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正放肆的收割著自己的性命。
誰能夠料到,這刺客暴露之後,自己的後方,竟然是還有一名刺客,會在自己等人在前面拼死拼活的時候,捅了自己的後背呢?
正面,立刻出現了一大片狼藉的空地,菱角分明的面孔,嘴角,攀上了一抹淡淡的弧度。自己的出其不意,果然,是收到了極佳的效果。
不遠處,龍八的壓力驟減。二人相視一笑,龍八做了個「這里交給我」的手勢,便繼續瘋狂的廝殺。他知道,自己牽扯的兵力越多,那麼,龍二的壓力,越小。救出蘇小姐的機會,便是能夠大幾分呢。
不敢停留,轉身,手腕扭動,挽了兩朵漂亮的劍花。
一左一右,向著自己的兩邊飛去。龍二知道,這大帳篷最外圍的守衛,不殺了,對于自己,是最大的威脅。
最外圍的守衛,即便是見到邊上的殺戮,也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只是,目光觸及,有人妄圖進入到大帳篷的真空地帶,。一時,一個個好似是打了雞血一般,提著刀兵沖殺而來。
龍二這個闖入者,大大的犯了他們的忌諱。
還沒有觸及龍二的身子,兩朵劍花,已經漂進了兩邊的人群。
淡青色的花兒,沒有一絲一毫的征兆,在進入人群的那一剎那。有如曇花,終于積攢了足夠的能量,驟然綻放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僅僅維持額片刻,花兒,便驀然爆炸,沖著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激射出了無數的細小氣柱。
伴著有些駭人的鬼哭狼嚎,凡是靠近兩朵劍花五丈以內的人兒,都被生生的打成了篩子。紅的,白的,肆意橫流。縱然沒死,顯然也是無藥可救。還有部分氣流,余勢不減,射入了之外的人群。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霉鬼遭了殃。
趁著這一刻的耽擱,龍二的身子,施展著過人的輕功,距離大帳篷,又近了一大截。
五丈,四丈,三丈,二丈,近了,面前,守衛在帳篷之外的一圈士兵,已經舉著刀兵對著龍二砍了過來。
死死的攥緊了手中的長劍,橫于胸前,警惕的看著這些護衛的一舉一動。再近一點,再近一點,馬上,就要和他們交鋒上了。
偏偏,這個時候,心,猛地漏了一拍。
自己,好似成了一只被上古洪荒的凶獸所盯上的獵物,瞳孔,急劇的收縮。在生死線上模爬打滾了無數年的龍二,直覺,從來沒有過這般強烈的知覺危險的味道。
眼珠子迅速的掃著迎面而來的士兵,他們的氣息,龍二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股不安,不是因為他們。他們,遠遠沒有這個能耐。
只是,不是他們,會是什麼呢?有什麼,竟然能夠讓自己這般的貼近死亡,好似,死神的鐮刀,此刻,正高懸在自己的頭頂。
不敢怠慢,身子還沒有落地,驟然變招。雙腳交錯,依次在另外一只腳上借力輕輕一踏,原本前沖的身子,竟是,在這無處著力的空中,來了一個後空翻。呈金雞**的模樣,爆退。「老八,帳篷有問題,快退!」
龍衛,做的就是在刀口上舌忝血的日子,對于危險的敏銳,早就成了身體的本能。
直覺,虛偽飄渺,只是,就是直覺,很多次救了龍四的性命。所以,他才能夠活到今天。
帳篷之內傳來的危機感,龍二不敢輕視。他沒有冒險,選擇了暫時的退卻。
遠處的龍八聞言,揮劍,巧妙的抵開了身側的敵人,腳下一動,便是向著外圍狂奔而去。他沒有見到危險,但是,對于龍二的話,百分百的相信。
對于他們這種無名無姓的雇佣兵,若是連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都無法信賴。那麼,他們,也就走到了盡頭。
所以,龍八沒有一分的猶豫,暫時退卻。
帳篷邊上的士兵,原本正想要和龍二一戰。只是,沒有想到,馬上要和自己短兵交接的刺客,竟然,跑了?丫的,這是什麼情況?
無解,他們,也注定了,沒有知道這個原因的機會。
沒等他們想出個端倪,耳畔,傳來的嗖嗖的風聲,無盡的寒意,以帳篷為中心,向著四周,泛開了漣漪。
距離帳篷最近的士兵,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幾十個大活人,被生生扯碎。空氣,一瞬間甜膩的血霧,彌漫。
余勢不減,繼續向外擴散,但凡所過,便是無情的帶走了所有的生命。
半空之中的龍二,看的真切,是箭,無數的羽箭,密密麻麻,彼此之間,竟然是連一寸的間隔都不到。威能,更是遠遠勝過了一般的弓箭。
自己的直覺,再一次救了自己。只是,饒是早就已經退卻,此刻迎面射來的箭雨,還是讓他驚的一身的冷汗。手中不停,急速的揮舞,施展出了全身的潛能,全力格擋掉那駭人的箭雨。單憑剛才能夠給把幾十個漢子給扯碎的力道,龍二,便是不甘讓這些玩意兒觸踫到自己的身子。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好端端的,哪里敢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而下方的慕容家軍士,就崔倍的多了。彼此之間間隔那麼小。別說跑了,就是走一步,都會撞到別人。這般,正是給了箭雨機會。丫的,這般,純粹就是不會跑的靶子啊。不少士兵本該是有能力逃開,偏偏,被人擋著去路,而就是這麼一個空檔,便是被羽箭給追上。更崔倍的是,這些羽箭,明顯是特制的,在貫穿了數人的身體之後,依舊可以輕易的刺入他們身上的盔甲。不時,有人跑著跑著,身子便是一涼,倒地,絆倒了後邊沒有死翹翹的漢子。然後……
鬼哭狼嚎之間,高興的,只有死神大爺,收割認命的速度,快的讓他幸福,幸福的想要唱歌。
大概幾個呼吸的時間,以大帳篷為中心,三百步範圍內,入眼全是殘肢破體。殷紅的色澤,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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