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松子話一出口,立即就後悔了。四女現在十分受寵,怎能容忍自己對她們的懷疑?
果然,袁圓首先爆發,怒目圓睜。「虛松子,你敢懷疑我們對門主夫君不忠?好大的狗膽!」
方芳戟指怒斥。「門主待你不薄,你竟敢離間他的家庭,莫非不要命了?」
駱珞委婉一些,言辭卻極鋒利。「師叔號稱智多星,說話卻不經過腦子。我們是門主夫君枕邊之人,自然忠心無二。門中縱有天大的事,我們也責無旁貸。師叔要牢記了!」
褚楚卻惡語相加。「不就掘個秦始皇陵麼?你保密吧!我們四護法跑一趟就是了。讓你享清閑!」
虛松子躬身告饒。「姑『女乃』『女乃』們,弟子無心之失,你們就饒了我吧!大家商量正事好不好?」
巫遠川笑著調和。「好了,老二不是針對你們的。都坐下吧!掘墓之事,北京這邊也有呢!」
袁圓立即來了精神。「真的麼?那我們就不去陝西了。先掘何陵?我好前去踩點。」
方芳不甘人後。「大姐,還有我呢?踩點勘察,至少要有兩個人,也好互為掩護。」
巫遠川。「點還沒定,還要先與小徒弟李蓮英商量。看哪一座帝陵陪葬品最多。」
駱珞。「那就要謀定而後動。不僅要嚴守秘密,還必須單獨行動,分段實施,各負其責。除入陵之人,其他輔助人員切不可告之真像,本職工作到位就行。最大限度地減少知情人。」
巫遠川笑了。「老三果然冰雪聰明,說到了點子上。不過,你懷了巫氏骨肉,有孕在身,只能坐鎮指揮,絕不能參加行動。偵察的事,老二老四去就行!」
袁圓噘了嘴唇。「門主夫君,這麼大的行動,怎麼能少了我呢?不行!我必須身先士卒!」
巫遠川。「你乃總舵主管,三個大院諸事繁雜,忙都忙不過來。外面的事,還是讓她們去辦吧!」
方芳。「老爺說得對。妹妹和老四整日在外游逛,去到哪里都沒人懷疑,正好光明正大踩點。」
巫遠川。「不錯!這叫人盡其才,恪盡職守。圓兒,有時間的話照顧一下老三好了。」
袁圓連忙點頭答應。「是!妾身一定服侍好三妹,讓她為夫君生個大胖兒子。」她自己沒能先懷上孩子,又搞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只能稍斂鋒芒,裝一個賢淑的老大。
此刻,李蓮英終于趕了過來,氣喘吁吁地進入議事廳,跪地參拜。「弟子叩見師尊。」
巫遠川以指風攙扶。「徒兒免禮,坐下來說話。眼下經費欠缺,尤其是沒有購買洋槍洋炮的銀子。老二提出借東陵的墓葬暫用,得了天下再如數安放回去。你以為如何?」
李蓮英思考片刻,方才開口。「師傅。掘陵之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走這的。徒兒為了助少門主建火槍隊,幾乎已經傾盡家產。所缺之數仍然很大。依弟子之見,先向京城武林小門小戶和貨棧商鋪募捐。夠用則罷,不夠再掘定東陵,以作補充。」
虛松子。「師弟此招甚好!就由北京分舵主持募捐事宜,還可擴至附近州縣。以補不足。」
李蓮英。「弟子來前,已經安排門人全城通知了。又傳書河南的三師兄,請他通報江浙各地分舵,全力支持總舵的戰略大計。如果全國都有回應,不愁大事不決!」
巫遠川。「好!英兒高瞻遠矚,實乃大將之材!奪位之日,為師當大加封賞!」
李蓮英。「師傅言重了。徒兒受師門大恩,已育二子一女,當然要竭力相報,共謀大業。」
巫遠川忍不住哈哈大笑。李蓮英當了一生宦官,老年竟然修煉復原,恢復生殖機能,並且生下子嗣,他存在感恩之心是毫無疑義的。必須加以鼓勵。「英兒知恩圖報,報效師門,必是一段門中佳話。好!就按你先前的部署行動吧!有了軍費,先建火槍隊,洋槍洋炮隊。」
虛松子。「小師弟忠于師門,勤于公務,實在值得仿效。理應在門內大加表彰,樹為楷模。」
袁圓。「師叔總算說了句公道話。小師叔忠于本門,頗多建樹。任何嘉獎都不過分。」
巫遠川。「好了!你們四人乃門中護法,別再一口一個師叔地稱呼他們,听著別扭。」
駱珞。「是!門主夫君。蓮英籌資有功,應留總舵三日,日日設宴慶功。」
李蓮英。「師佷不敢!四位護法師娘襄助師傅治理本門,勞苦功高。英兒備了四份薄禮,已經送至師娘們的香閨,還望不要嫌棄,留在手邊把玩。」
巫遠川。「徒兒下不為例!你老是送給她們東西,恐怕壞了門中風氣,競相效尤。」
李蓮英。「師傅,徒兒知道了。不過,徒兒是正大光明地行事,倒也問心無愧。」
袁圓。「門主夫君,午膳時間到了。今兒有黃河金鯉,海河巨蟹,正可縞勞門下功臣。」
巫遠川笑了。「好!用餐去。松兒、英兒,為師今天要好好的與你們兩個喝上幾杯。」
袁圓。「老爺又偏心了。還有我們四個呢?我們也要好好的敬門主夫君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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