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田甜都不怎麼理許子期,男子覺得有些火大,火大之後想要跟她好好說話,又拉不下臉來。
好生尷尬。
「二哥。」許子秀最近打算離開了,用他的話說,外面的世界更適合他,家里人也問過幾回他究竟是要去哪里,他都回答的含糊其辭,「我覺得我走之前家里要出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許子期因為馮生的事情,已經不去馮家的私塾了,這幾天田甜不怎麼理他,他就自己去鎮上把東西都搬回來了,下一步也不知道做什麼好。
「當然是二嫂啊。」許子秀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我沒有得手,可別被外人得了便宜去。」
對方一听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你又胡說什麼呢!」
「我才沒胡說呢。」許子秀說道,「最近嫂嫂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男子一愣,不確定的搖搖頭︰「應該沒有吧……」最近他們又沒怎麼說話,天知道田甜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那她怎麼總往妙郎中的竹樓跑。」說著故意拉長了音調,「我可是听說好幾個人撞見她在竹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還一起吃飯,上上山采藥,儼然一副……」
「閉嘴!」許子期吼道,「不許你亂說!」
許子秀聳聳肩︰「我不說可以,別人說不說我可就管不著了。」說完狡黠一笑,「最近你們兩個鬧別扭,可別讓別人乘虛而入了。」
許子期握緊了手心,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直到許子秀離開了,他才轉身出了門。
村口,妙郎中的竹樓。
遠遠的就听見了女子的笑聲,許子期心里一頓,腳步想要往前邁,卻怎麼也邁不動。他多想沖上竹樓,質問田甜在這里做什麼。
可是心里又覺得這樣做不好……
「我應該相信她……」可是自己相信有什麼用,村里已經傳開了,這讓他以後怎麼做人。
抬頭,遠遠的看見女子走出來,臉上洋溢著笑容,那麼溫暖……
明明在家里的時候都沒有給我好臉色看。這樣想著,許子期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樹干上。
轉身,憤然而去。
晚上。
田甜一如往常的坐在床上,看著那些別扭了古文。雖然已經有好些看的不明所以了,可是又不能問許子期。
在冷戰呢,我可不認輸。
「田甜。」意外的,男子先開了口。田甜心里一甜︰小樣兒,我就知道你憋不住了。
假裝沒有听見。
男子心中有些惱了,可還是抑制著怒火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解決,我希望你……檢點一些……」
「啥?」沒听錯吧!田甜一臉吃驚的看著許子期,對方微微撇過頭,重復道︰「我希望你檢點一些……別讓人說你……不……不守婦道……」
不守婦道!
「你丫有種再說一遍!」田甜怒火攻心,「誰不守婦道!」
「你別嚷嚷,這種事情見不得光……」
「還見不得光?」田甜二話不說,掄起手里的書就朝著許子期砸過去,正中面門,男子疼的捂著臉直嗷嗷。女子怒不可遏︰「你說誰見不得光!許子期……你今天不說清楚,我……我……我就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