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花媛媛羞澀的垂下了眼簾,那溫婉賢淑的模樣看得花語眠一陣驚悚,尼瑪古代人的演技還有這麼高超的,臉上那兩團紅雲該不是抹上去的吧。
白櫻目不斜視的抬步繼續往前,花語眠也懶得搭理她,聳聳肩跟著白櫻一起走了。
完全被忽視掉的花媛媛臉色瞬間籠罩上陰霾,那雙純情靦腆的秋水剪眸狠惡的對上白櫻的修長單薄的背影,指尖一指,冷聲輕笑︰「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拿下他們!那個男人本小姐要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楞了,這妞兒腦子有毛病吧?那一大一小可以毫發無損的斬殺八頭靈獸,八頭靈獸可以將他們這三十人完虐,你現在要他們直接去打那兩人,這是主動送上門求被秒的節奏啊。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哥哥,你看他們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護衛隊叫不動,花媛媛又轉向花常勝撒嬌。
「媛媛,這……」花常勝頗為頭疼,他就算再笨也從護衛隊對那二人的態度中覺察到了異樣,知道對方不好惹。
「哥,我不管,反正我要把他帶回家當我的相公,非他不嫁!」花媛媛把小嘴一嘟,大小姐脾氣耍得花常勝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想嫁他,可問過我的意見?」就在一行人僵持之際,花媛媛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嚇得她後背一麻,下意識的回頭。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花媛媛左臉上。
「他可是屬于我的,除非我情他願,否則誰也別想打他的注意,啪——」再一個耳光響在花媛媛另一邊臉上,「這是代你爹娘給你的小小教訓,下次若是再敢輕薄于他,姑女乃女乃我毒啞你的喉嚨
她的人,說都說不得!
「你,居然敢打我?」花媛媛紅著雙眼,身體瑟瑟發抖,雙目毒蛇般鑽著花語眠,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花語眠吹了吹掌心,眼皮都不抬,風輕雲淡的一句︰「打的就是你,這麼大驚小怪搞得我好像是第一次打你似的
話落,三十數雙眼楮齊刷刷的落到了花語眠身上,花媛媛狐疑的盯著那張髒兮兮的臉,那熟悉的聲線,瘦小的身形,無不巧合的與記憶中某個令她恨得牙癢癢的身影重合︰「是你!就是你殺了我花府的人!」
花語眠微笑著擺了擺手,隨意踱步走開︰「是我殺的嗎?我怎麼記得我就扇了你兩個巴掌而已
「殺人的人是你的同伴!」花媛媛尖聲呵斥出來。
「哦,我不認識他,你去找他報仇吧花語眠擺了擺手,成功的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避去了白櫻身上的窺視。
正人君子?她可不是,她頂多算半個女子半個小人。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欺辱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花媛媛說著銀牙一咬,袖中一把利刃飛出,迎著花語眠刺了上去。
花語眠揮手一擋,擋住了花媛媛的手臂,花媛媛見狀手腕急轉而下,花語眠後退半步,依舊是只用了一只手與她周旋,三招過後,某倒霉孩子的脖子再次落入了花語眠的手中。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原本是兩個女子之間的斗爭,其他人也不好插手,也就這麼一猶豫的工夫,沒想到花媛媛就已經處在了敗局,這……是不是敗得太快了,親,你們沒有作弊放水是嗎?
花媛媛淚了,敢不敢換個地方掐?敢不敢不要每次都掐脖子?對于花語眠來說,她還真對花媛媛的白女敕的香頸情有獨鐘。
「放開媛媛,興許花家還能你饒一命!」花常勝收起平日里的猥瑣,此時認真起來倒是有了幾分人的樣子。
「跪下花語眠沒搭理某人的威脅,這不是搞笑嘛,現在可是她握著他們的小命呢,他那麼囂張的要饒她一命究竟哪兒來的自信,她表示十分費勁。
「什麼?」花媛媛從喉嚨中擠出了沙啞的聲音,似乎沒想到對方會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她,兩只眼楮恨得大大的。
「你太高了,這樣我手累花語眠好心的給予了對方解釋,也不管各人臉上不同程度的詫異,一腳踢在花媛媛的膝蓋窩處,並在花媛媛跪下的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收攏了五指,淒厲的痛呼剎住了某些人趁機想要靠近偷襲的腳步。
「這樣就舒服多了花語眠沖著矮自己一截,臉色疼得蒼白的花媛媛勾了勾唇,冷漠的看向對面的三十一人,「我並不想跟你們作對,也不想招惹麻煩,我已經一而再的避開你們,可你們卻一再糾纏不清。如果你們真是活膩了,我不介意今天弄髒了自己的手,幫你們一把
「不不!」花常勝連忙搖頭擺手,極力保持鎮靜,「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並不是有意為難姑娘,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解開誤會。小妹性子魯莽,唐突了姑娘,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與家妹計較
花語眠挑了挑眉,這個花常勝倒是讓她刮目相看,越是到關鍵的時候他就越冷靜,比起剛才被一條小蛇嚇尿褲子,現在的他頗有幾分沉穩的雅士之風,看起來他還並不是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難道又是一塊隱藏得極深的璞玉?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一個魯莽無知的哥哥花語眠冷笑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花媛媛紅腫的臉,拎起她的衣領就將她丟回花常勝那邊。
她是看在他們本宗同源,對方又是晚輩的份上才沒直接下殺手,一旦花常勝真帶人沖上來搶人,那麼無論發生什麼,他搶回去的都只能是一具尸體。
「嗷嗚~~~~~~~~」倏地,山頭另一側一道牽動人心的狼吟劃破長空。
「那是?」
「是森林主人的警告!我們趕緊往回撤!」領頭的中年人見多識廣,听到這聲悠長又蘊含了強大魔力的狼吟,臉色剎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