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災發生時間偏晚,李家窪村地理位置又太過邊遠,通村路上又有多處路段被洪水沖毀,所以海城縣領導到達李家窪村時己是第三日清晨,陸東升陪同著海城縣委書記梁寶民一道前來視察救災開展情況,救災的人群中,陸東升一眼就看到了楊京輝的身影,眼前這個熟悉的青年更加消瘦了,卻更顯沉穩和成熟,看著他揮鍬的身影,陸東升心慰而又心痛。♀心慰的是楊京輝沒有被困境所擊倒,無論走到哪里都能散發出屬于他自己的光芒。
一場洪災相似的村形,不同的後果,李家窪村未造成人員傷亡,財產損失也人力可及的得到最大控制,而在石橋村卻釀就了人間悲劇,洪水沖進學校,雖然奮力搶救卻還是死亡了7名兒童。而隊長韓大奎介紹說李家窪村應對緊急事件有利,最大的功勞要歸功于楊京輝,是他在一次家訪時發現了隱患,經常開展防災自救演習,所以全村才高度重視起來,加上村干部包組宣傳到位,所以做到防患于未燃,陸東升指著楊京輝的身影對縣委書記耳語。
縣委書記梁寶民走到楊京輝的身邊,叫下了還在清淤的楊京輝,詢問他如何發現隱患及防災演練的一些事宜,詳細問詢之後轉身對著跟在身側的喬國民怒道,「有這麼好的作法為何不做推廣,同在一個鎮內,一村之隔,你這個書記是怎麼當的?」……隨後叮囑縣電視台深度采訪楊京輝的事跡。挨了批評的喬國民不敢辯解,一雙怒目直向楊京輝身上掃來。
一切工作都要為救災讓路,救災同時還要更加防範再次遭遇洪災的可能,海城縣里成立了救災辦,縣委辦主任陸東升掛帥任救災辦主任,帶領民政、信訪、衛生、統計、婦聯等部門,一面走訪安慰受災群眾,一面統計全縣受災的情況,向上級做好情況匯報,同時組織全縣各部門進行捐款,號召企業捐款,接受外地捐款,對捐款進行匯總,按受災程度的輕重下擺救災物資,分拔救災款項。
于善和呼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正身處興安鎮開發區的一家洗發城,中午陪著縣救災辦的領導喝完酒之後,他就一頭拱進這家洗發城,約了那個叫珠珠的洗頭妹的鐘,進了小黑屋在珠珠身上耕耘,為老板娘和洗頭妹扶貧,呼機響第二遍時,他才結束奮戰,不耐煩的看了看呼機,原來是民政局打電話找于善和,要他把興安鎮最新受災結果統計上報。本來*過後是要睡個覺補充一**力緩緩精神的,可接到這個通知于善和不敢太過停留,匆匆穿上衣服準備回單位看結果,剛一走出小黑屋,一下子還未適應外面的陽光,就撞到一個人,斜咩著眼楮一看竟然是陳桂珍,這己不是陳桂珍第一次來找于善和了,第一次听別人說于善和在洗發城點小姐的鐘時,陳桂珍怒氣沖沖興師問罪,剛做足準備拉開架勢好像往常一樣開罵時,突然發現于善和怒目圓睜,握指成拳,手臂上虯龍般的血管暴起一跳一跳的,陳桂珍下意識的連連後退,驀地就想起了那次于善和說過的「我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會打女人」。不禁駭然的後背發緊,以為于善和要打她,做足了捂住臉的準備,而于善和卻只簡單說了幾句話,「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你即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你能在他身下喘息,敢管我在她身上賣力……」,立即讓陳桂珍如同那己經吹鼓至極限的氣球被人用針猛然扎漏氣一樣,再也沒了氣勢。後來陳桂珍迷茫的慢慢踱回到家中,思前想後,想想一個老實的木頭走到今天,自己還是起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于是只好自己勸慰自己,是自己先負了于善和,而為了孩子為了家庭,只能求同存異湊和過罷。眼下找到于善和的陳桂珍其實還是心有不甘,想生氣卻敢怒不敢言,一種莫可耐何萬般委屈而又十分哀怨的樣子,嗔怪道「縣里都把電話都打到我呼機上了,工作之時你就不能避著點?」于善和道,我知道了,以後別再到這里來找我了,注意我們彼此的身份,影響不好。說罷沒再理會陳桂珍,系著扣子向單位走去。
民政辦的工作人員小江己經把過了一遍又一遍,核了一次又一次的最新統計結果做成了表交給了于善和,請于善和過目之後就要報送給縣民政局,于善和讓小江放下表之後仔細瞧了瞧那表,此次受災興安鎮最為嚴重,共計受災4個村,死亡人口7人,絕產作物12000畝,損失大牲畜98頭,房屋倒塌24座……共計損失……。
于善和思索了一會,叫小江進辦公室來,指點著表格中的數字,要求小江將其中幾處進行改動,重新作了一份表,又叮囑小江保留底稿,而他本人則把原表鎖進辦公桌的抽屜里。
于善和還讓小江制作了幾份領取救災金、救災物資的表格,原本應當統一一致的一式三份表,被制成第一聯一樣,後兩聯一樣的特殊表樣,不一樣的兩種表之間領取人簽字這一欄卻能對齊的嚴實合縫,三聯表的中間被鋪上了復寫紙,以備發放救災物資和救災款時讓領取人簽字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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