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小新娘,093姓陸的,我們怎麼會在一張床上
「他又不是我的尾巴,難道我走到哪都要把他帶上嗎?」夏安然漫不經心的丟出一句。ai愨鵡
「噗……」陸豪卻突然笑噴了,這小東西,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夏安然沒空去搭理陸豪那賣傻的二貨,她的目光穿過人群不由自主的落到舞台上,所有人矚目的今晚宴會的主角蘇淺淺身上。
她那麼純靜那麼美,在五彩的燈光照耀下,美好的就像是突然闖入人間的天使。可是她卻在平時沒心沒肺的她身上看到一抹悲傷,濃郁的像是漸漸暗下來的夜色。
蘇亦航目光四處一掃,清了清嗓子道盥。
「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小女一向乖巧听話,希望借今天的機會多認識幾個朋友。」
這場奢華的生日宴,隨著蘇亦航的話落,似乎已經變相的變成了一場相親宴。
商界大家族之間聯姻,早已經司空見慣,各家名流有興趣的幾個婦人已經圍著蘇媽媽,開始了一翻熱烈的討論瀘。
蘇淺淺掃過人群,她端著香檳笑著敬向大家,眼角余光掃過一旁那般配的一對,眼角突然劃下了晶亮的淚水。
夏安然的心頓時揪緊,她以前曾羨慕蘇淺淺,羨慕她有那麼多人疼著愛著,家世好人也漂亮,永遠也不用擔心什麼。
她現在終于明白,看似擁有一切的淺淺其實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自由。
如果一個女人,連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
陸豪一直在一旁逗弄夏安然,見她突然不說話眼楮里還有淚光,不由的感到很奇怪,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恰好就看到蘇淺淺落淚的那一幕。
「呵,沒想到那死丫頭平時咋乎乎的都快要囂張到天上去了,今天一听說要給她找男人,她竟然激動的哭了。」
陸豪在一旁冷冷的挖苦,誰讓那死丫頭老是花蝴蝶花蝴蝶的叫他毀壞他的名聲呢?
夏安然狠狠的瞪了陸豪一眼,死男人,他還有沒有同情心?
見蘇淺淺腳步虛浮走下舞台,夏安然立刻迎了上去,站在一旁的蘇沐揚似乎想上來扶她,但是伸出的手最終還是縮回。
有些道路,注定荊棘叢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用鮮血開路的勇氣。
愛也好,恨也罷,時間是最殘忍的東西,可以消弭一切的愛恨,最終自己會變成一個面目全非的自己,誰也不知道誰會陪誰到最後。
蘇淺淺帶著夏安然來到了休息室,不一會一個服務生端著一托盤的酒送了進來。
「安然……陪我喝酒……」
蘇淺淺自己拿了一杯,又端起一杯遞給了夏安然。
夏安然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某個男人惡狠狠威脅她的樣子,她不禁在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可是迎上淺淺痛苦的目光,她卻沒有辦法拒絕,更何況,兩個女孩子在一起,就算是喝醉了又有什麼關系。
想到這些,夏安然就接過了蘇淺淺遞過來的酒,同她踫起了杯。
酒入愁腸,似乎更容易讓人醉,蘇淺淺突然就低低的笑了起來。
「安然,我說我愛了我的哥哥,是不是罪無可恕。」
笑著笑著蘇淺淺就開始淚流滿面,夏安然卻滿臉震驚的望著她。
「這……這怎麼可能……」
她以為蘇淺淺只是戀兄情節嚴重,有好感,喜歡蘇沐揚而已,從來沒有想過她已經愛上了他。看她痛苦的樣子,就知道這份愛不輕。
「是啊,我怎麼能愛上我的哥哥。」蘇淺淺喃喃而語。
小時候,她問哥哥,他最喜歡什麼花,他說他最愛的竟然是彼岸花,因為這種花傳說能喚起一個人生前的回憶。
佛曰︰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她現在才明白,這花多麼像在形容她跟她哥哥。
他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日夜相見,血脈相連,本應該是最親近的人。
偏偏,他們卻不能相愛,血脈里的禁忌,讓他們永遠也不能像別人那樣戀愛結婚。
世間萬千男子,為什麼她偏偏對自己的哥哥情有獨鐘。
震驚過後的夏安然回過神來,拉著蘇淺淺的手,細心的開導著她。
「或許,只是沐揚哥太優秀,你只是一時迷戀而已。」
「一時的迷戀?」蘇淺淺喝了一口酒,這才自嘲的笑了起來。「一時迷戀會抱著他的時候心髒呯呯直跳,會覺得面紅耳赤不能呼吸,會牽著他的手再也不願意放開?」
「表哥比我哥哥還要優秀,可是對他,我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安然,從我八歲起,我就知道,我對哥哥的感情是不同的。我曾經用十一年的時間說服自己,那不是愛,那只是我太喜歡哥哥而已。可是從哥哥談了戀愛帶著女朋友回家時,我才知道,原來我用了十一年來說服自己的理由,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我看到他對別的女人笑,對別的女人好,我會嫉妒的發瘋,我會心如刀絞。我恨不得放掉這全身的血液注入另一個人的血液,這樣是不是我就不再與他有血緣關系,這樣是不是我就可以像那個女人一樣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
蘇淺淺醉的雙眼朦朧,心中那些無法向別人宣泄的晦暗秘密趁著酒意,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淺淺……」
夏安然低低的吼,她這是瘋了麼,怎麼能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蘇淺淺突然趴在她身上,像只小幼獸低低的嗚咽起來。
「可是終究我還是他的妹妹,我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安然,你就陪我醉一場,我就難受這一天,從明天開始,我就重新找一個男孩子,好好的談一場戀愛。從此,他只會是我的哥哥,我再也不會胡思亂想。」
夏安然自然不能拒絕,她跟蘇淺淺兩個人喝光了一托盤的酒。當然是蘇淺淺喝了一大半,喝完後直接趴下了,夏安然也覺得頭有些暈暈的。
看著趴在桌子上醉的不醒人事的蘇淺淺,夏安然慢慢走出房間,她得去告訴蘇家人,淺淺喝醉了,讓他們早些帶她回去。
可是轉了一圈,夏安然卻迷糊的找不到去大廳的路了,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她的鼻子間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下一秒她便軟下了身體不醒人事。
葉倩一到酒店就被自家姐姐葉紫淑給抓了去,大意是跟她商量給淺淺找個男朋友的事情。她是覺得她操心太早,淺淺才十九歲,又還在讀書,這也太心急了。
幾翻追問下才得知,他們發現淺淺跟自家哥哥沐揚間的關系似乎不像兄妹那麼簡單。所以他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各自給他們塞一個男女朋友的好,這樣一來,他們或許就不會那麼黏膩。
等葉倩閑下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出門前兒子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照顧好的夏安然卻突然不見了。她打她電話也打不通,不由的焦急的四處找了起來。
*
夏安然醒來的時候,覺得被什麼壓著快要喘不過氣來,她費力的睜開眼,長長的睫毛似乎掃過什麼東西,鼻息間全是陌生的香水味。
頭頂上是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之所以熟悉,因為這張臉的主人夏安然認識,就是一臉痞氣沒個正經的陸豪。之所以陌生,是因為這一會他閉著雙眼安安靜靜的睡著,細女敕妖孽的臉比女孩子還要漂亮迷人。
夏安然愣了幾秒,她怎麼跟陸豪躺在一起,眼眸眨了眨,臥槽,不對啊,她這是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了。
夏安然猛然出手把陸豪推開,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陸豪直接被她推的從床上滾了下去掉到了地上。
她低眉看到自己赤光的身體,白皙的肌膚間一絲不掛,她不由的扯過被子環住自己,身體驚恐的哆嗦起來。
這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跟陸豪睡在一起。她身上光溜溜的,是不是她已經跟他做了不該做的事?
「啊……」
夏安然突然絕望痛苦的抓著頭發,悲涼的叫了起來。
陸豪從床上滾到地上,自然也摔醒了,他揉了揉依然有些迷糊的雙眼,慢慢的從地上站起。
剛站起就听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嚇的陸豪差一點又坐在地上,他側目看去,就看到夏安然雙眼血紅驚恐的看著他。
「安然……你……你怎麼了?」陸豪疑惑的問道。
他低眉看向自己,自己身上竟然是全luo著,他頓時不好意思的伸手護在自己身前的重點部位,心里卻不由的咯 了一下。
「姓陸的,我們怎麼會在一張床上?」夏安然驚恐的拉緊了被子厲聲質問。
盡管陸豪現在一絲不掛,她卻沒有時間臉紅和欣賞,雙眼如火的望著他,牙齒緊咬恨不得把他撕碎。
這家伙平時老愛說一些讓她放棄慕景天到他身邊來的話,還說什麼他常常跟慕景天換女人,所以,今天這件事情是他特意設計的嗎?
他怎麼能這麼卑鄙,虧他跟慕景天還是兄弟,他就沒有听過一句話,兄弟妻不可欺嗎?
陸豪被夏安然的視線看的很不舒服,撿起一旁的長褲穿上,一邊為自己解釋道。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他不禁想睡著之前的事情,有一個女人不小心把酒灑在了他的身上,而作為一向在著裝方面有很高要求的他立刻就回到了臨時定的這間房里換衣服,可是一進屋子他就被迷暈了。
他立刻向夏安然走近幾步,嚴肅著臉沉聲道。
「看來,我們是被人算計了。」
該死的,這丫的誰啊這麼缺德,竟然算計他跟夏安然在一起。
「你……你不要過來……」夏安然低低的哭了起來。「我……我們是不是……已經……」
出門前,慕景天曾黑著臉囑咐過她不能喝酒,不能跟別的男人說話,這下可好,她直接跟男人上chuang了,這讓她怎麼有臉見他。
「喂……你別哭啊……我們應該沒有……」
陸豪想了想,自己都被迷暈了,應該沒有跟她做那種事情才對。
可是說了一半又住了嘴,畢竟這種事情他熟練的像是吃飯一樣,上次迷迷糊糊的還不是睡了薛媛媛,還睡出一個孩子來。萬一他憑著本能做過了也說不定啊。
這件事情,關鍵還是要看她啊。
想到這些,陸豪就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豪想,夏安然既然都跟慕景天在一起那麼久了,做沒有做過她應該有感覺才對。
夏安然聞言,哭的更凶了。「我哪都不舒服……」
你妹的,她現在心痛堵得慌,再加上剛才他一直壓在她身上,她現在胳膊手都痛死了。
陸豪一听,心里頓時咯 了一下,完了完了,真做了,這下怎麼辦,慕景天不殺了他才怪。
「那啥,你如果想要我負責,我就娶你。如果你還想跟慕景天在一起,那麼今天的事情我們誰都不要提,你繼續跟他好好在一起吧。」陸豪低低的嘆息。
雖然感覺有些對不起慕景天,可是沒有辦法,他也是受害者啊。
如果被他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情,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夏安然被氣得滿臉通紅。
她跟他發生了關系,她還怎麼跟慕景天在一起。她又不喜歡他這只花蝴蝶,她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想到昨晚慕景天在她耳邊對她說,等她生日那天兩邊父母都見面,順便商量訂婚的事情。現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什麼訂婚結婚她再也不敢想,她突然有種恨不能死去的想法。
陸豪見夏安然臉色越來越蒼白,雙眼也慢慢呆滯起來,害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不由的低低的開口哄著。
「你看,事情發生了我們就要想辦法解決,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們慢慢商量好不好。」
夏安然慢慢的回頭,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她接過陸豪撿起遞過來的衣服,正打算叫陸豪先離開她好穿衣服的時候,房間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直四處尋找夏安然的葉倩同一大幫子人走了進來,看到屋里的畫面,她頓地愣在了原地。
夏安然也被突然涌進來的這麼多人嚇了一大跳,尖叫著縮進了被子里,眼淚卻不爭氣的流的更凶。
這怎麼就讓葉媽媽看到了,她一定對她很失望才對。不過看到也就看到了吧,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跟慕景天再也不可能了。
陸豪的身體也僵在了半空中,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闖進來,難道這也是那個幕後主謀預先設計好的嗎?
他這麼做,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
「孽子,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麼丟人現眼的事。」
陸爸爸直接揪著陸豪吼了起來,他兒子什麼秉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這一次他做的太過份了,竟然把女人帶到酒店里來玩,還被這麼多人撞見。
「爸,你听我說……我是被人陷害了……」陸豪畢竟還是怕家里的老爺子,急急的解釋道。
陸爸爸眉頭挑了挑,有人陷害,目光不由的掃到床上那鼓起的一坨。
「這個女人勾。引的你?」
陸家雖比不上慕家,但也算是a市的名門望族,外面的那些女人自然想方設法的想要嫁進來。陸爸爸的雙眼閃過一抹鄙夷,現在的女人,真是越來越不知廉恥。
陸豪見父親誤會了夏安然,立刻急急的為她辯解道。
「不……不是……她也是受害人……」
陸爸爸眉頭一挑,「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給我回家好好反省去。」
話落,陸爸爸就提溜著兒子把他往外拖,陸豪自然不放心夏安然這會一個人在這,死活不願意離開,氣的陸爸爸差點沒忍住給他一耳光。
葉倩一直沒有回過神來,她想不明白夏安然怎麼會跟陸豪混在了一起。想到兒子臨出門的囑咐,她就覺得更沒有辦法跟兒子交代今天的事情。
或許是這邊動靜太大,吸引了原本想要記錄蘇淺淺今日生日盛況的記者,他們匆匆趕來,舉起相機就是一通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