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的往事 第六十三章 了解真相

作者 ︰ 筠竹

第六十三章了解真相

許文英見事情都談妥了,也就不再跟弟弟嗦了這件事情了,就等著弟弟去找那兩個證人,等了解了證人再次說了真實情況之後,再作最終的決定。♀

現在許文英是該干嘛干嘛,也沒有再繼續和弟弟聊天了。許文龍見姐姐起身又到門外去找活干了,他就準備去證人家打听情況了。許文龍也走出門外與姐姐打了一聲招呼,便走出屋外,先去朝著第一個證人王進家里走去。

王進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不惑之年的人,身上穿著一件藍色襯衫和一條灰色褲子,身高一米七多,不胖,平頂頭,人看上去干淨、樸實又和藹可親。

王進家住在許文龍隔別西邊的一個小組,當許文龍剛走進他家的院門時,就看到了王進坐在院子的中央,正在把自己剛剛捉回來的黃鱔,在一條條地朝高腰水桶里抓去。

「老王,捉拿黃鱔剛回來呀,今天黃鱔的收獲還好嗎?」許文龍剛跨進院門就跟王進客氣了起來,他一邊說著向王進走去。

王進听到了聲音,趕忙抬頭朝院門口看去,見是許文龍也立即回應道︰「嗯,我也是剛捉了黃鱔才回來,文龍,你過來啦,過來玩。」他們說話間,許文龍也就走到了王進的附近,「文龍,坐,旁邊有一個凳子呢,坐下來嘮嗑吧。」王進說著,就又朝許文龍看了看,又向他努嘴示意身旁有一個小凳子。

許文龍也不退讓也不過于客氣,他答應一聲就在王進的身旁坐下了,他這次有要緊的事情要找王進談談,他肯定不著急走,要坐下來與王進慢慢地仔細地談談。

許文龍見王進身旁沒有別人,就直向王進問道︰「王進大哥,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找你還是為了我母親的事情,想再跟你打听打听,那天的具體情況。」許文龍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他見現在沒人,覺得這也是個機會,就趕緊說出了此事。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再等下去再踫到有人,說話也就不怎麼方便了,尤其是他再跟王進談這個事情就更有點不方便了,除非他們自己故意回避別人。既然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又何必要去拖延呢,許文龍干脆豁出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自己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我想打官司,就需要知道確切的情況,如果情況不允許,我也就不打那個官司了。」許文龍倒也干脆,不拖泥帶水,一上來就亮明了宗旨。

「文龍,其實我剛看到你來的時候,就有點懷疑有點猜測到你還是為那件事情來的,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問清楚心里也不會感到踏實的。尤其是你想打官司,就更呀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其實這件事我也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基本上還是那個情況,只是你心里感到不踏實,還想再問問罷了,尤其是就要正式開始打官司的時候,有這種心里就更屬于正常了,也是出于慎重起見才會再來找我的。我那天看是看到了,但看到的很模糊,只是一瞥而過,好像看到是他們推的你母親下河的,但看的不是很清楚,就好像有這麼個意思在里面,只是在自己手電光的一閃下,忽然看到了這麼一個影像。可現在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又拿不出其它確切的證據,你們想告人家又怎麼控告呢?並且我還只是看到了是你的老婆付美蘭將你母親推下河的,並且也看的不是太清楚,更沒有看出來王國文有沒有參與,只是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好像他也在旁邊,這些都是似是而非的事情,你又怎麼去告人家王國文,連付美蘭都有點不好控告,就更不要去控告人家王國文了。文龍啊,就是我們出庭幫你們作證也沒有用的,到時候你們打官司可不要來找我哦!不是我不幫你,主要是幫不上你的忙,就不要亂幫忙了。」王進說完,又朝許文龍友好地看了一眼,又道,「文龍呀,我都是在好心的提醒你喲,我一點害你的心都沒有,可不要不相信我的話喲!」

「王進,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而是我就是再來打听打听,看看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再想起一些其它的事情,發現一些其它的問題,我現在還想將官司打下去的話,就不能出入有偏差。」許文龍語氣平靜,眼楮專注地看著王進,等著王進的再次回答,同時也在認真地觀察著王進的表情。

「文龍啊,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們想控告他們是不能出一點點的誤差呀,一定要是千真萬確的事,才能去起訴他們控告他們,否則就一定要撤訴。如果高的不對,不但要撤訴,弄不好還會反過來被人家控告呢,由原告而成被告呢。我當初之所以那樣對你們說,也有點是見許二女乃女乃死了,心里很不舒服,又感覺許二女乃好像是他們害死的,一時義憤填膺就那樣跟你們說了。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冷靜下來了,覺得自己的說法還是不夠理智不夠正確的,本來也想哪天去你家跟你糾正一下,但一直有事情纏身就沒有去跟你說。今天你過來了,也正好我就順便告訴你這些情況了。」王進不疾不徐地說著,他不希望許文龍盲目地去打這個官司,到時候官司打不贏,他說出那些話就是害了許文龍了,他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那就是說,那天你是看見付美蘭推了我母親下的河,只是沒有看清王國文有沒有推我母親下河,付美蘭害我母親,你雖然沒有看清楚但基本上也可以確定了,只是王國文不確定而已。只要看到了付美蘭推我母親下河,即使不清楚,最起碼也是一個很大的懷疑對象,王國文也可以從付美蘭身上,來推理他也是一個有嫌疑的人。」許文龍繼續一邊分析著,一邊問著王進。

「也可以這樣說,不過不管什麼事,不管怎麼說,只要不確定就不能去追究人家的責任。硬要去追究人家的責任,就會有可能錯怪了人家,你這又是打官司,就更容易犯了誣告罪。要控告人家之前,一定要先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一定要百分之百的正確,一定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在這些都得到肯定了,然後才能去控告人家,否則就會落下個誣告罪的,你可不要到時候再後悔,再把我給牽連進去了。另外,是不是付美蘭推你母親下河的,我雖然看見了,但確實看的比較模糊,是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的,也還是有比較大的疑問的。因為那天畢竟天色太黑暗了,我只是在點燈光的一晃下,稍微看了那麼一眼,就只看到了那麼模糊的一眼,我也不敢肯定呀。所以只要是似是而非的事情,就都不能當做真事情去對待,就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王進很嚴肅又很認真地對許文龍說道,他一點不希望許文龍有事,更不希望許文龍連累到自己。都是老實本分過日子的莊稼人,不想招惹到太多的麻煩的事情,他之前為什麼那麼說,也都是看到人死了,出于一時的「義憤填膺」,一時的感情用事才會那樣將自己看到的模糊的事情隨嘴說出來的。

「那這件事情就暫且不去給它下結論了,從你現在講出來話看,我母親是被他們給害死的,也已經不確立了。我們暫且也不去追究它了,因為當時沒有留下任何物證,我們也不好去追究了,再說又過去了了這麼多天,想追究也不好追究了,也是無法追究的了。」許文龍一邊分析著,一邊對王進繼續這樣說道。

「基本是這樣的了,你沒有人證物證,我們又算不上是真正的人證,你拿什麼去控告人家,我們就不要去胡亂地控告人家了。就是去法院起訴了,沒有認證物證,人家法院也是注重認證物證的呀,沒有證據,法院又怎麼斷這個案子呀?!沒有的事也賴不到人家的頭上呀,沒有的事,就是司法部門的人員給你調查也調查不出來呀,查不出來的話還怎麼給他們定罪呀?不給對方定罪,你這官司還有什麼打頭呀?現在最重要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人家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推你的母親下河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司法人員又怎麼去參與這事呀?你母親那麼大年紀了,自己走晚路掉進河里是很有可能的呀,我們還是要多朝這方面想想,不要把事情全朝壞的方面去想!」王進說的頭頭是道,就連許文龍也覺得挺有道理的,覺得沒有什麼好反駁的地方。

「那這樣說,我是真的不能隨便控告他們了,往往有的事看起來真是那麼一回事,但事實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等事情查出來,等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卻又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這件事就更像是這樣的了,按道理來說王國文也不會有殺我母親的心,他的人還可以的還是不錯的,他的心還沒有壞到無惡不赦的地步呢。認真嚴格地講起來,王國文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干部,還算是一個一心為老百姓著想的干部,他心里是有著老百姓的。他有時做事雖然會犯一些小錯誤,但大體上還時挺為我們普通老百姓著想的,他也不像是那樣壞的人哪。只有付美蘭那個臭婆娘太壞了,有可能能做出很壞的事情來,王國文是一定不會做出這麼壞的事情來的。」許文龍繼續分析著,猜想著,他這樣想覺得王國文被冤枉了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我說文龍呀,你就不要這樣胡猜亂想了,盡管你的老婆為人比較歹毒比較陰險,但你沒有證據,你也不好這樣去懷疑她。即使懷疑也只能是懷疑,也不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你沒有證據,你再怎麼去懷疑也沒用,法律是講究證據的,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的。法院斷案的原則,一向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的。我們現在光猜測,再怎麼猜測都是沒用的,文龍啊,你也就不要再去白費這個勁了。」王進「  啪啪」、滔滔不絕地一下說了許多,理由也很是充分的話語,讓許文龍更加泄氣了,心里不由得喃喃道︰看來母親的死真的跟他們沒有什麼關系了,即使有關系,也只能是跟付美蘭這個壞婆娘有關系了,可這臭婆娘,姐姐又讓我繼續跟她過日子,這個官司還怎麼打,還有什麼打頭。看來還是要去法院撤訴了。罷罷罷,放了她就放了她吧,放過她也是放過自己,因為畢竟還不知道母親究竟是不是她推下河的呢,我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去控告她呀。在她的家人還不知道我已去了法院起訴過她,趁早撤訴了好。另外這個臭婆娘還不知道,我起訴她,早點撤訴了,她也就不知道了,以後才能好跟她繼續安穩地過日子,如果她知道了不要跟我吵翻了天呀。許文龍想到這里,覺得撤銷官司就更是應該的了,更是宜早不宜遲了。

王進見許文龍暫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那里低頭默默地思索著什麼,也就沒有去打攪他,也就讓繼續思索著。許文龍思索了一陣,也就不再低頭思索了,他又抬起頭來對王進說道︰「王進打攪你了,事情的基本情況我也知道了,我也不再繼續問你了,不再繼續向你打听了。王進,不再打攪你了,那我回去了,你在家你繼續忙吧。」許文龍說完就準備要走。

「文龍,你千萬要想開呀,人已經去了,就是難受也沒有用的,該干什麼干什麼,不要再為這件事去煩惱和愁苦了。王國文王書記,人還是很不錯的,不會有這樣歹毒心腸的。你老婆心腸壞是壞了一點,但應該也不至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我們不能把人想得太壞了,還是要多朝好的方面去想想,這樣你的心里也就會舒坦一些,也就不會冤枉到任何一個人了,你今後的日子過起來,也會好過一些,今後才會更感到開心、快樂!」王進見許文龍有點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得又勸解起許文龍來。

「老王啊,你說的不錯呀,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人不是他們害的,我也不想去找他們的麻煩,更不想在沒有證據似是而非的情況下,去起訴、控告他們。這樣對他們對我們大家都不好,我不想去害任何人,我也正是這樣想的,才有了今天來找你談談事這樣的想法,才來向你再次打听這件事的具體詳細情況的。」許文龍如實說著,一臉的平淡,他已基本打消再將官司打下去的念頭,但他的心里還是比較郁結,有點郁悶的。可現在又沒有證據,所謂的證人又沒有有看清楚,這樣的官司還有什麼打頭呢?!打了也是白打,打了也打不贏呀,他只好打消了繼續將官司打下去的念頭。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這兩個人是壞人,是大嫌疑犯,有可能真的是他們害了母親,但如果這次自己放過了他們,他們能從今以後開始有所收斂開始學好,豈不也是蠻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要的也就是這種效果呀!如果他們能這樣,對他們還有什麼好追究的呢?!

許文龍想了這麼多想了許多許多,當他想到這里,心里也就完全釋然了。他決定明天再去另一個證人那里看看,了解了解一下情況也就差不多了,這件事也就基本告一段落了,也基本算是決定下來了。最終究竟該怎麼去處理,該怎麼決定,他心里是完全有數了。

「嗯,文龍啊,我也是這樣想的,現在你的想法也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了,我敢肯你就這樣決定的好,不要再去打那個無意義的官司了。沒的打頭,還是放棄的好,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再花費浪費那些精力了。省省精神吧,多干些活多賺些錢,多做些有益于自己和別人的事情,多孝敬孝敬你的老父親,他年紀那麼大了,他也該享享清福了。你不放下那官司的話,連你的老父親,都會跟著煩心、糾結,受連累的,現在放下了好,你父親也可以過點清淨的日子了。這樣好,不打官司的好,大家都平安無事,都好好的過日子,大家都該干什麼干什麼去,還像以前一樣的過日子。文龍啊,不要把似是而非的東西再帶到生活中來了,生活畢竟現實實的和嚴酷的,來不得半點的虛假和想象,不是靠想象就能解決問題和過上好日子的。我們都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地去做去干,才能過上幸福、快樂的自己想要的生活。」王進一下像個教育家似的,  啪啪地說了這麼多教育人的話語來。

「老王啊,你說的很有道理呀,我也很贊同你的話,謝謝你了,我今天也確實有了不少的收獲,我完全知道該怎麼去做了。」許文龍看了看王進,「老王,那我就不再打攪你了,我回去了,再見!」

「好的,再見,以後有時間再過來玩!」王進很客氣,也懂得使用禮貌語言。

「好的,老哥再見!」許文龍說著就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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