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是死定了咯?」
那般的自信的口吻,哪怕是奄奄一息,亦是讓慕容吹花的心底,升起了一股隱約的不安。
不明白,妃夕怎麼會沒頭沒腦的問出這樣一句話。嘻嘻,是絕望到了極致,所以,腦子發生了混亂,秀逗了?
但是,慕容吹花,只相信自己的眼楮。更相信,自己的寒冰綿掌的威力。「哼……既然明明知道是必死無疑。在下很奇怪,你哪里來的自信,還能夠這般的無所謂的態度。你知不知道……這,很讓人討厭?」
「呵呵……誰死……還不一定呢……我……咳咳……」還沒有等妃夕說完,如海的痛楚,再一次的襲1來。強撐起來的聲音,卻是,被陣陣的咳嗽,無情的,淹沒。
「額……」慕容吹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一僵。轉瞬,俊逸的面孔,便是陰沉了下來。鷹隼般的目光,凌厲的好似要將人心給生生射穿的冰冷。那是,只有冰封萬年的冰山,才有的溫度的吧?「哼,妃夕,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來自己了吧?在下知道,你擁有那快速恢復的能耐,只是,若是你還能夠使用……如今,又怎麼會,連站立,都做不到?」
有些艱難的抬起了皓首,細長的桃花眼,泛著異樣的味道。深邃的,讓人有些,看不透。「你不是……咳咳……不是我……如何……知道……咳咳……我不能夠再次的使用……那股能力?」
啊……他,竟然,他竟然還能夠使用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
那般,他不是,永遠也打不死、殺不滅的存在了嗎?
妖,就這般的,讓人難以企及?
不,不可能。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在苟延殘喘的裝腔作勢罷了。
即便,心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懷疑——他說的,或許是真的呢?
只是,這般的結果,慕容吹花,無法接受!
「哼,」冷笑,然而,慕容吹花卻是沒有發現,哪怕是笑,自己,亦是帶著那麼一絲,牽強。「少裝模做樣了,中了我的凝冰綿掌,即便是此刻不死,你亦是沒有多少時辰可以活下去了。想必,那般的強烈的力道,已經將你全身的經脈,都給震斷了吧?嘿嘿,是不是覺得,你的全身,抽不出一絲的氣力?好像,這幅身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是不是發現,只要一動,全身上下,便是有一股冰冷的寒意,侵入你的心神?此刻的你,如何有能力,夸下這般的海口?」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能力?」有一種,不知死活的感覺。妃夕難不成,不知道,這般的無端的去激怒慕容吹花。只會,讓他自己,死的更加的快嗎?
即便,是一旁的蘇雪兒,亦是都有些心驚。為妃夕,捏了不知道多少把的汗。跌坐在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的顫抖,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孔,早就已經被無盡的晶瑩,給潤了個透徹。狹長、靈活的瞳子,拼勁了全力的睜大,舍不得離開妃夕那道奄奄一息的身形。奈何,卻是,被那不爭氣的淚水,給遮掩的有些,朦朧。「妃夕……別說了……妃夕……你……不要再說了……你的身子……」
隱約的不安,妃夕這般的模樣,再垂死的掙扎,只為自己的平安……自己,如何舍得?
哪怕,明明知道,他是妖孽,不是那般容易的會死。哪怕,分明已經不止一次,告訴自己,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殺的了他。哪怕,那般的言語,那般的自信,那般的讓自己心安的眼神,如舊。蘇雪兒的心,還是靜不下來。
那般的傷勢,觸目可及的頹然,讓自己,如何能夠相信,他的寬慰?
莫不是,他,要做什麼傻事?
沒有等她嘀咕完畢,妃夕便是打斷了她。「小妮子……閉嘴……咳咳……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受一分的傷害……咳咳……」
如舊的語調,如故的自信,如常的待見溺。只是,此時此刻,奄奄一息的身子,讓蘇雪兒,忍不住,心疼的抽氣。
「妃夕……你……」
「小妮子……我說了……閉嘴……」
慕容吹花,突然有種被忽視的感覺。這兩個貨,居然忘記,自己,才是主宰著他們的生死的無上存在嗎?冰冷的讓人忍不住打冷顫的陰冷,哪怕,是荒野之上的鬼哭狼嚎,修羅地獄的生死判官下達的催命文書,十八層地獄的人兒受刑的發自靈魂的痛苦的嘶喊,也不過如此吧?「哎喲,你們兩個,還當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到了這生死關頭,還有心思,親親我我。哼,只是,妃夕,你未免也太過的天真了吧?到了現在,你還是這樣的自信,認為,自己有能力和在下抗衡?」
戀戀不舍的從蘇雪兒的身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妃夕可不會忘記,這兒,可還是有慕容吹花這要命的主兒呢。他,不怕死,只是,他不容許,任何人,傷了她一分。「若是……我說……有呢?」
「你……哼,既然你是這般的不知死活。那麼,休怪我手下無情,你就去死吧!」話音剛落,慕容吹花便是化作一道殘影,直沖妃夕而去。
本想,繼續再落盡下石的戲耍他一番。奈何,他那般的自信,那樣的眼神,那種讓自己討厭到了極致的語調,慕容吹花,實在是,難以忍受!
或許,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夠真正的心安吧?
似乎是早就知道,他要這般做一般。一直壓著地面的面孔,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力,難得的撐了起來。禍國殃民的面孔,血色,似乎是早就已經不是他該有的東西。慘白的色澤,恍若吸血鬼伯爵缺血幾乎要死掉的感覺。甚至,是連那一抹薄唇,亦是和抹了面粉一般,雪白。
奈何,這般的無力,好似是隨時都要死掉的存在的面上,細長的桃花眼中,泛著的,是一抹不可捉模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