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為人憨厚,可不傻,還是懂眼力勁兒的,開車直接右拐,沒有多遠就到了上學時候經常來的夜市攤了,張晴那妮子也早就妥協了,許八兩想去就去吧,說到底還是圖個開心。♀
下了車,徑直的往老店走去,店的門面不大,準確來說是很小的一間門面,里面小,外面的場地可就寬敞了。店里的老板和老板娘是四十多歲的兩口子,本本分分的生意人,看見了許茂行他們,正在炒菜的老板放下勺子笑呵呵的道來啦,手在圍裙上蹭了兩下就要伸手去兜里模煙。
叔,你忙你的,我們自己來。
哎。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憨厚的笑了笑又忙自己的去了。
小八兩好久都沒有來了,稀客稀客。說話的是正在朝他們走來拿著水壺的老板娘,年過中旬風韻猶存,他們老是調戲老板太有福氣了,一般這個時候老板都會笑呵呵的直撓頭發,不反駁,就當是默認了。♀
姨,這不剛剛高考完就來了嘛。許茂行笑著對老板娘說道,又很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中的水壺道「店里忙,你們去招呼別地兒,我們自己來,就成,菜就按老規矩來就成」。
張晴那妮子這會腿不疼了,踉蹌的跑到老板娘的面前,嬌滴滴的張開雙手「月姨,抱抱」。老板娘笑著把那妮子摟進懷里,很溺愛的模模她的頭發,小晴又變漂亮了。張晴又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抬頭瞪大了眼楮望著月姨說是嘛,是真的嘛,老板娘點點頭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臉蛋道,阿姨什麼時候會騙你的。嘻嘻,我知道啦月姨,你趕快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月姨笑著松開了她。
對于張晴偶爾的撒嬌賣萌,眾人還是可以接受的,女人家嘛,難免會有些女兒心態。
老菜也不多,就那六七樣,三個炒菜,花生米,水煮毛豆,和一盆子大蝦這三個是必須的。♀老規矩不喝一壺不許動筷子,這扎啤可不是那罐裝和瓶裝的啤酒了,壺裝,就和飯店里平時裝茶水的白色塑料壺那般大小,一般情況下黑子會喝去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許茂行就包攬下來了,最後就是張晴和小葉子分了。今天很例外,許八兩破例的拿一一壺就直接對嘴喝了,喝猛嗆著了咳嗽兩聲舒服了繼續喝,在旁邊看著的三人也不勸他,很明顯的八兩哥今天鐵定是有心事了。
許茂行喝的豪邁,張晴和黑子看的也是揪心吶,緊接著兩人又各拿一壺對嘴吹了,剩下的小葉子看著三人不要命的灌自己,默默的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喝,于其去勸,還不如留下清醒的自己一個人等下去照顧他們了,一壺酒是半斤的量,三人吹的很是豪邁,不一會就見底了,看在眼里的老板娘實在是看不過眼一群孩子這麼折騰自己,想要動身去勸勸他們,被身邊留著胡渣憨厚的老板給攔住了,孩子們,心里有事,你勸也頂不了多大的用,還不如放手讓他們去喝,醉了等第二天醒了,就好了,況且就他們這個年紀,偶爾醉上一兩次也沒啥大不了,年輕麼,該放縱就得放縱,你一老太婆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老板娘瞪了他一眼,還是轉身坐了下來,雖說嘴上不說,可心里還是挺佩服自家老頭子的,一般家里有啥大事都由他拿捏了,況且就自家老頭子那性格,肯定比她自己還要心疼那群孩子。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老板娘只好作罷。這菜還沒動,一箱酒都下了一半,許茂行模了模臉笑著對一群人說,咋了。怎麼不吃。說完夾了一塊子青菜塞進了嘴里,邊吃邊笑,那樣子,要多傻有多傻。
齊叔快來,這家伙快瘋了。听到張晴的呼喊,老板把鍋里的菜裝好了盤兒,剩下的也就兩個青菜了,解了圍群兒,把勺子遞到自家媳婦的手中,小跑了過去。隨便搬了個凳子就坐在小八兩的身邊,齊叔二話不說的又擰開一壺,給小八兩倒了一杯,兩人踫了抽了,拍著他的肩膀問暈了沒,許茂行說差不多了,差不多就是還沒暈,繼續喝,等到這壺酒又見底兒了。齊叔又問他暈了沒,許茂行點了點頭誠實道,暈了。齊叔說那好,你心里有啥事,都跟我們大家伙說說。許茂行是真的暈了,更準確點是醉了。爬在桌子上頓了頓抬起頭眯著眼楮唔道。
臭小子為什麼說好的畢業就回來可是在嗎又回來晚了,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會那麼倔,一倔就是十幾年,有必要那麼高傲嘛,委屈下妥了了也成阿,何必可憐了時光,落的個你吁噓,我吁噓,我是真的累了啊。
我去浙江還不是為了你許半斤,你嘴里的那個了不起的男人是有多了不起,當弟的去超越他你就能安心嫁人了,讓咱爹省心了吧。
許茂行說著齊叔听不懂的話,旁邊的三人可就心知肚明了,看著醉酒後的許茂行有些說不出口的心疼。
挺難得的,八兩哥也有脆弱的時候。
吃完飯。許茂行站起來拉著黑子踉蹌道走,老規矩。
听到老規矩這三個字,小葉子是羞紅了臉,至于大大咧咧的張晴折微紅了臉罵了句「呸,死臭八兩,剛剛還挺像個人在那煽情,這會就露出本性了」。
許茂行和黑子跑到對面農業銀行的側旁,趁著夜黑風高,掏出褲襠里某物。
飛流直下三千尺。
兩人仰天長嘯了一聲「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