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在盡情的飛舞。分明是沒有生命的光點,偏偏,是長了眼楮一般,一點不差,悉數飛入了駭人的傷口之上。
胸口那個駭人的傷口,沐浴在那聖潔的白芒之下。以,肉眼可及的速度,一寸,一寸的急速恢復。幾個呼吸的功夫,恢復的不留一絲的痕跡。透著破了的雪色狐裘,可以清晰的見到,胸口的肌膚,轉瞬之間,竟是長得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細膩,光滑。若是非要尋出那麼一絲的缺憾的話,唯有一點,如同他的面色一般,比常人白了何止三分。
輕輕呼了一口氣,撤去白芒,松下了右手,抬起皓首,映入眼簾的,是古多鐸那僵硬在面上的笑意。禍國殃民的面孔,扯出一抹弧度。「如何,現在,你還要教我,‘死‘字怎麼寫嗎?」
「啊……」如同,迎頭澆下了一盆涼水,一個激靈,將古多鐸從震驚中驚醒。膝蓋一彎,直直的跪在了堅硬的地面之上。甚至,連幾枚尖銳的碎石子嵌入了膝蓋上的皮肉,都沒有察覺道,「英雄……英雄……饒命啊……不不……不要殺我……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蘇家莊大小姐……你盡管拿走……我剛才是開玩笑的,英雄看上的人……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啊……饒命啊……你就大慈大悲,饒了我吧……」
裹著狐裘的男子,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看著近乎滑稽的古多鐸,不語。
標準的國字臉上,不由自主的滲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心髒急速的跳動,幾乎,要窒息般的沉悶。眼角的余光,瞟見邊上那滿臉震驚的手下,急忙瞪了過去,「還不全都跪下,你們想死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刷刷的跪了一片。
「英雄饒命啊。」
「大俠饒命啊。」
「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就饒了小的吧。」
「大俠,你就將笑答當作一個屁兒,給放了吧……」
……
「哼,為了你們這種人,破了殺戒,實在是不值得。如最初所說,帶著你的人,滾。」
「啊,多謝英雄的大恩大德,小的這就滾……這就滾……」古多鐸如蒙大赦,麻利兒的起身,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呆著了。裹著狐裘的男子,隨時,都能夠讓自己直接崩潰。
「古多鐸。」
才剛跑了幾步,古多鐸的耳畔,便是又飄來了那令人膽寒的聲音。腳步頓住,丫的,可恨,這主兒,莫非是改主意了?才松了幾分的心弦,再度繃緊。想跑,偏偏,卻是不敢去違背裹著狐裘的男子的意思。誰讓,他的功夫,根本就不是可以企及的存在呢?
喉嚨滾動,有些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轉過了身子,標準的國字臉上,堆著牽強的笑容。伸手不打笑臉人兒,希望,這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不要惹怒了他吧。「英雄……大大……大俠……還有什麼事情……」
「哼,不用這麼害怕。我說了不殺你們,便不會反悔。古多鐸,把你面前的這把刀子,帶給你們的軍師。上面的血,不要擦,她該是會認得。告訴她,若是為禍人間,天涯海角,我必取她的性命。若是她知道悔過,就到苗嶺番禹來找我。」
「是……」不殺自己?呼呼,幸好幸好。順從的照做,拾起面前沾血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懷中。不大的眼眸,膽怯的瞟了裹著狐裘的男子一眼,「不知……大俠尊姓大名?小的也好,向軍師稟報。」
「妃夕。」
「哦……妃夕……妃夕大俠……您的話,小的一定帶到。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小的就先告辭了。」妃夕?沒听過,只是,能夠有這般強大的力量,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呢。此刻,他只想,逃離。越早走越好,生死捏在他人手中的感覺,相當的不好。不然,萬一這人反悔,那麼自己,哭都沒地兒哭去。
「若是可以,早點離開軍師慕妍希,妖,不是你能夠招惹的存在。」
「是,小的一定謹記在心,告辭。」古多鐸說完,帶著手下人飛也似的一溜煙,揚長而去。
耳畔,想起了陣黃鸝般悅耳的聲響,「喂……那個誰,你怎麼就讓他們這麼走了啊……他們……他們剛才要殺你哎。」
轉過皓首,沖著蘇姐瞟了一眼,淡淡的,不帶一絲的感情,「我說過,我不想破殺戒,尤其,是為了這種貨色。」
「啊……哦……」他的冰冷,惹得蘇姐一陣尷尬。秋水美眸,不自覺的垂了下去。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口,光滑白皙的肌膚,已經看不出一絲的缺憾。唯有,殘留著一個駭人的大洞,大片大片被染得有些發黑的白色狐裘,向自己證明,剛才的記憶,絕不是做夢。「你怎麼……刀子……明明扎……到你的胸口……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現在卻是恢復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無知,我是妖,人世間的力量,又如何能夠輕易傷的了我?」裹著狐裘的男子揚起了雙臂,細長的桃花眼,向著胸口看去,「唉,只是,可惜了這件上好的裘衣,被斑斑的血跡,弄成了這般的德性。」
「……你……你是妖?」嘴角,不經意的抽搐。蘇姐很邪惡的,想歪了。
偏偏,裹著狐裘的男子,卻是絲毫沒有察覺蘇姐眼中的異樣。「怎麼,不像?」
強忍著要笑噴了的沖動,重復了一遍。做夢也想不到,這娃兒,竟然是這般的好玩,這般的,搞笑呢。「長得這麼好看,竟然……是個……妖嗎?」
「哼,妖,很可恥、很卑微嗎?也是,在你們這些無知的人眼中,妖,的確是比你們低了一等。然而,自以為勝過我妖族一籌的人,大多數,都是庸碌無為,即便曾在歷史的長河中再多麼的璀璨。又有幾個,能夠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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