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驅魔妃 第199章 我愛你1

作者 ︰ 鳳殘

「那~~~!你是找到新的工作了嗎?還會回南昌嗎?」听到趙琳不教自己了,心里有點失落,但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畢竟在一起練舞幾個月,能遇上一個和自己這麼有默契的舞伴不是那麼容易。

「也許不會,也許會。想出去再學點東西,感覺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南昌!這個城市很美,卻發現沒有特別值得留念的地方。」

劉子洛听到這句話也沒有出聲啦,確實參加這麼多場比賽,空手而歸的結果沒有任何值得留念的。劉子洛明白這是一句弦外之音。

「我們參加比賽這麼多天,組委會把這次比賽刻成了vcd,一對選手一張,留給你做紀念吧。」說著從包里掏出了一盤光盤和手機。「希望你能夠有空看看好了,你也留個紀念給我吧,我們兩個合照一張,我怕到時候你把我忘了,我可以拿這當證據。」

劉子洛和趙琳擺了幾個表情和微笑留在手機里「車來了,我們上車吧。」趙琳說著拉上自己的包,和劉子洛一塊上車。

劉子洛看到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都下來了,听到外面汽車的示鳴聲,把這盤光牒塞進包里收起來。終于要起程了,回到他熟悉的土地,那里有他的思念,那里有他的牽掛,他這時候已經無暇顧及因為自己的牽掛導致自己比賽中的失誤,他只想快點回去,盼星星盼月亮的回去。也不知道喬小沅轉到哪家醫院去了,想到這,又撥通了喬小沅的電話,劉子洛想即使她接听不了電話,至少可以讓喬父母接,這樣就知道醫院在哪,回到南昌就不會那麼盲目。但是電話筒中傳來了︰「您撥的電話已關機……」劉子洛心中越來越放不下,越放不下越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不祥源于內心,也源于漫長的路途!

坐在火車上,听著火車蜂鳴的氣笛,劉子洛這次代表學校比賽有些敗興而歸,雖然人人都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是既然來參加了,就希望拿個好名次,他可是唯一個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的人,這次還連累了趙琳,在他對面坐著的又是何永財和朱寶嬌,自己這次是一個人回去,他懷念和趙琳一起練舞的日子,懷念趙琳的每個微笑和鼓勵。本以為能有一個光榮的紀念收尾,劉子洛感覺自己是帶著遺憾和趙琳分開的,也不知道這時候趙琳是不是已經回到了家鄉,在千里之外對她有一種愧疚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和趙琳再跳一支舞。機會真的就是這麼不經意中浪費,這可能就是人生的一種遺憾吧。只希望喬小沅不要再有遺憾了,自己已經不敢想但又拼命去想小沅的病情。

十多個鐘頭的火車再輾轉幾十分鐘的公車,總算到達了宿舍,劉子洛沒有事先打電話告訴鄧文杰今天回來,最近鄧文杰也夠忙,忙著畢業論文,又剛和戀人隔城相思,還有一連串的作品要面試。鄧文杰見劉子洛回來,放下手上的筆︰「舞蹈家回來啦!你不在的這個星期,房間里就我一個人,可把我悶壞了。」

劉子洛放下自己的行李,拿起杯水就喝︰「是不是真的,我也都快郁悶死啦,看我回來了,也不見你幫我斟茶遞水,比賽沒有發揮好,也不安慰我一下。太不夠哥們兒意思啦!」

鄧文杰忙拿起熱水瓶給劉子洛倒水︰「舞蹈家,喝水!別嗆著啦!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到樓下買花歡迎你去!」

「買花就算啦吧,借你自行車我就行!」劉子洛伸出手向鄧文杰問車鑰匙。

「要我自行車干嘛?」鄧文杰邊掏鑰匙說。

「辛苦曾可貴,愛情價更高!」

「你不是有自行車嗎?」

「這麼久肯定沒氣啦,費事再去打氣!」劉子洛拿了鑰匙轉身就走。

「瞧你急的,等等,我也好久沒去看小沅啦,我們一塊去!」

「不愧是好哥們兒!走!」劉子洛感動的豎起了大拇指。

劉子洛兩人來到病房里,只見那張病床上的病人已經沒有了纏繞紗布,從各種角度上來看,無論從身材還是發型,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這是一位男病號,那說明李穎沒有騙人,喬小沅真的難道已經轉院了嗎?要不如果沒有轉院而是換病房,應該醫院不會傻到做出這樣換湯不換藥的決定吧。盡管劉子洛是這麼想,他還是朝周邊的病房和床位看了看。

鄧文杰看到這情景,有些不明白︰「小沅人呢?怎麼換病房了嗎?」

劉子洛有點不死心,頭上麻麻的冒汗,看不見人他也有點舉足無措,周圍的房間都沒有喬小沅的蹤影︰「我也不知道,幫我找找看!」

「如果換病房沒可能呀!何況……何況我們也沒有看見小沅他爸媽。」

「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家醫院發生了什麼重大革命事件,怎麼好像整個世界都變了樣!」劉子洛找了整層的病房,就連醫生辦公室都檢查了,只有女廁所沒有搜過啦,再差一點人就快顛狂了。

「別急,要不我們去樓上找找。」鄧文杰給了劉子洛一個希望。

從樓上走到樓下,從住院部走到兒科,醫院只有三種人,病人,醫生,探望者。每個人的神情都默無表情,看到的是一瓶瓶藥水,白大褂還有那刺鼻的藥水味兒。兩人來回跑了兩圈,再回到原來喬小沅的病房,即使是上廁所加上系褲腰帶的時間也應該回來了吧,但病房里的還是那個男病號躺在床上。劉子洛突然跑到樓道上喊道︰「小沅!你在哪里?喬小沅!」

「喊什麼喊!這可是醫院,不是你們家!沒看見牌上寫著嗎?」一個護士出來喝止道,用手還指了指牆上的肅靜兩個字,劉子洛的這一喊也驚動了整個樓道的人,很多人都探出頭來湊熱鬧,看看怎麼回事。

鄧文杰也趕緊過來道歉︰「對不起,我這個朋友在找個人?對不起,對不起!」

「找人也不用這麼大喊大叫呀,這可是公共場所,注意一下影響,你這樣打擾了很多病人休息。」護士小姐以理服人。

「對不起,他找不到人有點心急。」

「我們這也不是派出所呀?來這找人,你們找誰呀?」

「對了,護士!請問前幾天住在302房的那個燒傷的病人您知道她在哪兒嗎?」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原來302號房小姑娘的男朋友吧,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們分手了,也不見你來接她轉院。」

「轉院?」這句是劉子洛和鄧文杰一起說的,劉子洛沒有想到真的是轉院了「護士!你知道她轉到哪家醫院了嗎?你快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這可是病人的私事。」

「不是呀!請你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求你告訴我她轉到哪家醫院?」

「你求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也真是,分手了還這麼拖拖拉拉。」

「我們沒有分手。」劉子洛大聲喝道。

「沒分就沒分,你凶什麼!你趕快離開,再這麼大聲囔囔,我叫保安請你們出去啦!」

「別!別!護士小姐!他們真沒分手,我可以作證,他前幾天去浙江參加比賽去啦,今天一趕過來,就找不到她人,這不著急嗎?你就通融一下,告訴我們302號房到底轉到哪家醫院去了。」所謂旁觀者清,還是鄧文杰冷靜地解釋。

護士斜眼看了一下劉子洛︰「他們分沒分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過病人自動申請轉院,地址我們是不知道的。」護士說完轉身就走,突然又回過身來說︰「對了,你是她男朋友吧,她留了一封信叫我轉交給你,但我看三天你都沒來,我就把信交給了前兩天來過看望她的女同學。」

「女同學?」

「就那個高高的,留了個小辮子。叫什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李穎’兩人同時都想到了她,劉子洛拍了一下腦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前天她還打電話我說來找過小沅。」

「我們去找她,說不定她知道小沅在哪家醫院,還有她寫給你的那封信。」鄧文杰幫劉子洛分析種種可能。兩人二話沒說就回學校找李穎去了。

路上劉子洛他們就已經電話聯系過李穎了,確實喬小沅給劉子洛留了封信。兩人在宿舍樓下,就听見‘蹬蹬蹬’的拖鞋下樓聲跑下來,李穎手里把信遞到劉子洛的手上︰「這是小沅寫給你的,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你也太不關心人家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星期一看還在醫院。星期三再去就轉院了,這個小沅也不給我留話,她現在轉院連我都不知道。這信我沒有拆過的,你趕緊拆開看,小沅轉到哪家醫院啦?」

劉子洛把希望都傾注在這封信上,拆開信封,展開信紙,里面的字雖然有些歪歪扭扭,但是卻很工整,信紙上還殘有藥水的印漬。

劉子洛︰

原諒我有些話不敢當面對你講,在不知道你何時收到這封信情況下,我選擇了寫信這種方式。我打算寫完這封信,就準備白天請護士小姐幫我轉交給你。我知道你一比賽完一定會回來醫院看我,可是我已經做出了個決定——不辭而別,請你千萬不要怪我這個躺了很久的做法,請不要再去找我了,耐著性子把這封信看完。我手上纏的紗布很厚,但也很痛,字會很潦草,我盡力把字寫得清楚一點。

今晚我躺在床上,今天的藥水總算是吊完了,媽媽已經把醫藥費結了,這是我在南昌治病的最後一天藥水啦,所以我今天叫護士別刺我右手,我怕晚上要用右手給你寫信沒力氣,沒想到我這個學筆桿子專業的人,淪落到拿筆寫字都這麼困難,早知道就不學啦。

你算過沒有?我沒有真正和你開口說話已經十二天了,前些天我們都只是用手指說話,今天我怎麼都要忍著痛把我這麼多天躺在床上的想法告訴你。

這麼多天躺在床上,我在想這場大火讓我失去了什麼,又讓我得到了什麼,前幾天我以為我失去的只是背部的皮膚,因為剛開始我的後背像火燒一樣,只能側著身子,以為只是火燒傷了後背,其他部位也不是那麼疼得厲害,還以為醫生幫我用紗布全身包裹只是為了怕我感染。可是我兩天前,閉上眼楮怎麼也睡不著,听見旁邊的護士小姐在旁邊議論我的病情,她說我除了背部燒傷外,還有手,還有臉也大面積燒傷。我當時听到後很難受,我感覺我的臉整片肌膚都是麻的,好像自己臉上的皮正在像樹皮一樣被月兌落,露出鮮紅的額骨還有鼻子再是嘴巴。我用手模到我臉,臉上的紗布取代了自己的表皮,我仿佛用手模到我未來的樣子。我開始害怕了,白天我都感覺到害怕,特別到了晚上,我怕當我拆去紗布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像看到鬼一樣的跑了,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似乎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周圍都很靜,很黑,我很害怕,媽媽在旁邊睡著了,也許有一天媽媽都會被我的臉嚇壞,我明白媽媽一直瞞著我,不告訴我實情的原因,我知道那是善意的謊言。直到昨天媽媽說南昌沒有能夠植皮的技術,下個星期要帶我去其他大城市繼續治療,她說不用擔心,說我的臉一定能恢復回來,我從她的眼淚中明白,自己錯怪他們了。這時候我更應該堅強,自己的委屈只會讓身邊的親人更加痛苦,我想過結束自己這丑陋的生命,死了也是躺著,現在我也一直是躺著,我死了,就不會再有難過,當我埋在地下三尺深的地里,沒有人會議論我這張臉,我也可以不用去擔心這張像泥土一樣的面孔。

在我看到父母那憔悴的神情上,我在想,如果我走了,他們怎麼辦?他們會更加痛苦,白發人送黑發人,每年為我掃墓的時候,我在地底又看到他們的白發和深刻的皺紋,他們的後半生將從此無依無靠,本以為指望我能夠善待他們兩位老人,讓他們能夠看到希望,看到未來,我就算到了地下都會死不瞑目,死不安心,我斷送了自己的未來,同樣也斷送了辛苦養育我這麼多年的父母,我卻連一點孝道都沒有盡到。這以前是我采訪一個輕生同學的勸告,沒想到,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是這麼難理解。沒想到,在這生命懸崖邊勸別人的話也挽救了我自己。

我決定活下來,不管我的臉是怎麼樣?我要活下來,不為自己,也為了爸爸和媽媽。劉子洛,你說呢?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我為有你這樣的男朋友而幸福,如果我死了,我的墳墓要為你生長出一株滿天星,因為那是我幸福的眼淚。

愛情也很偉大,雖然我們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是在我心里,你救過我兩次命,書上說對你有兩次救命之恩的男人,就是你值得一輩子去托付的人。

你還記得是哪兩次嗎?說也奇怪,第一次真正的看你的樣子,也是在病床上,可能前世我們倆是同房病友吧。那次在學校廣場的獻血活動現場,之前你在肯德基時莫名其妙塞給我畫,我本來對你沒什麼印象,當我回家翻開那幅畫的時候,確切的說是李穎代我翻看的,如果我沒有親眼看到那幅畫,可能我就會把它扔進垃圾筒。但是我看了,李穎說畫上的人比真人要漂亮,我被你的那幅畫打動了,更是被你的才氣打動,之前我還不服氣,畫上哪有本人好看,今天我真的相信了,人有時候要謙虛一點好,你原來老說我愛面子,虛榮,看來我要改改了,不改也不行啦,現在沒有容何來虛呢?

第二次我們去跳蹦極,我看到李穎幸福的模樣,我也想學她,故意裝暈過去,我听到你說我愛你三個字時,愛情是需要浪漫的,你給了我也最好的浪漫。當在愛情包圍中,我也是個感觀動物,你的一句我愛你,也堅定了我愛你的信心。之前李穎叫我提防你和趙老師,因為她說他也愛上自己的舞伴鄭宏生。她說這是魅力女人的直覺,那我也憑我的直覺,我的選擇是對的,你給過我快樂,我知道你是深愛我的,對嗎?你現在杭州比賽有想我嗎?我每天閉上眼楮想的都是你,所以我現在都不敢閉眼楮。

那天深夜你說的話我都听見了,那時候真希望能和你一起去三亞看海,吹海風,那晚我在幻想我們在海邊的情景,突然我的臉好痛,臉上的皮好像在月兌落,在燃燒,變黑,變焦,沙灘山上的人都被我嚇跑了,保安要攆咱們走,我想哭,但越哭,臉上的皮就掉得越厲害,周圍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點,我成為了一個禍國殃民的人,做了很多天這樣的惡夢,這是一個多麼殘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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