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雪也認真起來,她說兄弟你說的姐心都熱了,可是這天下之大姐還真沒踫見幾個喜歡的。
趙天佑說眼光不能太高了,該湊合就湊合了,難道真要白發蒼蒼一人終老嗎。
冷傲雪說對啊,她看著對方,趙天佑只覺得渾身發毛說︰「冷姐,你想說什麼?」
冷傲雪的雙手搭在趙天佑的脖子上,環抱著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小趙,其實姐覺得你挺不錯的,你將就點把姐給解決了吧。」
今天什麼日子,先是女神老師親了自己,再就是警花大姐側面表白,趙天佑的小心肝實在是受不了了。
不能,就算對方再火爆**也不能做這種禽獸的事情。
趙天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把腦子里雜念趕走,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藍心妍有些焦急的說天佑你快過來。
趙天佑問發生了什麼事,藍心妍說我喝酒喝高了,你快點來救場啊。
藍心妍是個很謹慎的人,她在社交場合一向有分寸,她不是喝高了,可能遇上麻煩了。
趙天佑立刻出門,把石頭和梅玲玲都帶上,直奔天仙酒樓。
到了地方,推開門一看,里面坐了一桌人。
除了認識的建設局長蘇元奇,多數是年輕人。最惹眼的是坐主位的兩個人,一個穿著黑色的休閑西裝,稜角分明,眼神桀驁冷酷;另一個看上去要溫和許多,身穿米黃色休閑裝,臉上總是帶著笑,可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像掛上去的畫,沒有立體感。
藍心妍看見趙天佑,一把將他拉住,向眾人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也是我們公司的老總,還望各位多關照。
蘇元奇認識趙天佑,他點頭一笑。
趙天佑點頭回禮,他挨著蘇元奇坐下,和藍心妍隔了那麼一層。
蘇元奇不好意思站起來說我跟你換個位置吧,趙天佑說不用,坐這兒也能喝酒,一句話逗得大家都樂了。
說笑的同時,趙天佑的目光如同高速運轉的雷達,將一干人的表情掃描了一遍。
最耐人尋味的還是坐主位的兩個人,黑色西服的青年目光中有不快,而米黃色西裝的人笑容更甚,只是這笑容讓人起雞皮疙瘩。
一個是冷酷哥,一個是笑面虎,趙天佑很快得出了第一印象。他主動站起來,端著酒杯說︰「心妍,你給我介紹一下在座的朋友。」
藍心妍溫柔的道了聲「好」,頗有幾分夫唱婦隨的問道,她依次介紹。
這兩人的來頭都不小,冷酷哥姓木,叫木風,是天水市支行的副行長,年紀不過二十六七,卻是正兒八經的海龜;而那個笑面虎也是公子哥圈子里的人物,是天水市殷副市長的公子殷安仁。
殷安仁是個公子哥,而年紀輕輕就擔任天水市支行副行長的木風恐怕背景也不小,現在這年頭沒背景的**絲青年要想實現上位是難于上青天。
趙天佑心念轉悠了一陣,當即熱情的向在座的人一一敬酒。
冷酷哥真夠酷,他不喝,理由是我喝高了,不能再喝了。
趙天佑說了聲「好」,他說心妍,看來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不如這樣你再敬木行長一杯。
美人敬酒,木風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這笑容就像隱藏在萬頃波濤中的一朵lang花,是那樣的微不可察。
木風頭腦一熱,端起酒杯就喝了。
趙天佑趁著功夫,低聲問蘇元奇這家伙到底什麼來頭。
蘇元奇低聲說,木風據說是省里木副省長的什麼人。
趙天佑又問到底什麼人,蘇元奇一臉為難的說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這個圈子里的人都講究低調。
趙天佑也不為難,這種小事情問問就知道了。他踫了蘇元奇的膝蓋,說︰「蘇局長,這人喝酒不講規矩,是不是該罰酒啊。」
蘇元奇苦笑著說趙總,就算要罰也不是我罰吧,你和藍總是主人,你們看著辦。
官場上的人,果然個個都是人精,這個蘇元奇喝了一斤多白酒還能保持清醒,真不簡單。
趙天佑只好自己主動跳出來,他笑著說︰「木經理,看來還是美女的酒好喝,既然這樣我就請我們公司的副總梅總再敬你一杯。」
木風終于露出一絲尷尬,不過也只是微微點頭,看他的表情是上位者居高臨下的些許歉意。
小子,竟然叫我陪這些紈褲喝酒,梅玲玲嬌嗔的瞪了趙天佑一眼,端起酒杯說木經理,我代替我們趙總敬你一杯。
木風也不多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反倒是旁邊的殷安仁起哄說梅總,初次見面不能一杯就算了吧。
梅玲玲豪爽的說當然不能算了,不過喝酒也得講個次序,這次輪到殷總,如果有看我不順眼的就喝大杯吧。
殷安仁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蕩漾開來,就像一朵花︰「梅總既然這麼說,我只好和你喝大杯了。」
說著,殷安仁豪爽的叫服務員用大杯。
大杯是中號的啤酒杯,能夠裝一兩五的白酒,殷安仁心說你一個女人還敢挑戰本少,看我不把你喝倒。
殷安仁一飲而盡,他喝酒的時候也在笑,那笑容就像是雕刻在臉上似的,怎麼擦也擦不掉。
梅玲玲心里厭惡之極,她強忍著惡心喝下去。
殷安仁錯把這種惡心當成喝酒的不良反應,他一下子來勁了︰「梅總,初次見面還喝下一杯嗎?」
這家伙還真把自己當根蔥,梅玲玲也不含糊,她說要啊,服務員再倒兩杯。
其實,殷安仁也不是真要和梅玲玲喝,他是故意擠兌對方。畢竟殷安仁也喝了半斤多的白酒,再這麼猛喝下去非醉不可。
現在梅玲玲來真的了,殷安仁反而頭大了,端著酒杯在那里發愣。
梅玲玲做了個敬的姿勢,一仰脖子喝完,亮出空酒杯,見對方還在那里發愣,她二話不說又喝了第二杯。
冷酷哥木風終于開口了︰「殷總,人家已經喝完第三杯了,剩下的兩杯要不要我替你喝一杯?」
都是場面上混的人,誰也不能服軟,殷安仁仰頭喝完兩杯,坐下的時候酒氣翻涌,身子晃了兩下。
這家伙快要吐了,梅大小姐也是個痛打落水狗的主兒,她笑著說殷總真是好酒量,我走完這圈再找你。
殷安仁笑了笑,說梅總是搞社交的吧,怎麼酒量這麼好。
梅玲玲不動聲色的說我以前的工作有點特殊,殷安仁眼楮一亮,來了興趣︰「怎麼個特殊法?」
梅玲玲說︰「我以前是法警,說的通俗點是劊子手,專門負責執行死刑的那種。」
殷安仁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那為什麼不做了呢?」
「因為受不了啊,你想啊一槍下去血水四濺,白色的腦漿出來了不算,還的用一根細鐵絲捅進窟窿眼里將犯人的腦漿搗成漿糊,這種生活換了誰也受不了啊」
梅玲玲繪聲繪色的描述執行死刑的場景,殷安仁听了一半,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他連聲說上個洗手間,急匆匆的跑過去,剛拉開門,就听見「哇」的一聲,這家伙終于吐了。
梅玲玲眉花眼笑,她端著酒杯繼續喝酒。
這拼酒就像打群架,凡是有挑頭的,你拿著一塊板磚狠命的揍,揍到對方趴下,別的人就不敢來招惹你了。
梅玲玲這個生猛的劊子手一出馬,其余的人都被震懾住了,再沒有誰來挑戰。
一旁的趙天佑洞若觀火,他注意到殷安仁出去的時候木風的表情帶著笑,看樣子兩個公子哥怕是有些面和心不合啊。
酒局結束,藍心妍笑著問︰「木經理,接下來去唱歌好不好?」
木風點了點頭,他拿起椅子背後的風衣出門。
一行人走到大廳的時候踫見了殷安仁,這家伙正躺在沙發上昏睡呢。
蘇元奇停下腳說︰「趙總,要不這樣,我叫我司機送殷總回去,隨後就來?」
趙天佑說了聲「好」,叫蘇元奇早去早回。
唱歌的地方定在有緣會所,那是石榴開的,是個花錢的銷金窟。
進去的時候,趙天佑拉著藍心妍問這個木風什麼來頭。
藍心妍眨著眼楮說︰「他是省城木副省長的佷子,很可能要接任下一屆天水市支行的行長,是給咱們發放貸款的對象。」
趙天佑笑了笑說你們藍家自個兒都是開銀行的,你不找那些叔叔伯伯,找個外人來干嘛。
藍心妍嫣然一笑,說既然我已經**做項目了,就要一切靠自己。這個木風我小時候也見過,不算完全陌生。
小時候見過?那就是青梅竹馬了。趙天佑淡淡的說了一句。
藍大小姐生氣了,她抓過趙天佑的胳膊,狠狠的用指甲在上面掐了一把,瞪著眼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我這可是為了公司。」
趙天佑說行了行了,算我不好,咱們繼續演戲吧。
藍心妍說這怎麼是演戲呢,這是生活,拜托你認真點好不好。
趙天佑壞笑道︰「演戲給你的青梅竹馬看,這種生活好真實。」
藍大小姐恨不得當場撥出斬牛刀給這小子來上一下,她忍住了,冷著臉往里面走。
走了幾步,藍大小姐想起了什麼,她問這地方很貴的,你怎麼這麼奢侈啊。
趙天佑說沒事兒的,這兒的老板是我的熟人,她給我打八折。
正說著,已經到了包廂門口,石榴和紅紅一左一右的站著,就像亭亭玉立的並蒂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