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猛的在他的胸口推了一把。
出乎意料的是,本來撼動不了一分的身子,竟是被蘇姐一口氣推出了七八步子。
雙手趿拉在粗壯的木柵欄之上,心里,帳然若失,只是,卻是松了幾分,喘著粗氣,「走啊……不想我現在就死的話……」
「我不……」
「滾……」
「二哥,走吧,來不及了。」
「我說了……不會……別拉我……」用力一甩,將想要拉住自己的龍八甩到了一旁。
腳步不停,想要上前,卻是再一次的被拉扯住了手腕,憤怒的掙扎著,眼眸,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蘇姐的身子,「放開……放開我……我不能夠……」
「二哥,你冷靜點……我們該走了。」
「我不……嗯?」死命的掙扎的龍二,正要上前,驀然,一陣雷鳴般的巨響由遠及近,呼嘯而來。甚至,連大地,也是在微微的顫抖著。人群的後方,開始出現了騷亂,撕心裂肺的慘叫,在如同海浪般的巨響中此起彼伏。
目光,不禁,被吸引了過去。
入眼,百步開外,一大堆騎兵,好似從天而降,毫無顧忌的在人群中橫沖直撞,硬生生的撕裂開了一條口子。後發先至,比外圍的士兵,還要快速的靠近了這邊。
畢竟,四條腿要遠遠快過兩條腿。
只是,腦子有些混沌,這些人,顯然不是慕容家的人,那麼,該是誰呢?
不知是敵是友,龍二和龍八本就是已經緊繃到了極致的心弦,又拉扯開來幾分,千鈞一發,隨時有斷裂的可能。瞳子,急劇的一陣收縮,危險的針芒,透射而出。一刻,都不敢離開那一隊騎兵。
噠噠的馬蹄聲漸近,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頓時心神一震,竟是他!
「龍二龍八,退後一些,準備救人!蘇小姐,站中間,別靠近柵欄。」
「哦。」注意到來人,蘇姐亦是清醒了幾分。如同神兵天將,這一大隊突如其來的騎兵,或許,他能夠救了自己也未嘗沒有可能呢。腳步微挪,走到了牢籠的正中。
「哦……」腦子有些恍惚,來不及去思索,他怎麼會在這里。只是,此時此刻,若是想要救人的話,那麼,也只有依靠他了吧。
順從的退卻了幾步,幾乎在同一時間,騎兵隊列分成兩撥,將牢籠給攔在了中間。
兩面各自拋出了十幾條粗壯的繩索,攀在了牢籠的左右兩邊。
然而,拉著繩子的騎兵,勒住了韁繩,調轉馬頭,向著左右兩面,反向馭馬狂奔。
攀上了牢籠的繩索,片刻,到了最大的長度,繃直,發出了令人心驚的響聲,好似,有人在用小皮鞭,狠狠的抽打著犯人的肌膚。些許的粉塵,抖落,幾十匹馬兒的拉扯,這分駭人的力道,可見一斑。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堅固的牢籠,左右兩面木質的柵欄,被生生扯開。整個牢籠的框架,失去了兩大面的支撐,發出了吱呀吱呀的刺耳聲響。終于,似乎是到了盡頭,搖晃之間,整個向著正面傾倒了下來。
兩面被拉扯開來的巨大勁道,卷起了一陣飛塵,惹得蘇姐眼楮都有些睜不開。這般,竟然是破開了牢籠嗎?似乎,自己有救了呢,偏偏,還沒有等她松了一口氣,耳畔傳來的刺耳聲響,便是讓她一個激靈。眼角的余光,清晰的見到,剩下的牢籠框架,鋪天蓋地一般的迎頭傾覆。
心,漏了一拍。
乖乖,每一根柵欄,都比自己的大腿兒還要粗,尤其,整個框架倒下來,這般的重量,哪里,是自己這幅小身子骨兒可以承受的?想要逃跑,偏偏,雙腳竟然是被嚇得有些不听使喚,顫抖的挪不動一分。
清秀的小臉兒,瞬間被擊的失去了全部的血色,慘白的,好似一陣風兒吹來,就會將她給生生吹散。
難不成,堂堂叱 蘇姐,好不容易來了個穿越,最終,卻是要被這玩意兒,活活壓扁?
就在蘇姐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的時候。
腰身一緊,有些熟悉的男性氣息,沁入心脾,寬闊的胸膛,肌膚相觸,滾燙卻是令人貪戀,這個懷抱,竟是,這般的令人陶醉。
耳畔,呵氣如蘭,「走!」
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腳下空空的,失重的無法掌控,卻是沒有一分的不安。只因,這個熟悉的懷抱,帶給自己的溫暖。雙手,大方的攀上了他的脖頸,微微抬起皓首,入眼,近在咫尺的堅毅的面部輪廓,果然,是他,龍二。
稀里嘩啦,
一連串的巨響,不用看,也知道牢籠的框架,傾覆了一地。
所幸,在自己馬上就要被砸中的那一刻,被龍二帶了出啦來。他,再一次救了自己。
落地,雙腳終于踩在了堅硬的地上,一時,來不及去注意那好似踩在棉花之上那般輕飄飄的不適。只是,眼神有些迷離的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兒,自從第一次相見,便是這般的冷若冰霜的面孔,偏偏,明顯加速的心跳聲,沉穩有力,令自己心安。蘇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龍二那一顆和外表的冷漠一分都不協調的火熱的心,再三的相救,未經人事的心兒,顫動了。
「蘇小姐,你沒事吧?」檀色的唇瓣,微微蠕動,溫香軟玉在懷,尤其,是她,亦是覺得一陣心安。只是,出口,卻是,有些生澀,或者說,不協調的冰冷。
他不知道自己對于蘇姐的感覺,此刻,也沒有心思去思索。于他,能夠確定的,只是,她是自己要救的蘇小姐而已。秦暖下達的命令,或許,僅此,而已。
「啊……沒事。」偏偏,那一絲的隔離,被蘇姐清楚的捕捉到了。不動聲色的掙月兌出了他的懷抱,心,好似被千百枚尖銳的針,狠狠的猛扎,不大的傷口,卻是,痛到了極致。
于他,自己是蘇小姐而已。僅僅是這般,而已。
如此,其他的,自己恍惚感覺的溫熱,或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