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以後,文靜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對每個人都溫和禮貌,可是當你想要走進一步,和她成為朋友時,她便顯出冷漠。她拒絕了一切更深的交往,和別人保持著的僅僅是同學同事的關系,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想起那些記憶,蘇朝夕又陷入了傷感,她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卻在母親病後,開始傷春悲秋。
劉如陽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當年的不辭而別給文靜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並致使文靜的性格發生如此大的轉變,難怪文靜現在這麼難接受他。
「你要理解文靜……」
他理解文靜,可是有人理解他嗎?男性似乎天生就不允許脆弱,他們任何時候都需要擔當起一切責任,無論內心經歷了怎樣的掙扎,也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脆弱,女性的柔弱是應該的,他們的剛強也是應該的。
千夏坐著看了一會兒電視,節目太無聊了,每個頻道都是大同小異的綜藝節目和情節俗套的電視劇,她索性關了電視,拿上鑰匙出門。
k城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很新鮮,尤其是溫暖如春的天氣和頭頂明媚的陽光,充盈著蓬勃的生命氣息。
走在茁壯的榕樹樹蔭下,空氣涼涼的,與陽光照耀的路面散發的熱氣形成鮮明對比,街道兩旁女乃茶店林立,像許多格子瓖嵌在一起,拼湊成時尚另類的都市名片,青春氣息迎面涌來。店里有安靜的品女乃茶的客人、有談笑的中學生,還有排隊等待的,店雖小,卻不顯得擁擠。
千夏的目光在店鋪前面的茶品價目表上一一掃過,看到日式女乃茶,便停了下來,走進小店要了一杯。
走在陌生的城市,心里突然產生一種無所適從的惶恐,這里的一切都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是自己所不熟悉的,無法掌控、無法預料。
千夏想找一個人聊天,緩解心里莫名的緊張,拿起電話,卻發現自己在這里並沒有熟識的人,看到安然的號碼,便撥了過去,安然很熱情,說下班後一定帶她好好逛逛。
劉如陽打算幫蘇朝夕的母親聯系醫生,而蘇朝夕說張澤遠已經聯系好了,且他們很快就要離開去北京。
「文靜也讓她和我們一起去吧,留在這里也沒有工作,離開的話還可以避開狗仔。」蘇朝夕考慮問題開始全面了。
「這個看文靜自己的意思吧。」劉如陽並不想讓文靜離開,但如果文靜執意要走的話,離開或許也能避免許多麻煩。
「那件事你查清楚沒有?打算怎樣解決?」蘇朝夕問道,想起照片的事,最近自己都沒看報紙,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了?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會盡快處理,你放心!」劉如陽淡淡的眸光微微變幻,卻並沒有說出心里的話。
雜志社里,文靜休假後,主編杜文方又在向安然催稿,安然急于采訪劉如陽,但依她和劉如陽並不算深的交情,她也只能得到外界流傳的一般信息,不過從千夏那里,她應該會得到很多劉如陽的私人信息。想到這里,她和杜文方請假後,直接奔去千夏所在的女乃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