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盡了全部的體力的孤雁。任憑牙關緊鎖,想要竭力的激發出身體里面,最後的哪怕是一絲的氣力。偏偏,空空如也的身子,就是那般的吝嗇,不肯給予任何的支持。
撲通,
臂彎扭曲,身子,終于是不受控制的傾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正面朝下,標準的狗吃屎模樣。要多麼的狼狽,便是有多麼的狼狽。
尖銳的碎石沙礫,不知有幾許,嵌入了他身上的肌膚。溫溫濕濕的,不去看也知道,該是什麼地方,又破了皮肉了吧?只覺得,疼,生疼。直達靈魂最深處的疼。
「啊……妃夕……妃夕……」
熟悉的令人貪戀,是她獨有的聲音。妃夕知道,她此時此刻,該是無比的擔憂、害怕的吧?奈何,明明是決定了,要好好的守護她,不讓她受,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卻是……
「哼……」正面朝下的面龐,讓人看不清楚,他是怎麼樣的神色。然而,即便不看,也能夠想象,那一副禍國殃民的面孔,此時此刻,該是有多麼的無助、憤滿、無奈。舉起右手,攥成了拳頭,看也不看,便是直直的砸在了堅硬的地面上。嬌女敕白皙的肌膚,頃刻之間,便是滲出了刺眼的殷紅。
慕容吹花的心,沒來由的一突。這丫的,哪怕是已經成了這般的半死不活的模樣,卻是,還是那麼輕易的,撼動了自己的心神嗎?連他自己也是想不明白,為何,這個妃夕,會讓自己,那般的在乎。
難不成,就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將自己徹徹底底的打敗的存在?
就是因為,那一戰的失敗,讓自己,心里留下了陰影了嗎?
不,不會的!
劇烈的搖晃了下皓首,慕容吹花難以接受,自己,會去懼怕任何人。哪怕,對方是一個妖孽。只是,此時此刻,也只不過,是一個被自己打的奄奄一息,連站立,都無法做到的,廢物!
喉嚨滾動,有些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嘿嘿,妃夕,瞧你這幅廢物的德性。哈哈,就這麼點能耐,在下實在是難以想象。上一次在京都,在下怎麼會敗在你的手中?」
「你才是廢物呢,不許你這般的侮辱妃夕!」
身後,一道嬌弱的聲音,似乎是隱藏著難以想象的憤怒,迫不及待的發表著自己的不滿。
好氣又有些好笑,這個小妮子,也敢出來插嘴嗎?即便是身份顯赫,有一個連自己都趕到懼怕的老爹。只是,至于她自己嘛,慕容吹花看來,不過是一個連自保之力都沒有的,廢物。「蘇大小姐,你不讓在下侮辱妃夕,那麼,你是要在下侮辱你嗎?」
「你……」我擦,怎麼可以這般的無恥,小心髒怕怕的。這混球,這壞蛋,怎麼可以這麼無恥?這是威脅,吃果果果的威脅啊。可惡,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
瑟縮了下脖子,清秀的小臉,不可抑止的一陣發白。好似,失去了些屬于人的血色。奈何,這幅平日里面,刁蠻任性的嘴巴。此時此刻,卻是不爭氣的吐露不出什麼。
「住手!不許……你……動她!」
「嗯?呵呵,就憑你?有什麼資格,來命令在下?」慕容吹花的心頭,升起了幾分玩味的心思。突然,不那麼急切的想要去殺掉讓自己害怕的妃夕了。貓捉老鼠,或許,也是一個相當的好玩的事情吧。尤其,是一個,曾經讓自己羞憤的恨不得去跳黃浦江的存在呢。
「我說……不許……你動她!」
「哦?哈哈,若是今天之前,你這般的說,在下或許會听。只是,」慕容吹花故意頓了下,話鋒一轉,饒有興趣的望著還在那里竭力的掙扎著身子,想要起來的妃夕。心頭,大爽——看著那般的存在,在自己面前,這麼的無力的模樣。簡直,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嘿嘿,在下料想的不錯,你對這個小妮子,在乎的有些過分。若非如此,在下的那‘凝冰綿掌?-七絕斬‘,又如何能夠,每一下,都命中了你的要害呢?」
「卑鄙……」心頭,頓時有了幾分明絡。咬牙切齒,可恨——原來,剛才,他攻擊蘇雪兒,實則,是為了吸引自己。好借機,給自己致命一擊?
好毒辣的心計,早知如此,上一次在京都,就應該,狠下心腸去除了這個禍害。也不用如今……
呵呵,可笑,只是,即便是早就知道,他是這般的算計。
眼見得他去攻擊蘇雪兒這個小妮子,自己,當真是能夠放任不管嗎?
恐怕……明知是山有虎,自己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去,讓他狠狠的咬上一口。
慕容吹花說的對,自己對這個小妮子,似乎,是在乎的有些過分了。自己的弱點,被他知道的,相當的清楚了呢。
「卑鄙?哈哈,妃夕,妖孽就是妖孽,這個世道,不耍點手段,又如何能夠,活的下去?只有你這般的白痴,才會傻乎乎的中招。」還算是俊逸的面孔,被近乎瘋狂的笑容,牽扯的有些猙獰。
「我……絕對……不會……咳咳……放過你這個……卑鄙小人!」
「是嗎?你的能耐,確實是不錯。那般的快速復原的力量,神秘莫測。但是,即便是妖,那般的神力,也是不是想用就能夠用的吧?嘿嘿,否則,此時此刻,你也不會,癱軟在地上,像一坨,爛泥!」
「你……」
「你什麼你?怎麼,妃夕,你還不服氣?」饒有興趣的大笑,慕容吹花只覺得,好似是春天來臨。這藍天,這綠樹,這花,這草,尤其,是這倒在自己的面前的人。一切的一切,為嘛,就這般的賞心悅目呢?偷笑,甚至是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嘿嘿,哪怕是不服氣,你也沒有辦法。在下的凝冰綿掌,不是那般的好消受的。別說你是個妖,哪怕你是神,中了七記,亦是必死無疑!」
「如此……咳咳……在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