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如此的多變,詭計多端嗎?」蠕動著毫無血色的唇瓣,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只是,觸踫到古多鐸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模樣,便沒有了興致。嘆了口氣,一臉的痛心疾首。
「聒噪,中了一刀還不死,不然讓本王子再來幫幫你……」古多鐸沒有性子都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語,從邊上的手下那奪了把長刀,想要上前落井下石。然而,觸踫到裹著狐裘的男子那雙冷漠絕望的桃花眼,便泄了氣。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這個人功夫太高,不能夠靠的太近。雖然重傷垂死,只是,誰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招?萬一,要拉著自己來個同歸于盡什麼的,那麼,自己不是虧大發了?
堂堂浣月國王子,未來的國王,怎麼能夠死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古多鐸,可舍不得丟下自己的性命,這花花世界,他還沒有玩夠呢。
手一松,丟了長刀,「唉,算了,看你也半死不活的德性了。本王子,就不狠心讓你這麼早的去死。剛才,你不是想要英雄救美嗎?想必,是看上了這蘇家莊的大小姐了吧。嘖嘖,這幅花容月貌,的確罕見。但是,你踫不到了。不過,本王子不是那麼狠心的人,本王子,最大方了。這樣,本王子,就讓你親眼看看,本王子,是怎麼糟蹋你看上的姑娘的。看的見,卻是無能無力的感覺,一定很爽。」
「啊,你……你別……別過來……」原本還在驚愕之中的蘇姐,身子一個激靈,終于被嚇得回過了神。雙手條件反射一般的環抱著胸口,向後瑟縮。
「你……到了現在,還是執迷不悟嗎?」
「額……」原本向著蘇姐走去的身子,驟然頓住,一縷冷汗,滑落。下一刻,心里便是忍不住惱怒,丫的,為何,自己就是這麼害怕這人呢?可惡,可惡,實在是可惡。堂堂的浣月國王子,竟是要懼怕一個垂死的人嗎?這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轉過身子,冷冷的看了過去。下定決心,還是要先解決這貨色才行。即便蘇家莊的大小姐再怎麼的天姿國色,有這個隨便說句話就讓自己流冷汗的主兒在,恐怕,即便是自己抱著蘇家莊大小姐的嬌軀,估計也會被他嚇得不舉。「你以為,你現在的身子,還有本事阻止本王子嗎?哼,垂死的人了,還妄圖英雄救美,本王子看,你的腦子,實在是秀逗了。真是應該……」
古多鐸正想繼續甩話兒刺激他,然而,目光觸及裹著狐裘的男子的動作,到了喉嚨口的話語,便咽了下去。
視角轉換,只見得,裹著狐裘的男子,不帶一絲的感情,右手攥著刀柄,正將那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一寸,一寸的向外拔出。傷口失去了刀子的阻隔,殷紅的鮮血,好似開了閘門的洪流,不要錢一般的傾瀉。將本就染的有些發黑的白色狐裘大意衣,潤的更加的濃烈。
偏偏,他的面色,沒有一絲的變化。好似,這和吃飯喝水一般的自然,簡單。這人,竟是感受不到一絲的痛楚嗎?這人,難不成沒有見到,那流出的血,是他自己的嗎?
撲……
連根拔出,森寒的刀刃,沾染了星星點點的殷紅,格外的刺眼。手腕轉動,看似不經意的一甩,鋒利的匕首,朝著古多鐸的方向,直直的飛了過去。
本就已經是驚弓之鳥的古多鐸,不大的眼眸里面,墨色的瞳子,急劇的收縮。頭皮,好似要炸開一般。丫的,本以為,這人已經是必死無疑了。做夢也想不到,竟是還能夠向著自己發動攻擊嗎?
急忙提起了雙手,保護著自己的要害。古多鐸,可不想用自己的身子,去測試下自己的匕首的鋒芒。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匕首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度,不偏不倚,恰好插在了距離古多鐸腳尖一寸處。
巨大的壓力,驟然消失。身子,驀然輕飄飄的有些頭重腳輕,好似,踩在軟綿綿的棉花上面。
疑惑,沒有擊中自己?怎麼會?難不成,這人,只不過是垂死的掙扎,此時此刻,甚至,連將一把匕首丟到自己身上的氣力都沒有嗎?應該是這樣吧,否則,怎麼去解釋眼前的事情呢?
蒼白的面孔,扯出了一抹有些牽強的弧度,「哼……你……你不行了吧?本王子就知道,受了這麼重的傷勢,你甚至,連把小小的匕首,都捏不住了呢。如今這幅破敗的身子,還想要阻止本王子糟蹋蘇家莊大小姐?嘿嘿,英雄救美,你沒有這個資本。」
眨巴了下細長的桃花眼,依舊是那副淡然如水的淡漠,好似,世上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般。薄唇輕啟,「可悲,可恨之人,自有其可憐之處。即便到了此時此刻,你,依舊是死不悔改嗎?」
「你……你少在這吹大話,你不看看你的胸口,照這速度,本王子倒是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裹著狐裘的那男子的淡定,讓古多鐸有些恍惚。分明,已經是這般的重傷了。為何,他還是這麼的不在乎?心兒,亦是被他搞的慌亂不能夠自持。甚至,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受傷。
「你以為,這種程度的傷勢,可以對我造成什麼嗎?愚昧無知,看著。」裹著狐裘的男子將右手提到了胸口,掌心懸在匕首留下的那個駭人的大洞之上,五指張開,彼此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並非與掌心齊平。而是以一定的角度,向下斜指。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五枚手指,竟是莫名其妙的攀上了雪白色的光芒。那樣的白,白的,勝過世上最白皙的凝脂,賽過天山之巔不染一絲塵埃的雪花,贏得世間最聖潔的百合花兒競折腰。
五指輕柔的擺動,灑下無數的點點白芒,好似,夏日野外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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