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捂著額頭,看著許子期的大手落下來,條件反射的抬腿就踢,正中下懷!
男子捂著肚子疼得死去活來︰「田甜……你……」
「你什麼你……」女子緩過神,覺得自己下腳重了,可是這個男人居然想打自己,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居然敢打我!許子期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啦!」田甜只覺得額頭火辣辣的痛,心也跟著火辣辣的痛。
許子期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有人匆匆跑來︰「你沒事吧……」滿滿的擔憂。
田甜看見妙郎中大汗淋灕的模樣,鼻子一酸,差點兒流出淚來,搖搖頭︰「沒事……」
男子上前輕輕的拿開田甜捂著額頭的手,看見一片紅,微微蹙眉︰「都腫了。」
田甜咬唇一言不發,心里因為許子期不安慰她反而要打她,難以接受。
許子期看見妙郎中來了,怒道︰「枉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做出這等事來,還好意思回來!」
妙郎中蹙眉看他,听見田甜說︰「人家怎麼沒臉來了,人哪里對不起你了!」
「朋友妻不可欺!」
妙郎中手心一緊,還是淡淡道︰「剛才那人不是我,我是在竹樓看見田甜被人襲擊才趕來的。」
「不是你……你別狡辯了!明明就是你!」許子期哪還有理智可言,他剛才明明看見這個男人吻了自己的妻子。
「田甜的額頭是撞了那人,你看我可有傷。」妙郎中站在田甜面前,那背影那麼可靠,讓人安心。
許子期聞言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田甜高高腫起的額頭,听見田甜說道︰「是子秀。」說完便再也不看他了。
妙郎中見兩人沉默,說道︰「是不是令弟,你回去一看便知了。」說完便拉著田甜往主樓去︰「我給你上些藥。」
田甜低著頭,一言不發的任由他拉著往前走。剛才許子期的那一下真的是讓她傷透了心了……
竹樓里,妙郎中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總覺得自己只要稍稍重一點田甜就會哭出來一樣。
可當他上好藥的時候,女子還是「哇」的哭了出來。妙郎中站在她面前,一臉的憐惜,卻沉默不語。
田甜伸手抓著他的長袍,那麼緊。
「他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
男子輕輕一嘆︰「或許是因為他太在乎你了。」
「屁!他要是在乎我怎麼會打我……」
妙郎中一愣︰「他打你了?」
「嗯。」田甜狠狠的點頭,眼淚落滿了臉頰,「雖然沒打到。」
男子似乎舒了一口氣,哭笑不得。俯身輕輕的拭去她的淚水︰「別哭了,回頭眼楮也腫了。」
「我就哭!我難過為什麼不能哭!」田甜索性閉著眼楮哭了起來。妙郎中無奈一嘆,終究伸手輕輕的將她攬在懷中︰「說的也對,難過為什麼不哭……」
有多少人,能像她這樣難過就哭,快樂就笑。
田甜,你可知道,僅僅是這樣你就叫人多羨慕啊。
許家。
許子期剛進院子,就看見許子秀捂著腦門鬧著行禮匆匆要走。許子期喊了一聲,上前就扯開了他的手。
「二哥……」根本來不及狡辯,許子期已經揮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