控告那對狗男女,絕不讓他們逃月兌掉應有的懲罰!到時候我去起訴,開庭的時候,你和二哥也過來參加听審,我會更有信心的!」
「我和二哥肯定會去的,既然幫你就一定會幫你到底,我要帶著物證和人證一起去,再帶上一些其它的輔助物證,這樣對弟弟的打官司就更加有利了。」許文洋覺得理所當然,不用弟弟說也會去的,「弟弟,你只要到時候決定下來哪一天去跟我們講一下就行了,我們就會跟著你一起去了。」
「有五哥這句話就行,五哥和二哥肯幫我就好,我就能打迎官司了。」許文龍見兩個堂哥這麼肯幫自己,心里踏實了不少。
「我和你二哥肯定會堅定地支持你,哥哥不幫你還有誰肯幫你?!我們是你的哥哥就一定會堅決地幫你!」許文洋安慰著許文龍,他更希望他不要打退堂鼓半途而廢,他和許文太是一樣的心里,希望二女乃的冤死得到昭雪。
許文洋和許文龍又談了談就告辭走人了,他不會與許文龍待在一起待的太久的,他回去後還是繼續忙著他自己的事情,就創造著時機等待著時機,一旦時機成熟,許文龍就可以上法庭控告那對狗男女了。等開庭時自己和文太二哥一起參加庭審,這是不用說的,能把官司打贏了,他們的心里才能感到安慰,其它的也就沒有什麼了。
許文洋是生產隊的會計,除了家里的事情很多要做,隊里賬目上也有許多的事要他去做,他也不好在幫文龍告發那對狗男女的事情上花過多的時間,除非是必須要做的事他才會去做。而他的二哥許文太是一個供銷社的領導人,事情更多更忙,比他許文洋忙的多了。許文洋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去找文太二哥的,他要再等一段時間,等到控告那對狗男女的機會來了,許文龍也正式決定下控告那對狗男女的日期,才會再去和文太二哥談一下此事的。
就這樣又過去了幾天,一天許文洋去前面的供銷站買東西,路過王國文家時剛好看到王國文端著飯碗在自家的院子里吃著早飯,他看到許文洋時立馬就叫道︰「文洋,你過來一下。」
許文洋就進到了王國文家的院子里︰「剛吃早飯啊。」他心里稍微有點納悶,「找我有什麼事呢,一般有事他們都是直接找生產隊的隊長,也找不到我呀。會不會是……可他怎麼知道的呢?不可能呀?「他心里正在感到疑問的時候,王國文又開口了︰「許會計今天中午的時候到我家里喝酒,菜都已買好了,我們有好長時間沒有相聚了,是鄉鄰還又是同學,真不應該這麼生分的。等等你一定要過來吃飯呀,不要讓我失望呀!」王國文誠意十足的樣子,熱心的邀請著。
「都是家門口人不用這麼客氣的,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不用刻意請我,今天就免了吧。」許文洋語氣平靜地拒絕著,我家里過兩天有事情,小孩過生日,你到我家里吃飯吧!「許文洋反過來請王國文去他家里吃飯,他請他也是有道理的,而王國文請許文洋吃飯就有點師出無名了。(當時村里有一個習俗,村里每家每戶有事情,尤其是婚慶、恭賀新房建成一類的大事情時,有許多人家都會請村里幾個主要的村干部來家里吃飯的,尤其是小隊干部即使有一點小事情也會請村里的幾個主要領導人吃飯的。所以說許文洋請王國文吃飯很‘在理’,而王國文請許文洋吃飯就很自然地讓許文洋感到生疑。)」你和我是同學又是本生產隊的,說起來還沾點親呢,咋這麼見外呢?!「王國文語氣不以為然地說道,仍是盛情邀請著,」老同學就不要見外了,今天一定要來我家里吃飯,我早就想約你吃飯了,只是一直比較忙沒有早一點請你過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在我家里吃飯。「他的語氣很堅定,一點不給對方‘討價還價’的余地。許多人都是這樣,有事時就想起對方,想起老同學、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沒有事的時候早就把你丟到了九霄雲外,一些有一點身份的人更是會依仗自己的身份、地位高一點,什麼老同學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任你什麼人都想不起來,今天王國文就屬于這種情況。
許文洋見王國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覺得也不好退卻了,至于幫許文龍打官司的事情暫時還沒露在明面上,還不需要得罪他呢,不到上法庭的那一刻許文洋是永遠都不會得罪他的,畢竟胳膊扭不過大腿,下屬斗不上司的,他沒有必要得罪他。許文洋不再拒絕而是爽快的答道︰」好的,那中午就在你家吃飯吧,我去買完東西再回家一下,等到十點多鐘就過來,不要你們叫,一定會過來的。「
王國文見許文洋爽快的答應了,心里不由得有點些許的得意,心道︰」你還是不敢得罪我的,我想想辦法就能把你們搞定,再加上我的嫡親哥哥王國強還在市公安局擔任副局長呢,稍微幫我說說話,你們也拿我沒辦法。至于我為什麼要請你吃飯,只是能不麻煩哥哥就盡量不麻煩哥哥,為他帶來太多瑣事煩事也不好,如果因偏袒我而影響了他的仕途就更不好了,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他是這樣想的,所以才願意低下姿態請許文洋來家里吃飯的。但他的內心還是感到有點小得意,不由得用右手一抹自己不用梳理也很整潔的平頂頭,又拽了拽上身穿的嶄新的藍色的對襟衣服。他著的藍色的褲子也是嶄新的,中等個偏高且壯實,國字臉稍微有點絡腮胡子,看上去時一個有剛勁的男子,是屬于那種討風騷女子喜歡的男人。王國文又輕微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那說好了,中午就一定要過來呀,不要見外不要不來呀!」王國文囑托了一句。
「不會的,既然說好了,我中午一定就會過來的,你們也不要去叫我,我會早點過來的。」許文洋說完打一聲招呼就去供銷站買東西了。
許文洋走後王國文就讓老婆趙艷芬理菜,為午飯的菜肴做好準備。他的老婆在家里不停地忙著,他在一邊殺著鴨子,夫妻倆都在為午飯的菜肴準備著。他們忙著忙著,時間也就不知不覺地快接近飯點了,等飯菜就要做好的時候,許文洋沒有失約果真來了。
王國文見許文洋來了,趕緊招呼他進屋里坐,剩下的掃尾事情就讓趙艷芬和自己的大女兒芳芳去做了。趙艷芬是一個三十大幾歲,中等身材,梳著齊耳短發,穿著淡青色對襟衣服,做事麻利外表快看上去顯得干淨利落的女人。
剩下的掃尾的事情她很快就做好了,香噴噴的飯菜沒有一會就端上了桌子,還有兩瓶老酒也拿上了桌子,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一旦有事情都要和別人喝上兩盅的。趙艷芬將老公和許文洋吃酒的酒壺、酒盅子和筷子拿好後,就也幫自己和孩子盛好飯與孩子一起坐在飯桌旁吃起起來。
因為老婆和孩子都在身邊,王國文講話不太方便,暫時他對許文洋都講些無關緊要的話語,慢慢地吃著菜喝著酒。趙艷芬和三個孩子悶著頭一心吃著飯和菜,吃的有滋有味,他們把精力都放在了吃飯上,很快便吃好了飯。他們吃飽了肚子也就無心再待在飯桌旁了,孩子吃好飯立刻出去了,上學的上學玩的玩,趙艷芬則去一旁做其它的事情了,是各有各的事情。這時候王國文覺得機會來了,開始把話題切入了主題,他喝酒是心里有數的,都是少少的喝,慢慢地陪著許文洋吃著菜喝著酒,他不想讓許文洋和自己醉酒,他還有要緊的事要緊的話要和許文洋談呢,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文洋,我好像听到一些消息,你們許家家族里有人要幫著文龍追查他媽媽的事情,其實這不會是別人干的,年紀大一點腦子再有點不好使,掉進水里也屬于正常的事情,文龍也是個可憐之人,再為這事折騰文龍,他就真的很夠嗆了。可憐之人就讓他安安穩穩地過過日子吧,不要再瞎折騰了,他經不起折騰了。」王國文語氣中充滿了同情舍不得許文龍的味道。
「這個,我沒听說還不知道呢,不會有這事的,肯定不會有這事,是那些人亂說的。」許文洋裝作一概不知的樣子,「文龍是個老實人,不會想這些事的,他不出心別人是不會幫他的,你看他那個樣子也不會有那個心呀。」
「他是個老實人不錯,就怕被人撥弄,再安分的心也會活泛起來的,只怕是空忙一場呀,無中生有的事到哪里去查?哪里去告?這不是能隨便亂告的,萬一撞在了鐵腳上得罪了人家,可要吃不消兜著走,那就更劃不來了,我是在替老實的文龍擔心呀。」王國文故意危言聳听地說著,帶有一點恐嚇的意味,同時他也是在試探,其實別人什麼也沒有對他說過,只是王國文是一個比較有頭腦有心計的人,這些都是他猜測出來的。
「哪來的空穴來風?沒有這回事,也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他再厲害人家又沒控告他,這些就都是閑扯了。」許文洋還是在應付著他,不承認事實,不給予正面回答這些問題,他只是在敷衍只是在拖延著時間,把吃酒的時間打發掉就走人。他和二哥要干的事是會一干到底的,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王國文的厲害他也是知道的,他雖然心里有一點害怕和擔憂,但他也不想就這麼罷休。
時間又過去了一些,他們仍在飯桌上談著此事,許文洋的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王國文也有點搞不清楚了,他們的話頭才剛打開,一下還沒得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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