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是沉悶,媽媽的話如同唐僧的緊箍咒一般總是在耳邊回響,蔣鵬程又陰魂不散一般出現在了辦公室,謝師玲嗲聲嗲氣的道,「蔣大少,好久都沒來了呢」,蔣鵬程先向自己招手示意,仿佛在辯解一般,「我是來處理一些事情的,可不能算是違規」,然後便直走向謝師玲,對她道,「如果因為過去我的一些行為,而讓你對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什麼誤會的話,我想和你聲明一下,我與你只是普通朋友,不是戀人關系」,「唉,對了,別罵我無情,這話我听過的多了去了,要罵只怪自己自做多情吧,能和你成為普通朋友也是你的榮幸,如果是男女朋友關系的話,放到以前和別人都是會有保質期的,不會超過一星期,換是你也可能三天都不到頭,因為你並不適合我的口味,不是我的菜,你,看起來太膩了。」說罷之後蔣鵬程轉身離開,留下抓狂至極的謝師玲,「你老爸不就是個市長嗎?還特麼是個副的,如果沒你那個什麼市長老爸,你特麼滴就是坨屎,臭狗屎,去你的狗屁大少,全中國都解放了,真特麼以為自己是少爺呢」……
蘇映蓉無耐的搖搖頭,一會呼機突然響了,本以為是楊京輝傳來的簡訊,結果一看卻是蔣鵬程的,這小子不知在哪里弄來了自己的呼機號碼,沒由來的早晚問安的,有的沒的發一些笑話,或是甜言蜜語的情話,翻開看時,那上面寫道,「我可不是去辦公室找你,今天又打掃干淨了一堆枯枝殘葉,你等著看吧。我認準你了,便一定要追到你,也請你見證我洗白人格的時刻」。
翻著bp機,一條條回信往前翻看著,一屏屏的滾動的都是蔣鵬程的訊息,「早安,mygirl,新一周的開始,祝你心情好;晚安,我的公主,祝你一夜好夢;早安。我的女王,今天一定要開心哦!晚安,親愛的,今天氣溫有些低,要蓋好被子。一夜好夢,最好夢里有我……」一直翻了數屏之後。翻到了那個存著名稱為mylove的號碼。一條訊息是「人生若只如初見,我希望可以提前三十年,那樣我就先你而生,天天照顧你看你成長」,媽媽的話卻不合時宜的響徹耳畔,「這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得建設在物質基礎之上。貧賤夫妻百事哀」,也許這些過來人的話真的會有些道理,他們用半生的經歷和閱人無數的經驗總結出了血的教訓,所以他們說話才那般的現實。那般冰冷吧。單位的同事們都在比,即便不明比也是暗比,誰又買件新衣服了,是蒙特嬌呢。誰老公現在用上手機了,一個月多少錢的收入啦,每個人比的都是物質,沒有人會談論哪里上演了一場引人深思的話劇,或是新近創作了什麼深刻主題的作品,更沒有人會談及工作。如果真的嫁給了楊京輝,他家住在鄉里,父親和自己的爸爸一樣教了一輩子的書,他的媽媽沒有工作,自己的媽媽卻是機關領導。兩個家庭對等嗎?如果楊京輝一輩子只能在鄉鎮工作,圍著婦女轉,今後自己和周邊的人談天會說些什麼?「我老公抓了多少大肚子,我家的秋菜收家里去了,晾一晾後就得漬缸里了呢,你家的冬煤買了沒有,得要三噸還是五噸呢?」而孩子呢,可能放學之後就揮著柳條當成鞭子一樣在外面抽冰嘎吧……一想到這些,蘇映蓉的內心便亂開始動搖,會覺得的媽媽的話可能是對的。
蔣鵬程約了無數次之後,自己終于答應了他的要求去看一場電影,蔣鵬程幾乎每天便約自己幾次,一連約了一個星期,也是自己在反復衡量猶豫之後內心勸說先和他試交往看看吧,我只是試交往不是真的交往,不算是背叛楊京輝。那是一部美國電影,叫做「廊橋遺夢」,電影拍攝成本不高,但影評的爭議很大,中國影評人和國外影評人截然相反的兩種聲音,彰顯出東西方關于道德、倫理觀的不同。影片講述的是一個意大利裔女人在美國婚後的生活,趁著丈夫帶著孩子外出之際,遇到一個一直游走的攝影師,從而有了短短幾天卻刻骨銘心的愛情,後來攝影師遺囑把遺產都留給了這個女人,女人的丈夫先她而去,而女人辭世時卻留下遺言火化後不與丈夫共葬,將骨灰灑落在和那個攝影師相識的廊橋,因為那個攝影師就把骨灰撒在了廊橋。影片是倒述播出,一出場便是女人死後從遺言展開,兒女不解其想法,讀其日記時將故事一段一段揭開。
很多國人看過影片之後批評那個女人即然有了婚姻和家庭,就應當從一而終,所謂嫁雞隨雞,嫁夫從夫,背著丈夫而出軌無論精神上還是**上都不可原諒。而蘇映蓉看過之後的感覺是這才是愛情,有些夫婦過了一輩子也不是相愛,過得的沒有愛情的機械化的互相適應,而不是相濡以沫,有時候愛情可能不需要跟隨一輩子,就像這個女人一樣把愛情埋進心底也好。
許是電影給了蘇映蓉以啟示,接下來的時間,自己竟然接受了蔣鵬程的求愛,兩人墜入愛河,蘇映蓉時常會覺得自己目前的情況就好似「廊橋遺夢」,自己是電影里的弗朗西絲卡,楊京輝就是那攝影師羅伯特,而蔣鵬程是那個無辜的丈夫理查,自己深愛楊京輝,但不得不要向現實妥協,現實中自己只能選擇蔣鵬程,如此這樣的理解,蘇映蓉便釋懷了,覺得對楊京輝也無愧了,而自己也巧妙的把握和掌控了與蔣鵬程之間的進程,有急有緩,該給予時給予、該施壓時施壓,因為她知道蔣鵬程愛上了自己,愛情就是這樣奇炒的東西,一個人被愛時,她就會把握了這個愛的主動權,即便她經常犯些小錯沖撞到了他,他也心甘情願,因為他愛她,因為他愛她多于她愛他。
蔣鵬程雖然閱女無數,但那些女子都是拜倒于他身份之下,並不是因為他,他也不珍惜那樣的仰視,而蘇映蓉不同,第一次看到她時,她的眼里好像沒看到自己一樣,那絕不是沽名釣譽自做清高,她就像一個冷美人,她對自己好像很是厭煩,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越是得不到越要想得到,在對著蘇映蓉的面表白之時,對視著蘇映蓉的眼,那眼楮就像是一泓深幽的湖水,把自己全部包容進去,所以自己便吐露了真言。
一個愛的有目的,一個愛的沒了方向,這愛便轟轟烈烈的展開了,媽媽說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做了吧,做了之後再去省城找一個名醫修補一下,也看不出來的。可一想到一旦做下了失去了那塊血肉,便和楊京輝一點關系都沒有了,蘇映蓉決定還是冒險一下。于是在和蔣鵬程確定戀愛關系的一周之內,因為一次意外的繚亂和迷離,那天蔣鵬程來家里找自己,爸爸和棋友下棋去了,媽媽被安排「打牌」去了,自己穿著那件最短的睡衣在補午覺,蔣鵬程便來了,自己沒有換衣服,只披了件老爸的男式襯衫去給蔣鵬程開了門,進屋之後告訴蔣鵬程自己先隨意些,還沒有睡夠,再睡一會兒,便轉身上床接著睡,一會那蔣鵬程便溜進了屋里,很清醒的知道他在看著自己,故意裝作不知,忽而又翻了個身,蓋在身上的毛巾被便滑落到月復部,露出白晰的脖子和大半片胸部,蔣鵬程看得直咽口水,後來,蔣鵬程的手便伸了過來,自己佯裝欲生氣的樣子,蔣鵬程少不得一翻發誓,把自己咒得不能被超渡一樣,蘇映蓉伸出手指止住了蔣鵬程的毒誓,于是蔣鵬程怯生生中有了一次終生難忘的偷腥,偷到半程听到外面門響,蔣鵬程一驚嚇便一泄而出,便連推帶打趕了蔣鵬程出去,適機將之前準備好的一些血散落在床上和大腿根部。再叫蔣鵬程進來,讓他去衛生間拿些紙巾,嗔怪蔣鵬程太過粗魯,那蔣鵬程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竟然拿起紙細心的為自己擦拭。蔣鵬程的心是高興的,因為自己是蘇映蓉的「第一個男人」。而後對蘇映蓉小心翼翼的。其實蔣鵬程要來時,蘇映蓉便和媽媽商量好的,那門響的時間都在掌控之內。而蘇映蓉這般做著實有些冒險,但心底想著能闖過這一關就會一切順利,便感覺一切都值得了,果然事態的發展盡在掌控之中,自己從來沒有央求過蔣鵬程要對自己負責之類的話,但蔣鵬程卻就這麼做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當自己說出月事遲了一個月沒有來了的時候,蔣鵬程一開始沒有回過神來,隨際便高興的抱起了自己轉了好幾個圈,那我們結婚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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