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當兩人的唇分開時,恆薔看到了梅傲寒噙著淚水的雙眼,當然,也看見了他身後神情各異的四個未婚夫。♀離門口不遠的易蘭卿停在那里,白的近乎透明的臉上雖看不出喜怒,卻能見他的目光時不時的停留在恆薔的嘴上。鮮于梓祺抿嘴輕笑,那笑容卻有些牽強。錢多多滿眼碎星的眨著眼楮,寒松淵倒雲淡風輕,漫步走到桌旁喝起茶來。
又被多人圍觀了,恆薔的臉紅了,遂低頭小聲埋怨道︰「叫你管好自己的嘴嘛!一點記性都沒有!」
梅傲寒擦把淚,不好意思的向後看了看,便低頭握住恆薔的小手︰「顧不了那許多了。」說完耳根子也紅了。
易蘭卿看著他二人相握的手,眉頭蹙了蹙,轉而深吸了口氣,一臉雲淡風輕,「殿下醒來就好,我這就打發人去稟告皇上,請皇上不要擔心了。對了,殿下兩日水米未進,先下可有什麼想吃的?我這就吩咐下去。」
不提還好,一說還真有點餓了,「粥和包子。」恆薔月兌口而出。
易蘭卿一听,眼神中浮現了片刻的喜悅,「菜粥和湯包?上回那種?」
聞言,恆薔瞟了一眼易蘭卿,卻正對上他灼灼的眼神,不覺心有愧疚,「糟了,這還有個發誓要守護我一生的熱吻狂呢!」
「殿下?」易蘭卿見恆薔在愣神,提醒道。
「不論什麼,方便就好。」恆薔不敢看他的眼。
看著她不敢抬頭,易蘭卿暗笑了笑,「還知道顧忌我,原是心中有我的。」遂看向其他幾位,「幾位還有什麼話對殿下說?」
其他三人相互看了看,便知趣的和易蘭卿一道退了出來。
屋內就剩梅傲寒和恆薔兩人,梅傲寒滿心疼愛的看著恆薔,「還喝水嗎?」
「嗯。」恆薔點點頭。
梅傲寒輕撫她的臉頰後,起身端來一杯熱茶,遞到她口邊。
「我自己喝。」恆薔伸手去接杯子,梅傲寒卻不松手,恆薔做個鬼臉,便乖乖喝下。
起身放好杯子,梅傲寒輕輕走到床邊,將恆薔攬入懷中,深情的凝視著她,「這兩日可嚇壞我了,一听皇上說讓我們來給你護魂,我就害怕,生怕你又醒不來了。♀」說完低頭輕吻著恆薔細碎的鬢發。
「查出刺客是誰了嗎?」恆薔靠在梅傲寒的胸膛,抬眼溫情望著他。
「東桑殺手。」梅傲寒捏緊拳頭,眼中有一絲狠戾。
「何時得罪了他們?我大梁和東桑也未動干戈呀?」恆薔撅著小嘴。
「你深得皇上寵愛,那些妒忌你的或是對皇上有怨言的人,都會從你下手。」說完輕抬起恆薔的小臉,「但不管他是誰,想要你的命,我定要他不得超生!」梅傲寒狠狠的擊打了床沿。
見梅傲寒如此生氣,恆薔忙岔開話題,「梅梅,你這個樣子好可怕!咦,你不是說和痴傻的我在一起幸福嗎?怎麼又怕我醒不來?看來上次說的是假話沒錯了。」恆薔頑皮的歪著小臉。
梅傲寒溫柔的看著她的小臉,「如今才發現,要是吃上你做的飯,穿上你縫的衣,那才更幸福!」低頭又在她額前印下一吻。「求你盡快稟告皇上吧,擇吉日迎娶我!不管是正夫還是側夫,哪怕是侍夫我都願意,只要每日能在你身邊。」梅傲寒滿眼乞求的望著恆薔的眼。
「正夫?側夫?」恆薔低頭沉吟,「是啊,這是在大梁,我可以有很多夫君,可是愛能分給很多人嗎?」遂抬起頭,「傻瓜,愛能和別人分享嗎?你不知道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對她的影響有多大嗎?那將是一生難忘的!」
梅傲寒愣了,他低下頭仿佛在想什麼,眼神時而開心時而糾結,良久,他用手指輕觸恆薔的臉龐,描摹著她精致的五官,又將目光在恆薔的身子上停留了片刻,看的恆薔頓感不自然,「色迷迷的,看什麼呢!討厭!」說完將被子向上攏了攏。
梅傲寒痴痴的看著恆薔,「想著別人疼愛你的樣子我很不好受呢!」
恆薔低頭輕笑,心中對此話很受用,「那你還想當什麼側夫,侍夫的!」說完拿手肘踫踫他。
「可你不可能只娶我一個啊?」梅傲寒有些懊喪。
看著他那不爽的樣子,恆薔笑道︰「我本來打算一個都不要呢,不過看在大家這麼關心我的份上,勉強收一個吧!」
梅傲寒痴痴的看著恆薔,「我倒希望只有一個。」唇細細密密的沿著恆薔的額頭,鼻翼,臉頰吻了下去,當與嬌唇相觸時,梅傲寒與恆薔十指相扣,「許我做第一個!」說完便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悠長而纏綿,唇與唇的相觸已不能滿足梅傲寒的對恆薔的渴望,他笨拙的探出舌尖輕踫她的,仿佛在試探。她眨了眨眼後,伸出丁香小舌纏繞了上去,好似在邀請。梅傲寒心中一震,便忘情的迎了上去,誰知恆薔卻調皮的逃走了,讓梅傲寒一陣空虛。
他急忙伸出右手扶住恆薔的後腦勺,左手摟住她的縴腰,狠狠的吮吻她的唇,舌尖也不安分的糾纏她的,由于用力過大,將恆薔按倒在了床上。
再次將恆薔的嬌軀壓在身下時,感覺到了她胸前兩處軟綿綿的起伏,梅傲寒身體上那種過電的感覺又開始叫囂,他好想得到更多。「不能唐突了她!」梅傲寒咬緊牙在心中吼道,噌的坐了起來。
當唇與唇分離時,恆薔已輕喘起來。再看看梅傲寒,也是臉頰微紅,胸膛在輕輕起伏。恆薔忽然起了玩心,她故作媚態,丁香小舌輕舌忝了舌忝嬌唇,「為什麼坐起來了?你說的我許你了,就現在嘛!」
梅傲寒的臉刷的紅了,如被針扎般從床邊站了起來,「我怎能唐突做出羞辱你的事?」
看著梅傲寒的一臉神聖和嚴肅的表情,恆薔心中感動之余更想捉弄他,坐起來故意將領口松了松,「不管,我現在就要!」說完伸出狼爪向前梅傲寒撲去。
「薔兒,殿……殿下,使不得!」梅傲寒嚇得向後倒去,恆薔和他一起滾到了床下,屋里傳出了哈哈的笑聲。
窗外,鮮于梓祺蹙著眉,背靠著牆,仿佛一幅絕美的壁畫,「第一個男人會一生難忘?那麼會不會為他做很重要的事呢?」遂目光深邃的看著遠方,悄悄離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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