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睜開雙眼,腦袋的劇烈疼痛讓他幾乎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
「喂,你死了沒?」阿肆一腳踹到了秦艽的腿上,臉上剛敷的面膜差點掉了下去
喉嚨里干澀得厲害,昨晚的記憶猶如潮水般一點點涌來,班子翔那無所謂的表情,他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阿肆模了模臉上的面膜,單腳坐在了秦艽的床上,「不是我說你,班子翔那家伙有這麼好,都五年了,該忘的就不要記住!」
秦艽睜開眸子,一眼望見的就是那暖色調的天花板,他低低的喃到,「我不是忘不了,忘不了的是五年前,他從來沒有給我一個解釋」
阿肆贊成的點了點頭,「嗯,也是,要是阿四不給我個解釋一走了之,我一定會恨死他的」
「你出去吧,我要再睡一會」
阿肆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恨得牙癢癢的說到,「睡睡睡,你就知道睡,昨晚你抱著阿筠睡了這麼久還不夠嗎」
秦艽猛的睜開雙眼,眼中的疑問顯而易見,「什麼阿筠?」
阿肆擺了擺手,站了起來,面膜猛的丟到了他的臉上,「算了算了,說了也沒用,你這狼心狗肺哪能記得住呢」
門「彭」的關上了,秦艽蹙眉,腦中的記憶似模糊有有些清晰,遠遠近近,最後猛的匯成一點在腦中炸開
秦艽的手漸漸模上了自己的臉頰,細細摩擦的感覺仿若還存在
「喂,你別哭了……原來你認識阿肆呢……你的表情真的讓我難忘極了……我真的好羨慕你對班子翔的執著……你說我要不要幫你呢」
細膩的聲音猶在耳側,他一愣,他昨晚就抱著那個女子睡了一晚嗎?
「梨子,要出去嗎?」阿肆看著別離在玄關處換鞋,今天小逸在家,別離應該會陪他才對啊
「好久沒去看小溪了,我有些想她了,再說我這麼久沒去,小溪會不開心的」每次提到藍溪,這似乎都是一個很壓抑的話題
「梨子,你還不打算告訴小逸嗎」畢竟紙包不住火,小逸需要一個爸爸
別離听到阿肆第一次似乎有些嚴肅的跟她說這件事,她一愣,隨即一笑,「再說吧」
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藍溪沒醒,她要怎麼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
藍溪所在的私立醫院在該城市的郊外,莫司凡當年幾乎調動了整個莫氏家族來尋找,是她插手隱瞞了整件事情,甚至都沒有告訴藍逸任何相關的事情
她垂下眸子,可是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這間醫院安靜極了,周圍全都被巨大的榕樹遮蓋,可是醫護人員卻是最齊全的,他們全部由別氏出資,卻只照顧著藍溪一個病人
偌大的醫院,一條走廊,一眼就能望到前方巨大的玻璃牆
「禹白,你怎麼來了」別離有些驚訝
「藍溪也是我的朋友,能和她聊聊心事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嚴禹白擺放好在一旁新購置的百合
別離坐在了一旁的背椅上,握住藍溪的手,「禹白,你可別把藍溪當做垃圾桶了,什麼都往她這倒」
嚴禹白這才坐在了別離的旁邊,開玩笑的說到,「我可不敢,有你這個好朋友在,我能怎麼樣」
「對啊,就只有藍溪願意听你說這些廢話,所以啊,藍溪一定要醒過來,好好對付禹白這個家伙」說著說著,別離竟然笑出聲來
嚴禹白轉頭,唇角勾起,只有這時候的別離才是最沒有防備的,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和藍溪說盡一切,沒有防備隨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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