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的往事 第六十五章 打听情況

作者 ︰ 筠竹

第六十五章打听情況

許文英和許文龍姐弟倆與父親談的也差不多了,見天色也差不早了,能煮晚飯了,也就不再和父親繼續交談,他們姐弟倆準備煮晚飯了。♀許文英像往常一樣,主動承擔起晚飯的任務來,晚飯比較簡單,程序不是談繁瑣,許文英一個人就可以輕輕松松地搞定。許文龍想幫姐姐的忙,卻在姐姐的一再阻止下,也就沒有幫姐姐的忙,而是做了其它的事情,去做了那些在姐姐眼里看來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許老爺子像往常一樣,在沒有什麼事情在家里又不怎麼呆得住的時候,就喜歡出去溜達溜達,現在他又繼續出去溜達去了,以此來打發孤獨、寂寞、無聊、難熬的時光。

他稍微溜達一下時間不久就會回來了,也就是等女兒的晚飯做的差不多了,就又溜達回來了。

老爺子回來後沒有一會,許文英就將晚飯做好了,她又將三個人的晚飯盛好在三只碗里,端上餐桌來,然後就叫來父親和弟弟一起坐到餐桌邊上,她自己也跟著坐下,跟著一起吃起了晚飯。在吃飯的時候,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想說的話先去也說的差不多了,他們都在默默地吃著晚飯。

三個人晚飯吃好後,天色也就完全黑下來了,許文龍和許文英繼續找了一點小事做起來。許老爺子則圍在一台二十七英寸的黑白電視機的前面看了兩集電視劇,也盡興了,就關了電視不再看了。許老爺子進了廚房打來一盤水,進到自己的房間搞了一下個人衛生,就上床休息了。

許文龍和許文英稍微忙了忙,見天色差不多了,也停下手中的小活,去洗臉、刷牙、洗腳,將個人衛生搞好後也全都上床睡覺了。

鄉村的生活就是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周而復始,老是這樣重復著單調機械的生活。

第二天公雞剛報曉,許文龍和許文英就都起了床,鄉村里的人們都有早睡早起的習慣,沒有人愛睡懶覺的,除非是極少數極個別的懶漢才會睡一下懶覺,一般人多數人都會早早的就起床了,大家都起的比較早,就好像是參加競賽一樣,有時候還一個比一個起的早,起的早的人就仿佛是競賽獲了大獎,露出一臉獲勝後高興的樣子的。

大家一早起來,就都開始忙碌著,女人幫著洗衣做飯,男人忙著去河里撈魚模蝦,改善中午的伙食。

許文龍因為要去找第二個證人李亮,再談一下那天發生事情的時候,再打听一下李亮那天究竟都看到了些什麼,許文龍要等將這件事情打听清楚了,將這件事情忙好了,將官司的事情解決好後,才能有心思忙那些撈魚模蝦,改善伙食之類的事情,為今後的小康生活而去忙碌。♀

許文龍的姐姐也是因為這個官司的事情而回來的,也不願意他去忙其它的小的事情。許文英放下自己所有的事情,特地為弟弟打官司的事而來,特地來辦這件事情的。

許文龍很是理解姐姐,吃好早飯後,跟父親和姐姐打了一聲招呼,就去了東邊一個小組里的李亮家里。巧的很李亮今天這個時候還沒有出去呢,也在家里,往常這個時候已很少在家里了。

當許文龍跨進李亮家堂屋的大門時,李亮正好也準備出門,如果再相差個一、兩分鐘,許文龍就見不到李亮了。這也是許文龍的運氣好,許文龍見了,不由得笑了笑,對李亮和氣地說道︰「李亮老弟準備去哪里呀?看來今天也是我的運氣好,要是再晚來一點可就要和李亮老弟錯過了喲。」許文龍感到自己很幸運,同時也感到很高興。

「是呀,是呀,要是文龍大哥稍微遲一點,我就出去了,我們就踫不著了。文龍大哥,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事要去哪里,就是出去轉轉。文龍大哥有什麼事找我,就跟我談吧,我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有的是時間陪你。」李亮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年輕人,中等身材,稍胖,也是一個秉性忠厚對人很熱情的人。

「老弟,我這次來是找你談點事情的,如果你有事也不要跟我客氣,就實話實說的告訴我,我就下次再來找你,如果你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我就跟你好好地談談。」許文龍看向已經停住腳步的李亮,露出了征詢的眼神,他也不想太為難李亮,反正靠這里過個一、兩天也沒事的。都是鄉里鄉親的大家都愛站在對方的角度,都愛為對方著想。

「許大哥我沒有什麼事情,我真的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你要談就談談吧,跟我到里面坐坐。」李亮說著就掉轉身向屋子里走去,許文龍也跟著朝里面走去,沒有一會他們兩人便都在堂屋里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其實許文龍就是不開口,李亮也猜出了他是有可能跟自己談他母親的事情的,如果許文龍不是為了談這個事情他今天就不會過來了。許文龍一般都是很少串門的,尤其是出了自己的生產小組,到其它的小組溜達就更是不可能的了。許文龍的這種個性,周圍父老鄉親們都是知道的,他這個人一般都比較肯干活,不是家里就是家外,很少有竄門子的時候,他幾乎都沒有竄門子的習慣,他也沒有這樣的雅興,一般只要他到了比較遠的地方就肯定是有比較要緊的事情的。

「老弟,我來是想問問你那次看見我母親落水的事情,我現在真的準備要去控告那兩個人了,就想再過來問問,問問詳細的情況。上次有沒有遺漏的,再確認一下那事,是否全部真的屬實,如果一點意外都沒有的話,我就決定將他們告到底了。老弟,你再想想看,當時確實看清楚了嗎?確實沒有看錯了人?也確確實實看清楚了他們將我母親推下了河?」許文龍一連提出了好幾個問號,他在問李亮這些話的時候,恰巧李亮家里的人都不在家里,也都在大門口的外面。李亮的家人見許文龍找李亮也沒有打擾他們,還故意在外面呆著,給他們兩個人留下了講話的空間。

「這個,大哥,那我就來說說吧,我上次跟你們講的也沒有撒謊,講的基本都是實情,這次就再重新補充一些吧。其實也就是現在自己在有些事情上,有些看法有點改變罷了。」李亮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遞給許文龍,然後又抽出一支點然再把火柴又遞給了許文龍,許文龍又點燃了香煙跟李亮一起吸了兩口,李亮還優雅地吐了兩個大煙圈,許文龍也模仿著李亮吐出了兩個小煙圈。許文龍是一學就會,很快眼圈是越吐越大了。其實許文龍是很聰明的,學什麼都比較容易,只是他有點是被變相的給埋沒了。他當教師教師職位被擼,當戲班子里演員,沒有幾年戲班子也散伙了。他演什麼人物都很像,都把人物給演活了,演的栩栩如生,他演的角色都很受大家的歡迎。

許文龍在耐心地等著李亮敘說下去,李亮又吸食了幾口煙之後才緩緩地又說道︰「那天我也不是特地去那個地方的,只是肚子有點痛,像是要拉肚子了,就去了後邊的廁所,沒有一會,忽然就隱隱約約地听到有腳步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比較響,可能是夜里的原因,稍微有點響動,就會發出很大的聲音來。我也是一時好奇心上來了,心想這麼大黑的晚上,怎麼沒有人打電筒,就這樣黑燈瞎火的在亂跑什麼呀,還是幾個人的腳步聲在響,這就更讓我感到有點奇怪了。但在我產生好奇心的時候,我還沒有上完廁所呢,我就繼續蹲在茅坑上,人還在廁所里,再想去看看這個事情的也不好去呀。可我還在廁所上時,就听到外面沒有動靜了,心想也許沒有什麼事情了吧,可能是我多想了,于是就又打消了去看看去了解一下這個事情的念頭。」李亮說到這里稍微停頓了一下,又吸食了一、兩口煙,又習慣性的吐出了一、兩個眼圈。

「那後來呢,你是去了還是沒有去?只要你能去了,情況就能了解的更詳細了。」許文龍隨嘴問了一句,但他從內心里更希望李亮了解到情況更多更清楚,他也就知道的更多,更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他這樣一問,也更增強了他想進一步探索的**。

「當我上好了廁所肚子不怎麼疼了,于是就走到外面,可沒有一會就又听到了那輕微的腳步聲,我心里就又感到奇怪了,怎麼這些人出去走在路上不帶燈,黑燈瞎火的,走路還這麼輕盈,這是在做什麼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正在感到奇怪的時候,好像又听到了幾句男人和女人的說話聲。雖然聲音比較小,但還是听到了一、兩句,並且還听到了讓人想也想不到的話,讓人感到很恐怖的話,像什麼,‘把她推下河,不要讓人看見,過個十幾分鐘,她肯定就不行了,之類的話’,還說了一些其它的話,就是不怎麼听的清楚。我當時听了真是感到毛骨悚然,害怕的很,非常害怕,同時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李亮說到這里又停頓了下來,繼續抽了兩口煙,又吐了兩口煙圈。

「那後來呢,你有沒有再听到什麼話,到底有沒有听出是他們的聲音?能不能確定是他們?如果能確定是他們,這個事情就好辦了,就好解決了。」許文龍听到這里情緒稍微有點激動起來,不由自主地問道。

「我後來就沒有听清楚了,也沒有看清楚,就連先前听到的那幾句話還不敢十分的肯定,畢竟還隔著一條河呢,我那天是去我的姑姑家,又不是在河這邊,也沒法看清楚呢。也只是我一時好奇心的驅使,我才會注意這件事,才會注意那麼一陣子的,否則隔著一條河,跟本就不會注意這件事的。」李亮講的都是老實話,他是不喜歡撒謊的。

「可這件事涉及到了人命案呢,李亮你怎麼會這樣講呢?這可是一件大事呢!李亮,那後來呢?後來你又到哪里去了?你回屋子里了嗎?就沒有再看一看嗎?」許文龍繼續詢問著。

「許大哥,我看是根本看不清楚的,離著那麼遠呢,即使我帶著一個燈光昏暗的小電筒,我主要只是靠著耳朵在听,再加上自己有了好奇心,才稍微注意了一下。後來我還想再觀察觀察的,可就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可能對方也發覺了什麼,再後來他們也很隱秘的,後來也就沒有動靜了,我也就沒有再看到什麼了,整個過程就是這樣的。許大哥,也不是我把這件事看的太小了,主要是我談不敢相信了,太不能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在我們這里民風這麼淳樸的地方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太不相信了,也不願意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才會產生那樣的想法。」李亮說到這里又暫時沉默了下來,他的心里也是挺復雜的,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也或許什麼滋味都有,酸甜苦辣咸各種各樣的滋味都有吧。

「那老弟,你不要怪老哥話問的不好,老哥只是想問問,沒有其它的什麼意思,只是隨意問問。那老弟你之前怎麼跟我說,我母親是被那兩個人給推下水的呢,跟你現在的說法有點不符合呢。」許文龍發問著,語氣比較平和,他盡量注意自己問話時的態度,盡量不讓李亮感到不舒服,他這樣發問也只是有點不理解而已,才會這樣發問的。

「我之前那樣說呢也不是騙你文龍大哥,我講的也是實話,只是我現在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的距離,又分析了分析,又發現了新的問題,想法和看法也都跟以前有所不同了。所以我現在跟你的說法就會與以前有一點點的不同了,現在是加入了自己後來的分析和觀點,才會與之前的說法又一點點的出入的,但大體上還是基本一樣的。」李亮繼續耐心地解釋著,他對許文龍能提出這樣的疑問也很是理解。

「那你現在還確定不確定當時听到的就是他們的聲音呢?只要有一點能確定下來,也能幫助我更好滴分析和理解這件事情,更有助于我了解到事情的真相!」許文龍繼續語氣友好地發問著,他還是想知道更多一點有用的東西。

「這個聲音,有一個人的聲音倒是能確定,那就是付美蘭的聲音,當時听到的也就是付美蘭的聲音,王國文的聲音不確定,只能算是自己根據他跟付美蘭的關系,再加上自己的主觀意識,而判斷出來的。」李亮應聲回答道,現在他講的每句話都是很理智的,不像第一次是帶著很多的感**彩的。

「如果能肯定下來聲音,也可以說明他們是有很大嫌疑的,至少是有嫌疑的,尤其是那個婆娘的嫌疑更大。」許文龍根據李亮的話產生了這樣的分析,並且他是篤信的。

「但他們有沒有什麼動作,尤其是推許二嬸子下水的動作,我是一點都沒有看清楚,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你上次問我的時候,我也是听說許二嬸子去了,感覺有其他人,還是她的兒媳婦和她在一起,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卻又發生了那樣不幸的事情,一時出于義憤填膺就說了那些有點失去理智的話。出于自己不夠理智不夠客觀的分析,而說出了那些有點違背事實的話。總覺得許二嬸子有人在她的身邊,還是她的家人在她的身邊,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發生那樣的事情,實在是氣不過才那樣說的,也是為了發泄一下心中郁悶的心情吧。」李亮說著就用手撓了撓頭,他點燃的那支香煙已吃完了,他又點燃第二支,又幫許文龍也點燃第二支香煙,然後他就又繼續抽起了香煙,仍習慣性地又吐起了煙圈。

「可你先前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呀,他們都是有嫌疑的呀,有他們在我媽媽是不應該掉下河沒人救的呀,你說的這些都是有道理的呀。他們還是有害人的嫌疑的呀,尤其是付美蘭的嫌疑更大!」許文龍仍是比較贊同李亮以前的說法的,還沒有完全接受李亮現在的說法和看法。

「我以前的說法也有一定的道理,現在的說法也是很有道理的,但另外還有一點,那天晚上我確實沒有看清楚他們,只是听到了一點付美蘭的聲音,而連王國文的聲音還一點點都沒有听到呢,現在不好和王國文聯系起來,這一點是非常肯定的,沒看到人沒听到聲音就一定不好聯系起來。」李亮說這話的語氣很是肯定,一點點不容許文龍有任何的質疑,「整個經過就是這樣的,老哥,你說究竟怎麼回事喲,你自己再分析分析,你分析出來的結果可跟我的意見沒有太大的關系喲,我說的經過就是這樣的,至于你分析出來的結果,不代表事實就是那樣的喲!」李亮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更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許文龍,許文龍覺得又不好再問什麼了,就又客氣了幾句,便告辭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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