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意的一陣微顫。「哼,誰說姐沒有證據?這一切,都是妃夕親眼所見。他那看穿人心的力量,你剛才已經見識過了。」
「他……妃夕?當真親眼所見?不可能……你胡說……是誰……是從間身上看到?」心,露了一拍。即便是再怎麼的回避,不願意相信。只是,此刻,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難不成……自己長久以來的堅持,那般的摯愛,終究,不過是虛構的一場夢幻?
「不是從那人身上看到,他的身上,有一股佛家的氣息,我看不透。這件事,的確屬實,是從一個企圖殺這小妮子的某國王子身上看到。他的背後,亦是有一個妖,在幫助他。他們,早就知道風雅間的計劃。對他,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妃夕插嘴道。
「唉……」把話說到這般的清楚,無疑,是將秦暖的心,徹徹底底的殺死。蘇姐知道,此時的她,一定是,痛苦的幾乎要窒息。
最不想傷害的人,為了保護她,偏偏,是要這般的狠心的傷害她。
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暖,現在,你總是該相信了吧?」
秦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事情,當真是這般嗎?風雅間,當真是,做了那般的事情嗎?
怎麼會,怎麼可能?那般的信賴的人,那般的摯愛的人,當真是為做那種事情嗎?
不可能,不會的……只是,妃夕的能力,蘇姐的話語,那一個,都是近乎鐵一般的事實,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頭,讓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復雜,矛盾,糾結,秦暖感覺,自己幾乎要崩潰……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當她,害怕到了極致。當她,久久堅持的事情,受到了近乎摧毀性的質疑。那麼,她,便是會拼了一切,是自欺欺人也罷,是其他也好,總是,會去尋找一些理由。
絕不容許,那支撐著自己的世界的堅持,崩塌。
崩潰的恐懼,她,承受不起。
「哼……什麼王子……什麼妖……統統是你們編造出來的借口吧?」
驚愕,秦暖,即便是這般,她也不肯相信?
怎麼可能?即便是自己,這件事,也是能夠清楚的看出些端倪。沒有道理,聰明如秦暖,卻是看出清楚是非黑白吧?「暖,事實,都已經擺在了眼前,你怎麼還不相信?風雅間,是什麼樣子的人,你為何就不能夠坦然的接受?」
「不……不是的,妃夕都說了,他沒有看到間這般做。你們的這些……不過是猜測而已。這般,根本就不足為信。」
「哼,好笑,暖,風雅間究竟是給你灌了什麼**湯。竟然是讓你,這般的死心塌地的相信他?」驚為天人的容顏,滿是苦澀。狹長的眸子,失望的目光,無聲的傾瀉。
「不對勁的是你才是……蘇姐……這一次回來,先是無緣無故的對龍二大哥發火……如今,甚至對于間……」皓首微微的仰起,迷惘的望著蘇姐,遮掩不住的痛苦,難以掩蓋的慌亂,惹人憐惜。「哼,你……變了……」
「什麼?我變了?」眼楮,幾乎都要跌在地上,「暖,你在說什麼胡話?為了一個男人,你竟然是,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語?」
「就是你變了……本來,還不相信,你是變了。可是現在,甚至……連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被這妖孽所迷惑。」一字一句,似乎是耗盡了全部的氣力,緩緩的吐露出口。
「暖,你在說什麼胡話?即便是你,也這般的迂腐嗎?妃夕是妖又如何?是妖,你就要區別對待?就要用有色眼鏡去看他嗎?哼,暖,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讓姐相當的厭惡。」冷笑,卻是痛心疾首,何曾想到,和自己一道穿越過來的人兒,會是這般?「以前的你,不是這般的……」
秦暖的眼里,隱約閃動的晶瑩,迷惘、復雜的色澤,是不忍,是困惑嗎?
偏偏,出口,卻是這般的違心,這般的傷人。「我……不是……不……我沒變,我還是那個我。只是,蘇姐,這次回來,你……卻不再是原來的那個蘇姐了。我也不想懷疑你,可是……你對于龍二大哥……對于間……這般的翻天地覆的轉變……或許,都是因為這妖孽的緣故……」
「暖……你竟然是連姐,也不願意相信了嗎?就為了一個風雅間……就為了區區一個男人……」大聲的咆哮,真想,一巴掌把秦暖給拍醒。為何,她,卻是變成了這般的,執迷不悟?「你……就為了他,所以……寧願相信,姐是被妃夕所迷惑,也不願,去相信,姐說的是真話?」
「我……」心,猛然一陣抽痛。入眼,那熟悉到不能夠再熟悉的容顏,失望中夾雜著近乎絕望的色澤的眸子,每一樣,無不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擊在了自己的心頭。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難不成,前世今生,那般的深厚的閨蜜情誼,誰也拆不散的死黨。自己,卻是要不信她?
可是……為何,偏偏是她……為何,偏偏是她,卻是向自己表明,另外一個對自己,無比重要的人,根本不是真心對待自己?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任憑是傷了誰,秦暖,也是難以承受。
只是,自己,此刻,這般,不是狠狠的傷害蘇姐,還能夠是什麼?
右手,攀上了光潔如玉的額頭,頭疼,頭痛欲裂。眸子,無力的掩上。「對不起……蘇姐……剛才……是我太過的沖動……我,從來都是相信你。任憑天下人都拋棄了我,我也相信,還有你。」
難看的面色,終于是迎來了第一縷曙光。「暖,你終于相信姐說的話了嗎?呵呵,姐就知道,你那麼聰明,姐都能夠看明白的事情,你一定能夠想透徹的……」
然而,還沒有等蘇姐的話說完,她面上好不容易扯出來的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