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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薈把簾子攏了下,然後笑眯眯地扶著容華靠坐好了。
縱是容華冷靜的性子,也想跳下去把那林夏抽一頓,自己眼楮都快抽筋了,他居然是一點都沒注意到。
想了想,容華嘆了一口氣。也是,縱是自己看著都認不出來了,林夏怎麼又能認出來?
可就這麼失之交臂?
周珩那麼聰明猜到了是自己弄出來的動靜。
難道就這麼放棄了?
容華眼楮往馬車里看去。
桐薈高度緊張地盯著她,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
容華就垂下了眼眸。
自己動不動,嘴不能說,她是弄出點什麼動靜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況,還有個盯著她還會功夫的桐薈在!
容華在心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垂眸看著自己的膝蓋。
外面是林夏帶著人在砰砰啪啪地敲著馬車。
白凜陪著笑,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完全沒有往日風度翩翩的氣度。
周珩目光看了眼馬車,在車簾上頓了下,然後查看了下通關的文書和戶籍卡什麼的,就遞給了陳顯。
陳顯去還給了白凜等人。
白凜余光瞥了眼坐在馬背上冷峻逼人的周珩,低頭哈腰道,「各位大人辛苦了。」
說著示意了人給陳顯遞了幾張銀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各位官爺打酒喝。」
心里卻是嗤笑了一聲。
就算是昭王在眼前,也照樣看不出什麼來。他的計策可謂是完美無瑕,誰看出來?
周珩雖是聰明,察覺到了。
可人就在他的面前,他還不是認不出來?
「殿下,沒有發現。」林夏帶了人仔仔細細查探了一番,回來稟告道。
周珩微頷首。
白凜彎腰道,「辛苦各位官爺了,各位官爺請。」說完,讓眾人退到了路旁讓出了道來。
容華在馬車只能急得冷眼瞪桐薈。
桐薈臉上的笑容甜甜的。
周珩騎著馬到了白凜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向他。
白凜呵呵地笑,從身上又模出幾張銀票出來,帶著獻媚的笑容給周珩遞了過去,彎身道,「大人慢走,大人辛苦了。」
周珩目光淡然地看了他兩眼,沒有理會他手里的銀票,而是伸手指了指馬車道,「林夏,把人請下來,然後仔細搜尋下馬車里的坐凳是否有隔層,看看是不是是否藏有賊匪。」
「大人……」白凜心里一跳,狀似驚愕地看向周珩,然後點頭道,「大人,草民不敢。」
說著畢恭畢敬地躬身道「大人,請。」
心里卻帶了一絲著急,是不是周珩發現了什麼?
剛才他看得仔細的,周珩並沒有見到馬車里的人。
而且,就算是他面對面了,也不會認出來的!
想了想,白凜心里篤定了,吩咐了人去請桐薈和容華下來。
林夏點了頭,又是帶了人過去細查。
常河是帶了個婆子過去,抱了容華下了馬車。
被抱下車的瞬間,容華目光往周珩望了過去。
清澈的雙眸,如是三月的清泉。
平淡無奇的容貌,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周珩目光頓了下,突地遽然一亮,身側的手陡然收緊。
桐薈迅速也跟著下了馬車,然後讓那婆子退了下去,自己伸手摟住了容華站在馬車邊上,伸手把她的頭往自己的胸前壓,臉上帶著紅暈歉意對林夏道,「官爺,民女的奴婢不舒服,還請見諒。」
見她軟軟綿綿被人摟著,周珩的目光頓了頓就收回了目光,看向白凜道,「楊公子身上的銀錢不少嗎?」
就在被壓向桐薈胸前的瞬間,
周珩說完就移開了目光,看了一眼林勝,緩緩朝桐薈和容華走了過去,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
「大人,舍妹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又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大人多多包涵。」白凜忙是跟了上去。
桐薈心生戒備,手迅速壓在了容華的命門上。
白凜也警惕了起來,準備隨時出手。
周珩走到了兩人面前,瞥了眼桐薈的手指,看都沒有看一眼容華,只看向桐薈道,「姑娘這兩日有沒有見著陌生人?」
桐薈看了眼白凜,見白凜微微點了下頭,這才放松了戒備,臉帶羞澀屈膝行禮,然後回道,「回大人的話,沒有。」
白凜也放了心,陪著笑說道,「舍妹愛靜,所以平時不太愛出門,很少見外人。」看來是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是例行問問罷了。
「看你丫頭病得不輕,怎麼這麼急著趕路回?」周珩淡淡地隨口問道。
「這過了中秋節了,家里長輩早就來了心催了。」白凜笑著回道。
「這丫頭也只是這兩日吃壞了肚子,沒有力氣罷了。」桐薈也羞澀地笑著解釋說道,「歇兩日就好了,而且我們小門小戶的,民女也不用時時刻刻要人伺候著。」
「姑娘可別過了病氣才好。」周珩面色淡漠,看不出半點神色來,繼續說道,「你們是要趕路的,這路上生了病最是不方便,我屬下有個人懂些歧黃之術,讓他給姑娘看看吧。」
說著也不管白凜和桐薈是否答應,就看向林勝吩咐說道,「林勝。」
「是,小的這就給姑娘把把脈。」林勝低頭應了,就往前走去。
「各位大人公務繁忙,怎麼好意思麻煩大人。」白凜催卻說道。
「公子言重了,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林勝笑嘻嘻說道,走到了桐薈的面前,道,「姑娘。」
桐薈看向白凜。
白凜朝桐薈點了點頭,然後拱手朝周珩謝道,「那就多謝大人了。」
林夏見到這一幕,讓人檢查馬車里的情況,而他卻往前走到了周珩的身邊。
林勝手指扣在了桐薈的手上,看了眼周珩,突的手指用力,就扣住了桐薈的命門。
桐薈頓時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同時,林夏防著白凜。
雖然兩人不知道自家王爺此舉為何,但多年的默契兩人是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的——他要對付的是這對兄妹!
于是同時出了手,一個制住了妹妹,一個防住了哥哥。
而與此同時,周珩一伸手就把容華拉到了自己的懷里,「泱泱。」
「大人,你做什麼?」白凜驚呼,但人卻是被林夏擋住了,揚手身後的人就亮出了家什來。
周珩這邊的人也刷刷亮出了兵器。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
「大人,你這是做什麼?草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您這是要強搶民女嗎?」白凜沒了那方才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而是氣急敗壞一副被人氣急的模樣。
周珩沒有理會他,低頭,「泱泱。」
很是肯定的語氣。
容華仰頭,嘴角往上揚,眨了眨眼楮,算是應了他的話,盈于睫的眼淚如滾珠一般滾了下去。
「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周珩冷冷地看了眼白凜,然後伸手解開了容華的啞穴。
「白凜!」容華冷冽看向白凜,「做賊的喊捉賊說的就是你,強搶民女的人明明就是你!」
林夏與林勝等人這才知道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丫頭便是他們此番出來尋找的人!
林夏額頭冒出了一層薄汗。
差點,人就這麼在他們的眼前被人帶走了。
虧得他開始還看過了人,竟是沒有看出來破綻來!
林夏想著往靠在自家王爺懷里的容華看了一眼,還是沒有看出什麼來。
幸得王爺認了出來。
「不想還是你贏了,你這麼竭盡全力折騰一番也算是沒有白費,王爺還是趕來了,不僅趕來了,竟還能認出你來!」白凜臉容一邊,沒了剛才的獻媚的奴才像,也沒了氣急敗壞的樣子,站直了身子,目光直直地看向周珩問道,「我很好奇,王爺您是怎麼認出葉姑娘來的?」
周珩冷峻的面容上迸射出冰霜之色,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給了林夏一個眼色,然後喊道,「林勝。」
那一眼如是看一個死人,白凜從心底涌現出懼意來,先下手為強,一伸手就往林夏攻去。
林夏不慌不忙地迎了上去。
林勝伸手直接扭斷桐薈的脖子,然後走了過去,先是給容華把了脈,一邊拿藥一邊跟周珩解釋說道,「小姐只是中了軟筋散,身體無恙,這……容貌嗎?」
林勝把藥遞了過去,並看了看容華,又跟周珩解釋說道,「回頭用藥水洗一洗就會恢復容貌的。」
「嗯。」周珩微微頷首,接了藥把藥丸喂到了容華的嘴里。
「呼。」容華呼了一口氣,恢復了些力氣,抬頭。
周珩正是低頭看向她。
眉眼柔和如是三月的春風,絲絲都帶著柔意,「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容華搖了搖頭,柔聲說了一句,伸手環住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身上,心里滿滿都是甜蜜的感覺,她就是那麼相信他一定會來救她,不管是什麼地方,他定會來的。
璀璨的朝陽下,相擁的兩人如是一副美麗的畫,白凜看著眼楮都紅了。
周珩有什麼好?她就是寧願死也不願留在自己的身邊?白凜越想越是不甘,出手猛烈。
……
周珩這邊有三十多個人,白凜那邊也是要多出幾個人,將近四十個人,白凜這次帶的人都是好手,但他的人哪是白凜的對手。
交手了沒有多久,白凜一眾人就現出了弱勢來。
眾人護著白凜就往後退。
「林夏,準備的布防圖帶了一張的吧?」周珩冷淡地開了口,看向被眾人護著往後撤的白凜,凜聲道,「不論生死,速戰速決,要是死了連帶著布防圖把尸體送去順天府。」
白凜臉色一沉,頓住了腳步,看向周珩道,「王爺,草民是一時被美色所迷惑,鬼迷了心竅。」
這偷盜布防圖的罪名一背上,那他就要落一個叛國罪,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
叔伯,兄弟之間雖是勾心斗角,可那都是他的親人,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血,流著白家人的血。
怎麼能因為他,而讓白家株連九族?
白凜舉手一揚,「住手。」
常河,常川等人焦急,「主子。」
「都給我放下武器!」白凜厲聲喝了一句,然後抬頭看向周珩,「草民願以百萬之資求王爺網開一面。」
「百萬之資?」周珩冷聲反問了一句,然後道,「綁起來。」
白凜狠狠地瞪著周珩和容華兩人,理智上他知道這個時候要跪下來求饒,可他卻是做不出來。
雙手緊握著拳頭,雙目欲裂一般地瞪著兩人。
「走吧。」周珩攬著容華,往前走,剛是走了兩步,突然是頓住了腳步,噴出了一口黑血。
「天澤。」容華臉色一白,伸手摟住了他往下倒的身,緊跟在兩人身後的林勝忙伸手扶著周珩坐在了地上。
周珩目光溫柔地看向容華抬手撫著她的眉眼,彎了彎唇,r柔聲喃道,「泱泱……」話沒有說完,手就滑了下去。
「天澤。」容華心如是被人揪住了一般,痛得呼吸不過來的感覺,抬頭看向林勝,「林勝……」
「小姐,您別急。」林勝手指扣在周珩手腕間,臉色凝重,收回了手後,把身上帶的藥拿了出來,抬頭看向容華指了指自己坐騎上上的水袋,道,「小姐,水。」
容華忙是去拿了水過來,林勝就著水喂了好些顆藥丸子給周珩吃下,然後又是拿了隨身帶的銀針出來,給他下針。
林夏那邊卻是沒有亂,有條不紊地把人給綁好了。
白凜見地上臉上蒼白的周珩,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天意如此啊,我得不到的人,周珩你也別想得到。」報應啊,救了她的人,自己卻送了命?
誰讓他跟他白凜作對的?
林夏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打了過去,「放肆。」
白凜吐了一口血出,看向容華道,「你放了我,我出重金給王爺尋神醫咋樣?我白凜不過是一介商戶,換王爺的一命,很劃算吧。」
容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焦急地看向林勝。
林勝下完針,輕輕朝容華搖了搖頭,「小的水平有限壓不住了,還有殿下的情況暫時不能回城,王爺經不得顛簸。」這次毒發,來勢洶洶。
容華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眉,眼,然後緩緩抬頭環顧了一眼周邊,啞聲問道,「這是哪?離錦繡山莊遠不遠?」
「遠,這里是西郊。」林勝道,「這里肯定有不少大戶人家的莊子……。」
「流光,流光在這里。」容華抬頭看向林勝道,「徐家的七姑娘在這邊。」
「嗯,那問一下就知道了。」林勝點了點頭,招了一個人去問路先。
「五姑娘,怎樣?」見得這邊的情況,白凜又是朗聲笑了起來,「我的一條命換王爺的一條命,很劃算。」
「你以為就你白凜有錢?」他白凜有錢去請神醫?周珩身為王爺難道還請不到?還等著他白凜來拿錢去尋神醫?容華站了起來,冷冷了一眼白凜,對林夏道,「把他們的四肢都折了,下巴也卸了,然後立即連同布防圖一起送去順天府,你們抽一半回城,其余人跟我和王爺走。」
「葉容華,你不能這麼狠心,你這是欲加之罪。」白凜臉色大變,大聲叫道,看了眼周珩,然後道,「你就不怕別人知道你被我劫走的事嗎?事情傳開了,你還有臉見人嗎?就算是王爺救了過來,你也休想能嫁給他!他也不會……」
話說到一半,下巴一下就被林夏卸了,其余的話吞了回去。
「你盡管說好了,我要是怕就不是葉容華!」容華冷冷地看著他,道,「要是王爺有個不測,你白家都等著陪葬吧!」yu加之罪又如何?還就要冤枉他了!
要不是他擄走自己,周珩怎麼會突然毒發?
白凜漲紅了雙眼盯著容華。
她怎麼能那麼狠心?他對她一心一意,以禮相待,自問沒有半分苛待她,她竟是如此蛇蠍心腸。
眾人利落動手,很快把白凜等人的手腳下巴的卸了。
「陳顯,你們把這些人送去順天府,記得然後送消息給董大人。」林夏抽調了一半出來,讓陳顯負責。
陳顯點頭。
正好問路的人也回來了,徐流光住的莊子離得不遠的,騎馬不到一刻鐘的路程。
林勝負責照顧周珩,共騎一匹馬。
容華翻身上了馬。
陳顯一行人押送白凜等人回城,容華一行人則是匆匆往徐家的莊子而去。
……
徐家的莊子是三進的宅院。
「你家小姐在不在。」一下了馬車,容華就往里沖。
林勝抱著周珩和林夏緊跟其後。
後面還有十四個面色凜然之人。
守門的小廝嚇了一跳,急忙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敢闖徐家的莊子?」
容華伸手一撫,把他往一旁撫開了,直接往里奔,「流光姐姐。流光姐姐。」
「哎,哎,姑娘,你做什麼,站住。」小廝急得哇哇叫。
林夏伸手拿了昭王府的令牌出來,「閉嘴,我們是昭王府的人。」
說著和林勝跟了容華的腳步上去。
那小廝一看,更是急得跺腳,「你們是昭王府的人不能這麼隨便闖啊?」
徐流光听得喧嘩,帶著丫頭出了屋往外走去。
剛走到二門的門檻,就見一個綠色的身影朝她奔了過,「流光姐姐,流光姐姐。」
徐流光看了看她的臉,「容華妹妹?」
「嗯嗯,是我是我。」容華點頭,然後抓住她的手,指了指跟在身後的林勝抱著周珩,「流光姐姐,王爺發病了,不能顛簸,所以我只好帶他來你這里了。」
「嗯。」徐流光點頭,吩咐身後的丫頭道,道,「隨我來。」
領了容華往第二進的院子走去,並是先吩咐了丫頭先去換干淨的被褥出來。
林勝皺著眉頭給周珩把脈。
徐流光拉了拉容華道,「你先去換身衣服。」
容華點頭。
「等一下。」林勝抬頭,起身見得一旁桌上的筆墨,寫了個方子,往徐流光遞去,「這個用沸水泡了,然後等冷卻就可解小姐臉上的易容,勞徐姑娘派人去這上面的藥材。」
徐流光伸手接了,「不用去別處買了,這些藥,我這里都有。」
說著把方子遞給一旁的丫頭要她去取藥,然後拉著容華出屋去換衣服。
……
「沒有新的,這是我衣服」徐流光拿了一套玉色襦裙,遞給容華道,「你將就下。」
容華拿了衣服,去了一旁的淨房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
這邊的藥也剛好泡好了,已經涼,容華又洗了臉,恢復了原來的容貌。
徐流光把伺候的下人都遣了出去,親手拿了干布巾給容華擦頭發,等頭發絞干了,給她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然後道,「你放心,這宅院是我亡母的陪嫁,人也都是信得過的,你和王爺想在這里住多久都可以,你不用擔心……」
徐流光走到了容華的面前,看著她問道,「你跟我說說,出了什麼事?」
頓了下,又道,「要是不好說,你也可以不說……你把你當妹妹,你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容華把事情簡單說了,然後拉著徐流光的手道,「流光姐姐,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王爺他不會這麼快毒發……」
「沒事的,沒事的。」徐流光摟著她安慰了一番,起身喚了丫頭進來吩咐道,「你去請映姑姑過去,給王爺把把脈。」
「流光姐姐,這個映姑姑是誰?」容華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徐流光的手,問道。
「算是我師父吧。」徐流光笑著拉住容華往外,一邊解釋道,「旁人只知我是久病成醫,以前我也不好與你們說,映姑姑不許我跟旁人提她,不過如今倒也沒有關系了,她是我小時候救的,她不願意跟我回府,我就把她安置在這里,每年我都會過來這邊住上些日子,她也會教我一些醫術,十多年來,我倒也學了些皮毛。」
徐流光說完,拍著容華的手道,「希望姑姑她能幫到王爺。」
容華點了點頭,兩人去了周珩的屋。
映姑姑已經到了,年約三十,秋香色的褙子,墨綠色的馬面裙,容貌端麗,目光平靜無波,頭發梳了個圓髻,用一根白玉簪固在腦後,正是坐在床邊的錦杌上給周珩把脈。
等她放下了手,容華問道,「姑姑,怎樣?王爺她有救嗎?」
------題外話------
→,→這不開始解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