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守望著他如秋水般深眸,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深情和炙熱並非對一般朋友,而是……
她收回目光,笑了笑,「我也是,晚安,早點回去。舒愨鵡」
他幫她開門,一切行為都那麼紳士,守守知道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可是她現在並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撫養孩子也挺好,不用再去愛,不用再去牽絆,就不會再受傷……
這也算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吧?
守守一回去,就先去點點的房間,看他睡了沒有,保姆笑著說他睡了,等守守回來,住在同樓的保姆才離開。
守守悄悄的推開房門,看見葉點點乖乖的躺在*上,裝著睡著了的樣子。
只是,他抖動的眼睫毛泄露了他在裝睡。
守守笑著把手放在小東西的腰上,故意放低音調,「不乖乖睡覺的小朋友,大灰狼要把你吃掉哦。」
葉點點知道瞞不過了,睜開雙眸,那一雙酷似陸向榮的深眸里漾著喜悅的光芒,坐了起來,摟著守守的脖子,「守守,你老實交代,晚上跟誰約會去了?」
「嗯?誰跟你說媽咪在約會?」
「在咱們家工作的漂亮阿姨啊,她說媽咪這麼晚回來一定是去約會了,所以我就沒有打電話給你,不打擾你們哦。」
守守笑著抱住他,「寶貝兒,媽咪沒有跟別人約會,只是請上次的叔叔吃夜宵,因為媽咪以前答應過他啊,做人不能沒有誠信,你說是不是?」
葉點點理解的點點頭,「好吧。」
「來,讓媽咪親個,早點睡覺好不好?」
葉點點乖乖的偏著臉讓她親,乖乖的鑽入被窩里,守守望著他清澈的雙眸,分明能感受到孩子是快樂的,可他就是不笑。
她陪著點點,直到他睡著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搜查著治療心理疾病的相關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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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c城所有的報紙上的頭版頭條都是葉守守和靳成安……
守守就連去酒店上班,都差點被媒體圍攻,幸而森森早就等在外面,帶著她悄悄的從側門進去。
守守看著那些報導,有些無語。
各種各樣說法都有,那些記者拍到他們吃夜宵的照片,便編出了一大堆的故事。
標題竟然還是︰mr集團大公子的神秘女友……
森森笑米米的看著她,彎下腰,手撐著守守的辦公桌面,「守守姐,看在咱們倆的關系,透露一下唄。」
守守毫不留情的推開森森的頭,「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
「哎呦,我就是好奇嘛,那可是靳成安耶,鑽石王老五,而且一直沒有什麼緋聞哦。」
「我關注他就像關注劉德華為什麼四十歲不結婚一樣,我就想啊,他會不會跟劉德華一樣也有神秘女友啊?秘密的進行著,只是媒體不知道。」
森森發揮著自己的想象力,笑嘻嘻的說道。
守守無語的看著她,打擊她,「你別想了,我跟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簡單的吃個宵夜,懂嗎?」
「真的沒有?」
「沒有!!」
守守抬眸看她,指著門口,「馬上出去工作,否則這個月沒獎金!」
森森一听,立即直起身,笑著轉身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另一邊,陸向榮看著電視上面的報導,心情煩悶的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不由得濃眉深鎖。
看見她的身邊出現追求者,他的心情很沉悶。
他的守守總是太優秀,所以有男人喜歡她也不例外,只是……
陸向榮煩悶的扯開領帶,走到落地窗前,看向遠處,眉頭深鎖著,眸底如深不可測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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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突然,律師打電話進來,「陸總,您上次交代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您只需要再確認一下。」
陸向榮淡淡的恩了一聲,吩咐著,「那些東西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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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集團大少爺靳成安的神秘女友——葉守守?」
葉母念著報紙上的標題,看著旁邊的照片更加確定了上面的人真的是守守!她趕緊跑上樓去︰「老頭子,你看,你快看,這就是你的寶貝女兒,失蹤了三年半原來是攀上有錢人了。」
她將報紙放在葉經成的面前,指著上面的照片說,「你看看,她都回來了,也不說要過來看看我們呢,當初你還說守守是懂得知恩圖報的孩子,人家現在可是大集團的少女乃女乃了,連理都懶得理睬你了。」
葉經成攤開報紙看著上面的報導和照片,臉上並未有太多的表情。
其實,他一直知道她在倫敦。
徐雅枝把她的情況都有告訴他,他甚至為他的小外孫準備了十萬塊錢,就等著他們回來。
「你怎麼不說話?好像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似地。」
葉母疑惑的看著他。
葉經成清咳了幾聲,掩飾心里的高興,其實他高興守守能找找更加優秀的男人,高興她帶著那可愛的小外孫回來。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咱們都搬家了,守守又不知道咱們現在住在哪里,你這不是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嗎?」
「我斤斤計較?」
葉母詫異的挑眉,重重的將他書桌上的東西砰的一聲砸在桌面上,「葉經成,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奇怪了,打電話不讓我听到,又經常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還老是在我身上挑毛病,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在外面搞*呢?」
葉經成一听這話,臉色都變了,揪起眉頭,「我看你是更年期到了!!」
語畢,起身離開,也懶得跟她爭吵。
其實這麼多年來,他對她沒有愛情,卻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沒有身體**,可是他的心里……
有時候,相愛的兩個人,未必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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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守和靳成安的緋聞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靳成安那邊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便給了媒體很多的想象空間,守守每天照常上下班,避開那些記者。
這期間,她桌子上的百合花一直都沒有斷過。
她知道,這些都是靳先生送的,可她真的暫時不想涉及感情的事情,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過。
今天天氣很陰沉,下班的時候下起了雷陣雨,守守忘了帶傘,一直待在酒店的門口看著這一場傾盆大雨,她多麼希望雨能停下來,可是這場雨好像要下個沒完沒了。
而此時,在酒店的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里,橘黃色的車燈直直的照著道路,飄渺雨水在燈光下跳躍舞動,那張隱沒在暗處的五官透著點幽深的味道,劍眉微蹙,黑眸直視著守守。
他猶豫須臾,才決定將車啟動,開上去,停在守守的身邊,微降車窗,對著她喊,「上車,這場暴雨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停。」
守守一看是他,便偏過臉,往前走了幾步,一副冷漠的姿態,明顯不會做他的車,也不願意跟他說話。
可他還是耐著性子把車開到她的身邊,繼續說,「葉守守,現在不是固執的時候,你難道要讓點點待在家里等你一整晚嗎?」
守守的心被牽動了一下,想到在家苦等的點點。
可她還是不想坐他的車,可是雨夜尤其難打到的士,守守往遠處看,或許走到路頭會有計程車。
她不由分說的便一頭跑進雨中。
豆大的雨珠子砸落在自己身上,只是一瞬間便濕透了,發絲狼狽的貼在臉頰上,雨水打在臉上沾染在睫毛之上,讓她只能眯起雙眸。
陸向榮看她固執的走進雨中,重新將車開上去,一路跟在她的身邊,「守守!
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行嗎?快上車。」
「這個時候你要去哪里找計程車,下這麼大的雨,那些計程車早就去忙著賺錢了。」
無論他多用勁的大喊,她都沒有看他一眼,好似當她不存在一眼。
陸向榮沒有辦法,只能停下車,推開車門,便小跑著追上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蜿蜒的從那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流向下頜,滴滴垂落……
他皺緊眉頭,拉著她的手臂要往車邊走,守守卻猛地甩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她冷冷的看他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他也只好又追上去,攔在她的面前,守守往左邊走,他亦然往左邊擋住,總之就是張開手臂攔著她,說,「這場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你真的要跟我這樣耗下去嗎?」
守守深吸一口涼氣,冬日的雨很冷,她想說什麼,一張口卻先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緊接著,還打了個冷顫。
縱使她自己很想表現的自己無謂這場雨,可身體最真實的反應已經透露她受寒的訊息。
陸向榮低低的咒著︰「sh-it!」
他強行的握著她的手臂,「跟我走,我送你回去,我保證一路上我一句話都不說,ok?你讓我送你回家,你就當做是坐了一個陌生人的車回去的,不用想太多。」
語畢,拖著她往車邊走去。
他的步子太快,走的太急,似乎害怕走慢了一步她就會逃跑……
守守不得不小步跑著才能跟著他的腳步,她不是沒試過掙月兌,可他握得太緊,走的又太快,還沒兩三步,他便開了後車位的門,讓她進去。
「你坐在後面,就可以不用面對我了,我保證一路上都不說話。」
守守望著他因為雨水拍打臉頰而微眯起的黑眸,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與其這樣僵持下去,何不如就當做坐陌生人的車?
守守沒再拒絕,坐上了車,陸向榮才快速的回到車位,啟動了引擎,他從車內鏡看了眼她,默然的收回視線,一路緘默的開著車。
車內的空氣太狹窄,這麼安靜的跟他待在一個很小的空間里,她更覺得不自在。
這一路,她倒是很少打噴嚏了,反倒是他。
一路上少說也打了好幾次的噴嚏……
他果真沒有跟她說話,守守故意坐在車門邊上,坐在他的身後,這樣就可以不用看見他的臉,只能看見他的後腦勺,殊不知她的位置,從車內鏡里看去完全可以看見她。
在紅燈的時候,他總會淡淡的看一眼鏡子里,看見她側著臉看窗外,看著看著竟忘了注意綠燈已亮起,直到身後有車不耐煩的猛按喇叭,他才回過神來,又啟動車子。
雨簾將整個城市都籠罩了,葉守守看著車窗外的路燈,心里只想著能快點到。
抵達樓下,她沒有下車,翻著包包好像在找東西。
陸向榮回過頭看她,直到她拿著五十元伸到他的面前,他才知道她沒有下車的原因是在找零錢支付他……
他的瞳孔收縮,微蹙眉頭看著她,在等她說話。
見他不接錢,守守湊上身,將錢放在檔位那里,決然道,「平時我搭車回來也差不多這個價,我不想欠你任何的東西,包括人情!」
語畢,她推開車門邁步跑向公寓樓。
陸向榮望著那五十塊錢,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心,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在蔓延……
五十塊?
是他等候*的價錢嗎?
他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深吸一口氣,久久都不能平復心中撕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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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夜。
翌日,雨後守守,空氣清新。
一大早的便有人按著陸家
的門鈴,佣人上前去開門,只見門口站在小女孩,手里抱著洋女圭女圭,「我爹地呢?」
「小小姐,先生還在休息。」
涵涵走進去,歪著腦袋,笑得甜甜的,「爹地還在睡懶覺嗎?太陽公公都要出來了,我去叫他。」
說罷,小涵涵往樓上跑去,輕輕的扭開陸向榮的臥室,走到*邊,趴在他的身邊,嘻嘻笑著用手去踫觸陸向榮的眼睫毛。
「爹地,爹地,起*了。」
陸向榮皺眉,臉色有些蒼白,他眯起朦朧的眸子看見涵涵甜美的笑容,眸底染上*溺,「涵涵,誰帶你來的?」
「媽咪讓司機送我來的,爹地答應我今天會陪我的嘛,爹地你快起來。」
陸向榮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重重的咳了幾聲,頭昏沉沉的,顯然是感冒加重了。
在昨天之前,他就感冒了,昨天淋了那一場雨,顯然是病情加重了。
想到此,他的眸底的光漸漸的黯淡下去。
他拍怕身邊的位置,讓涵涵坐在身邊,「涵涵,爹地今天生病了,所以不能陪你了,改天好不好?」
「爹地你生病了?」
小涵涵上手去模他的額頭,又模模自己的,「爹地的頭好燙,爹地生病了應該找醫生。」
聞言,陸向榮苦笑,「不用了,爹地很快就會好起來。」
見他確實很不舒服,小涵涵很懂事的點點頭,「那我下去看電視好不好?媽咪說今天沒有空帶我,我回去以後沒有人陪我玩。」
想到葉歡歡對孩子的冷淡,陸向榮微蹙眉,不忍拒絕她,微微點頭。
這三年,他本來也對這個孩子沒有多少感情,只是小姑娘並不像她的媽媽,反而很善良,也很單純,久而久之,看著涵涵那殷切的眼神,他便不忍再用冷漠去對待一個無辜的孩子。
畢竟,她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
她那麼無辜的來到這個世上,不該背負上一代之間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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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陽光普照大地,溫暖中摻和著絲絲涼意。
威斯酒店的門口停著一輛銀色的跑車,身穿黑色休閑西裝的男人推開了車門,邁出了修長的腿,眼鏡罩住了他的黑眸,卻依舊擋不住那份帥氣,將車鑰匙以漂亮的弧度拋給侍者,他微微抬頭看了眼威斯的招牌。
緊抿的薄唇微微揚起難以察覺的弧度,他斂住笑意,邁著矯健的步子走進酒店大廳。
走到前台,前台的員工看見眼前的極品帥哥心撲通撲通的狂跳,渾身的雌性激素不停的在擴增,嬌羞一笑,「先生,請問是要入住嗎?」
對方微頷首,啟唇,「我在你們酒店預定過房間。」
「那我幫您查查,請問您貴姓。」
「周燕北。」
薄唇吐出這三個字,他面無表情的筆直而立,不再如當初那般玩世不恭,反而渾身透著股嚴肅沉穩的氣息。
「您稍等,我幫您看看……」工作人員查詢了一下,的確是在昨日便預定了總統套房,還是訂了一個月的入住期限……
辦理完手續後,周燕北沒有到自己要入住的房間,反而按下電梯,直奔客人禁步的樓層,當電梯的門打開,他直接走過去,直奔葉守守的辦公室。
森森詫異的看著他直接走進去,追上去,便看見他已坐在了經理的位置上。
「喂!!你、你是什麼人,怎麼坐在我們總經理的位置上!!」
周燕北拿起桌子上的相框,看著三年後蛻變的小女人,還有她身邊頑皮的小家伙,唇角微揚,好似沒有听見森森的咆哮一般,說,「葉守守去哪里了?」
「啊?」
「經理去開會了……」森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回答他?
她板起臉,「你快點出去,否則我可就叫保安上來了!」
正在此時,葉守守開會回來,手里捧著文件夾,身穿著黑色的工作服,卻勾勒出她身材的玲瓏有致,長發盤起,顯得干練又自信,讓周燕北的眼底掠過一絲別樣的光芒,嘴角微微揚起,眸光變得炙熱。
讓他找了三年的女人……
若不是這段時間爆出她的新聞,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找多久?
亦或者,找不到她,他會在國外再也不回來,再也不回家……
守守看著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男人,微愣的蹙起秀眉,他看起來有點眼熟,只是那偌大的眼鏡擋住了他的眼楮,她好似能猜出他是誰,又不敢確定。
直到他摘下眼鏡,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守守這才確定了心中所想,同時雙眸里染上驚詫。
听周夫人說他已經消失了三年多了,如今出現在眼前,的確讓她驚訝。
森森看著兩人,正想說什麼,便听到葉守守說,「森森,我剛才把復印的東西忘在復印室了,你去拿一下。」
森森當然知道總經理是讓自己暫時離開,她識趣的闔上門離開,整個辦公室瞬間只剩下他和她,守守望著他炙熱的雙眸,耳邊響起了周夫人的話︰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再見燕北,也不能跟他有任何感情的糾纏……
守守深吸一口氣,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突然出現的周燕北。
他挑眉,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守守,你變了……」
她的身上透著成熟的氣質,不再如當初一樣像個躲在象牙塔里的公主需要人保護,現在的她更像是商場上的女強人……
也頗為像當初他母親的樣子……
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回到身邊,也是一瞬之間就變了,處事作風完全都變了個人,不再是以家為中心的小女人……
周燕北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她的表情不是很高心,有些失落的說,「見到我不高興?」
「你……是不是還在為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懷?我跟那個女人真的沒有什麼,這三年里,我為了找你走了好多的地方,可我竟然不知道,我最不想回的地方就是你待的地方。」
這三年,他不想回周家,自然也不會回倫敦的家,可他沒想到原來是自己的母親把她藏起來。
聞言,守守的心理負擔更重,她看向他,嘆氣,「都過去了……」
望著他漆黑如墨的雙眸,她一時說不出狠心的話,移開目光,咬牙說道,「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你跟那個女人到底會怎麼樣,也跟我沒有關系了,你明白嗎?」
他的眸底閃過不可置信,「難道你真的跟靳成安在一起?」
他看見報紙上說她是靳成安的神秘女友……
守守皺眉,「就算我跟他在一起你也無權干涉,周燕北,三年前你就該明白我對你……」
她說不出太絕的話,只能委婉的說,「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們已經錯過了三年了,我很抱歉你這三年都在找我,可我現在真的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再給你任何的機會。」
她不能背棄周夫人的諾言,她也不能自私的再讓他繼續喜歡自己……
听他說三年都在找她,她的心里難受極了,他的愛她回報不了,永遠都回報不了……
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周燕北的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弧度,眼底一片悲涼,「她果然是贏了,徹底的拆散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說實話,他真的很怨恨母親,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讓自己痛苦……
「其實你不要怪周夫人,她是做母親的,自然是希望你好,燕北,忘了我吧,去找你真正該珍惜的人,不要等到徹底的失去了,你才後悔。」
他的雙眸里氤氳著水汽,「可我現在只知道,放棄你我會後悔終生。」
愛一個人容易嗎?
他就是喜歡她,一顆心里只剩下她,還哪里容得下別的人?
面對他的深情的表白,守守只能沉默的看著他,狠下心繞過他走回
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電話,「你是希望我打電話給周夫人讓她來帶你離開嗎?」
他看著她拿起電話,嘴角苦澀揚起,「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她明知自己說出的話很傷人,可是為了讓他醒悟,斷絕他心里對自己的期盼,她只能咬咬牙說道,「對,這三年里,我沒有想過要見你,你對于我而言就像一個路人,三年前我答應跟你在一起,其實也是在利用你,我以為自己可以試著去愛你,但是我不能,我做不到,你明白嗎?」
他默默的看著她良久,苦澀的問,「那靳成安呢?你真的跟他在一起?」
「我……」
守守不想欺騙他,可是……
她看向他,對視著他深邃的深眸,狠心道,「我喜歡他,我喜歡他的成熟和穩重,如果再要選擇婚姻我寧願嫁給他,你現在明白了嗎?」
此時此刻,站在門外的靳成安,敲門的動作頓住,手僵硬的停滯在空氣中。
他剛才听到的是什麼?
她說,她喜歡自己?
他是因為公事才過來的,既然過來了就想來看看她,可沒想到,竟然會听到這樣一番意外的驚喜。
他以為,她的躲閃是因為她排斥自己……
他以為,她每次不敢直視他眼中的暗示,是在變相的拒絕自己……
他是跟成熟的男人,他不會唐突的追求她,畢竟在他的心里還有著另外一個人,只是他愛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人世了,而守守又太像她,他總能在她的身上看見對方的身影……
其實,也不光是在守守的身上找尋別人的影子……
他也有對她動心過,他年齡不小,要什麼東西都會比較直接,他想以結婚為目的跟她在一起,可是他一直在觀察她的心思,直到此時此刻。
原來,她有喜歡自己……
靳成安一直在觀察守守的心思。
他送花雖不留名,可是他相信聰明如她,心里明白。
她不跟他挑開說,甚至在兩人的相處上她都有回避之嫌,他難免會認為她是在變相的拒絕自己……
可是,從今天起他不用在遲疑了,靳成安收回手,自知不該在這個時候進去,因為女孩子臉皮薄,他該給她留一定的空間。
他轉身邁步離開,卻不想被森森看見他的背影。
而此時辦公室里,周燕北一瞬不瞬的看著守守的表情,似乎想看透她的心,知道她是否有說謊,可是他根本看不出什麼,只能自嘲的收回視線,垂下眼簾,轉身遲疑須臾,還是不得不邁步離開。
見他離開,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不愛他,毋庸置疑……
所以她不該再用自己感激的心情去回報他的靳出,如果迫不得已的要選擇婚姻,她會找一個不存在愛情的合作伙伴來維持這場婚姻……
因為有了規則,彼此不去違規,不去觸踫彼此的世界,便不會受傷。
何況,她現在暫時不考慮婚姻這玩意。
葉守守覺得有必要把周燕北的行蹤告訴周夫人,她看的出來,這些年周夫人都在掛念他,也很擔心他,他們母子不該因為自己而鬧的不和……
她拿起電話,撥通了徐雅枝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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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守守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去洗手間,經過森森的辦公桌旁邊時,森森突然站了起來,「總經理,剛才……」
她看向這小丫頭片子,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微微一笑,「怎麼了?」
「呃……」
「剛才……我從茶水間回來的時候,看見靳成安從這里離開。」
聞言,葉守守一愣,「你是說……」
她忽而想起了自己剛才說的話︰我喜歡他,如果再次選擇婚姻,我寧可嫁給他……
念
及此,守守有些無奈,這世間種種巧合怎麼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靳成安會不會誤會自己對他有意思了?
守守想著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她不想為感情的事情煩心,可感情這煩人的東西卻爬上心頭,主動糾纏她……
葉守守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
守守走去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時,有人上來說,「葉經理,您到室內游泳池那邊看看,那邊發生溺水事件了。」
「你說什麼?」
守守暗叫不妙,若是酒店里發生事故,必定影響業績。
她趕緊邁步趕過去,威斯酒店設有室內游泳池,供給vip客戶免費享受,算是一種生活的享受。
如果在那里出事,必定是有身份的事情。
守守趕過去,推開門,游泳池室內卻沒有客人,只有一個打掃清潔的員工。
她有些氣喘,問,「這邊剛才不是發生溺水事件嗎?人呢?」
清潔員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呃,是有,只是……」
「已經去醫院了。」
清潔員的回答很奇怪,守守不由得起了疑心,轉身想要離開,豈料,對方猛地拖住她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將她往身後一拽,她的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栽進水里。
水花四濺,守守害怕的撲周著水面,「救命……」
她不會游泳……
「救命……」
「唔唔……救……」
葉守守不停的撲騰著水面,呼喊著救命,可對方卻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並鎖上門。
水打濕了她的衣服,頭發狼狽的貼在臉上,葉守守的身子不斷的往下沉,往下沉……
水面上浮起層層漣漪,浮出一個個小氣泡……
她覺得巨大的水壓壓迫著胸口,讓她不能呼吸,她想要掙扎,可水太深,加上她根本不懂游泳,一絲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此時,正經過游泳室的陸向榮,疑惑的看了眼被鎖上的門。
平日里,這個時間應該是開放的。
今天怎麼鎖起來了?
他疑惑的走上前,蹙眉問著身邊的人,「游泳室怎麼鎖起來了?」
「啊?呃……嗯」
助理吞吞吐吐的,心里開始慌亂起來,那顆小心髒在他犀利的注視下如撥浪鼓一般不停的在響,甚至不敢對視陸向榮的視線,「這里……這里臨時出了點問題,需……需要找人來維修。」
陸向榮狐疑的眯起黑眸,他怎麼可能會相信他這不靠譜的說辭?
「開門!!」
薄唇微啟,厲聲道。
助理頭皮一陣發麻,心想自己也倒霉透了,要幫著那個總裁夫人隱瞞,他哆嗦著,「總……總裁,我……我,我沒有鑰匙啊。」
陸向榮一看他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妙,一手抓起他的衣領,揪起來拎到自己跟前,「你又在做什麼壞事?干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
「沒……沒有。」
「說!!」
他厲聲道,嚇得助理小余更厲害的哆嗦起來,想到里面可能會出人命,也顧不及自己岌岌可危的工作了,硬著頭皮說,「葉……葉總經理被困在里面。」
「你說什麼?」
他的心口一窒,眸底染上慍怒,一把推開小余,暴戾的吼著,「愣著做什麼!馬上拿鑰匙去!!」
「是,是,我馬上去。」小余也不想出人命,趕緊轉身跑著去拿鑰匙。
陸向榮站在門口,用力的踹著門,那扇門卻堅硬不倒。
想到她不會游泳,想到她下一秒很可能會溺死……
陸向榮用力的捶著門,喊著,「守守!!」
「守守你在里面嗎?」
「葉守守!!」
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他更加的緊張,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用力的踹著門,就在此時,小余拿來鑰匙,陸向榮趕緊拿來開了門,走進去,只見清澈的池水里,她漂浮在那里,蒼白的臉蛋美得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