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抬了抬眼皮,露出一雙淡紫色的眸子,眸中似氳著一絲淺淺的笑,「我已經自便了啊。」模樣還十分的無辜。
她能一把掐死這廝麼?怎麼看怎麼不爽啊,尼瑪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簡直將自己當成了病貓了是吧。
算了,先不管這個家伙,她實在是十分的好奇,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九王爺會交給自己什麼東西。
還有就是,之前她去九王府,自己那些奇怪的感覺,那種莫名的哀傷,心痛得要死,雖然那一切都是蘇蘇的情緒,但是卻是真實的上演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現在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將這個包打開呢?萬一又看見了讓自己軀體受刺激的東西後該怎麼辦呢?
思量再三,她最後還是決定將這個包裹打開,因為自己畢竟是佔用了別人妻子的身體。
小心翼翼的將層層包裹著的錦布打開,露出了一個精致長方形的錦盒,還有一個用蠟封住的黃色信封。
尼瑪她又有些猶豫了,萬一這個里面是人家小夫妻之間的情話怎麼辦?
床上的紫月姬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此刻正灼灼的看著桌邊正猶豫不決的沈千落。
額尼瑪,她好像不認識這個朝代的字體啊。
怎麼辦?找紫月姬麼?萬一又遭他鄙視怎麼辦?她此時躊躇不已。
去找墨如玉?但是很快便否決了這個念頭。
「休書?」紫月姬淡淡開口,那模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啥?這是一封休書?
沈千落愣了愣,「千里迢迢就給我一封休書?」她顯然很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是和離書。」紫月姬彈了彈雪白的袍子,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在陰暗不明的房間里顯得珠光璀璨,不染塵埃。
「和離書?是要離婚的意思麼?」和離這個詞對于沈千落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不過離婚就離婚吧,那個王爺都死了,離不離都是一樣。
「這不是我之前丟失的那個玉簪麼?怎麼會在這里?」打開盒子看見里面的白玉簪子,沈千落有些納悶。
紫月姬緩步走了過來,掃過沈千落手中那支雕刻著灼灼桃花的簪子,輕啟薄唇,「寒玉。」
寒玉?怎麼這個詞听上去蠻熟悉的呢?貌似很早以前就在哪里听到過,但就是想不起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區區一介凡人,竟然能夠開采來寒玉,本座倒是十分的好奇,你的夫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信手順了順襟前的一撮銀絲。三千發絲飄飄,如同欲要乘雲而去的仙。
沈千落握著這支據說是十分罕見的寒玉簪子,有種莫名的情緒,爬上了心頭。
簪子上一股股涼意沁入指尖,但是她卻心亂如麻,究竟是個什麼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
「既然你識字,那你把這上面的額內容念給我听一下。」她將手中據說是和離書的信放到他面前。
紫月姬嘴角抽了抽,他堂堂妖界至尊,居然有一天會給一個小小的凡人念信,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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