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姬嘴角抽了抽,他堂堂妖界至尊,居然有一天會給一個小小的凡人念信,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就算是他自己都不信,但是他卻真真的這樣做了。在沈千落這里,他失去了很多歌第一次,也嘗到了被人使喚的滋味。
但是他卻奇跡般的沒有覺得厭惡,反而是欣然的接受了她的使喚。
或許是圖個一時新鮮吧,放眼妖界,還沒有人敢對他呼來換取的,一個人站在高位久了,難得遇見一個不陽奉陰違,性格直爽的人,所以有些好奇也是正常的。
修長如白玉的指尖拾起桌上的信紙,光潔泛著珠光的額頭微垂,那輕顫如羽翼的睫毛如扇微動。
沈千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尼瑪這是典型的引人犯罪啊。
這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蛋,簡直就是妖孽,哦不,差點忘記了,這廝本來就是一只妖孽來著。
正在一邊想那些有的沒的,紫月姬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她。
這讓她猝不及防,干脆光明正大的看,「你看著我干什麼?快念啊!」她道。
紫月姬神色淡淡,表情看上去頗有些嚴肅。「沒有,只是想提醒下你,口水流出來了。」
哈?沈千落扯起袖子去揩,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尼瑪又被誆了,這個死妖孽!
紫月姬揶揄一笑,轉而又開始念道,「吾妻,當你看到這封信之時,或許我已經離去。對不起,沒能守住相守白頭的承諾,勿怨。你是我此生的唯一,就算至死,你仍舊是我獨一無二的妻,哪怕我已不在,你一定要幸福。為了我們的誓言、為了我們的孩子,一定要活下去。對不起,為夫未能給你一生一世,希望來世,你依然是我的妻。軒轅吟月絕筆。」
听著這類似遺言的和離書,她竟然早已淚流滿面。
「對不起,沒能守住相守白頭的承諾,你是我此生的唯一」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為什麼心會這麼痛?為什麼?為什麼她覺得快要窒息,心口陣陣鎖揪緊。
「心痛麼?」他平淡的看著她,置身事外。
「這不是我的感覺。」她捂住心口,疼得滿頭大汗,咬著牙。
掌心中緊緊的攥緊了那根簪子。
「這便是孽,你逃不開。」他輕嘆,「都是逃不開的劫。」然後抬起頭,望向窗外,神情悠遠。
她就不信這個邪了,明明不是自己的感覺嘛,這還是那個叫做蘇蘇的人的感覺,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過,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好了。
這種思想清醒,但感覺真實的錯覺,真的很不好受。
她蒼白著一張臉,「我去躺會兒,你自便。」
紫月姬從懷中掏出一粒白色的藥丸,「這個或許對你有幫助。」
幾乎是想都沒想,她接過一口丟進嘴里,然後便倒床,不知不覺間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那雙紫色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他來到她的床邊,伸出白玉般的手,隔空撫上她額頭,一道白色的光緩緩的鑽進了她的眉心中,睡夢中的沈千落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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