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醉了 第一百八十章 冰釋前嫌

作者 ︰ 安吉拉丁

夜色寧靜,之听得到窗外風雨的聲音,風聲很大,但是冬雨卻異常的溫柔。

田甜看了看外面,夜色已深,她卻完全沒有睡意。要過年了,這是在即在這里的第二個新年,一個不滿二十的女子確帶著前世的滄桑看這個世界。

如果自己只是以前那個田甜,那生活是不是能輕松一點。

女子粗了蹙眉,放下了簾子,心事一多,就會開始胡思亂下,傷春悲秋的,自己也覺得煩躁岑。

「甜兒。」一旁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喊道。

田甜回過神看著他︰「怎麼了?」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晚忽然要回去。」田豐滿臉的擔憂。

女子搖了搖頭︰「我沒事。」然後便不再說話了歡。

田豐看著她沉默的樣子,忽然說道︰「你這樣子又讓我想起幾年前了。」

田甜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疑惑的看著他︰「以前你也總是這樣,有什麼心事都放在心里,不管誰問你,都是一言不發。」

田甜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或許在內心深處,自己跟以前的那個田甜還是有共同之處的吧。

「其實,我一直怕你以後嫁了人會受人欺負,所以一直很警惕這件事,誰知爹爹成乘我不在家就把你嫁給了許子期。」

田甜從未听過田豐說起這些,一時沉默不語,靜靜的听他說。

「許子期是縣令的愛徒,所以爹爹也說過幾次,我與他同窗就是見不得他那副清高的樣子,知道你嫁他,我還跟爹爹說了兩句。」

「不管我嫁給誰你都不會放心吧。」田甜若有所思的說道。

田豐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可是後來我見你開朗不少,真的挺感謝許子期的。」

馬車漸漸有些顛簸,田甜知道,快到村口了。

「你們最近為什麼鬧別扭我不知道,可如果你有什麼心事不願意跟我說,那就跟他說吧,畢竟,他已經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

田豐這句話說的真切,田甜盡然有些想哭,忍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哥哥放心。」

「那就好。」男子笑著模模她的頭,「甜兒已經這麼能干了,姨娘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的。」

或許吧……

田甜腦海里不知道在轉些什麼,有的事情太復雜,她想要理清,卻有些心亂如麻。

雨水  啪啪的落下來,看來是下大了。

「吁……」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田豐打開門問道︰「怎麼了?」

馬夫回頭說道︰「有人在朝這邊招手。」

田甜一愣,趕忙的起身探出頭去。此刻馬車就停在妙郎中竹樓前的路上,抬頭便看見男子站在樓上揮動著手里的燈籠。

馬夫說道︰「是在喊客官吧。」

田甜點點頭,已經跳下了馬車,雨水落在她的臉上冰冰涼的︰「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說完不等田豐阻止,已經提著裙擺往竹樓跑去。

妙郎中見她冒雨跑來,連忙擱下手里的燈籠,拿了雨傘就要下樓,可是田甜已然跑上了樓梯。

「你怎麼不撐傘就跑來了。」妙郎中說著就伸手去擦她臉上的雨水。

田甜已經許久沒有看見他,現在見他竟十分親切︰「我不礙事,你怎麼知道我會路過這里。」

「我不知道。」男子收了手,「我只是有時間便站在這里瞧瞧,你總去鎮上,總有看見我的一日,不是麼。」

田甜「撲哧」一笑︰「怎麼听著像望夫石啊。」

「望夫石?」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妻子涂山氏望夫歸來,最後化作一塊石頭啊。」田甜笑著撥開了額前的碎發。

妙郎中無奈一笑︰「我就是化作一塊石頭也不會是望夫石啊,倒是子期,就快化作望妻石了。」

說道許子期,田甜已經想好要去書院接他了,釋然一笑︰「我們之間是有一些誤會,不過我想過了,我應當去跟他解釋,你放心,明早我就去書院接他。」

「那便好了。」妙郎中看著雨勢大了,「你怎麼下雨天還半夜回來。」

「發生一些事情,不想呆在鎮上。」田甜轉身扶著欄桿,手心一片冰涼。

「我去給你倒碗熱茶。」妙郎中並沒有追問,轉身進屋倒了茶遞給她。

田甜吹了一口氣,捧在手心里暖和多了︰「今日劉亦城忽然來找我談生意了。」

「又是什麼。」

「酒樓。」田甜看著夜雨落在跟前,不遠處的馬車安靜的停在那里,「之前馮知祥的酒樓被他買下來了,現在要用我的桃花釀,我答應了。」

「你既然不願意與他扯上關系,又為何如此呢。」

田甜無奈一笑,喝了口茶,暖入心脾︰「連你都如此說,看來許子期是萬萬不能知道的了。」

男子看著她,不知如何開口。

「不瞞你說,這次跟許子期鬧也是因為他,似乎只要跟他沾邊就會不得安寧,可是,怎麼辦呢……」田甜嚴重霧氣氤氳,「每一次他都能救我于水火。」

妙郎中終于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一緊︰「你不會……」

「我不知道。」田甜猛然搖頭,「他問我是否喜歡了他,我無法回答。」

男子深深一嘆︰「我知道了,是他擾了你的心神。」

「我心里清楚,他幫我那麼多次是有目的的。」田甜的指尖緊緊的貼著碗,吸取著熱氣,「只是,唯獨那一次在公堂之上,我無法釋懷,我知道,他為了我舍棄了很重要的東西。」

男子仔細的听著,感覺自己的心也失去了平衡,可是他明白,現在最難受的人就是田甜了。她無法跟許子期理直氣壯的解釋,無法狠下心跟劉亦城撇清關系,所以,她才選擇這麼久都不聞不問吧。

「你問我為什麼明明要撇清,卻還要跟他合作生意。」田甜小額頭看著她,臉頰凍的有些紅,「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呢。」

妙郎中見她如此神情,終于心疼道︰「有些事情既然弄不明白,就交給時間吧,不要如此為難自己。」

「我知道。」暖氣緩緩的呵出,「可是怎麼辦呢,我今晚跟他談完生意之後,害怕子期會離開我,真的好怕……」有一個噩夢一直被藏在內心深處,田甜害怕冥冥之中注定,一切都會重演。

「不要去想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妙郎中柔聲道,「既然你已經選擇馬不停蹄的回來了,那你就告訴他,你有多在乎他。至于以後,等發生了再說吧。」

「以後再說?」

「嗯,以後再說。」

當田甜再次上了馬車之後,一直想起妙郎中說這句話的神情,總覺得他在寬慰她的時候,也在寬慰自己。

「豐哥哥,你知道妙郎中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田豐見她回來之後神情好些了,想了想︰「沒什麼事啊,他一直那樣啊,獨來獨往的,課照常上,病照常看。」

田甜微微沉吟︰「是麼……」再也沒問什麼。

田甜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子時過後了,許家人都已經睡了。田甜自己有鑰匙,馬夫把馬車拉進了院子,馬牽進了驢棚,拿出自己放在馬車里的被褥,睡在了馬車里。

田甜跟田豐照應了兩句,便躡手躡腳的回屋了,她可不想吵醒田欣。

當女子爬進溫暖的被窩的時候,有人輕輕的側了個身。田甜躺好,嘟囔了一句︰「小丫頭,睡覺總不老實。」伸手把被子往「田欣」身上改了蓋,卻忽然覺得不對勁……

這田欣一天不見就長「大」了?

田甜的疑惑只是一瞬,下一刻她就意識到自己床上躺著的不是田欣,而是一個男人!

「啊……嗚嗚……」田甜的驚叫被人伸手淹沒在了口中,然後她就听見一個久違的聲音說︰「是我。」

田甜驚了一下,伸手輕輕的覆在那只手上,那麼溫暖而熟悉,眼楮忽然就濕潤了,淚水落在男子的手背上,一片滾燙。

「我回來了,你哭什麼。」說著緩緩的挪開了手,去拭她眼角的淚水。田甜一下就撲在了他的懷里,哽咽道︰「你怎麼忍心離家出走那麼久……」

許子期抱著懷里的人,輕輕一嘆︰「那你又怎麼忍心放我在外面那麼久。」

田甜張嘴就哭,許子期只好哄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不要哭了。」說著在她額前輕輕一吻,「其實,這些天我好想你。」

田甜鼻子一酸,湊上去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喃喃道︰「我也是。」

這些天的思念頃刻化作了濃烈的美酒,瞬間迷醉了兩人,外面冬雨綿綿,帳內***苦短。

只是這樣的夜晚,也有旁人輾轉反側。

劉亦城在幾次合眼無果之後,終于起身下床。沒有穿鞋,腳底一片冰涼,如同踩在冰上。

如履薄冰,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來人。」

有人匆匆進來,低著頭,看不清容貌︰「屬下在。」

劉亦城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閃過一絲寒光︰「一切事宜加快腳步,應當做什麼,就去做吧。」

那人微微一凜,點頭道︰「是。」然後便離開了。

劉亦城看著窗外的冬雨︰總有一日,你會來我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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