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妻的秘密! V56 別想再用苦肉計

作者 ︰ 淑瑛瑛

當場就將對方車上的東西全撞翻了,清潔員驚呼一聲,緊接著抱怨連連,「你有沒有長眼楮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守守抱歉的幫她撿起來,「對不起。」

對方一看是她,臉色都變了,立即改口,「是葉經理啊,我來吧,我自己來撿。」

「您沒撞到哪里吧?」

「沒有。」

守守微笑著,故作無事的說道,其實她的胯骨撞到車上,現在隱隱作痛。

待清潔員離開後,守守也邁步離開,她並不知這一幕已經落入了陸向榮的眼里,就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他站在那里將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看著她邊走邊揉著自己的痛處,手按在胯的位置,陸向榮不由得皺起濃眉,對身後的小余說,「去準備最好的撞傷藥送到葉經理的辦公室。」

小余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辦。」

「等等!」

他喊住小余,繼而說道,「讓她認為是靳成安送的。」

他怕她的性格太倔強,知道是他送的藥估計不會用,反倒是靳成安送的,她應該會接受,那個女人其實並沒有變多少不是嗎?依舊是骨子里透著那份倔強……

小余不解的皺了皺眉,多嘴的問,「總裁,我不太明白。」

「什麼?」

「您剛才看見葉經理受傷,很想上前扶她,可你卻只走了幾步就停住了,現在要送藥過去,為什麼不讓葉經理知道這藥是您送的,讓她知道了以後,她心存感動,不是就改變了對總裁的態度嗎?」

小余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了總裁是對這位葉經理有意思,指不定這將來的總裁夫人會是葉經理,他現在要看準形式,多幫著葉經理,絕對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陸向榮朝他投去清冷之光,小余頓時閉嘴不敢多言,只聞陸向榮冷冷的開口,︰「你什麼時候有這個特權打听你老板的心思了?不該管的就不要多事,小心你的飯碗。」

撂下話,他便決然的邁步走進電梯。

他豈會不知道這小余是怎麼樣的人,只是因為他曾今幫著葉歡歡做過事,葉歡歡對他倒是信任,派他再去監視葉歡歡,是最適合的人選。

而且,他已經掌握了小余的把柄,量他也不敢再造次。

另外,他又豈會不了解守守,三年前的葉守守可能會感動,現在的葉守守只會將所有關于他的東西都恨不得丟出外太空去。

他想要幫助她,關心她,又想讓她能夠接受,只能用另外一種方式。

他了解過靳成安,是個比較低調沉穩的男人,如果讓靳成安陪著守守,並照顧小點點,他會比較放心,想到自己此時的做法,陸向榮苦笑,他何時會懂得為對方付出了……

想當初,他不顧一切去威脅守守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他只在乎自己心里的那種茫茫然不安的感覺,忽視了她會受傷,她會痛……

他這輩子唯一的缺憾,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听她說過一個愛字……

他也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看清自己的感情,才不會造成這麼多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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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守守從洗手間回來時,辦公桌上便有個盒子,她疑惑的拿起來一看是一瓶撞傷藥,上面附帶著一張小紙條︰過來辦點事,看見你受傷,這種藥很好用。

落款只有一個‘靳’字。

靳成安?

他送來的?

靳成安送的?

他從未在送花的時候有卡片附帶,守守也從未看過他的筆跡,並未能通過筆跡來判斷,守守拿著藥瓶,感受到那一種淡淡的關心,微微一笑,想不出來他是那種細心的男人。

她還以為上次拒絕他後,他就不會再搭理自己了。

畢竟這些日子他也少打電話來了,倒是花照送不誤,守守改變了對他的一點點看法,拿起手機撥打他的電話想要道謝,

電話卻打不通,她只好發個簡訊過去︰謝謝你送的撞傷藥。

這種撞傷藥果然很好用,剛涂上去的時候有點**的感覺,可是過了一小會兒就會減緩剛才的痛意,守守在洗手間里擦藥,看著自己胯部都被撞淤青了,緊咬著唇瓣來隱忍痛苦。

忽而……

外頭有人在交談。

「喂,你差點害死我你知不知道,我幫你把鑰匙配給你,結果害得葉經理來找我,幸好我夠聰明,說鑰匙是弄丟了。」

「你放心啦,她又沒有看見我長什麼樣子,再說了她不是沒事嗎?你還能收到好處,這不是挺好的,反正這事情咱們又不是主謀,出了事也不是我們負責。」

「我這心里就是慌慌的,葉經理那天查到我頭上的時候我總感覺她不會善罷甘休,一點都不像好欺負的。」

那女的又道上一句,「你說她要是查出來該怎麼辦?」

「哎呀,你不要那麼緊張好不好?她以為我是清潔員所以找不到我的,我在廚房里做事,她又不管廚房,她根本就找不到我,是我把她推下去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在廁所里的葉守守眯起了雙眸,秀眉緊蹙,原來是她們!!

原來推她下去的是在廚房里打雜的,怪不得她死活在清潔員里找不到她,守守猛地將門推開。

砰的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那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看見守守,她們的臉色更是變得一陣紅一陣白,心里揣測著葉經理是否有听見剛才的那一番話。

守守不等她們逃走,便直接了當的問,「是誰指使你們的!!」

她大聲質問,讓本來就心虛的兩人不免一哆嗦,嚇得不敢說話,那名在廚房打雜的員工硬著頭皮繼續裝做沒事一樣的說,「我、我我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葉經理,我們還有很多工作,先回去了。」

轉身就想走。

「走吧,只要你邁出這里一步,我就把你們剛才說的話都告訴警方,這可是故意殺人罪,你要是不告訴我指使者,就由你們代她坐牢,如何?」

語畢,守守拿出手機,打開按鈕播放著他們兩人剛才精彩的對話。

那兩人一听,臉色都白了,管理游泳池鑰匙的員工已沉不住氣的上前哆嗦的說,「葉經理這不關我的事情,那天玲玲說叫我借鑰匙給她一天就五百塊,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答應她,我當時並不知道她要加害于你,葉經理,這不關我的事情,你不要報警抓我。」

「喂!!你這人拿了錢就把責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被稱作玲玲的人也急了,急著撇清關系,說道,「葉經理,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是總裁夫人,她讓我把你推下去,她說您會游泳的,只是給你個教訓而已。」

「你說的總裁夫人是葉歡歡嗎?」

葉守守已悄悄的按下錄音按鈕,嘴角微揚的追問。

「對對對,就是她。」

「是她告訴你,我會游泳?」

「是啊,她說那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我根本就不知道您不會游泳。」

「她給了多少錢給你?」

玲玲遲疑了一下,看見守守凌厲的眼神,不敢撒謊繼續說,「五千。」

「五千?」

葉守守冷笑,「五千你就願意替她殺人?你知不知道她到時候大可以把罪名都算在你的頭上。」

玲玲一听,嚇得腿都軟了,急急的抓著守守的手,「葉經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殺你的,我是被害的,你救救我,你別告我行不行。」

「不告你也行,你要答應我個條件。」

「什——什麼。」

「在法庭上,出來指正她,你就可以為自己洗去嫌疑。」

玲玲一听能洗去嫌疑,連連點頭,「好好好,只要不讓我坐牢,我什麼都願意做。」

葉守守抿了抿唇,正色道,「好了,你們先走吧,有事情我再通知你們。」

「謝謝葉

經理,謝謝葉經理。」

兩人頻頻道謝,轉身快步離開。

葉守守看著手機里的錄音,眼中掠過苦澀,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歡歡做的!

把錄音備份,然後發送到葉歡歡的郵箱里,果不其然,五分鐘之內,守守的電話就響了,守守靠在椅子上,默然的看著那不停震動的手機,上面閃動著葉歡歡的號碼,她光看手機震動的頻率,便知曉那頭的葉歡歡該是急瘋了。

葉守守故意不接電話,她就是要讓她急,讓她懂得什麼叫做害怕,什麼時候做事情不計後果,總要學著付出一點代價。

三年前因為母親的相求,她放過了她,听信了她那一句求情的話,卻害得自己被禁足,最後如果不是周夫人買通警方的關系,她又怎麼能離開c城?

那件案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破案,那是因為受害者的家屬也沒有繼續鬧下去,再加上徐雅枝出面,便不了了之……

警局里沉底的案子多的不計其數,如若不是確定的**通緝犯,根本不會延長那麼多年去偵察,到了一定的時間,案子就會沉底……

守守將手機調整為靜音,放置一旁,然後開始工作。

而那一頭的葉歡歡果然如守守所想不停的在打她的電話,並在家里來回的踱步,最後性情暴躁的將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葉守守,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

她急躁的說著,怒意橫生的想著對策。

沒想到那兩個沒用的東西這麼快就出賣了自己,還要上法庭指證自己?

葉歡歡冷笑,「真是沒用的東西。」

守守不過是嚇他們幾句,便乖乖的把什麼都交代了。

葉歡歡不可能坐以待斃,她拿起包包就走出門,直奔威斯酒店。

葉歡歡趕到的時候,守守正好從電梯里走出來,兩人在大廳里不期而遇,守守看著她充滿敵意的走向自己,頓住腳步,等著她站在自己面前。

豈料,葉歡歡站到自己面前,話還沒說便要揚起手甩向她。

就在她的手即將甩上守守的臉頰時,一雙大手緊緊的扣住葉歡歡的手,狠狠的甩開。

葉歡歡憤恨的看去,只見靳成安將守守拉至身後,臉色慍怒的看著葉歡歡,「葉小姐,請你自重。」

這一幕,頓時吸引了酒店其他員工的側目。

葉歡歡心中的怒氣發泄不了,氣得面紅耳赤,怒目看向守守,伸出手,「把錄音交給我!」

守守聞言,嘆氣笑了笑。

「你真是有臉這麼理直氣壯的來找我要錄音,葉歡歡在你的世界里有沒有沒有羞恥兩個字?」

守守毫不客氣的當著大家的面說她,歡歡這才注意到自己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這個地方就忍不住跟她攤牌了。

她在意別人的目光,隱忍著自己的怒氣,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有那個東西我就會怕你,葉守守,你除了這麼卑鄙的在後面錄下別人說的話,你還會什麼?」

「那你除了在人背後捅一刀,你又還會什麼?」

「你!!」

葉歡歡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的咬緊自己的下唇。

守守懶得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再說靳成安也在此,她上前一步,走到歡歡的面前,「那份錄音我會放在那里,你最好不要招惹我,我最近脾氣暴躁很多,指不定哪天就氣得把那些東西昭告天下,那麼你的女兒就會知道自己有了多麼偉大的媽媽,爸媽也會知道你的真實面目,哦,對了,三年前那個案子,我听說最近上頭有人來翻案,你自己最好小心一點,這一次我幫你頂替罪名。」

聞言,葉歡歡的臉色不由得唰的一下慘白了。

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守守,「你怎麼知道有人翻案。」

「怕了?」

守守微笑,看著歡歡眼中的懼意,慢悠悠的說道,「難道你沒有听說他的父親並沒有死?你說他那個瘋狂的老爸知道你就是殺死他兒子的凶手,他會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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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守守壓低聲調,只有她們兩人可以听見,「所以,你還是先顧及好自己的安危,不要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就想著害人。」

最後一句話,她的語氣發狠,讓歡歡氣得直顫抖,又抬起手想甩守守一耳光,卻被守守抓住她的手,用力的甩開,葉歡歡措不及防的被這力度甩的後退好幾步。

守守想到自己差一點溺死的處境,想到自己在監獄里絕望的感覺,就無法原諒她,決然發狠的道,「我容忍你不代表我好欺負,葉歡歡,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從酒店出來,守守深呼吸,發現靳成安一直在看自己。

她無奈的笑了笑,「是不是覺得看錯我了?」

她剛才講的話那麼狠,他一定認為看錯了她吧。

靳成安笑道,「沒有,反而覺得你很有魅力。」

「魅力?」

「恩,我喜歡懂得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夠聰明,不會任由人欺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時候太過分的同情心會讓對方騎到你的頭上。」

「所以你剛才說狠話的範兒很有魅力。」他笑著,深深的覺得眼前的葉守守跟自己心中的那個柔弱的女子不太相同。

倘若當時他所愛的人也夠勇敢,懂得保護自己,就不會被人所害慘死車禍。

念及此,靳成安的眼中閃過一絲澀然。

再看向守守,他淡淡一笑,「懂得保護自己是聰明的女人。」

守守聞言,莞爾淺笑,「是啊,你說的對,過分的同情心只會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的去欺負你,因為她已經潛意識的認為你會原諒她。」

想到自己曾經對歡歡的真情實意,對陸向榮的滿心深情,她得到的只有傷害和欺騙。

守守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看向靳成安,「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一听,這才想起自己接到的信息,說什麼感謝他送的撞傷藥膏,他剛好要路過這邊,就順便過來看看。

「那個藥膏……」

他很想問清楚,卻見她微笑的說,「很好用,謝謝你。」

「……」

「你怎麼會認為是我送的?」

他不由得想起了陸向榮,他知道禮服是陸向榮送的,這次的藥膏也一定跟他月兌不了干系。

守守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笑著說,「你在卡片上留了名字,我當然知道了。」

留名字?

靳成安不免皺起眉頭來,前兩次都是守守誤會了,可這一次對方好像明顯要故意誤導她,讓她認為藥膏是他送的。

「怎麼了?」

守守不解他為什麼看起來好像心事重重。

靳成安晃過神來,笑了笑,「沒事,你用的好就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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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向榮回到家里,扯開領帶,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院子里的雛菊向著陽光微笑。

這滿園雛菊,他一直精心的管理,不希望他們凋零枯萎,特意請了專業的管理員來管這些雛菊,希望它們開的越來越好。

他邁步上樓,來到書房,和何俊娣進行視頻會話。

遠在紐約的何俊娣看似很瀟灑,笑著說,「三年多沒見想我了沒有?」

「你小子跑到紐約三年,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暫時不想回,你也知道我一回去他們會逼著我娶那個女人。」

「你走的時候,不是打算要娶她嗎?怎麼突然變卦了?」

何俊娣笑了笑,不正面的回答,忽然說起,「對了,我讓那個記者把那些底片和剩下的照片都寄給你,你收到了嗎?怎麼就沒看見你再聯系過我。」

這三年里何俊娣為了躲開家族的追緝,躲得遠遠的,他自然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麼照片,只是好奇陸向

榮那麼想調查清楚,為什麼突然之間沒了任何消息。

而且這三年期間,他也試著去聯系陸向榮,總感覺他不是很願意提太多,幾句話便掛了,于是兩人三年都沒有好好的聊過。

陸向榮蹙眉,將松開的領帶完全松開,「你確定他都寄給我了?」

他很確信自己沒收到這東西……

「我听我哥們說確實有寄過來,你沒收到的話是寄到了哪里?」

聞言,陸向榮忽然想起了lila曾經說在一樓下面接到要給他的東西,他也拿上來了,可是之後東西卻不見了。

當時的他情緒完全處于低潮期,一心只等著檢查結果出來,哪里有心情去顧及一個文件袋,那個關鍵的時候,就算是丟了幾億的單子也不比他的檢查結果重要。

難道他當時真的有收到?

那是誰拿走了那份東西?

陸向榮想要去查也很難了,當時的秘書早已辭職,就算還在估計也不記得了,事情過了這麼久了,誰還記得那麼清楚。

他有些遺憾,繼續問,「他還有底片嗎?」

何俊娣聳聳肩,「沒了,所有的東西都托人給你了。」

陸向榮陷入深思,隨意聊了幾句便掛斷了視頻,爾後,他一直在想那件事情,lila是不可能去看里面的東西的,因為對方給lila的時候分明說了是給陸向榮的,他了解lila的為人不可能去看,那麼唯一經手的人都沒有看過那些東西,又是誰拿走了?

忽而,他猛地想起了那份餐點,以及保安的話︰「陸總,剛才您太太來過這里。」

難道……

難道是守守拿走的?

她是怕他看見所以拿走,還是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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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葉守守的耳根一直在發熱,她模了模自己的額頭,也有點熱。

難道生病了?

大清早的寒氣是重了點,她拉緊自己的外套,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才邁步走去上班。

工作很繁忙,眼看著快接近年尾,將迎來一個度假的高峰期,酒店的工作也會很忙很忙……

在閑暇之余,她來到花園里石凳子上坐著,手里捧著一杯暖哄哄的咖啡,時不時的有點咳嗽,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的桌子上便有著感冒藥。

守守看著那感冒藥,起了疑心。

這一次該不會也是靳成安送來的吧?她坐在凳子上有些發愣,盯著那盒藥在發呆。

她問過森森,森森說沒看見有人來過,她總不能高調的去調出監控視頻吧?

守守皺起眉頭,把藥盒放在一旁沒有理會。

今天酒店有人要舉辦婚宴,所以會特別的忙,守守除了監督大家的工作自己也忙的不可開交,她站在大廳里指導著員工該怎麼布置這個大廳。

此時,陸向榮從電梯里走出來。

守守鬼使神差的朝那里望去,正好看見他從電梯里走出來,他身穿著銀灰色的西裝,清瘦高蜓的身材特別有衣架子的範兒,守守以前總覺得自己有這樣完美的老公而感覺到自豪。

都說人靠衣裝,但是陸向榮卻能將最簡單的衣服都穿出獨有的範兒,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是任何衣物和打扮都無法形成的。

可是,他好像比從前清瘦了很多……

稜角分明的五官輪廓變得更加的清晰,看的出來削瘦不少。

守守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太久,急忙的撇開視線,轉過身對著員工道,「把這個搬過去一點。」

陸向榮很意外她會看自己那麼久……

從她回來到現在,應該是第一次正眼看自己。

他不免有些開心,筆直的站在遠處看著她工作的樣子。

守守就站在吊燈之下,忽而吊燈晃了一下,陸向榮抬眸看去,發現那偌大的吊燈上的螺絲已松動,有*下來的趨勢。

他的心一緊,喉嚨也一陣陣的發緊。

眼看著吊燈在那麼一剎那間砸落下來,陸向榮來不及喊叫她離開,也顧不及考慮太多,直接沖上前一把抱著她將她護在身下。

兩人同時重重的摔倒在地,啪的一聲,吊燈砸落下來,直接砸落在陸向榮的背上,在場的員工都嚇壞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守守驚詫的抬眸看著他緊蹙著眉頭,好像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她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被他護在身下,而砸落的吊燈直接砸在他的背上。

陸向榮的額頭都因為疼痛冒出了細微的汗珠,卻強忍著痛意,微扯開嘴角,沙啞的問,「守守,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那一剎,守守心底某個地方好像被重重一擊,心口一熱,更加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明明傷得那麼重,問的第一句卻是她有沒有受傷?

守守的眼眶不免被水汽濕潤,她咬著唇,推開他,顫抖的說,「你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陸向榮,你除了會演苦肉計,還會什麼?」

三年前也是,每一次他都用苦肉計來讓她心軟。

這一次,她還會傻傻的相信他嗎?

守守害怕自己再會相信他的苦肉計,害怕自己會再次心軟,逼迫自己不要去相信眼前的一切,狠下心腸說,「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陸向榮,我甚至連一個謝字都不會跟你說!」

撂下話,她起身倉惶的邁步要走,卻听到身後的尖叫聲,「總裁!!!」

「快叫救護車!!」

身後早已亂成一團,葉守守頓住腳步,手緊緊握成拳,腦海里想起剛才緊急危險的一幕,想起他隱忍著痛苦問自己受傷沒,心里如針扎一樣難受,可她不敢回頭看,怕自己最終會心軟。

葉守守,你難道傷的不夠深嗎?你還要去相信那個滿嘴都是謊言的男人嗎?

還要相信他的苦肉計嗎?

不,你不可以在這麼愚蠢!

葉守守一遍遍的警戒自己,決然的邁步跑出酒店大廳,沒有看陸向榮一眼,而此時的他背後被破碎的玻璃渣扎破了整個背部,後背都是血,慘不忍睹……

守守待在外面等自己的情緒足夠的冷靜,才回大廳,此時的大廳還有人在收拾,清潔員在清掃著那些帶血的玻璃渣,守守看見後,不免倒吸一口冷氣。

那些東西都扎在他的背上嗎?

她經過大廳之時,明顯感覺到大家的眼神都很異樣,細細听來有人在暗處討論她,不滿的說,「這葉經理也真是夠冷血的,人家陸總那樣不顧一切的去救她,她竟然還說那種話,說什麼一個謝字都不說。」

「平時都看不出她是那種人耶,真是夠冷血的。」

守守聞言,心里好像被刺猛地扎了一下,有點疼。

她佯裝听不見那些閑言碎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疲倦的趴在辦公桌上。

此時,有敲門聲。

森森端著咖啡走進來,放在她的桌面上,轉身就要走,沒有像平時那樣唧唧歪歪的問個不停了。

守守抬頭看見她的背影,喊住她,「森森。」

聞言,森森止住腳步,旋過身看她,生疏的說,「總經理有什麼吩咐?」

守守知道森森也覺得自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微微咬著下唇,嘆口氣說,「沒事了,你回去工作吧。」

她又何必去在意別人的目光,他們又何嘗知道她當年的痛?

她怎麼也難以忘記自己在新房里看見的那一幕,沒辦法忘記走出來時差點流產的那種痛……

守守嘆氣,抿了口咖啡,森森沒有立即離開,反倒站在那兒,想了半天還是決定開口說,「守守姐,我覺得你今天真的有點過分了,你知道嗎?陸總的背上都是血,可你一點傷都沒有,你卻那樣說他,在那種場合下說他演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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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只想說,或許他這麼做只是想保護你,你對他指責了那麼多,他一句都沒說,我看著都覺得……」森森哽咽著,不免紅了眼眶,咬著下唇,「我覺得陸總對總經理是有情的,你即便不喜歡他,也不該那麼說他。」

「有好幾次,總經理在下面檢查工作的時候,我都看見總裁在陽台的地方默默的看著你,以前有記者圍堵在門廳前,也是總裁派人叫我提前去外面等著你,拉著你從後門進來,守守姐,你難道真的沒一點感覺嗎?」

聞言,守守詫異的看著森森,「你說什麼?」

森森沒忍住淚水,伸手去抹掉,「可能葉經理不喜歡總裁,所以特別反感他做這些事情,上一次您撞到腰,總裁的特助把藥送過來被我撞見,後來吩咐我不準說出去,今天早上,您去洗手間,小余又拿藥過來,說是總裁特意開車去買的,叫我也不準說,葉經理,您不覺得你這麼對總裁說那些話太過分了嗎?」

「還有那一次,您差點溺水,我原來也以為是靳先生救了你,這兩天才听小余說起,其實是總裁救的你,他把你救起來,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給你人工呼吸,後來靳先生趕來才幫你人工呼吸,那次你不知情就算了,這一次他那麼沖過去把你護在身下,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感動嗎?」

森森是個感性的女孩兒,看見那麼成功的男人在一旁默默的靳出,心里即為葉守守感到高興,又替陸向榮感到心酸。

守守被她的眼淚攪的心情全亂了,她垂下眼簾,狠下心,「好了,你別說了。」

「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森森抽泣著,抹去眼角的淚水,邁步走出去。

辦公室里安靜了,可森森剛才說的話卻不斷的在她耳邊重復……

撞傷藥是他買的?

感冒藥是他買的?

溺水是他救的?

他還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守守的心里一團亂,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知道他既然決定對歡歡負責,娶了歡歡,又為什麼要來攪亂自己的生活?

她真的沒有勇氣再去傷一次,沒有勇氣再去相信任何人。

是他奢侈的耗盡了她對他所有的信任,是他讓她對他只剩下恨意和戒備,那麼他真的以為做這些事情,以前的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嗎?

這一次,她寧願做那個狠心的女人,不去听不去看,更不去感受他到底還做了什麼事情……

******************************

醫院里。

陸向榮只能趴在病*上,他沒有將自己的傷勢告訴白青城,就是不希望她來照顧自己借此感染病菌,在醫生處理自己的傷口時,他也有好意的提醒。

這種病會徹底的毀了一個人,一個家庭……

他又怎麼能讓其他人因為自己而感染。

趴在病*上,他不好行動,微微闔著眸子,迷迷糊糊之時听見門外有高跟鞋的聲音。

是守守嗎?

是她來看他了嗎?

門被推開,陸向榮听見那高跟鞋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甚至不想去睜開眼楮,害怕自己睜開眼便是失望。

他真的寧願閉著眼楮自欺欺人……

感覺到對方輕輕的幫他把被子蓋好,陸向榮的心頭一熱,哽咽著問,「是你嗎,守守。」

對方的動作明顯一頓。

緊接著,她縮回手。

陸向榮察覺到異樣,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卻是葉歡歡。

今晚的她沒有化妝,臉色看起來憔悴極了。

陸向榮眸中的光瞬間冷下來,口氣也如三九寒冰,「怎麼是你!」

「你來做什麼!!」

葉歡歡苦笑,望著他眼中對自己的敵意,「你就那麼恨我嗎?」

她那麼愛他,她只想抓住幸福,抓住他……

最後的這點時光,她多想他能把自己當成他真正的妻子,可他從來都不給她好臉色。

想到這些,她的眼眶紅了,眼淚滑落出來,「向榮哥,你還記得嗎?以前你說這一輩子都要對我好,我信了,可你的諾言呢?」

「為什麼要愛上守守,為什麼偏偏是守守?」

她哭著說,心酸之淚潸然落下,「三年了,你都不肯正眼看我,當初如果不是為了逼走她,你連踫都不踫我,我只想在最後這點時間擁有你,你都不舍得愛我一點點,陸向榮,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絕情?」

她處心積慮的走到今天,明知自己死路一條,也想擁有他對守守的那種愛……

可她得到了只有他滿腔的恨意,羞辱……

陸向榮閉上雙眸,想到自己的病是因為她,他怎麼都不願再跟她多說一句話……

雖然他也有錯,他錯的太多。

「你走吧,我只愛葉守守。」

「為什麼?她有什麼好?」

她歇斯底里的叫著,拔高音調,「她真的有那麼好嗎?除了你,她跟過多少個男人?」

聞言,陸向榮輕蔑的看向她,「你覺得你有資格說守守嗎?你跟她比,永遠都比不上。」

葉歡歡被他的話一激,也狠下心咬牙道,「是嗎?這可不見得,她那麼喜歡你,可是她永遠都得不到你,你是我的,我們注定要一起死,一起生活。」

撂下話,她轉身邁步離開。

一邊走一邊抹去洶涌而來的淚水,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可恨的,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只是想幸福,抓住幸福……

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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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守回到家後疲倦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人一閑下來,又會不自覺的想起今天的一幕……

她甩甩頭,想要甩去那些虛假的東西。

此時,小家伙端著熱牛女乃來給她,坐在她的身邊,歪著腦袋看她,「守守,你看上去很累哦。」

「嗯。」守守一手握著牛女乃杯,一手忍不住去模模兒子的臉蛋。

其實點點跟陸向榮長的真的很像……

她確信,點點長大後肯定會更像他的父親。

她放下牛女乃杯,拉著點點到自己懷里,疲倦道,「點點,抱抱媽咪。」

小家伙乖乖的張開手臂抱住她,「媽咪,你怎麼了?」

「點點啊,媽咪是不是很壞?」

「不會啊,守守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

「是嗎?」

守守苦笑,模模兒子的後腦勺,側過臉親了下小點點的臉頰,「今天怎麼晚都不睡覺,嗯?」

「睡不著,我失眠。」

「為什麼?」

「我听鄰居家的女乃女乃說你們酒店有個人被送去酒店了,我擔心你。」葉點點說完又湊上前撲到守守的懷里,「守守,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為什麼這麼問呢?」

「幼兒園的小朋友說我是怪小孩,所以爹地不喜歡我,媽咪也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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