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廢後誰敢動 朕的廢後誰敢動 091 賤人母女互虐

作者 ︰ 夜曈希希

太後在宮里等著,深夜時分,嬤嬤回到宮里,附耳道︰「沒成。」

太後驚了一下,看向她最倚重的嬤嬤,沉著聲音道︰「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

嬤嬤懼太後威攝,垂首︰「慕容夜十分小心,將人移往別處了,奴婢無能,竟然不能得知在哪兒!」

太後震怒,一下子站了起來,在宮里來來回回地走著,末了,她才緩緩道︰「那個丫頭,是個心月復大患。」

想想慕容夜為什麼要對她處以極刑,為什麼又不讓她死,怕是死丫頭手中握有陰毒解的法子。

聖女已經破身,但是只要蘇錦兒活不成,那慕容夜還能獨活嗎?

太後手中拈著一朵奇花,冷冷地笑著︰「密切注意那邊的動靜,只要有機會,立即殺了那個丫頭!」

嬤嬤稱是。

素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知道自己的一只腳沒有了,身上傷痕無數,比蘇錦兒好不了多少。

她抬起頭,凌亂的發間,一雙眸子閃著倔強的光芒。

她愛慕的師兄此時正拿著一個烙鐵,靜靜地看著她。

她心一跳,看著那赤紅的烙鐵。

身子縮了一下,慕容夜仍是看著她,目光微冷︰「十天了,你仍是不說,朕不知道如何讓你開口,即然你開不了口。那麼朕幫你!」

那烙鐵朝著她的臉上移了過去,素言的心都要撲出來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求饒,但是她更是知道,自己這麼一求,所有的一切都白廢了。她閉了閉眼,汗濕的臉上有一抹堅定︰「我不會改變主意的,除非你給我想要的!」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爾後輕輕地笑了,「朕無法讓你開口,但是有一個人可以讓你開口,你信不信?」

素言睜大眼,不明白他所說的。

慕容夜冷笑,這幾天,太後處心積慮地不就是想弄死她,他何不成全她,讓她們母女團聚呢!

「來人,請太後過來!」他的聲音清冷,面上早就沒有了往日謫仙般的模樣,他滿身的戾氣,只為了愛人能夠活下去。

他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猜忌下濤天大罪,他只知道,錦兒得活下去。

安海去請太後,太後自是一驚,眯著眼打發了安海出去。

無人時,她才扶著滿頭的珠翠,有些心慌地問身邊的嬤嬤︰「慕容夜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否則為何要她去地牢!

嬤嬤心里也沒有譜,只能勸著,「太後不妨一去,靜觀其變!」

太後沉默了一會兒,心里知道嬤嬤說得是,此時,宮里宮外,哪個不是以太上皇叔為瞻,凡事都要問過太上皇叔才去做——

皇上不見天日,幾乎不問朝政,太後也私下問了幾個臣子,慕容夜當真是心狠手辣,幾下就將整個朝野震住了。

太後心里不安,恨不能立刻除去慕容夜,但卻沒有這個實力!

換了華衣,她來到地牢,身後跟著兩個嬤嬤。

當看到素言綁在柱子上時的慘狀時,太後干嘔了兩聲,一張精致的臉滿是蒼白。

即使她想殺了這個孽種,但是卻不致于折磨成這樣!

慕容夜的聲音冰冷的響起︰「太後,或許你有辦法從她的嘴里得到朕想要的,否則…」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朕會將你最在乎的東西奪去!」

太後的身子顫抖著,回過身來厲聲道︰「先帝離世早,哀家親手撫養你長大。子陸就是這麼報答養育之恩的麼?」

慕容夜冷笑一聲︰「太後提及養育之恩,朕又怎麼敢忘,但是太後忘了給朕的那碗毒藥麼?」

為此,他承受了十多年,如今,他的錦兒為了他,替他承受百倍的痛苦。

他慕容夜早就不應該估息這對母女!

太後臉色大變,退後一步駭然地望著他。

慕容夜冷笑︰「太後也忘了眼前之人,是如何得來的麼,忘了十多年前,你是怎麼騙得南山陰毒麼?」

對于南山老人,他沒有過多的苛責,那個男人因為自己一夜風流付出了太多的代價,上天早就處罰了他。

而對于素言和太後,他卻是不能再手軟。

太後眯著眼看著素言,眼里出現一抹殺氣。

「太後,如若你殺了她,朕保證這江山立刻不是由天下來坐。」他說得斬釘截鐵。

太後還要說什麼,嬤嬤說話了︰「太上皇說這姑娘是太後的…太後心仁,如何能對自己的骨肉下手,太上皇這不是兩相矛盾嗎?」

慕容夜哪里瞧她,冷聲道︰「朕有給你們選擇的余地嗎?」

他朝著外面走去,外面的燭火映照在他年輕的身軀上,形成陰影,轟托得他更是高大,同時也形同鬼魅一般。

太後心里驚著,唇顫著,連聲地說︰「他果然什麼都知道…齊嬤嬤,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她的手抓著嬤嬤的手,幾乎能捏斷了!

嬤嬤安慰,卻不拉開那手,她一輩子侍候太後,手上早就染滿了血腥。

太後活,她才能活,所以她沒有退路。

即使做這滅絕人性之事,她還是硬著心腸來做。

嬤嬤靜靜地說︰「太上皇既然許以太後此話,如果太後成事,必定不會對此事外揚…」

她看了看暈過去的素言,繼續道︰「太後得到想要的東西,何不再處置了這個丫頭,到時候死無對癥,太上皇再也無制約太後之事!」

太後猶自害怕著︰「可是慕容夜如今如此如日中天,身懷絕世武功,又一呼百應,哀家還有勝算嗎?」

嬤嬤聲音溫柔︰「娘娘想多了,太上皇如今這般,只為了一個情字,依奴婢看來,當真地醫好錦兒姑娘,太上皇自是不會再作干系,只是以後少不得委屈太後和蘇錦兒平起平坐了。」

太後心有不甘,但此時受制于人,又有什麼辦法。

她心中太清楚,如今慕容夜就是立即殺了她,也是無人能出頭阻止的!

太後神色復雜地望向那一夜風流生下的素言,艷麗的臉上有著一抹掙扎。

殺了她容易,只需讓別人去做就行了,可是親手折磨自己的親骨肉,太後的心中還是有些杵的!

「真的要動手?」太後踫了踫身邊的嬤嬤。

兩人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頭一次有腿軟的感覺。

看著素言殘破的身子,太後心中倒是沒有心疼,唯一的感覺就是慕容夜十分地心狠手辣!

太後眯著眼,遲遲沒有動手。

嬤嬤忍不住了,喚了一聲後道︰「太後只有一夜的時辰。」

太後厲聲︰「哀家知道!」

她伸手扶額,眯了眼看著面前的人。

臉上花了,早就找不到她當年的影子,可是這丫頭的身上流著她的血,怎麼有不讓她忌憚?

所以,她必須死!

太後這一生,從未這般屈辱過,自己要殺了自己的女兒是一回事,被人逼著又是另一回事!

嬤嬤心里急切,「太後不可為了兒女心切,而不顧這江山啊!」

這話給足了老妖婆台階下,本來是麼,在旁人面前,哪怕是自己最親近嬤嬤面前對親生女兒下手,總有些…失了體面。

如今嬤嬤這麼一說,太後理由十足了起來。

喚過一旁行刑之人,冷笑著,「去搬一個木馬過來!」

嬤嬤心一驚,太後這是要動那專治婦人七出之首的刑罰啊。

這可是她的親骨肉啊,而且素言還是個處子,哪里受得了這個?

嬤嬤不禁也多看了太後一眼,太後已經找回了昔日的感覺,冷著聲音,「還不快去!」

素言被搬了上去,被人褪了衣帶…

刑罰開始,昏過去的素言一下子醒了過來,淒厲的叫喊聲響徹天空…

素言的汗流向身下的木馬,混合著流出來的血液,讓人看都不敢看。

嬤嬤心中驚懼,太後卻是不動聲色︰「給哀家弄醒她!」

一大潑冰水潑向了素言,她清醒了過來,看向太後那張臉。

她軟軟地趴在木馬上,身體似乎碎成了碎片,但是她咬著牙,生生地咬斷了兩顆牙,也沒有求饒…

「停。」太後上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她的聲音冰冷︰「如果你肯說出那法子,哀家保你下半生榮華富貴!」

素言看著太後的臉,冷笑一聲︰「都說太後娘娘…母儀天下,竟然也做出這般狠毒之事!」

太後看著她,忽然臉色溫柔起來,精致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聲音也是極盡溫柔,「素言,你知道你娘親在哪嗎?」

素言睜大眼,淒厲地笑了兩聲,才恨恨地說︰「我哪里知道她在哪里,她生了我,卻不要我,我恨她!」

太後抱住她,聲淚俱下︰「我可憐的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娘是沒有辦法才送走你的啊!」

太後哭得真切,素言則呆住了,太後在說什麼,她是她娘親?

太後立即讓人將素言放下,嬤嬤也立即上來極盡服侍之事,心中卻道作孽哦!

生下這個孩子不算,要殺了她不算,現在還要騙她!

太後越發地慈眉善目了起來,看著素言的眼里滿是心疼︰「娘不是故意折磨你,娘是因為怕你想不開,才下了狠心,告訴娘,東西在哪?娘拿了好保你一命。」

她模著素言的臉,「娘會想辦法,讓你的臉恢復的!」

素言看著太後的臉,不敢相信地問︰「你當真是我的娘親?」

太後落下淚來︰「素言,這些年來苦了你了!」

那情真意切的模樣當真是動人之至,素言心中懷疑過去,和太後抱成一團痛哭出聲。

許久後,太後才松開她的身子,真切地問︰「告訴娘,那東西放哪了?」

素言忽然心生警覺,低低地說︰「我也不太記得清了!」

太後又急切地問︰「在哪里?好好地想一想?」

素言看著太後急切的神情,心中了然了幾分,心生淒然。

如若不是因為這個,太後會認她嗎?

她想起初見時,太後欲弄死她的模樣,心中一個激靈,她沒有了一只腳,往後挪著,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太後松開她的身子,神情微變︰「素言,你不要娘親了麼?」

素言淒然一笑,「娘親,我有娘親麼?」

這個娘親,她不敢認,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麼痛快地認了她這個女兒,怕是想著拿到東西就將她給殺了吧!

她手里沒有那東西了,但是她不能說,她說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輩子,她居于人下,哪怕有一天能站在最高處,她也是心滿意足的!

太後看著她,目光漸漸狠毒起來,她這個女兒,真是不簡單呢!

太後的聲音冰冷地響起︰「哀家生了你,已經是你的福份,若是你能為哀家想一想,就將東西拿出來,保住你兄長的榮耀!」

素言狂笑出聲,笑得淒厲︰「兄長!太後說得是當今的皇上麼?」

她滿是血污的臉直直地看著太後︰「皇上可知道太後私通江湖中人,產孽子!」

她才說完,臉上就挨了太後一巴掌,太後的面上滿是怒容,顫著聲音道︰「齊嬤嬤。掌她的嘴,打死這個不干不淨的東西!」

齊嬤嬤有些為難,畢竟是太後的親骨肉,她不太敢動手。

太後怒了,眯著眼︰「連你也不听哀家的話了麼!」

齊嬤嬤狠了狠心,用力地扇了過去。

齊嬤嬤是打慣了人的,這一下下去,素言哪里吃得住,身子一歪,本來斷掉的牙吞到了肚子里。

「再打!」太後厲著聲音。

齊嬤嬤低低地說︰「素言姑娘,奴婢得罪了!」

她用力一下一下地將素言打得七零八落的!

素言軟趴在地上,身子動了兩下,又暈了過去!

齊嬤嬤小聲地說︰「太後,這如何是好?」

太後站了起來,「將她扶上去,再上刑。」

她就不信這個不干淨的東西不醒!

太後的狠毒,齊嬤嬤今日總算是領略到了,她指揮著人將素言上刑去,素言一歪,只幾下就痛醒了…

她咬著牙,罵著太後︰「老娼婦,你今天弄死了我也罷,弄不死我,我也會弄死你的!」

她淒厲的聲音里帶著暗啞,太後哪里听得這話,連聲地說︰「快些弄死了她!」

齊嬤嬤哪里敢真弄死了,弄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齊嬤嬤一邊小心地注意著素言,給她續命丹服著,一邊折磨著她…

一夜下來,素言幾乎不成人形了,但是嘴里硬是沒有吐出半個字。

太後也乏累了,東西沒有找到,她越發地焦躁起來,下手也越是狠辣。

齊嬤嬤只不過從旁勸了幾句,太後竟然一揮手將她打到一旁。

「哀家再問你,給是不給!」太後的臉上滿是猙獰。

素言瞧著,混著血水的臉浮出一抹笑…

這哪里是她的娘親,這分明就是一條毒蛇。

「我就是有,也不會給你!」素言朝著太後吐了一口口水。

太後震怒,方想再折磨于她,素言暈死過去,怎麼弄也醒不來!

這里嚴酷至極,無塵殿內卻是溫暖如春。

大概是服了靈芝,錦兒的身子雖然沒有好轉,卻也沒有再糟糕下去了。

慕容夜其實做好了最好的打算,就算她只能再活十年,他就陪著她十年。

黃泉路上,他不會教她孤單!

錦兒伸出手臂,身子伏在他的胸口。

容顏雖老,一頭長發已經全是暮白,但是她的神色安祥,他還是能從她的臉上找到往昔的神色。

他親了親她蒼白的臉瓣,錦兒醒了,在察覺自己躺在他胸前時,驚了一下立即要下來。

他按著她的腰身,低啞著聲音︰「再陪朕睡一會兒!」

他知道太後那里折磨了一夜,但是他此時一點兒也不想去看那結果。

他承認自己害怕,害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早前,他就讓人在國師府將素言住過的房間搜了個遍,並沒有,後來,整個國師府都被翻了一次,甚至于百草谷他也幾乎是挖地三尺…

全都沒有!

素言這般,倒是讓他另眼相看了,下意識地,他不想見她!

他甚至想過,只要錦兒解了毒,他可以讓素言活著,讓太後稱心。

他可以什麼也不要,只要他的錦兒活著。

前提是她活著,如果她死,所有的人,都得跟著一起陪葬!

錦兒伏在他胸口,幽幽地說︰「素言被你關在哪里了?」

她一直沒有問,不代表她猜不出來。

他溫柔一笑,撫著她的頭發,「你問這個作什麼!」

錦兒撐起身子,「是她下的藥,才使你毒性發作吧!還有她害了朝暉,害了我…」她不是想求情,她只是不忍心他在無望的希望里掙扎,她怕他難過!

慕容夜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說︰「不許想這些,朕會醫好你,哪怕是用盡一切代價!」

她伸手掩住了他的唇瓣,急急地說︰「我不許你這麼說!」

一切代價,這四個字讓她心驚,有一股不安的感覺在心里滋生!

錦兒焦急地看著他,小手在他的臉上模著,「夜哥哥,你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不要拿你自己去換我!好不好?」

他沒有回答,她就更急了,小手捧著他的面孔,「你答應我,好不好?」

他終于開口了︰「錦兒,朕做不到!」

她是他的命,哪怕是讓他用一切換她能活下來,他也毫不猶豫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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