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的嘴被踩爛,兩邊流血,嗚嗚地說不出來,雙手揮動,一雙手撐在地上,又是哀鳴了兩聲。
在遠處策應的人追了上來,子彈很快就射了出來。
這時,軍哥的速度並不是很慢,順著磨山往下面跑,到了山腳的位置,已經沒有陽光了。
軍哥我把放下來,伸手用猛力將我手銬和腳銬地拉開了,但是鐵環還是銬在我的腿上。
我看著軍哥,他的臉已經變黑了,手臂上古銅色也變成青黑色。
他目前處于黑僵階段,對于鮮血有愛好,但是一般動物的鮮血就能夠滿足他。
回憶起來,我、軍哥、奇男、白櫻四人的亂斗,我被奇男的手抓抓傷,中了尸毒之外,軍哥也有可能中了尸毒。
目前看來,軍哥的的確確是中了尸毒。
他死了之後,尸體如果不送入火化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生尸變,可奇怪的是,尸變來的如此之快。軍哥只用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變成了一只黑僵。
從另一個側面講,軍哥的體質肯定和常人的不一樣。
而更奇怪的是,軍哥雖然尸變了,但是他的記憶深處對我還有印象,要不然也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把我從閻王爺口中給帶出來的。
我來不及多想,因為後面的殺氣再一次靠近了。
大象帶來人裝備很完整,要跟他們硬踫硬,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我站起來,道︰「我們走,軍哥。」
軍哥回頭,咧著嘴吧,威脅著追上來的人。我又說了兩句,軍哥听了我話,轉身又抓著我的手,兩人在前面跑,已經是到了磨山腳下的東湖。
兩人一起躍入了水中,冰涼的湖水讓我精神清醒過來,暫時還能保持住人的思維方式。
落入水中,傷口遇水,開始發出細小的刺痛感,所幸,在水中游了一會,漸漸適應過來,一切都變得正常不過了。
身上干涸的血斑也蕩起了一陣紅色的水浪,我們幾乎是貼著湖底游,一口氣游出了五十多米,我浮出水面,回頭再看岸邊,大象的樣子越來越小,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只耗子,來回蹦,嘴角還在流血。
他算是虧大發了。
我浮出水面,換了一口氣,並沒有看到軍哥。我想,可能軍哥已經不用吸氣了,不用浮出水面換氣,應該還在水底下面。
我想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又重新沉入水底之中,自從吞食了魚丹之後,到了水中,游得更快了,也跟能潛水,在水中活動開後,尸毒在身體里面,快速在體內各處轉動。
我整個人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狀態存在,半人半僵尸。
我索性站在沉入水底,站立著在水底走動,走了一會,看到了一個身影,走進一看,原來是軍哥,他站在前面等我,水中的光芒不是很弱,但也不是很亮。
水中的軍哥,短發在湖水的沖洗來,黑而亮光,他的皮膚已經沒有半點血跡,如果不是兩顆比較長的虎牙往外冒,提醒我軍哥已經是尸變的僵尸了,只是往這里一站,和活著的軍哥一樣,器宇軒昂,英俊不凡。
等我走過去的時候,軍哥並沒有動彈,而是回頭看著水中。
我一時好奇,可是在水中說不出話來,嘴巴張開也只能是冒出一股水花,反而是憋不過氣,急忙往水面浮上去,換了一口氣之後,湖面已經是被陽光照耀著,我不敢多逗留,又重新沉了下來。
軍哥腳底長了釘子一樣,死死地站在原地,腦袋在扭動。
我拍了拍軍哥的肩膀,示意他接著往前面走。軍哥動作越發僵硬,緩緩地扭動了腦袋,然後猛地一跳,在水中跳出了幾米遠,和傳言之中的僵尸一樣,跳著走動起來。
這一跳就把我給拉開,我急忙追了上去。
我們在湖底走了一個多小時,幾乎是橫穿了整個東湖,東湖有幾十平方公里,範圍極大。大象畢竟人力有限,不能全力搜查,只能是放棄了我們。
到了中午,中午的陽光很大,軍哥沒有從湖底出來,靠近岸邊的時候,軍哥就躲在水里面,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我們停留在的地方,是東湖的一個風景區,水質還算不錯,並沒有臭氣燻天,躲在水里面,算得上一個納涼的好地方。
我還沒有完全變成僵尸,期間潛在水中,兩只白色的水鳥飛過來,可能是要捕捉湖中的小魚,被我偷襲,直接拉入水中了。
水鳥在水中掙扎了一會,越往水走,掙扎的力度越小,很快就被淹死了。
我把水鳥遞給了軍哥,軍哥扭頭看了一眼。我示意他,把水鳥遞給了軍哥。
軍哥放在月復部的手慢慢抬了起來,他的月復部傷口似乎在慢慢地痊愈。
我把水鳥遞給他。
軍哥猶豫了一下,伸手把水鳥接了過去,嘴巴冒出幾個水花,把水鳥放在嘴里面,咬破了血管,慢慢地吸了起來。
軍哥吸完了兩只水鳥後鮮血後,我才悄悄浮上水面,就在臨湖邊陰涼處,幾棵垂楊柳落下來,湖邊是一塊水泥地,我翻身上去,發現身上的有幾處已經水腫,左手皮膚已經被水泡白了。
垂楊柳下,很少有有人過來,我身上衣服除了少量的血漬,又加上是深色,看不出是剛和人打過架。
只是難以忍受的是****,又想喝人血,又想吃米飯,這種焦慮讓我全身都不舒服。
感覺整個人似乎要精神分裂一樣,一個蕭棋變成了僵尸,一個蕭棋還是捕鬼鎮尸的風水師。
僵尸蕭棋說︰「好啊,咱們去抓個人來喝血吧。」
風水師蕭棋道︰「呸,呸,呸,快把這句話給吐掉,你是鬼派的風水師,你這樣說的話,東陵子要是听到,會不會吐血而亡,外公龍游水听到的,非得從棺材里面爬出來,打你**的。」
僵尸蕭棋不服氣︰「你傻啊,他們都已經死了那麼久,還會爬起來嗎,你不要開玩笑了,咱們沒喝過鮮血的,要不試一試啊,要是覺得味道不錯,以後咱們就喝它,這個多人,肯定不少。」
風水師蕭棋又罵道︰「大哥,你不要蠱惑我,小心我鎮尸符拍死你,然後在你身上畫上一個鎮尸符,送火葬場,讓幾千度的爐子把你燒得干干淨,還看你要不要喝鮮血……」
僵尸蕭棋罵道︰「你拍死我,你自己也會死的,你別忘記了,我是你,也是我,咱們現在是公用一個身體的。」
我雙手捂住腦袋,用腦袋撞在柳樹上,柳葉嘩嘩地。
肚子也在叫,越發饑餓,想著想著,越發覺得委屈,混到現在,越來越不行,這回又要把自己變成僵尸了。
而現在,甚至連合法身份也要丟失了,被官府追緝,遙遙無期的人生,家也不能回去了,老婆孩子熱坑頭,這一切都變成了最為可貴的東西。
我把雙手防長,左手還算正常,右手已經腫了起來。
這一對比,還真是黑白分明,風水師蕭棋和僵尸蕭棋,佔據了我一般的身子。
我踉蹌地站了起來,伸手模了模口袋,發現一塊錢都沒有了,本來是要去買個冰激凌,弄個面包啥的。
就在此刻,一個身材妖艷,濃妝打扮的女人出現在面前,秀發棕黃,手臂露出的地方涂上了防曬霜,脖子上一條隱秘的青筋……
許是午後炎熱,來這沿湖風景區,舒緩心情,舒緩一下生活的壓力。
僵尸蕭棋又說了︰「這女人的鮮血,一定不錯……要不過去嘗一嘗。」
他媽的,老子肚子可真餓了。
整整一夜沒吃飯了,能不餓嗎?
那女人舒展腰身,迎面享受著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