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干嘛,拐賣兒童啊你!」
半空中,一個童音不斷叫嚷回蕩著,咋呼呼的驚起一堆的野鳥。♀
「混蛋,你實在太過分了,干嘛把我夾在你腋下,你有狐臭你不知道啊,太不知羞恥了!」
「啊,別奔的這麼快啊,風很眯眼的好麼?懂不懂照顧小孩啦,即使害怕我南師兄追上來也不用跑這麼快的,到時候,我叫我南師兄放你一馬就是了!」
秦章依舊跑著,黑衣獵獵,根本不理會方正的咋呼。終于,到了一個小矮坡上,秦章一把將方正甩在了地上,自己呼呼的喘了兩口粗氣。
「世界原來如此之大,之前,倒是坐井觀天了。」
秦章在心底嘆息了一聲,臉上卻放出光彩︰「一個小小的天陽宗,此次出行的弟子就全都是法相境的,而那個陳浩南更是要突破領域境了。呵,不過,這樣的世界,才有意思!」
要說之前秦章沒有一點自負,那是不可能的。本就是世界頂端的存在,倏然降生,所遇到的都是秦凱人、黃秋生之流,雖然他們的實力曾有那麼一段時間讓秦章驚異,但那也是由于他當時的眼界沒打開,少見多怪罷了。
如今,陳浩南的出現,徹底摧毀了秦章這一點點的優越感,他突然覺得心胸開闊,整個人都舒暢起來了。♀
不由的,他發出一聲舒服的**。
「啊!」
草地上,女圭女圭臉方正突然尖叫了起來,他雙手抱胸,一臉恐慌的看著秦章大喊道︰「不,不會吧!難道你有戀童癖?你要對我做什麼?」
聞言,秦章狠狠的蹙了蹙眉毛,眉頭都要插入眉心中去了,對此,方正毫無知覺,依舊不管不顧的在那大呼小叫。
「不會吧不會吧!看你眼中閃耀的yin光,還發出那麼惡心的叫聲,完了,南師兄快來救我!」
「啊,我不要活了!啊啊!」
方正撒潑,在地上滾來滾去,不過方位,都朝遠離秦章的方向滾去。
「鬧夠了沒!」
秦章輕叱一聲,一把扭住了方正的耳朵,這讓方正疼得咧起了嘴︰「講故事吶?啊?小小年紀,這些話都從哪里學來的,逃跑的方式很多,惡心人就太下乘了吧!別鬧了,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只不過是讓你帶我去你們的大本營罷了。」
「誒,真的?」
听到秦章這話,方正立馬捂住了嘴,睜著雙烏溜的大眼,無辜的看著秦章。
「廢話,要不然抓你來干嘛,烤著吃麼?」
對此,秦章低啐了一聲,然後,又帶著玩味的口氣說道︰「誒,不過,小孩子的肉看著女敕女敕的,烤起來應該會很好吃吧!」
說著,還故意舌忝了舌忝嘴唇,一臉嘴饞的模樣。
「啊!我不听,我不听!」
方正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了眼楮,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轉了兩圈後,認準了一個方向拔腿就走,邊走邊說道︰「快,我帶你去我們的大本營,我帶你去找大長老,立刻馬上,走走走!」
這傻小子!
秦章一臉好笑的看著方正,滿眼的揶揄。
「不過,也蠻好玩的。」
想著,不由的抬腿跟了上去。
方正頭也不回,卻不斷開口問道。
「誒,壞人,你找我們大本營干嘛,不會是要襲擊我們吧?」
「不會!」秦章嗯嗯的應著,也不知趙昆騰他們,怎麼樣了。不過,既然連陣法都是困陣,天陽宗的人應該沒有殺心。
「嗯,那你就是去找那群黑甲軍的嘍!」
「誒,你找他們干嘛,你又沒有穿著黑甲?難道,里面有你的相好的?不對不對,他們都是男的呀?哎呀,難道!」
這混小子!秦章額頭黑線狂粗!
他抬手就是一個爆栗,故作凶狠的喊道︰「閉嘴,半個時辰不準講話!」
「不準講話就不準講話,欺負我是小孩子啊!」方正嘟囔著嘴,一臉不甘不願,蒙頭在前面狂走。
這樣,秦章也樂得輕松,慢悠悠的,一步卻跨出方正幾步的距離,負手在他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
「小章子!」
此時,鐵蛋是聲音再次冒出,讓秦章額頭再次狂冒黑線,真是,碾了個聒噪的,來了個更聒噪的。
「誒,小章子,你現在有空了吧?我發現了個天大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啊?」
鐵蛋神秘兮兮的在他心中念道,秦章輕嗯了聲,臉色平淡,聲音卻充滿興奮的說︰「快說!」
實在,難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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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綠水高山之上,趙昆騰負手而立,遠眺群山,在他身後,一堆黑衣甲士正在開墾亂石雜草,以做晚上宿營之用。
「秦小子那」
猴子欲言又止,一臉擔心的模樣。
當日他們在密林中穿梭,竟然誰也沒有發現入了他們的陣法。也怪趙昆騰匆忙,此刻帶領的眾位甲士中沒有一個是神通者,等到發現情況不對時,已被人分割著失去了蹤跡。
好在趙昆騰果敢,以力強行破陣,帶著猴子等十來位黑甲軍破陣而出,卻沒想到還是遭了別人的道,又被那該死的老頭用調虎離山之力引了去。
好在,之後弟兄們憑借尋隱蜂陸陸續續的歸隊了,身上,也沒有嚴重的傷勢,才讓他放下心來。
「秦小子那我倒是不擔心。」
趙昆騰眼神悠悠,在群山中掃視︰「我倒有點擔心赤騰他們,刀疤身上還有傷,他們竟被落下了,實在不應該。大熊領著弟兄們去尋了,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聞言,猴子卻鎮定了下來,他說道︰「老大,刀疤那邊不會有問題的,赤騰雖不屬我龍爪軍下,但跟我們相處也有數月,如果再有刀疤在一旁照顧著,他們決計不會有問題的。」
「只要秦小子沒事,我就安心了。」
猴子送了一口氣,斂了斂眼皮,目光一閃,又轉向另外一側,細聲向趙昆騰問道︰「老大,那老頭,真心可靠?」
不遠處的巨石上,一個身披金色衣袍的老頭坐立著,他閉目調息,對周遭的環境一點都不理會。
「不可靠,他自然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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