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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幾縷金色的陽光從褐色雕花的窗口透射進恆薔的臥房,屋外時而傳來清脆的鳥鳴聲,卷雜著花草芬芳的清新空氣在屋內流動。
「殿下!」
「殿下!」
「該起了!」
耳旁傳來了春蘭溫柔的呼喚聲,恆薔慢慢睜開眼楮,入眼又是一片古香古色,還有一個古人。她閉上眼嘆了口氣,「長于春夢幾多時,散似秋雲無覓處。原是春夢一場,終是穿不回去了。」
「薔兒!」梅傲寒大喊一聲,嚇得恆薔抖了一下,驚恐的睜開眼楮,看看是不是刺客來了。
只見梅傲寒撲到床邊,劍眉緊鎖,兩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想干什麼。
兩人圓睜著雙眼,他俯視著她,她仰視著他。
「呃……你醒來了?」梅傲寒有些錯愕。
恆薔無辜的點點頭,「你那麼大聲叫我能不醒嗎?」
「呼~~~」梅傲寒吐口長氣,坐到了床邊,輕撫她的額頭,「昨夜見你在車中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你,我便把你抱進殿內。可是听婢女們說為你寬衣月兌鞋你都未有醒動,我就有些擔心,生怕你是昏過去了。叫錢多多來瞧了瞧,他說你是累壞了,好好睡一覺就是了。可我還是擔心,便在這守了一夜。不知何時我丟了個盹,眼楮睜開已日上三竿了,又听見春蘭在呼喚你,嚇了我一跳,便跑過來看看怎麼了。還好你醒來了!」他如釋重負的笑著,手指來回撫模著她粉潤的臉頰。
听著他樸實卻又深情的敘述,看著他的黑眼圈,恆薔心中感動之余便是苦澀,她朝他微微一笑後,坐了起來,「春蘭,我餓了,讓廚房做點做點粥再配幾碟精致的小菜,順便給梅公子炖點人參雞湯。」
春蘭望了兩人一眼,欲言又止。
「梅公子照顧我多年了,還怕不如你?」恆薔剜她一眼。
「是!殿下今日要穿的衣服奴婢已搭在屏風上。♀」春蘭笑了笑,退了出去。
恆薔朝床旁看了看,掀開被子要去拿外衣,梅傲寒急忙將被子把她裹緊,「別著涼了,我來。」
取來外衣為她仔細穿好,系好衣帶後,將她攬入懷中,「薔兒,這會子屋里沒人,我想……」
「嗯?」恆薔抬頭看他的星眸。
梅傲寒臉帶紅暈,對準她的嬌唇吻了下去。他吻的那樣深情,那樣認真,雙手緊緊摟著她,仿佛懷中是他的至寶。
恆薔被他吻的氣都快喘不過來,忙伸手推他。他松開唇,氣息粗重,「還沒過癮!」說完干脆將她按在床上,又縱情的吻了上去。
唇舌糾纏了好一陣子,他才氣喘吁吁的松嘴,他用手肘撐起身,鼻尖親昵的蹭著她的鼻尖,「你就像一個奪走了我魂魄的妖精,一日不和你親近,我就覺得少了點什麼。」低頭將她的脖頸吻了個遍,看著微微敞開的雪白中衣里,有一抹艷紅的胸衣,他咽了咽口水,不再朝那里看,「昨日,護魂的七日已到,今日我們幾人便要出宮了。我看了看黃歷,今年有許多好日子,你早點稟了皇上,說不定下半年里就能娶了我,不然我早晚得相思病死了。」低頭靠在她肩上,一臉憧憬。
看著這個大塊頭卻像個小女人一樣靠在自己肩頭,訴說著心中的幽怨,恆薔覺得又好笑又心疼,她望著上方的錦帳,第一次有了想腳踏兩只船的念頭,這個男人她真是有些放不下。
伸手將他的頭摟入臂彎,「梅梅,假設我把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梅傲寒噌的坐了起來,大為訝異的俯視著恆薔,「嗯?」
恆薔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呃……我說是假設!假設?你……你沒听懂嗎?」
梅傲寒又奇怪的把恆薔的全身掃射了一遍,重點部位稍作停留,他蹙起了劍眉,「假設是誰!」
「啊?還必須假設到具體對象?」恆薔額前滲出一大滴汗。
「對,不然我想不出該怎麼回答。♀」梅傲寒很是認真。
「呃……易~~蘭卿?」她沒敢先說那人的名字。
他皺起了眉,目露糾結,半晌,他舒展眉毛仿佛想好了。恆薔雙眼放光,很是期待。「他老是咳嗽,想來也不怎麼樣!你不會記住他的!而我,即便是第二個,和他一比,你只會記住我!嘿嘿~~」
「呃……」恆薔腦中浮現自己和易蘭卿洞房的情景︰瘦弱的易蘭卿含羞的律動著,每動一下便咳一聲。
一下,咳……
二下,咳咳……
三下,咳咳咳……
最後噴了她一臉唾沫星子。
回過神,恆薔拿袖子擦了把臉,」嗯,有道理!」
梅傲寒驕傲的點點頭。
「那……要是錢竹默呢?」恆薔想慢慢引向那個人。
他眨眨眼,「切!像個狐狸精一樣!我和他一起洗過澡,他……也不咋地!」
恆薔張開了嘴有點石化,心想著是什麼地方不咋地?
「沒有了吧?」梅傲寒語氣輕松起來。
「寒松淵呢?」目標越來越近了,恆薔瞥了他一眼。
梅傲寒忽然爬到她耳邊,一臉神秘,「他有一個心愛的女人,他還是外國人,你願意和他第一次?」
「呃……听你這麼說我還真不想。你怎麼知道他心有所屬?」恆薔轉頭正貼著他的臉。
「哦,這是個秘密,可別讓皇上知道了。」梅傲寒有些警惕的朝外看了看。
看著他那憨傻的樣子,恆薔有點想笑,最終還是決定不打擊他了。輕咳一聲,「那……鮮于梓祺呢?他也是外國人。」
梅傲寒嚴肅了起來,臉色很是不好,良久,翻身將恆薔壓在身下,「薔兒,我……就怕你說他。」
恆薔心中一顫,故作鎮靜,「為什麼?」
低頭輕吻她的唇,抬起頭卻是滿眼嫉妒,「他那麼好看,琴也彈得那樣好,很多討女兒家歡心的事他都會做,連皇上也時常想起他!有多少女子對他朝思暮想,如果再和他第一次……薔兒,我最怕你疏遠我,我不想他是那個人,如果是,我,會想殺了他!」
本以為他也會自信的否定鮮于,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幻想著梅傲寒一劍刺向鮮于的胸膛,鮮血向火紅的花瓣一樣飄灑在地上,恆薔的後背出了冷汗,「呵,假設而已!假設!」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貼在肩頭,靜靜眼望上方,心中卻波濤澎湃。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恆薔與梅傲寒朝暖心閣走去。一路上恆薔說腿有點疼,梅傲寒干脆背起了她,一對少男少女嬉笑著,讓這春日里的陽光都格外溫暖。
剛到暖心閣,門就打開了,只見一身紫衣的錢竹默正抬腳往出走。他看見梅傲寒背著恆薔,心中頓時不知哪來的氣,一腳跨出來,「我說殿下還不來,原來坐的是牛車。」
梅傲寒一听,也皺起了眉,「狐狸也看起門來?還學狗亂叫!」
恆薔輕笑出聲,卻在看到門口閃出的暗紅身影時,抿住了嘴。
鮮于梓祺跨出門外,長身玉立,展露他那能融化冰雪的溫馨笑容,默默的注視著恆薔,看得她臉和耳朵登時發燙,小心肝撲通撲通跳,甚至覺得昨晚的夢中情人就是他。
梅傲寒輕輕放下她,她紅著臉眼神躲閃,幾步踏上石階想竄進門去,卻見紅色衣衫擋在眼前,她想要繞開,不料小手被他溫熱的手一把抓住。「你什麼時候才不害羞了?娘……」
瞬間,絕對是火箭般的速度,她抬頭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忘了我的話?」
伸手撫上她的手,微微撅起唇親吻她的掌心,「銘記在心。」說完拉著她朝屋內走去。
身後正在火拼眼神的二人,忽然發覺自己在做無謂的爭斗,有一個人再次發現了自己是個道具,還有一個人似乎嗅到了屬于勁敵的氣息。
「哼!」二人蔑視對方一眼,一甩袖子,朝屋內走去。
一進屋,恆薔愣了,易蘭卿一改往日風格,穿了件款式素雅的紅衫坐到桌旁。「又是紅衫?鮮于昨天就穿那件衣服,而他……難道不小心說夢話劇透了?」恆薔有些?濉?p>「昨夜你去我房里了?」恆薔坐在他身旁,想要知道他究竟听到多少。
「半夜里是去瞧了瞧。」他邊說便幫她布好碗筷。
「那……我怎麼不知道,我在干什麼?」恆薔故作鎮靜。
「說夢話啊!好像是想要換個什麼。」他為她盛了一勺湯……
「就是,好像說要個什麼棒!」寒松淵為她夾了一塊糟鴨脯放在碗中。
「噗!」正在喝湯的恆薔一口噴了出來。暈啊!那麼關鍵的時刻居然還有兩個男听眾!不噴才怪呢!
易蘭卿趕緊遞上手帕,為她擦了擦嘴,「慢點喝啊!」
「不對!是要換個什麼沾不濕的棒!你們怎麼听的!」梅傲寒搖搖頭,覺得他們很粗心。
「噗!咳咳咳……」黑線掛滿了恆薔的額頭,這回直接被嗆到了,「原來有三個男听眾啊!」快速瞟一眼沒說話的兩人,「還有兩人怎麼不說話?難道要問我在做什麼樣的夢?」她瞳仁轉了轉,「拿著棒在湖邊打水花,結果棒濕了,再換個干的,又濕了,最後換個沾不濕的棒!對!就這樣說。對不起啦!007!orz!」
恆薔盯著鮮于和錢多多,準備背台詞。
「我昨日很~累,早早睡了,沒去看望殿下。」鮮于故意強調很字,充分表明他干了體力活,值得原諒。
「我胸口疼,所以……」錢多多目光有些歉疚。
「呼~~~」長出一口氣,「幸好沒問,不然?逅懶恕!鋇拖巒煩醞脛械牟恕?p>「別擔心了,他們進來的晚,沒听到你想要什麼禮物。」易蘭卿在她耳邊低語。
「呃……」恆薔被一口菜噎住,抓狂的看著易蘭卿。
大喝幾口湯將飯菜沖下去,恆薔站了起來,「你們吃飽都快點回去吧!有緣自會再相見!告辭!」轉身匆匆離去,混av界的最終都得整容後銷聲匿跡。
鳳儀宮內,一直有人盯梢幾位公子何時動身,皇宮外一些頭戴斗笠的漢子正埋伏在有條路上,看來有人真的觸及了大梁皇宮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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