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杜文方沉吟了一會兒,勉為其難說道︰「好吧,我會盡快和文靜說的,不過,去不去就要看文靜的意思了。」
劉如陽繼續施壓,「我相信您不會讓自己丟了飯碗的。」
放下電話,劉如陽開始處理公事,心卻靜不下來,林文靜明擺著要逃開他,不然犯得著跑到無親無故的北京去?但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她要恨就讓她恨,讓她恨一輩子,總比忘了強。
過了一會兒,徐洋拿了文件進來,「劉總,對于今天的緋聞,需不需要發聲明澄清一下,畢竟不利于您的個人形象。」
想起這件事就頭疼,不過游戲才剛剛開始,他還不想就這樣結束,揉揉眉心,劉如陽淡聲道︰「發個聲明,就說我們是好朋友,與傳言不符。」
徐洋接了文件出去,劉如陽便給蘇朝夕打電話,卻是沒人接。
下午抵達北京後,天空飄著細雨,出了機場,陣陣涼風鑽入衣襟,文靜穿得單薄,不由得將衣服裹緊,澤遠見狀便要把外衣月兌下給她披著,她不要,說是自己的行李箱里有,澤遠卻堅持把衣服披在了她肩上。
澤遠打算先幫文靜安排住處,文靜卻堅持先去醫院看望蘇朝夕母親,澤遠便打電話聯系了︰「我們到了,想來醫院看看,您現在方便麼?」
澤遠結束通話後,文靜側首問︰「你打給誰呀?」澤遠故作神秘,「等到了醫院你就知道了。」文靜莞爾一笑,便不再問。
澤遠看文靜似乎有些疲倦,便輕聲問道︰「要不要睡一下,到了我叫你。」文靜點點頭,輕輕合上眼。
離開北京已經七年了,澤遠看著這座離開了七年的城市,心內涌起惆悵。七年,對于任何一個地方來說都會發生不小的變化,更何況對于北京這個政治文化中心,很多街道早已變了模樣,去年回家看望父母,也只是匆匆停留了兩三天。父母不止一次提過讓他回北京發展,他也確實知道,回到北京會有更多的發展機會,但父母每一次提起,都被他敷衍過去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文靜,又看看窗外,車子已經緩緩停下,眼前佇立著一幢聳入雲天的綜合樓,協和醫院到了。
付過錢後,澤遠攜了文靜下車,穿過綜合樓,走過干淨整潔的林蔭古道,繞了幾個彎,到達一幢門診樓,進去之後,進入電梯,澤遠按下五樓。文靜拉拉他的衣角,一臉疑惑;「我們不是要去看伯母嗎?」
「先帶你見一個人,蘇朝夕母親的主治醫生。」文靜不明白,主治醫生是要見,可也沒有必要一到醫院就去見啊,難道伯母的病……
看到文靜緊擰的眉,澤遠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走進一間會診室,文靜便看到一位頭發有幾分花白,面目慈祥的老人打量著她,文靜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禮貌問好︰「您好!您就是蘇朝夕母親的主治醫生嗎?常听澤遠提起您。」
老人的眼楮閃著光亮,「是麼?阿遠都說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