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藥準備離開,謝文翰將身上剩下的錢數了數,放進懷里最深處。♀
加上典當了玉佩的錢,應該是能用些日子了。最令他欣慰的是,星雲病了這些天,總算要好了,這下可以放心了。
三年前,他們一起離開玉露樓,並沒有什麼**生活的經驗。星雲雖然也是苦出身,可是進了青樓多年,那些苦也只是塵封于童年的記憶罷了,剩下的技能只剩下煮飯做菜。
而鋪張慣了的倆人剛出來獲得自由,算是過了好一段自在隨心的日子,後來坐吃山空,盡管偶爾也去做工,比如自己回玉露樓教人彈琴,可是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
但是謝文翰是個樂觀的人,現在盡管沒剩多少錢,可是只要星雲身體康復了,主僕二人都出去找些事做,想來還是可以生活的。
他一手提著包好的藥,一手提著從玉露樓拿出來的包袱,謝文翰注意力全集中于身上裝錢的荷包,謹慎地回家了。♀
他如此謹慎,也是有原因的,自己和星雲剛出青樓的時候,在人多的地方逛廟會就被偷過幾次錢袋,如今缺錢的時候想起來更是心疼。
謝文翰一路離開了霞飛路,行人漸漸少了,這下才稍微放松一點,看看周圍的店鋪,準備轉過街角,忽然有一道身影映入眼簾。
咦?這身影怎麼如此熟悉?
他定楮一看,那身影已經先拐過拐角不見了。他懷著好奇的心情趕緊加快腳步,追了上去,終于看清了那個身影。
果然是她
在不遠處的街道旁,相貌清秀甜美的女子就站在店鋪前,手中拿著一把團扇無聊地晃著,一邊看店里賣的東西,然後點點頭,走進一家鋪子。
看樣子,她好像是想買些炭?
謝文翰思忖片刻,走上前去
打三年前謝文翰和星雲主僕倆出了玉露樓,盡管好似兄弟一般同住一起,也是彼此盡量承擔力所能及的工作,但是終歸主僕有別,家務多是由星雲來做的。
謝文翰不過是做些簡單的事情,他平日里有時畫畫出去賣,有時也去玉露樓教琴曲,這樣來維持生計。不過,因為他畫畫多是自娛自樂,要求又高,所以買筆墨成本的錢也不低,所以也等于沒賺什麼錢。
前些日子星雲一下病倒了,病得還不輕,謝文翰也就難免要承擔家務了。簡單的飯菜他還是會做的,洗衣服也還行——雖然有些笨拙,但是也不過是洗得沒星雲洗的那麼干淨罷了。
只是他特意在中秋前買了只鴨子,醫書上說鴨肉性溫涼,想炖個老鴨湯給星雲補一補,但是卻鬧出了一堆的笑話。
抓了鴨子不敢殺,鴨子跑了自己追到了河里,菜刀也沒了,還連累了好心的過路的一個姑娘。人家好不容易救了自己,結果自己還推了人家一把,第二天又被對方看到自己撈刀的糗樣,連鴨子也是讓人家幫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