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讓你醉了
阿一听到我的話,先是沉默,再接著卻是語調極其不自然的開了口,「太子娶妻,你在乎嗎?」
這問題有點難以回答,少頃,我撫了撫額,嘆息般的回答,「自然在乎,我很在乎。♀」
我在乎他是不是娶了正妃之後便將我丟棄在一邊,更在乎那正妃听到我和他的種種傳聞之後會不會直接派人將我 嚓掉。
這邊我胡思亂想著,外面已然傳來一聲拉長的高呼,「全隊停歇,一刻鐘後出發!」
身子慣性的向前,我緩了緩才沒有從座位上摔下去。
外面的阿一沒了動靜,我便也撩了車簾下了車。
午飯的時間,所有人都在吃著帶出來的干糧,我沒什麼胃口,便朝遠處走了走。北國多山,多雄偉壯麗,難得如此有空閑,沿途多看些山山水水也好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
楊世遺不理我,我也樂得清閑。
及至走出很遠,遙遙的才發現我們車隊後面竟也跟來了好幾路人馬。
此刻竟是見我們停了下來休整,他們紛紛也都停了下來。
我正在猶疑著要不要回去,便看到離我們最近的一車隊,騎馬而來一少年。他帶了大大的幕離,著一身火紅的衣裳,招搖至極的模樣。♀
我側身給他讓路,他卻在靠近我的時候緊緊的勒住了韁繩,清脆的一聲‘吁’後,馬蹄在我面前高高揚起又轉了個方向落下。
我已然被駭的臉色發了白,只眯著眼盯向他幕離下的臉。
他的馬噴了幾個響鼻,繞著原地打了幾個圈,而他見到我的面色發白的模樣,忽而便是一陣大笑,很是猖狂。
我從他身後望了望,那車隊沒有明顯的舉著誰家的旗子,身份不明,但是敢如此不計後果的戲弄路人,肯定非富即貴。
只是在這北國,我身後站著的便是一國之儲君,地下之王者,天下間,除了楊簡,我不知還有誰是我不能惹的。
自然,前提是他肯為我撐腰。
這般想著,我便將眼神收回繼續放在面前的人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被我放肆的目光惹得有些不悅,極是突兀的收住了笑聲,手中馬鞭向我一指,故作尖銳的聲音便隨之而來,「爾等小小庶民,竟也敢直視貴人容顏!?」
貴人?膽敢自稱貴人,那楊世遺那般的人要叫什麼。叫我庶民,恐是剛剛並沒有看見我是從太子儀仗中出來的。
我伸出一根手指將面前的馬鞭移了個方向,冷笑間便是出了聲,「在北國,我只識得一個貴人,那貴人說了,若是遇見沒有眼力非要挑事欺負人的,便讓我給他瞅一個東西。♀」
‘低調’二字,在上陵行不通,在外面更行不通。一般世家子弟若是知道你沒有任何身家背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即使是將你推了火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自詡高貴的他們知道你身後有人,並且還是個大大的貴人。讓他們懼之怕之,最後敬而遠之。
借勢這一手段,我一貫很會用,還用的頗為嫻熟。
是以,他稍稍猶疑間,我便瞥了他那火紅的衣裳一眼,漫不經心的開了口,「只是剛剛我琢磨了一番,閣下你著了這麼一身‘不正經’的衣服,恐怕慣常也是個輕佻的,就算是給你看了恐怕你也未必識貨。故而,還是算了吧。」
莫怪我說他,他那紅裳外面還罩了一層薄薄的紗,風一吹尤顯飄逸,更遑論他頭上那頂瓖著金邊的白色幕離了。如何看都像是個不莊重的人。
這般說完,我轉身就走。
他卻是惱羞成怒的模樣,馬鞭一甩就要打在我的身上,惹怒他,我自然有防備,不著痕跡的便是一側身子,他的鞭子落空,張口就要發火,我已然手一揚,一把藥粉撒了過去。
風沖著他的方向,藥粉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瞬時,他禁了音。
這藥是我近日閑來無事研究出來的,名喚‘醉流景’。唯一的試用者便是隔壁家的寵物小白鼠。
當時我是想用自己府里的什麼活的物事試試的,奈何秦思歸不讓,小僕和陳叔更別提了。是以,我只得求了陳叔,讓他半夜越了牆頭,將藥喂了那只總是吱吱叫喚的小東西。
據說,當時這藥見效特別快。幾乎是立刻,那小白鼠便暈暈的在原地打轉了。
及至第二日了,我還听的隔壁院里傳來的怒吼,「混賬東西,你們到底是誰喂了小白吃了酒?怎的轉了一夜了,竟還清醒不過來!?」
當此之時,我與秦思歸便默默的對視了幾眼,之後便各干各的去了。
第一次親手用于活人身上,我便也對這藥效有些好奇。
眼睜睜的我便看著他手中的鞭子晃了晃,再接著身子便也晃了晃,他身下的馬匹有些躁動不安,我怕他掉下來砸到我,是以便大大的退後了幾步。
再抬眸,便發現他身後的車隊似乎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不時的有人向著這邊張望。
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好心一些將他給送回去,身後便傳來了阿一的聲音,「公子,何事不歸?」
來的可真及時,我默,伸手指了指馬匹上那個依舊找不到北的人,「遇見一個喝醉的登徒子,口口聲聲揚言自己是貴人,還說我男生女相,要將我收回房中拯救世人…」
此言編的有些不靠譜。但是阿一頗有些頭腦簡單,是以,我的話音一落,他的臉色已經不好看的緊了。
手中的劍一出鞘,便是怒喝了一聲,「大膽狂徒!」
光一閃,馬匹受了驚,馬上的那紅衣裳男子便一時不受控制的摔了下來。
我蹲子,欲扯下他的幕離,阿一的劍便已經刺了過來,順道還提醒我,「公子務必離這等小人遠一些!」
頗有些無奈,我伸出手往旁邊推了推他的利器,一邊便語重心長的趁機教導,「不要總是這麼沖動。辦事要沉穩,懂不?」阿一跟在楊世遺身邊多年,自然不是易沖動的人,听了我的話,當下便是臉色一黑。
我只當做看不著,這樣一邊說著,一邊便不著痕跡的將手壓在了地上那人的脈搏上,不知這‘醉流景’除了讓人眩暈如醉酒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特殊效果。
只是我不知,地上那人還有些意識,察覺到我的手踫到他的,便是一個反手將我的手腕死死的扣了住。一邊還模糊不清的怒斥,「無恥小人!」
風刮了刮,也沒撩起他面上的紗。
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我便偏了頭瞅阿一,表情郁郁的告狀,「…他都這般了,還意圖非禮我。」
當下,我便覺得抓著我手的那人身子僵了一僵。
再接著,我回眸,便看見他掙扎著要往起爬,而他所在的車隊終是派了人過來。馬匹跑得飛快,及至到了我們面前的時候還揚起了一陣塵土。
與此同時,一個驚呼聲也隨之著響起,「秦二,你怎麼了!?」
瞬間,我便是一怔。
作者的話:
謝謝大家的票票,諾諾很很開心。這個月競爭很激烈,總之,我愛你們。無以報答,只能更加努力的想出好的情節!我要加油加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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