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至上 063 身份公開!(求首訂!)

作者 ︰ 板凳

肅殺的眼神下,聶昌一個哆嗦,身子發抖,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可怕!

而且他一只手就把他拎了起來,他雙腳不著地,整個人懸在空中,男人像是隨時都會把他給扔出去,聶昌心里沒有底,不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會做什麼,心里更加慌張無措!

「你你你……」聶昌抬起手指著厲成珩,卻半天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要是……要是敢動我,你信不信……信不信……」

他的手指抖著,結結巴巴說出的話沒有半點說服力。♀

厲成珩舉高了他,薄唇一吐,「不信。」

「我可是……可是……你敢!」

厲成珩一動手指,聶昌往後一仰,直接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嘎查」一聲,都能听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聶昌痛得話都說不出來,那實在太疼了,尾椎不會碎掉了吧?明明他只是一揮,天知道他力道怎麼會那麼重,而且正好全身重量摔在了那個位置!

聶昌表情掙扎痛苦,只能躺在地上哼哼了。

席宓一見,她仰仗的男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還能好到哪里去?趕緊瞄準了方向想要逃跑,厲成珩已站在她的身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席宓的背部沁出了冷汗,這個男人絲毫不顧及場合,誰知道他還會干什麼!

「今天達官貴人都在這里,州委書記在現場,你在這里作亂,還想不想在d市混下去了?我勸你還是收斂點好,不然……」席宓左顧右盼,想尋找州委書記在哪,好投訴告狀,但慌亂之下只見到眾人都退避三丈,也分不出誰是誰。

見男人始終無動于衷,她只能趕快轉換套路,搬出其他理由示弱道,「我可是女人,你不能打我!」

厲成珩道,「好,不打。」

席宓一愣,咦,真的?

看來,他其實心里還是害怕的!

席宓正欲再說道說道,就見厲成珩頭轉向一邊,問道,「還愣著做什麼?拖出去。」

言染有些擔憂,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事情還是別做得太過,因為席宓的挑釁,她已經出了一通風頭,回去後肯定要被罵慘了。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不想厲成珩跟著她一起遭殃。

要是他被上頭責罰了,她怎麼過意的去?

「算了,你還是……」

言染還沒說完,就見一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隊排列整齊的人,齊刷刷敬了個禮,異口同聲答道,「是!」

她愣了愣,怎麼是……身穿迷彩服的士兵?

仿佛又回到前幾天她在辦公樓里透過窗戶往外看到的場景,追溯更早的是送談卓瑞去醫院時,護送談卓瑞回辦公樓的那幾個人,還有他們倆一起在槍房練習……

他,為什麼身邊總有士兵出現?

言染心里的疑問又浮了出來,那天被打斷後沒有再問下去的話,現在急切地想要一個答案。她心里隱隱有不好的念頭,仿佛什麼東西在今天忽然就串在了一起……

這個宴會……

他讓她來這個宴會……

而不遠處,席宓已被人拖了出去……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憑什麼!我可是光明正大進來的,你們有什麼資格!」

「太吵。」厲成珩不滿地掃了一眼。

一個士兵趕緊心領神會地捂住了席宓的嘴,世界頓時就清淨了……

一旁觀看的這人這時都還沒反應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列士兵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也沒有注意到,而且,那個黑色襯衣的男人怎麼敢那麼大膽,在州委書記的場上不僅當場打人,還直接把人扔了出去!

簡直比那個女人還要狂妄囂張一百倍!

這個男人,還想不想活了?

「早該這樣了。」厲成珩動動手指,手搭在言染的肩膀上,「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言染還在恍惚當中,自然沒有注意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只大手,她看向厲成珩,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厲成珩。」

言染皺了皺眉,人群中有人醒悟過來,士兵?難道……

一人驚道,「來了!」

這時,厲邵辛和江素江璐一起,從樓梯那走了過來,一群人看見了他,趕緊都迎上前去,不住地說著場面話。原本成為焦點的而他們,因為厲邵辛的出現而被擱置在了一旁,仿若是場中忽然空出了一塊地方,剛才的針鋒相對,剛才的肆意打人,好像完全都不存在了一般。

言染覺得可笑地勾了勾嘴角,看啊,這就是大多數人的嘴臉,在他們面前,其他人都不值一提,被誹謗被詆毀,只要沒牽涉到自己,什麼都不重要,反過來還覺得你滑稽可笑,成了他們的笑料。

聶昌哼哼著,太好了,厲邵辛來了,他可以去討個說法了!看這兩個人還怎麼囂張!

一群人都圍著厲邵辛,但又不會完全包裹住他,讓他行動不了。

厲邵辛一路走來,言染看見人群離他們越來越近,而厲邵辛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似乎沒有不滿,也沒有滿意,真是令人捉模不透。

而他身邊,穿著米白色套裙的貴婦瞧著她的眼神里卻帶著……興味?

再轉向最旁邊,喲,這個目光可就熟悉了,身著蜜橘色高腰裙的女人眼里透露著的,不就是滿會場都泛濫的不屑嘛?

言染心里隱隱有了個猜測,莫名其妙的多了些許忐忑,而厲成珩的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有我在。」

言染心里抓狂,我知道有你在,但是有你在我才更不安心啊!

厲邵辛停在了他們面前兩步的距離,扶了扶眼鏡,唇瓣微微一揚,說出口的話著實和藹可親,「阿珩,你來了。」

「嗯。」

阿珩?

這個名字,好親近?

州委書記和這個人是認識的嗎?

厲邵辛環視了一圈,將眾人疑惑的神情收之眼底,用沉著冷靜的口吻淡淡敘述道,「向各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調任來d市述職的那位人選,他叫厲成珩。」

言染輕出了一口氣,果然……

果然是他。♀

她應該猜到的,明明有那麼多的蛛絲馬跡,卻一直沒有去細想。是因為認為這樣的人不會跟自己有交集的嗎?沒想到這麼巧合就踫上了,還是在那樣特殊的場合,該說這是什麼?

走運?

走狗屎運?

在厲邵辛說完時,眾人的眼楮瞪大,下巴全部掉了下來!

什麼!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大人物?

這個剛才打了人,被他們看扁成一個低檔貨的人,居然就是那個來d市述職的大人物!

枉費他們猜測了這麼久,一直在觀察著場中的每個賓客,猜想哪個人才是那個幕後神秘人物,沒想到他卻一直出現在他們面前,還是以這麼高調的方式登場,實在是令人大跌眼鏡!

其實厲成珩真的很低調了,都不是由厲邵辛帶出,在眾人千呼萬喚中從樓梯上緩緩邁下的好嗎?

一想到他們剛才的冷眼旁觀,眾人就為自己捏了把汗。

難怪他敢在這里動手,對方身負軍餃,一個大放厥詞的人怎麼能在他面前蹦?

只是摔一下都是好的了!

何況厲成珩也沒有什麼大動作,主動挑釁的也不是他們,能有什麼錯?

那個宏達總裁,才真是死路一條了!

聶昌本來還想呼喚厲邵辛,結果剛從地上抬起了個頭,一听見這話,直接又躺回到地上,裝死裝得透透的了。

回想他剛才所說的,什麼「敢在他頭上動土」,什麼「小人物」,什麼「離開這里」,聶昌就恨不得現在能有個地洞,讓他鑽到里面別爬出來了!

神吶!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麼!都做了些什麼!

他居然敢讓厲成珩滾?

這是專門為厲成珩舉辦的宴會,他本來沾沾自喜能夠參加,在這里多認識一些達官權貴,好擴展他的公司,結果呢,全被自己搞砸了!

不,還不是因為席宓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拉著他到言染這里挑刺,怎麼會落得這樣的境地!

席宓那個女人,等他今天出去了,他不會放過她!

目前眾人還沒注意到聶昌,全在回想剛才自己有沒有做的失禮的地方,不然要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大人,還不知道到哪里哭去!

這時有人一琢磨,注意到,這個男人姓厲……

州委書記也姓厲……

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聯系的嗎?畢竟d市姓厲的人可是不多啊,而且他還是從s市調過來的……

s市的厲家……

這個時候,江素顯然為大家解答了疑惑,她張開雙臂,給了厲成珩一個大大的擁抱,興高采烈道,「兒子,歡迎回來!」

什麼?!

眾人再一次被雷劈中了,厲夫人在說些什麼,兒子?

兒子!

他是厲邵辛的兒子!

剛才是下巴掉下,現在是下巴掉在地上撿都撿不回來!

延伸自s市的厲家,那可真是標準的富二代官三代,紅色豪門里出來的子弟,再加上是舉國最年輕的大少,年紀輕輕享受殊榮,地位尊貴無人能比。

這樣一個金光閃閃牛逼哄哄的超級大人物,在場的人沒一個人能得罪得了,居然在起初被他們看低了?

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眼神……全被眼屎給糊住了嗎?

現在,眾人全用著景仰的目光仰望著厲成珩,一個勁地夸著好話,什麼「年少有為祖國棟梁」,什麼「氣質不凡超群月兌俗」,夸得是天花亂墜地上無雙。

厲邵辛和江素當然也免不了被吹捧,眾人不停地稱贊,說些什麼「厲少優秀,真是教導有方,書記和夫人真是有福了」之類的話,口若懸河,源源不斷,幾乎要把自己從小到大學到的詞組都挖了出來。

厲邵辛和江素一直微微笑著听著眾人的話,沒有附和,也沒有夸張地笑得合不攏嘴。雖然听到自己的兒子被夸贊,沒有哪個當爹當媽的會不高興,但好歹在這樣的氛圍中待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懂這里面的彎彎繞繞?這種話,听听就好。

厲成珩則一直觀察著言染的一舉一動,見她面無表情,听聞他是來述職的那個人時沒有驚訝,只是呼出了一口氣,而後厲邵辛說出他是他兒子身份的時候,言染也沒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她太淡定了。

沒有訝異,也沒有憤怒,更沒有驚喜或悲傷,整個人平靜的如同一潭沒有風吹過的湖水。

厲成珩心里有些不安,在這樣的場合下得知這樣的事情,言染會不會埋怨他不告訴她?

會不會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這樣的場景厲成珩曾經設想過,卻沒有想過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直到真正發生,才發現跟自己設想的不是一回事,心里的憂慮愈來愈重,不住在想,言染會不會怪他?

其實在厲邵辛說出厲成珩身份之前,言染便已經猜到了,厲邵辛再說出來,不過是證實了她的猜測罷了。很多事情只要你想到了一點,後面的便很容易想通,言染已經想通了整個脈絡,又怎麼會驚訝?

江素和厲成珩擁抱後,一旁的江璐甜甜地一笑,也是張開手臂要擁抱厲成珩,「珩哥哥,看到你回來,我很高興。」

厲成珩沒有抗拒江素,到江璐的時候卻閃身躲了過去,簡約道,「謝。」

走上前來的冷聶見狀,捧著肚子狂笑道,「哈哈哈哈哈!阿珩也太惜字如金了!對著一個大美人的投懷送抱,居然這麼不給情面,連謝謝都只說一個字!」

東翌澤嫌棄道,「鑷子你什麼眼光?江璐那樣的容貌也能稱作是大美人?照我看,她連言染的一半都比不上。」

冷聶攤了攤手,「我也是這樣認為,但是對著女人,我們還是溫柔點好,別那麼不給面子,偶爾也是要說說假話的。」

東翌澤鄙視道,「你會找不到女人的。」

「切,」冷聶嫌棄道,「爺女人一大堆,你別羨慕嫉妒恨了。」

東翌澤轉回頭,「沒一個看得過去的。」

冷聶︰「……」

又被打擊了……

感受到周遭目光的變化,江璐的笑容微微一凝,手張開在半空中,又不好直接收回來,靈機一動,在半路轉了個彎,一手放回,一手伸至了言染面前,重新揚起笑容道,「你好,我是江璐,珩哥哥的表妹。」

有人小聲議論道,「原來是江家的人……」

這時江璐才再次面向厲成珩道,「請問這是?」

厲成珩瞧她一眼,沒有說話。

江璐暗自咬牙,珩哥哥也真是太不考慮她的處境了,接二連三的讓她難堪,難道她做錯了什麼嗎?

其實真實情況是,厲成珩在琢磨,總不能徑直宣稱她是他女人吧?上回他說是她男人,她都不高興了,這回這麼多人,言染曾經提醒過他一次,再犯會不會就惱怒了?他已經很不安,擔心她會生氣了,怎麼還能加重程度?

那該怎麼說呢?

還沒定下關系來,真是讓人煩躁啊。

眾人的視線轉到言染身上來,心里暗暗稱奇,能夠攀上厲家的人,這個女人真是有福了!

不過,現在厲邵辛和江素都在這里,又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出,可以得見這個女人的門戶並不高,厲家人會讓她進家門嗎?

畢竟還是在人家的場合上囂張過了啊……

言染卻完全沒考慮這些,她只在想,是不是該提前離開?再待在這里,真是像動物一樣被展覽啊……

厲成珩想了想,見江素一臉期待地看向他,臉上有些不自在,轉了個方向介紹道,「爸,媽,這是言染。」

將江璐無視得徹徹底底。

厲成珩來這樣一出,言染更加不自然了。不是那個女人在問她嗎?雖然和席宓那一場折騰,席宓已經說出了她的名字,她清楚這個女人是在明知故問,不過別人問了,好歹也回答回答,別把人給晾在一邊吧?

言染的原則是,有人對她不客氣,她也就對人不客氣,但那個人開始對她客氣,就算心思不怎麼純,面上的功夫起初還是要做一下的。

不過厲成珩直接跟他爸他媽介紹她是怎麼回事?

怎麼有一種……見爸媽的錯覺?

言染被自己的想法震了一驚,扯了扯嘴角禮貌道,「厲書記,厲夫人,您們好。」

「你好。」厲邵辛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相比較他,江素就熱情多了,拉著言染的手道,「你好啊,小言是嗎?今年多大了啊?來這里遠不遠啊?路上累不累啊?餓了沒啊?要不要吃點什麼啊?」

東翌澤&冷聶︰「……」

厲嬸真是一看起來就好焦急啊……

是被阿珩給逼出來的嗎……

言染僵了僵,這是不是……太親切了一點?

雖然她知道州委書記和夫人沒有架子,在新聞里出現都是勤政愛民的好形象,兩人還夫妻情深,在民眾間支持率很高。她也曾在新聞發布會上見過厲邵辛幾次,對他的談吐舉止很是欣賞,對于江素在他背後默默支持也很是羨慕,但還從沒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兩人。

更何況對方還是這麼親昵地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算是噓寒問暖吧?

怎麼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呢?

厲邵辛沒表露什麼,厲成珩見著自己老媽的態度起初滿意,但江素拉著言染的手時間長了,他也有些不大樂意了。

拉這麼長時間做什麼?都把言染拉到她那邊去了。

江素眼角余光瞥了眼厲成珩依舊半搭在言染肩上的手,將偷笑憋了回去,懇切道,「要不今晚留下來吃飯吧?菜多,不嫌人多一個。」

言染︰「……」她被深深地震住了。

這副留客的口吻……厲夫人是不是太熱情好客了一點?

是她想太多了吧,c國人的禮儀里經常有這樣一項,要留人下來吃飯,其實冰箱里根本沒有菜,不過是意思意思下的客套。

嗯,一定是她理解錯誤了,一定是的。

言染推辭道,「謝過厲夫人好意,不必麻煩了,我回去挺方便的。」

「那真是可惜了。」江素也覺得自己有些突兀,不能夠表露得太明顯,萬一嚇著了她怎麼辦?

這孩子可是今天才知道阿珩的身份呢。

從言染一直在自己與那女人周旋時,江素和厲邵辛就猜想言染或許是太**,不喜歡依靠男人,現在這樣的女人已經很少見了,她倒很欣賞言染這一點。而後在局勢一直發展下去,言染擔心拖累厲成珩時,江素他們便明了了,言染其實對厲成珩的身份毫不知情。

說明阿珩先前是有顧慮,又或者是他太笨拙,不懂要直接說出來,反正兩人這樣誤打誤撞地能湊在一起,也是緣分。言染並不是因為阿珩的身份才接近他,知曉這一點讓江素更消除了顧慮,看言染越發順眼。

哦?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

難道別人來找茬還不反擊回去,任由人當成軟包子欺負嗎?阿珩的身邊,怎麼能是這樣的女人?

不霸氣一點,怎麼配得上他?

**自主霸氣還漂亮的女人,真是太棒了。

所以第一次見面,言染童鞋就在江素的心中評出了一個很高的分值。

這個分值在江素打量了一遍言染後,又蹭蹭上升了幾個數值。

大,說明好生養呢。

**自主霸氣漂亮還好生養的女人,真是不能更棒了。

言染自是不知道江素心中的思量,而厲成珩見到江素滴溜溜轉的眼神,眉一蹙,他太了解自己母親的這個樣子了。

在外人看來多麼賢淑端莊,誰知道她的葫蘆里在打什麼壞主意?

終于是忍無可忍地拉了言染一把,厲成珩道,「沒有其它事了嗎?」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嗎?

這是在趕她這個媽媽了嗎?

江素有些不滿,所以她不認可的就是厲成珩怎麼不早點帶言染過來給她看看,兩個人能有很多話要說呢。不過厲夫人完全沒考慮過言染會不會想听這個問題……

被忽略在一旁的江璐執著提升自己的存在感,打圓場般說道,「或許言小姐待會還有其他事呢?言小姐看起來就像是個大忙人的樣子呢。」

言染勾了勾嘴角,咦,這是在對她下逐客令?

厲成珩眉一蹙。

江璐卻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繼續說道,「剛才言小姐來到這里不是挺熱鬧的嘛?我隔得遠,沒太听清,不是問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這個江璐想做什麼?又把話題繞回到了先前?

沒看到大家都想極力跳過這件事嘛?

一提,眾人又會想到自己有多愚蠢!

言染微微一笑,「可能吧。」

不過這樣一來,眾人才記起了那邊還躺在地上受傷的聶昌,看過去時,聶昌正從地上翻了個身,小心翼翼地往一邊爬去,沒想到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射來,面上登時一陣青一陣白。

太丟臉了!

他是見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在他這里,又沒人來幫襯他一把,好不容易忍受著劇痛,想自力更生地爬出去,只要沒人看到他就行,待在這里只能更丟臉,可沒想到才有所動作,就這麼出糗地全然被觀摩了!

聶昌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厲邵辛問道,「阿珩,你準備怎麼處理?」

這是將處置權完全交到厲成珩手里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給著意見,同仇敵愾得仿佛聶昌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曾經對他們做過多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似的。

見風使舵得還真厲害!

言染冷嘲,剛才在一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現在才全出來幫腔,先前怎麼就一聲不吭了?

還不是覺得懶得管事,而且骨子里對聶昌這樣的新晉富商看不起,不想掉了身價。何況和聶昌爭執的是他們幾個,認為幫了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又何必自找事做?

畢竟,作壁上觀圍觀看戲是大多數c國人的性格使然啊。

而現在,川劇變臉也遠遠不及。

對厲成珩來說,其他人都不存在,他連一個眼神都奉欠給聶昌,無波無瀾道,「先拖出去。」

先?

當身穿迷彩服的士兵來拖聶昌時,聶昌嚇得差點尿褲子,他還以為要處決他,眼淚鼻涕霍的全出來,就差沒跪在地上求饒了。

他是最近幾年才來d市擴展貿易,準備將根長期駐扎在這塊風水寶地,這幾年來一直順風順水,也結識了不少權貴,平時還以兄弟相稱,結果出事的時候沒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

毀了毀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全毀了!

聶昌目光呆滯,如同月兌線木偶一般,就這樣被拖出會場。

地上偶爾落了幾滴血跡,又很快被會場的員工清理干淨。

眾人沒什麼好同情的,只不過根據這次事件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選女伴一定要選個聰明點的,選個豬樣的隊友真是拖累人智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言染自是不太在意,自作孽,不可活。這樣也好,不會給部門添麻煩了。

不過……

她掃了一圈,卓瑞怎麼沒來?不是他給她的請柬嗎?昨晚上也知道改了時間,他怎麼沒有出現?在路上堵著了嗎?

可現在人都圍在這里,言染也不好打電話,想著待會人離開時再問,便听見厲成珩說道,「不是。」

嗯?

「不是工作。」

厲成珩在回答江璐之前的問題,還破天荒地加了第三句,「你錯了。」

江璐表情一僵,轉瞬就改口道,「看來是我听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言小姐,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不過請恕我冒昧地問一句,言小姐的父母……現在何處高就?」

言染笑意一收。

她很想沖出一句,這跟你有關系嗎?

不過考慮對方一直笑臉相待,兩人也沒什麼糾葛,她這麼口氣不對,只能讓人覺得她是潑婦,平白無故矮人一截。

「我的父母啊……」言染揚開笑容,「現在……」

所有人皆屏息凝听,想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來頭,除了厲成珩和東翌澤冷聶他們幾個。

厲成珩打斷道,「覺得冒昧就不用問了。」又對言染道,「不必說。」

最後,他冷冷看向江璐,「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查戶口。」

眾人驚呆了,這是江家的小姐,是厲成珩母親那邊的人,是他的表妹,厲成珩也不在意嗎?

江璐表情很不好看,在歷成珩當眾反駁後,強裝的笑容也撐不住,解釋道,「我不過是想問問,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所以呢?」

江璐惱怒,為什麼珩哥哥要那麼護著她!他到這里來後,從始至終都沒好好看過自己一眼,還拒絕了自己的擁抱,可跟那個女人就挨得近近的,還一直注意她的狀況!瞧那副樣子,真是把那個女人劃在了自己的保護圈內,其他人都不能踫觸了!

對!

其實她就是想問問這女人的父母是誰,想知道這女人是何出身,怎麼能配得上珩哥哥的家世,怎麼能進得了厲家的門!

一個小門小戶的平凡女人,憑什麼能得到珩哥哥的青睞!

她要讓她知道什麼是雲泥之別,讓她自慚形穢,離珩哥哥遠遠的!

江素多看了江璐幾眼,面上有不悅,這個佷女今天是怎麼了?平時挺乖巧懂禮,今天怎麼接二連三出狀況?

「好了。」厲邵辛開口解圍道,「都別圍在這里了。阿珩,你既然已經來了,一一跟各位見個面吧。」

眾人散開,厲成珩卻沒有動,他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向外圍的兩人,雙眼一眯,意思是,還不過來?

冷聶和東翌澤很有自知之明的走上前來,眼神里的興味是在說,終于想起他們兩個了?

他們等在外圍那麼久,才等到這件事情結束,阿珩的速度這回是不是太慢了一點?

厲成珩拍了拍東翌澤,「交給你了。」

冷聶睜大眼,怎麼不交給他?阿珩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

果然是……他不就是看著言染換了幾套裝嘛,又沒看到其他的什麼,至于現在就排除異己嗎?

他真是冤枉啊!

「保證完成任務。」東翌澤聳了聳肩。

眾人看著這三人的互動,三人站在一起,皆是英俊帥氣,著實是一道養眼的風景。

這兩人,有些人認了出來,一個是冷家的少爺,吃喝玩樂樣樣拿手,算是個紈褲子弟,冷老爺子近幾年有把他扔到部隊里訓練的念頭,享樂的日子或許不長了;一個是d市最享盛名的神醫妙手,內科外科俱精通,手術刀那是使得出神入化,預約他治病的人能從年初排到年尾,可這位少爺全憑心情來,治不治你只看他高不高興!

這三個人玩在了一起,沒人敢對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忽視,在場的女賓客眼里不約而同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好帥啊!

單身漢啊!

黃金單身漢啊!

這三人都未娶妻,也許爭一爭還是有希望的。

女人們心里盤算著,眼中露出了如同狼一般的目光。

東翌澤嘴角翹了翹,又有這麼多人想撲上來當試驗品嗎?他倒是不介意,就看她們承不承受得住了。

有了東翌澤的保證,厲成珩和厲邵辛一起過去了,走之前不放心地對言染交待道,「等我,很快就回來。」

言染無力,她已經想走了好嗎……

江素本來想留下來,但轉念一想,這樣江璐會跟著她,保不準還會生出什麼亂子,還是把她帶遠一點好了。她剛才在阿珩那里受了委屈,應該也會安分一點了。

于是,江素念念不舍地凝視了一眼言染,再握了握她的手,走了。

媳婦啊,你等著啊,婆婆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呢!

等著我啊!

言染被江素那種依依不舍的留戀目光看得心里發麻,東翌澤解釋道,「別在意,厲嬸對你是一見如故。」

冷聶直點頭,「對,就是這樣!」

一見如故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言染和東翌澤只見過一次,相比較而言,她跟冷聶反而熟一點,只不過厲成珩讓東翌澤和冷聶留在她身邊,也許是不想讓她再被其他人騷擾,或許,也是防止她臨場月兌逃?

她倒真的是很想離開,知道了厲成珩的身份,今天的任務也算達成了。言染不習慣的是其他人看她的目光也變了,帶了些許羨慕和敬畏,而她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

倒不是反感這種連帶效應,眼楮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還能阻止別人看什麼說什麼嗎?不能改變就適應,何必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言染糾結的一點是,干嘛要特意打扮成這樣來參加這個宴會啊……

厲成珩明明就知道這是為他而辦的宴會,還帶著她去試衣服買首飾做造型,將她特意梳妝了一番前來參加,而她居然也就這麼白目的這樣做了……

言染撫頭,深深地唾棄了自己一番。

這樣豈不就像是專門為了他精心打扮了嗎!

自己真是何必呢……

東翌澤和冷聶感受不到言染的糾結,他們正在小聲討論的是,厲嬸下一步會怎麼做?真是令人期待啊……

如果能讓阿珩吃癟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言染隔了會才想起給談卓瑞打電話,電話接通後,那邊響起的是很疲憊的嗓音,「染染,抱歉出了點事情,今天我過不來了。」

「啊,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在哪。」言染頓了頓問道,「事情嚴重嗎?需要我幫忙嗎?」

「沒什麼,一點小事,我能解決。」談卓瑞揉了揉眉心,問道,「你在那……還好嗎?」

「還好,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

「那你也別太辛苦了。我回去會跟你匯報工作的,這邊你放心吧。」

「好,有你在,我怎麼不放心?」

「哈哈那是當然了。」言染笑著,心里卻心虛地想,幸好談卓瑞開始沒過來,不然又給大家添麻煩了……

听出言染是在跟誰打電話,東翌澤和冷聶相視一眼,唇角的弧度拉大,心照不宣地踫了踫杯。

「cheers!」

言染掛了電話,不遠處走來幾個打扮時尚的女人,直奔冷聶和東翌澤而去,端著酒杯道,「先生,要聊聊嗎?」

言染默默地往旁邊讓了一步,不打擾他們的深度交談。

顯然……厲大少算漏了一點,他不想言染被騷擾,卻沒考慮到冷聶和東翌澤的桃花會滾滾來啊!

開始時以為東翌澤是混進來的怪胎的那幾個女人,這會是毀得腸子都青了。雖然她們不認識東翌澤,可是跟厲成珩交好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她們就活生生放過了這個機會,還嫌棄對方是怪胎,真是浪費了好時機!

老手冷聶已經拉開戰局,有幾個想上來和言染交好的,被言染三言兩語勸退了,有更多的人是不敢上來,看見了厲成珩對言染的維護勁,還怎麼敢多說幾句?萬一被以為是圖謀不軌不就慘了?

言染無聊地低下頭玩手機,有一道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嘿。」

她抬頭一看,映入眼中的首先是一雙妖嬈奪目的桃花眼,來人沖她擺了擺手,然後順其自然地坐在了她的旁邊。

「怎麼一個人在這里玩手機?」

「不然還能干嘛?」

「可以和我聊天。」

其實前面的話就是為了導出這一句吧?言染無語地回道,「厲總日理萬機,怎麼可能和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樣閑?」

厲景勛樂了,「你這樣說,我會以為你是因為我工作忙冷落了你,跟我吃醋了。」

呸!怎麼可能!

言染無語,「厲總每一次出現都刷新了我對你想象力的認知。」

「說明我出現的還不夠。」厲景勛兩腿相繞,問道,「現在都知道了?」

言染古怪地瞧他一眼,應道,「嗯。」

「有什麼想法?」

「沒有想法。」

「不可能。」厲景勛斬釘截鐵道,「我以為言大記者是不會說謊的。」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厲景勛攤攤手,「那就算了。」

厲成珩……厲景勛……

她明明都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怎麼沒有想下去?

言染啊言染,你還是太不專業了。

冷聶注意到了厲景勛的出現,心里奇怪,他不是說行程早已定下,都安排滿了,這幾天因為工作要出差,實在抽不出時間過來的嗎?

怎麼還是來了?

厲成珩時不時關注著這邊,也發現了,目光越過人群看來,鎖在厲景勛身上,沖東翌澤使了個神色。

東翌澤離開了那幾只聒噪膚淺的鴨子,走過去和厲景勛敘舊了。

言染沒管這些,依然自顧自地玩著自己手機,她還差一點就要打通關了。

忽然,   的皮鞋聲響起,朝這邊走了過來……

言染猛地抬起了頭!

然後,怔住!

「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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