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里整個人已經醉得七葷八素,不分東南西北,但是警惕性到是挺高的。
于非白喊了她兩聲,她都沒有反應。
可是當于非白俯身,打橫抱起她時,她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睜開,看著于非白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抬手就把于非白給推開了一些,「你、你是誰啊?」
然後整個又沒音了!
顧攸里沒說自己住在哪里,于非白當然只能帶她到自己所住的酒店。
抱著顧攸里放到床上躺好,饒是有些熱了,于非白取了西裝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
隨即,他又解開襯衫上面的扣子,順便將袖扣也解開,將袖子卷起兩圈,本是極是普通的動作,在于非白做來行雲流水,優雅得不能再優雅。
突然,顧攸里坐了起來。
她清透的小臉,拂過一層迷茫的波光,發絲微微凌亂散在肩上,眼神帶著勾人的魅,像是掉落凡塵的妖精,伸出食指對著于非白勾了勾,「那誰,你過來!」
喉結那處滑動了一下,于非白深深淺淺地看了她一眼。♀
他緩身在床邊坐下,薄唇緊抿,但是看顧攸里的眼神深凝了起來。
「小妞,給大爺我唱個曲兒!」顧攸里一雙水靈靈的黑眸,滿是戲謔與玩味的光,粗著嗓子命令道。
「你給我乖乖躺下,睡覺!」于非白的嗓音降了,好幾個八度。
整個房間里的空氣因為他的清冷,泛起絲絲的寒氣。
果然清冷發涍出來,比冷酷更為寒人。
醉了的顧攸里,此刻完全沒感覺到于非白的寒氣。
她抬起雙手,捧住于非白的俊臉揉了揉,「不要睡覺,我不要睡覺,你快點給我唱曲兒!」
于非白伸手抱住顧攸里的腰,再一個猛力的拖拽,顧攸里呼吟一聲時,整個人跌入于非白懷里。
顧攸里幾乎下意識地,就要撐著于非白的肩膀起來。
可是卻被于非白整個人抵壓在床上,掐住她的下顎與他對視,「你給我老實點!」
嗓音緩慢,字字清晰,可是呼吸卻有些變粗。
如果仔細看,還會看到他深邃的眸子里,有一絲隱忍的猩紅,那似乎叫欲求不滿。
「真是太小氣了,喝個歌你也不肯!你不唱我唱!」顧攸里躺在他身下憤憤不平。
此刻,她完全沒有感覺到男人聲音暗啞了,氣息變重了。
她用力推開身上的于非白,坐到床上,以手成拳放在嘴邊當作話筒,然後自給自足地唱起歌來,「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給警察叔叔手里邊……」
于非白那清冷淡漠的表情,明顯被震驚得不見了。
因為顧攸里這歌唱得實在是太……五音不全了。
其實這何止是五音不全,簡直難听到讓人想抓狂。
可顧攸里卻似乎唱得很嗨︰「叔叔拿著錢,對我把頭點,我高興的說了一聲,叔叔再見!」
終于唱完了,于非白以為應該消停了一些。
可那知顧攸里,卻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興奮地大喊著︰「唱得好唱得好,再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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