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又恢復了平靜,經過剛才那一出鬧劇,女皇恆嘉怡也不困了,回想李梟剛才的舉動,實屬吃味之舉,她心中有些得意的坐在貴妃榻上歪頭看向李梟。♀
書桌前,李梟凝神看著奏折,手中朱筆時不時在上面批注。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迷人,此時,他神情專注,橘色的燈火為他成熟俊美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地上投影著他筆挺的身影。遠瞅著,便是一個霸氣外露的俊美男人被橘色的光暈所包圍,他專注于自己的事業,外界的一切與他何干?
恆嘉怡越看越覺得他迷人,不覺春心蕩漾。她盈盈起身,朝一旁的陳多祿丟個眼色,陳多祿趕忙貓著腰退了出去。
她優雅的走到書桌前,低頭看李梟正在批閱的折子,「?f北郡陵江邊挖出大型金礦?」恆嘉怡語氣有些喜悅。
李梟放下折子,靠向椅背,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是啊,發現近兩月了一直瞞著不報,當地豪強蜂擁搶奪采礦權,鬧出了人命,我們的人才知道。」
「派兵去了嗎?「恆嘉怡揚起下巴。
「豈有不派兵之理?既然知道了,當然就是我們的了!胳膊豈能拗得過大腿?只是……有一件事很煩。」李梟眼中閃過一絲陰郁。
恆嘉怡黑亮的眼瞳轉了轉,魅惑一笑,面朝李梟抬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伸出縴縴玉指按上他的太陽穴,「敢瞞著近兩月不報,有些人膽子頗大!?f北郡的官員也該換換血了,梟郎盡管去做!」
「哼!」李梟輕輕鉗住恆嘉怡的下巴,「有那麼幾個鳳家的人,不怕傷了你鳴哥的臉?」
恆嘉怡一愣,對上李梟似笑非笑的俊眸。
「啪!」燈芯中爆出一個燈花。
恆嘉怡慢慢靠近李梟,手掌滑進他的中衣,輕輕撫模他的健碩的胸肌,啟朱唇輕咬李梟橘色的薄唇,「前朝與後-宮何干?鳴哥也不會不明大義。」
「恩……女人,又來招惹我?」她微涼的玉手在他胸前畫圈,胸前不禁爬滿雞皮。
她媚眼如絲,探出舌尖輕舌忝他的喉結,一只玉手向他小月復滑去,「是呀,我就喜歡在御書房招惹你。」
一把拉起她的手,舉到面前,「這只指點江山的手可不要亂模東西!」
「嘶……」他眉頭微蹙,原來她的另一只玉手狠狠的掐了他左胸上的茱萸。♀
「呵呵,掐可以嗎?」她魅惑的眨眼。
看著她那魅惑又略帶嬌憨的面容,他展眉而笑,「想我李梟當年就敗在你這只手上了!害的我遠走他鄉,來做這世上少有的男後!」說著,將恆嘉怡推倒在書桌上,縱情狂吻。
兩人的唇舌瘋狂的糾纏著,他的大手粗暴的揉捏她胸前的飽滿。她也忘情的扯開他的衣領,急于為他寬衣……
「皇上,黑衣衛求見。」陳總管在門外稟道。
兩人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李梟的衣領已經被拉開,露出一片淺麥色的胸膛。恆嘉怡倒衣衫齊整,唇上的胭脂卻掉了大半。
李梟綠著臉將恆嘉怡拉起來,恆嘉怡笑嘻嘻的拿手幫擦他嘴上的胭脂,又扶著他的肩跨過腿站起,「一會兒去你宮里。」
李梟搖頭一笑,低頭整理起衣領。
見李梟已整理好,恆嘉怡朝門口喊道,「傳他進來。」
「吱呀~~」門打開了。
一個黑衣侍衛徑直來到恆嘉怡身前跪下,音量不高卻干脆,「稟皇上,國師回京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哦?這個時候回來了?」
「是,正在觀星樓上。」黑衣侍衛低頭答道。
女皇垂眸思索片刻,「傳朕的話,讓國師在觀星樓等候,朕要見他。」侍衛頷首,快速的退了出去。
「皇上養的這群耳目甚是得力啊!這麼晚了,還向皇上匯報他的行蹤。這樣牽掛他,為何不將他收入後-宮?似這般放風箏一樣遠遠的看著他,手中卻掌著線不放,皇上玩的是何種情趣?」李梟好似悠閑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恆嘉怡。
聞言她枯燥的看向李梟,「梟郎,是不是我對哪個男人多留心一點,你就會多意呢?給你說了幾回了,我和研星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弟!我怎會娶自己的弟弟!」
李梟揚起嘴角,眼中卻無笑意,「留意皇上喜歡誰,不正是臣夫的職責所在。♀這麼晚了,皇上不保重龍體去觀星樓做什麼?要去,也等臣夫在觀星樓上設張床榻再去呀!」
恆嘉怡剜他一眼後又風情萬種的笑了,「好,下次和你一起去的時候把床帶上!先走了,你回宮等我。」
隨著吱呀的關門聲響,李梟嗤鼻輕笑,「哼!弟弟?長著那種眼楮的妖孽,可不當你是姐姐。」深吸一口氣,輕蔑的眯著眼。「一把年紀了還是處子,看你忍到什麼時候才出你的狐狸尾巴!」
這時,康總管推門進來,他低頭走近李梟,在他耳旁如此這般低語一陣。听完後,李梟拿起翡翠鎮紙對著燭光欣賞其通透度,眸光復雜而陰冷,「今日是護魂的最後一夜,明日他出宮後……」他將鎮紙丟進了桌上的一個黑盒子里。
康總管瞥了一眼那盒子,「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大梁皇城南苑,有一片巨大的人工湖,四周假山嶙峋,多有奇花異草,空氣清新,風光四時綺麗。有百年歷史的觀星樓便建在這里,九層樓高的它是皇城中最高的建築。夜空晴朗的日子,站在樓頂,仰望星空仿佛手可摘星,低頭俯視,錦繡風光盡收眼底,大有天地人合一之感,所以,觀星樓也十分神秘,平時少有人去。
女皇恆嘉怡被人抬上觀星樓頂,當她看見圍欄旁那個正仰望天空的白色背影時,心頭有了見到親人的踏實之感,目露溫情,展露出溫馨的笑顏,「研星,你回來了!」
那人聞言,身子一顫,背著手慢慢轉過身來。
哦,那是一個多麼風姿卓越的男子!
長發如瀑般垂順在後背,銀白色的發帶在夜風的吹動下輕輕飛揚,眉毛濃淡適宜,眉梢微微向上揚起,鳳眸狹長,眸光在夜空的映照下,閃爍著清澈的蔚藍色光輝,鼻梁高聳直挺,薄唇微抿,仿佛時時帶著溫柔的笑意,尖尖微翹的下巴上幾縷飄逸的長須顯得他仙風道骨。
他高大卻不健碩,頎長但不瘦弱,白色泛著浮光的長衫穿在他身上甚是優雅飄逸,他,正步履輕盈穩健的走了過來,好似漫步雲間的玉面仙人。
「臣,南宮研星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離女皇三尺遠時,他跪下恭敬的磕了一個頭。
「快快請起!早說過你我之間不必拘禮!」女皇急忙上前扶起了他。
他頷首一笑,「謝皇上!」便站了起來。
起身後,二人互握著手臂溫情對視,恆嘉怡看著他的下巴,皺起了眉,「這一年的奔波怕是累壞了,瞧這下巴尖成這樣了。」
南宮研星凝視盯著女皇,眼含欣喜,在看清她面容又听她說了兩句話後,面部神情完全沉了下來,他松開對方的手臂,蹙緊了眉,繞著她仔細看了一圈,竟生起氣來,「皇上有多久沒服用了?」
「呃……一直在服用。」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他皺緊了眉,「雖然用了神仙玉女粉掩蓋了肌膚的晦暗,但皇上雙眼神采暗淡,下眼瞼明顯陷了下去,呼吸時氣息無力,說話時底氣不足,身形漸瘦,怕是也吃不下多少東西吧?這是為何?我按時給您的東西雖不治本,但也可保您三年內性命無憂,到時說不定就找到醫治您的方法了。」
「三年?」恆嘉怡眼中含著濃濃的內疚,她走近南宮研星,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胸前,僕從們見此,趕緊退的遠遠的,這種場面可不是他們能看的。
「又演這一出干什麼?不怕你的梟郎誤會你?」南宮研星抬手輕撫她的後背,眸光卻是那樣憂傷。
「我不想讓別人听見我們的秘密。」抬頭對著他耳語,「找到了嗎?為什麼這麼長時間?」
「找到了兩個,但是他們的身份太特殊。」南宮研星將她摟在懷中,低頭對她耳語。
「身份特殊?正如我的猜測嗎?」恆嘉怡帶著神秘的笑。
「是!你從小就精明異常。」南宮研星輕撫了她的秀發。
「但是薔兒比我更厲害,不但想到了他們的身份,還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恆嘉怡抬起頭驕傲的笑了。
看著她的笑顏,南宮研星舒展了眉毛,「緣分在冥冥中早已注定!也許其他兩個不用找,她就會踫見。對了,去年說听皇女回魂了,我就沒去找其他兩個了。我順道去了蠻族森林挖出了一顆千年人參,又去了雪山之巔,采摘了三株極品雪蓮,它們對你的身體都大有益處。」
恆嘉怡對上他如水的眼眸,淡淡一笑,笑得竟有些如釋重負,「若如你所說,我倒可以安心的去了,還采那些東西干什麼?」
他的臉色驟然轉怒,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胡說什麼?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喝?」
她抬起眼,雙手顫抖著撫上他的鬢發,語帶慢慢的歉疚,「你知道嗎星弟,讓我喝你的血喝三年,我實在做不到!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弟,喝你的血總讓我渾身顫抖!以前為了大梁和我恆家祖先,我必須堅持活著,才服用以你血為藥引的藥丸。如今,我們的守護神回來了,我卻要每日喝你的血來續命,這太殘忍了!你的鬢發都白了!
我想要隨心所欲,沒有任何愧疚和負擔的活著!哪怕只有半年!」她的語氣是那樣堅決,眼中充滿了向往。
南宮研星的心仿佛被扎了一針,疼的他喘不過氣,他抓住恆嘉怡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胸膛上推起來,「看著我!」他蔚藍色的眸光閃著極度的悲傷,「每天喝三滴有什麼好顫抖的!若你能活下去,哪怕每天吃我一塊肉呢?上天對大梁的懲罰已結束了,你只需要好好活著欣賞歲月的靜好,和愛你的人、你愛的人一直到老!」
「像一個怪物一樣喝人的血!那叫好好活著嗎?看著我的女兒經歷一生的磨難,我能好好活著嗎?解月兌便是救贖!我要順其自然的生死!」恆嘉怡已淚眼模糊。
看著恆嘉怡的淚水,南宮研星心痛無比,他不能再讓她哭了。收起激動的情緒,抿嘴微笑,「好了,不哭了,看著我的眼楮,我有話對你說。」
恆嘉怡抬起淚眼,看著他閃著清輝的眼眸,「什麼?」
他眨了眨眼,揚起了嘴角,幽藍的瞳仁對準她的瞳仁,「我喝的是南宮家靈童的血,每天只有一點點而已,對靈童沒有一點傷害。我要每天喝,喝完後我的病就好了,可以和梟郎白頭到老了,大梁的明天交給薔兒就夠了。」
恆嘉怡靜靜的站在那,眼楮一眨不眨,神情呆滯,口中機械的重復著︰「我喝的是南宮家靈童的血……」
南宮研星再眨了眨眼,「很好,現在把它喝了。」他從袖中拿出一根銀簪,朝自己的左手腕上狠狠扎去,血珠兒隨著銀簪的拔出滾了出來。
恆嘉怡依然睜大眼楮,像個木偶一樣低頭將他手腕上的血吮吸進了口中。
拿出手帕擦干淨她的嘴唇,南宮研星伸出手輕撫恆嘉怡的眼楮,「皇上,該回去就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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