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天沒有想到,他陪客戶來吃飯會在‘翡翠軒’遇見她,還是看見她跟陸豪親呢靠在一起低語的畫面。
客戶是一位微胖的五十歲左右姓李的中年男人,眼楮小小的,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種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談生意還帶上了他的女兒,一個二十多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女人從看到慕景天那刻開始眼楮就黏在了他的身上,等她父親跟慕景天談的差不多了,她嚷著要吃‘翡翠軒’的菜。
李總寵溺的看了一眼女兒,然後對慕景天抱歉的笑了笑,便強烈的要求他一起來。他想著‘翡翠軒’離慕氏不太遠,他也正要吃午飯,便沒有拒絕。
慕景天咬了咬牙,誰知道他來會看見這麼鬧心的畫面緒。
夏安然突然覺得一陣脊背發涼,她尋著那抹讓她不舒服的源頭望去,就見慕景天黑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陰鷙的視線凝結在她的身上。
一個多星期不見,他依然是那麼高大帥氣,一旁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圍著他嘆嘰嘰喳喳說著討好的話患。
原來,沒有了她,他依然可以活的風生水起。
夏安然眼眸突然有些發酸,在那女人再次纏上慕景天的時候快速的別開了眼。
陸豪見夏安然視線凝結在了一個地方,便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當他看到慕景天時,頓時條件反射的站起身就往旁邊跑,可是跑了兩步他又站在了原地。
你妹的,他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他跑什麼啊。這一跑,不是更顯的心虛了麼?
所以,陸豪轉過了身,沖著慕景天扯開了妖孽般的笑臉。
「那啥,慕老大,吃飯呢?」
陸豪使勁沖著夏安然眨眼楮,他是想叫這個不開竅的女人上前去跟慕景天說兩句好听的話,誰知道這女人中了什麼邪,一直低著頭不理慕景天也不理他,搞的他眼楮都快要眨出淚了。
「嗯……」
慕景天從鼻息間發出了一個單音回答了陸豪,下巴卻繃的緊緊的,顯然他這會很生氣。
一旁的李小*姐似乎感受到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個低著頭的女人身上,嘴巴立刻不悅的厥起。她大膽的挽上了他的胳膊,撒嬌道。
「慕大哥,人家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慕景天收回了陰鷙的視線,然後沖著身邊的女人笑著點了點頭,一起前往另外訂的包間。
直到他走了,夏安然才長長的松了一口。她攤開了掌心,才發現掌心里留下了清晰的指甲印。
原來,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竟然會讓她難受的恨不能死去。
「你怎麼回事,腦子秀逗了,剛剛那女人明顯對慕景天有意思,你干什麼不阻止?」
慕景天一走,陸豪就火大的數落起夏安然。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笨呢?虧得他對她使了那麼久的眼色眨的雙眼都痛了,她卻依然是一臉的無動于衷。
「我跟他……結束了……」夏安然艱難的吐了這幾個字。
「結束了?為什麼啊?」陸豪吃了一驚。
他就說剛才這兩個人不對勁啊?原來他們鬧別扭了。隨即他又疑惑的咕噥道。「他不要你?不可能啊,剛才那家伙看你的眼神那麼恐怖……不像是不要你啊……」
剛才慕景天明明是在不高興他跟夏安然在一起,如果他真的不要她了,又怎麼可能在乎這些。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陸豪滿臉放光不懷好意的大笑道。
「難道是你不要他了?哈哈,老慕啊老慕,想不到你一向高傲的尾巴都翹到了天上,到頭來卻被一個女人給甩了!」
「……」
夏安然滿頭黑線,這家伙是不是想太多了。她吞了吞口水,看著陸豪那張無比得意的臉,好半天才幽幽的吐出一句。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是他不要我了!」
她沒有說謊,那天的確是慕景天叫她滾說再也不想見到她,說起來,真的是他不要她了。
「啊……那一定是你做了什麼讓他不能容忍的事?」陸豪雖然有些失望沒能看到慕景天鬧笑話,可是依然一臉篤定的說道。
夏安然一僵,他不能容忍的事,難道就因為她偷偷吃避*孕藥不想要他的孩子嗎?
她一直以為像他們這樣的有錢的男人,是不會那麼早要孩子的,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慕景天對孩子這麼熱衷。
「陸豪,我問你,你喜歡小孩嗎?你想現在就擁有一個孩子嗎?」夏安然看著陸豪,大眼楮眨了眨,認真的問道。
陸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頓時咳嗽起來。
「咳咳……我這還沒有瀟灑夠呢,要個孩子來干什麼?」
陸豪說的一臉激動,似乎嗅出了那麼點不尋常,「難道你想要用偷偷懷孕的方式來向慕景天逼婚?」
說完陸豪雙眼就閃過一抹復雜,看著夏安然這小丫頭挺單純的,怎麼現在也有這些可怕的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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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嘆息,她果然不能跟這家伙討論這些,明顯思想就不在一個道路上。
兩個人突然間沉默了下來,陸豪看著夏安然的小臉,突然就想,如果是自己的喜歡的女人,她生的孩子也就不會那麼難以接受了。
比如說,他想到某個把他當成牛*郎扔錢到他身上的女人,如果能在她的肚子里塞個球的話,他怎麼就這麼期待呢?
蘇淺淺真跑到了洗手間蹲了個號,等她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豪跟夏安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桌子上的菜卻沒有開動。她不由的疑惑的嚷了起來。
「咦,你們怎麼不吃飯?」
話落,蘇淺淺已經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露出滿足的表情。
夏安然卻神情懨懨的看著那關起來的其中一個包間的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她總覺得自己能听到從那扇門內傳來的他跟那個女人的歡笑聲。
陸豪明顯已經想到生孩子跟任清河在一起的畫面,臉上露出齷*齪的笑,哪還有心思吃飯。
所以,這一頓飯只有蘇淺淺一個人吃的歡,到最後看兩個人只盯著她吃,便不自在的模了模臉。
尼瑪,他們怎麼這麼看著她,難道是她吃的太多了。
嗚嗚,怪不得最近她長肉了,她不要變胖妞。
雖然很不舍,蘇淺淺還是放下了筷子,強忍著吐出四個字。「我吃飽了。」
夏安然一听,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拉著蘇淺淺向外走去,腳下的步子生風了一般。慕景天在這听著他跟別的女人聊天的聲音,她早就呆不下去了。
陸豪匆匆去結了賬,然後很盡責的開車送她們兩個回學校。
臨下車的時候,蘇淺淺豪氣的拍了拍陸豪的肩頭,一副我們是好閨蜜的燦爛笑容。
「陸豪,我突然沒有那麼討厭你了,這得感謝你愛上的那個女孩子,她上輩子一定拯救了月球,所以這輩子才會來拯救你。」
蘇淺淺說完,就扯著夏安然歡快的離開,笑聲飄散在風中,像鈴鐺一樣清脆。
陸豪一陣咬牙切齒,瘋丫頭竟然埋汰他,哼哼,還是安然小白兔好啊。他決定了,下次有什麼話只找夏安然傾訴。
一整天夏安然都有些神情低落,不停的看著自己右手中指上白色的戒指發呆。她輕輕的取下,把戒指對著光亮的方向,可以清晰的看見內壁刻著他跟她名字的縮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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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一酸,或許真印證了那一句話,在一起時曾經有多甜蜜,那麼分開時就會有多痛苦。即便他們的名字刻在一起,也改戀不了他們分開的事實。
他已經不要她了,那麼這些東西,她也應該還給他。
下午放學後,夏安然把慕景天送給她的東西全部都打包起來。衣服,鞋子,包包,等裝完了,她才發現似乎自己身邊所有的東西都來自于他。
包括她身上穿的外套甚至于內、衣,如果她真要跟他劃清界限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他的話,她也只有luo*奔的份了。
她就像依附著他這棵大樹的藤蔓,汲取著他的營養賴以生存,失去他,她也只有面臨死亡。
這個事實讓夏安然很沮喪,咬了咬牙,她又把那些衣服鞋子全部拿了出來。
有些東西,注定再還不回去,即便還回去,也不再是最初的樣子。比如說她這顆心,遺失在了慕景天身上,同樣再也收不回來。
因為手機壞了,夏安然提前用宿舍的電*話打到公寓,確認慕景天不在家後,她才拎著包包出了門。
今天在‘翡翠軒’偶遇了他,他一直用那陰鷙的目光看得她心底發麻,既然已經決定相忘于江湖,那麼這最後一面,還是不見的好。
回到熟悉的公寓,夏安然莫名的有些心酸,可是她努力的扯開嘴角,揚起一抹高高的弧度把眼淚逼回。
從包里拿出那張慕景天曾經送給她的銀行卡,她一次也沒有用過,也沒有機會用。因為她平時要花的錢,他已經提前準備好現金放在抽屜里。
他總是在一些細節上充滿了無微不致的關懷,而她總是他生命中的孽障,每一次只會連累著他倒霉。
又從包里拿出了那條紫水晶手鏈,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她一直都很喜歡。曾經紫水晶碎掉了兩顆,又被他重新修好了,它依然是那麼漂亮奪目。
猶豫了一下,夏安然還是從右手中指上取下了那枚戒指。緊緊的蜷進掌心里,感受著它的余溫。好半天才放到唇邊閉上眼楮深情的吻了吻,最終狠下心來放到了那張銀行卡上。
夏安然把這三樣東西放在了床頭櫃上,只要慕景天回來,他就可以看到。
戀戀不舍的看了看四周,這個她僅僅住了兩個多月的地方,卻帶給了她窮盡一生也無法得到的溫暖。
目光收回,夏安然拎著自己的包,再次頭也不回的走掉。
李阿姨早在夏
安然打電*話回來問慕景天在不在家時,就給慕景天打了電*話,她還滿臉興奮的跟他說。
「夏小*姐是想你了,所以特意打電*話回來問你,還說她馬上要回家。」
掛掉電*話的慕景天臉色就沉了下來,那個女人的脾氣他還是挺了解的。她臉皮薄性子又倔強,這幾天他們兩個人正鬧別扭,她怎麼可能特意的打電*話回來問他在不在家。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要挑著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做些什麼。
想到這些,慕景天再也坐不住,氣沖沖的拿著車鑰匙回到了家。
當他到家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夏安然已經離開了,床頭上靜靜的放著他送她的銀行卡,紫水晶手鏈,以及那一枚——代表著訂婚意義的戒指。
慕景天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她這是要跟他徹底劃清界限嗎?他都沒有說結束,她休想離開他。
再次快速的奔出家門,慕景天給夏安然打電*話,卻一直打不通,氣的他差點摔了手中的手機。
好半天他才穩住情緒,讓李阿姨把她宿舍的電*話號碼報給了他,然後開始打宿舍的電*話。
好在夏安然已經回了學校,听到電*話想響,便看也沒有看就接了起來。
「喂……」
她輕輕的開了口,電*話那頭靜默了兩三秒,下一秒便傳來了驚天*怒吼。
「夏安然,我在學校門口,你給我滾出來。」
夏安然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手中的座機差一點被她扔在地上。好半天她才穩住心神,偷偷的看了一眼正聚精匯神看電視的蘇淺淺,見她並沒有注意她這邊後,才低低的說道。
「你有什麼事嗎?有事在電*話里說好了。」
夏安然不傻,這一會慕景天這麼生氣,她才不要往槍口上撞呢!更何況既然已經決定分開,還是不見面比較好。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三分鐘後我沒有看到你人出現在學校大門口,我就親自進去捉人,但是後果自負。「
慕景天說完,就掛了電*話。夏安然呆呆的看著嘟嘟叫的听筒,小臉頓時浮現出懊惱的神情來。
不得不說,那死男人還真會找她的痛穴啊,明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他在學校里亂來,他偏偏威脅她如果她不出來就要進來。
她能有什麼辦法,只能乖乖的出去。可是等等,三分鐘。
尼瑪,這里離學校大門很遠的好不好,就算是現在跑過去,也不止三分鐘啊。
想到慕景天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尤其是上回半夜爬到她宿舍對她做的事,夏安然的心底就止不住的冒寒氣,渾身一個哆嗦。
「淺淺,我有事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夏安然急急的丟出一句,立刻向外跑去。
等蘇淺淺回過神來,屋子里已經沒人了。
夏安然跑出宿舍就開始後悔了,蘇淺淺那貨是千金命,這兩天天一冷,她早早就開上了空調。所以在宿舍她身上一直穿著單薄的睡衣,這會一出來,立刻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的直哆嗦。
時間已經來不及,夏安然沒有時間再回頭去換衣服。她只有在心底乞求,但願意那死男人能夠快點把話說完,她可不想在他面前凍的臉色發青鼻涕橫流。
等到夏安然氣喘呼呼跑到大門口的時候,慕景天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下了車,這會正大步向學校門口走來,似乎是要來捉她的。
夏安然咬緊了牙,還好還好,她及時出來了。
「你……你有什麼事嗎?」夏安然搓著冒了雞皮疙瘩的手臂,低垂著頭有些不敢看慕景天。
媽蛋的,站在這里更冷了,大半夜吹冷風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慕景天看著夏安然身上單薄的睡衣,眉頭皺了皺,很是不滿她語氣中的冷漠疏離。他大步上前拽過她的胳膊,鉗住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抬起頭,重重的咬上了她的唇。
「痛……」夏安然秀氣的眉頭皺的緊緊的,身體卻緊張的繃直。
這是在學校大門口,這個時間點再加上外面很冷,所以來往的人很少,可是很少並不代表沒有啊。
萬一哪對壓馬路回來晚了的情侶看到他們這麼勁爆的在接吻,遇到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再拍下來傳到學校的論壇上,她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不要……快放開我……」夏安然奮力的掙扎,因為她似乎真的听到有談話聲漸漸近了。
听那動靜,絕對不止兩個人。
然,她的反抗換來了某個男人更加粗暴的對待,她的唇似乎都要被他咬掉了,痛的她一抽一抽的。
慕景天原本心中就集聚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再加上都一個多星期沒有踫她了,這一會一吻上去,身體頓時有了一種沖動。
他恨不得立刻把她推倒狠狠的沖進她的體內懲罰她,可是偏偏她還那麼不怕死的反抗他。
冷眼睥睨著她無助掙扎的樣子
,慕景天嘴角扯開了邪魅的笑。如果他不想放過她,她就永遠也逃不掉。
只不過現在,似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狠狠的吻了夏安然一口,慕景天才放開了她的紅唇,下一秒就把她抗上了肩頭,攔腰抱著她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夏安然心中頓時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小手使勁捶打著他寬闊的後背,一邊低低的怒吼。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慕景天……你王八蛋……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的肩膀剛好擱著她的肚子,頂著她很不舒服,半趴下的腦袋直沖血,讓她一陣一陣的眩暈。
可是打鬧了半天,身邊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到是引來了些人的目光好奇的掃了過來。嚇的夏安然立馬老實了,不敢再亂動,也不敢再開口說話。
慕景天直接把夏安然扔進了後車座,他自己也順勢上了車,放低底座,高大的身子強勢的逼近。
「你……」夏安然看到慕景天染著欲*望灼灼的雙眼,心頭頓時一顫。
這死男人,他又想對她做那種事嗎?今天那年輕貌美的女人難道沒有滿足他?
「慕景天,那天是你讓我滾說再也不想見到我的,今天你又把我叫出來為哪般?」
夏安然握緊了雙手,鼓起通氣迎上慕景天的視線,氣惱的吼道。
「我說的這一句話你倒是記得,那我說的讓你離陸豪遠一點你怎麼從來沒有記住?」慕景天目光冷冷的睥睨著夏安然的小臉,修長的大手突然執起了她白女敕的右手。
「我曾說過,讓你永遠也不要取下那條項鏈以及戒指,你為什麼還要拿下來?我是不是應該把你這漂亮的手指給剁了,你才會記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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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親說妖妖沒有加更!汗,上個月每天是五千字,這個月每天是六千字,相當于每天都加了一千字啊!偶爾還有個八千一萬的!
我是勤勞的妖妖,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