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提手,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才讓他舒服了一些。
稍得空隙的他,四下打量了下周圍,除了龍衛,己方的人兒,已經是差不多死的干干淨淨。
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弧度。喉嚨滾動,咽下了一口唾沫。仰起皓首,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卻是舍不得吐出。本就刺痛的胸腔,憋悶的幾乎要麻木。
良久,終于,舍得吐出,張開眸子,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似乎,整個人,似乎都是佝僂了了下去,「呼……」
低喃,「看來……是時候,我做些事情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走向了城牆的邊上,一手扶在城牆之上,「住手……全都住手……吾乃……」
文進,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要公布一件天大的事情。然而,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邊上,傳來了一陣有些熟悉的聲音,「看……老四……是老四……蘇家莊的援兵來啦!」
「是老四,真的是他。」
「蘇家莊的救兵來拉,終于來了。」
龍衛們精神大振,紛紛扯著嗓子大喊。本就是英勇到了極致的人兒,此刻,更是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不知疲倦,甚至是越戰越勇,盡情的廝殺。
文進疑惑的向著遠處眺望,只見得,吳家軍的後面,塵土飛揚,驀然出現了一大片黑壓壓的兵馬。其數目,甚至是絲毫不亞于吳家軍。
如同漲潮的潮水一般,勢不可擋,秋風掃落葉,直直的扎入了吳家軍的後方。然後,便是無情的收割,迅速的推進……
戲劇性的扭轉,蘇家莊援兵及時趕到,吳家軍,全線潰敗,倉皇逃竄。
半響,經歷了一場血雨腥風的瑤藍小城,一片狼藉之上,終于迎來了一片平靜。
緩緩的走下城頭,還未站定,便是一抹倩影,扎了過來,將自己的整個身子給包裹了進去。「暖……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熟悉的懷抱,沁入心脾的味道,一切,都是那麼舒適,那自己貪戀。只是,肩頭傳來的陣陣溫熱,近乎埂咽的音調。她,竟然是哭了嗎?連忙,艱難的扯出了一絲興致,故作無奈的啟動了朱唇,「額……你是要勒死我嗎?」
「……暖……弄疼你了?」摟著自己的人兒,聞言,身子一僵,急忙松開了幾分。雙手捉住了秦暖的皓腕,上下小心的打量著她的身子。
「別看了,我沒事啦。」見此,秦暖急忙說道。她,可不想她擔心。
「什麼?沒事?你丫的……嗚嗚……」驚為天人的容顏,攀上了繼續凶狠,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然而,下一刻,出手的動作,卻是再一次的將秦暖給一把摟抱住。尖俏的下巴,深深的埋進了秦暖如墨的芳華之中。「混蛋……你沒事……真好……」
心里,暖暖的,即便是所有人都拋棄了自己,只是,蘇姐,永遠會對自己好,一如既往的好。前世今生,陪伴著自己的死黨。「額……蘇姐……你……別哭了呀,這麼多人看著……你多沒有面子啊?」
「傻瓜……你沒事就好……面子……算什麼……」
「蘇姐……」提起雙手,小心翼翼的掰開了蘇姐的身子,右手向上,抹去了那副驚為天人的容顏上的眼淚,「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別哭了,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
「你……」憤憤的舉著食指,指著秦暖,似乎,是要發作的模樣。僵持了一瞬,驀然回縮,捉住了秦暖的手袖,在自己濕漉漉的面孔上一通亂蹭,嘴角,不滿的嘀咕,「有你這麼說你家老公的嗎?真是沒有良心,枉費我千里迢迢的來救你。」
「哎喲……」一臉的難以忍受,夸張的將皓首向後仰去,「蘇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的無恥?」
「嘿嘿,我們這麼好的關系,誰跟誰啊?姐都不嫌棄你的衣服髒,你還介意個毛線啊?」驚為天人的容顏,總算,是破涕為笑。
嘴角,不經意的抽搐。見到蘇姐終于不哭,也難得的,來了幾分玩味的興致。「你……蘇姐,才幾天沒見啊,你就無恥成這幅德性了?你不要搞錯,這是人家的衣服哎。」
努了努櫻色的唇瓣,「我去,真是小氣,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你要是嫌髒,那就月兌了丟掉吧。姐是不會介意,你這般的對待姐這個救命恩人的。」
「你……你信不信我拿豆腐拍死你?把衣服月兌了,你讓我穿什麼啊?丫的,到底是哪里學來的邏輯,居然是要人家當暴露狂嗎?」
「切,不是你嫌棄姐弄髒了你的衣服的啦?」強忍著面上的笑意,不知死活的繼續玩味,「當然啦,若是你真的有什麼暴露癖,姐,也是不會阻止的啦。畢竟,這是個人愛好,姐也不好強行干涉的啦。」
「你……你能不能夠再無恥一些?」提起右手,攥成了拳頭,在蘇姐的額前晃悠。
「哇哦,暖,怎麼你的暴露癖被姐發現了,你就要對姐進行武力威脅啊?唉……唉……」故作驚訝的模樣,過分的夸張的搖晃著皓首,「唉……唉……暖,你好狠……只是,姐是不會向惡勢力屈服的。」
啪嗒,
手指一動,食指自下而上,不偏不倚,彈中了蘇姐光潔如玉的額頭。
「哎喲……你丫的,真打啊,你這沒良心的是要謀殺親夫嗎?」蘇姐吃痛,連忙伸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額頭,秋水美眸,幽怨的瞪著秦暖。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裝,你再裝。有這演技,怎麼不去拍電影,給我拿回幾個奧斯卡小金人什麼的?」秦暖和蘇姐,誰不知道誰啊?剛才的力道,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哪里,會有這麼夸張的效果?
甩了下皓首,一副為難的模樣,「本來,是打算去的。可是呢,你也知道,姐這人最寬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